天衍宗雖然修士眾多,但大都分散居住在各個山頭,符道院更是人煙稀少。
即便是在宗門內,不明不白遇害的人也並不是沒有,特別是不起眼的雜役弟子。
“誰!”
女孩們鼓起勇氣,大聲喝問。
但,無人回應。
四周一片寂靜,近處原本如浪潮般的蟲兒鳴叫聲被驚退,只有遙遠的空谷中還持續傳來野獸悠長哀絕的嚎叫。
“會不會是鬼?”
“瞎扯,哪有鬼魂敢在宗門內胡來。”
“那會不會是有人上門尋仇?”
符道院的小山包上,今天剛慘死兩個人,一個被擰斷脖子,一個被砍掉腦袋。回想到此,三個女孩都有些心驚膽戰。
“真要是尋仇,不會發出這般聲響來!”
星雁鼓起勇氣,起身將房門打開一道縫隙。
趁著從門縫處透出的一抹微光,她隱隱看到一片血紅衣物。
“砰!”
星雁猛地關緊房門,心臟“怦怦”狂跳。
時刻注視著她動作的兩個女孩,也被她嚇了一跳。
“星雁,怎麽了?”
“外面有什麽?”
小紅小綠看著星雁被嚇到慘白的臉,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人,渾身鮮血的人,怕是已經死了,衣袍都被血浸透……”
說著說著,星雁像是想起了什麽,就連緊張和害怕也忘記了。
“好像是,季恆師兄的衣服款式。”
她今天被季恆抱起後,就將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季恆身上。
即便那衣袍被血液浸透,她也感覺無比熟悉。
星雁猛地拉開房門,像失控的母獸一般撲到那滿身血汙的人身上。
她匆忙扒開糊在那人臉上的血汙和發絲,定神觀看。
“季恆師兄!”星雁一聲驚呼,心神險些失守。
季恆師兄死了?
星雁心如死灰,大滴的淚珠不自主地連成線狂湧而出。
不對,不對,還有呼吸!
感知到季恆微不可察的呼吸,星雁欣喜若狂,她感覺自己也像是從瀕死狀態重新活了過來。
她伸手抱起季恆,快步走進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將季恆放在她乾淨整潔的床鋪上。
屋裡的兩個女孩都被嚇傻了,一動也不敢動。
“還愣著乾嗎,拿剪刀來,幫我把季恆師兄的衣服脫掉。”星雁看到季恆渾身都是血窟窿,心都要碎了。
“還有,創傷藥,在抽屜裡……”
星雁手忙腳亂地忙碌,甚至想要抱起季恆衝進她之前極為畏懼的黑夜,去找羅綺院主救命。
當她看到季恆的傷口在以神奇的速度愈合,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她隻想讓這位在危難時將她抱在懷裡的季恆師兄活著,好好活著。
季恆的呼吸越來越穩定,她的心也隨之安定下來。
她打來熱水,一遍又一遍將季恆的身軀一寸不落地擦拭乾淨,並且仔細季恆把頭髮梳理整齊,一個發絲的錯亂都不允許。
至於房間內那兩個被嚇壞的女孩,她全然顧不上理會。
“星雁,我們……怎麽辦?”
小紅小綠有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卻又不敢獨自出門,雖然她們的房間距離此處不過數十米遠。
星雁也犯了愁,她也沒料到季恆是以重傷之軀來找她。
她大致猜到季恆應該是受了大長老的處罰,心中對季恆的尊崇更上了一層樓。
“等,季恆師兄醒來再說吧……”
次日。
天蒙蒙亮時,季恆睜開眼睛,茫然地盯著原木搭建的屋頂發呆。
這又是在哪?
身旁哪來的三個少女?
為什麽他每次醒來,都會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
看著像小貓一樣,趴在床沿旁酣睡的三個少女腦袋,季恆陷入了沉思。
苦思片刻,他緩緩坐起身,身子有些細微刺痛,有些沉重。
嗯,還有著十八歲應該有的堅挺。
誒,不對,我衣服呢?
上次醒來是被換了衣服,這次醒來乾脆就沒了衣服。
修真界這麽魯莽的嗎?
他撕扯掉身上的繃帶,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套衣物,窸窸窣窣往身上套。
“季恆師兄,你醒啦?”
