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著晚上即將發生的旖旎場景,季恆就渾身燥熱。
他又感覺,他是一個禽獸。
禽獸就禽獸吧,那也比禽獸不如強。
他不去做某些深入淺出的交流,自然就會有其他男人替他完成這項工作。
前世的初戀,就是如此。
“特奶奶的!”想到此,季恆在心中又是一聲怒罵,意難平啊。
送走小紅小綠,季恆緊閉房門對星雁說道:
“你把雜役工作全部轉交給別人,以後就專注於修煉。”
“師兄,不可以,我身子髒……”星雁低頭泫然欲泣,以為季恆是要連她一起包養。
“喂喂喂,傻妞,你能不能正常一些,別再誘惑我了好嗎?”季恆感覺他快要爆炸了,十八歲的膨脹怎麽都按不下去。
嬌滴滴又楚楚可憐的哭泣小女子,誰不想把她揉進懷裡好好安慰一番呢。
星雁抬起閃閃星眸,有些茫然。
“這些,都是你的。”季恆將數百枚靈石和兩瓶培元丹,攤了一桌子。
這下星雁是真的愣住了,數百枚靈石和兩瓶培元丹的巨額財富,她幾輩子也掙不來。
看到星雁腿腳發軟站立不穩的樣子,季恆嘴角帶笑,很是滿足。
“這是我從於三寶那替你訛來的賠償,兩瓶培元丹共有十二粒,再加上數百靈石,應該能把你修為堆到煉氣期。”
這些靈石和丹藥對於三寶來說只是有些肉疼罷了,但對於星雁,卻是一個逆天改命的機會。
為了幫助這個柔軟可欺的女孩,也是為了打擊那個惡心到他的死胖子,這些靈石和培元丹他訛來的很開心。
拿別人的錢財,做自己的好事,很爽!
“師兄,我只要執法堂判處的十枚賠償靈石就行,剩下的都歸你。”
星雁自然也眼饞這些修行資源,但她知道這是季恆憑本事訛來的,其實跟她關聯不大。
“不用,我的情況有比較特殊,宗門不會少了我的修行資源,但某些人也不會讓我手裡攢著過多的靈石和資源。”
季恆對自身的情況很清楚,僅是這兩天他就倒欠出去一萬多靈石。
想到此,他的肝就在隱隱作痛。
“可是……”星雁實在找不到接受這潑天富貴的理由,她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偏愛。
“別可是了,你把修為提升上去,才能多幫到我。”季恆也大致摸到了星雁的軟肋。
星雁心生感動,說道:“那,要不,我幫師兄多找幾個女孩?”
在這個所有人,甚至雜役弟子自身都不拿自己當人的環境裡,只有季恆師兄對普通又平庸的她,保持著身為人應有的尊重。
“夠了夠了,兩個足夠了。”季恆汗顏,在星雁心裡,他就只是一個食色無度的男人嗎。
這時,房間內的木板牆上浮現出一雙眼睛和一張嘴。
“季恆,錢樁死了。”
“錚!”季恆猛地拔劍,向木牆上的嘴巴捅去。
“臥槽,季恆你搞什麽?”溪獵瞬間轉換身形,從另外一堵牆上走出。
見來人是溪獵,季恆稍稍松了一口氣,卻又張口怒罵道:
“女孩子的閨房,你怎麽能隨意闖進來!”
“閨房?呵……”溪獵沒有爭辯,只是言語間自然而然流露出嘲諷和不屑。
別說是雜役弟子,即便是內門女修的房間他也經常光顧,並且親眼觀摩過無數次或激烈或短暫的肉搏戰,甚至還有大亂鬥。
“你……”見溪獵一臉的不以為意,季恆又要拔劍。
但星雁拉住了他的手臂,認真盯著他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和溪獵。
季恆內心很是狂躁,卻又不得不收長劍。
他根本不是溪獵的對手,甚至打起來後連對方的影子也摸不到。
“錢樁是怎麽死的?”季恆按下心中的躁動,開始談論正事。
竟然有人搶先一步殺了錢樁,這簡直就是從他口中搶功德,可惡。
“今天宗門會進行公告,錢樁服毒自盡。如果你想知道他的真正死因,中級靈符一張。想知道凶手的詳細信息,中級靈符一張。”
溪獵自顧自地坐下來,眼睛不時瞟向桌案上的靈石和丹藥。
“服毒自盡?”季恆凝眉沉吟。
他自然不信錢樁會服毒自盡,那人貪財又貪命,即便被執法堂的杖刑打廢根基,也不會選擇自盡。
當然,季恆在意的也不是錢樁的生死,而是預定的功德被搶。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務必要再找一些新的功德目標。
只有盡快攢夠功德,將隱身符和神行符兌換到手,他才會有基礎的安全感。
他將靈石和培元丹收進乾坤袋,在桌案上鋪陳筆墨紙硯,提筆揮灑。
“九天普化,化形十方……五雷神咒!”
溪獵目不轉睛地盯著季恆畫符,在他看來,這哪是畫符,分明就是在挖靈石礦脈。
接連成符三張,季恆才長舒了一口氣,擱置符筆。
以他現在的修為,連畫三張中級符便開始有些吃力。
如果連畫四張,他就會被榨乾靈力和精氣神,精神萎靡。
他收起一張五雷符藏於衣袖中,將另外兩張符推到溪獵面前,說道:“說吧!”
“嘿嘿嘿……”溪獵含笑將兩張靈符收起,他沒想到季恆竟然真的願意做這筆生意。
兩張五雷符就是近三十靈石,如果每日都有這種生意可做,他還做什麽殺手啊。
同時他又驚歎於季恆的手段,中級符也能接連成符,這也太嚇人了些。
他從未見過哪個符師或者煉丹師,能像季恆這般妖孽。
或許,可以再養一養,等把此人的羊毛薅淨後,再下刀子宰羊。
“錢樁是被錢豐派人灌毒逼殺。”
“錢豐,金丹期高手,是宗門錢氏一脈推出的掌舵人。”
“錢氏一脈,在宗門內有一位元嬰長老,十二位金丹,主管財務。在世俗界也有著不小的勢力,有著諸多生意和礦山湖泊。”
“錢樁已廢,任由其自生自滅的話,錢氏一脈臉面無光。若是保他,三千靈石的巨額罰金就買一個廢人,很不劃算。”
“所以,季恆毒殺錢樁的流言蜚語