三個女孩相繼抬頭,睜著朦朧可愛的大眼睛,一同盯著季恆穿衣。
“你們……看什麽看,轉過身去。”
季恆捂緊了上衣,卻怎麽都不敢起床穿褲子。
他臉皮再怎麽厚,也無法接受三個女孩兒共同圍觀他十八歲早起的蓬勃。
三位少女這才臉蛋一紅,將身子轉了過去。
星雁更是腦子一熱,開口說道:
“季恆師兄,這兩位師妹模樣還不錯,身子都還乾淨。初夜一枚靈石,後續連續包月,三個月一枚靈石。你看她們兩個誰合適,或者她們兩個都要?”
聽到這話,剛穿上褲子的季恆愣住了。
他低頭看了看更為囂張的十八歲蓬勃,感覺這褲子穿的有些多余。
雜役弟子爭取修行資源的事,他也經常跟造紙坊的師兄師姐們討論。
不止女雜役弟子可以明碼標價,男雜役弟子為了修行資源,也同樣百無禁忌。
只是以往他囊中羞澀,也就沒有機會體會師妹們的熱情。
倒是有兩位年老色衰的師姐,不願意付出足夠的初夜費用,隻想白佔他的便宜,事情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季恆用衣袍遮住身體的蓬勃,探過頭盯著星雁眼睛,說道:
“你主動幫我找女人,幫我砍了價,還包月?”
“嗯!”星雁狠狠點頭。
她認為自己很有先見之明,考慮的周詳又細致,季恆師兄肯定會滿意。
“嘶……”季恆狠狠拍了兩下額頭,他腦子都轉冒煙了,愣是沒想明白星雁這是什麽神奇操作。
他的色心,就那麽明顯嗎?
還是星雁有讀心術,一眼就能看到他那花花綠綠的內心?
“那什麽,我……有跟你提過這方面需求嗎?”
季恆甚至以為,他是被江流大長老折磨到記憶混亂,丟失了一些蠢蠢欲動的記憶。
“您說晚上來找我,不是想那什麽嗎?但是我身子髒了,就找來兩個身子乾淨的姐妹來伺候你。”星雁說得理所當然。
季恆扶額歎息,星雁說得還真是有理有據。
雖然,星雁的安排確實摸進了他的心坎裡。但他沒來由地感覺臉皮薄,還真不好意思就這麽應下來。
“那什麽,我怎麽在你這裡?”季恆轉移了話題。
但他內心仍然在糾結,答應,還是拒絕?
他在心中反覆拋著硬幣。
“昨晚你被扔到了我門前。”
“唔……”季恆想起來了,他隱隱記得昏迷前,是李魚雙在把他扔來拋去。
只是,李魚雙把重傷的他扔在星雁房門前, 這又是什麽道理?
神經病的瘋女人,把人像垃圾一樣隨手亂扔,還有沒有公德心。
“我說晚上來找你,不是那個意思。”
跟星雁解釋了一句,季恆轉身給小紅小綠一人塞了一枚靈石,說道:
“辛苦你們昨晚照顧我,你們先回吧。”
季恆沒能完全拿定主意,但他也不好讓兩個女孩白跑一趟,就先用一枚靈石將她們打發。
也是想著,為以後的需求提前做好鋪墊。
“回去?”小紅詫異,還沒乾活呢,就拿著靈石回去?
“那,師兄您什麽時候需要我們,我們好提前準備一下。”小綠考慮的更為周全。
“準備什麽?”季恆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這不是您買我們初夜的靈石嗎?”兩個女孩兒均低下了頭。
她們再怎麽耳濡目染,終究是沒有親身經歷過。當事情終於輪到她們身上時,多少會有一些忐忑和膽怯。
“呃……”多麽美好的誤會啊,季恆心中卻在百般糾結。
一邊是本能需求,一邊是可要可不要的臉皮。
不管是出於身體需求,亦或是心理上的成就滿足感,女孩們都是治愈男人的最佳良藥。
“那,今天晚上你們再來吧。”
“你們倆……一起。”
“就在……”
“在我房間吧,我這裡沒有其他男人來過,還算乾淨。”星雁主動替季恆應承了下來。
其他女孩的房間,她不放心。
“呃,好!”季恆老臉一紅,卻又故作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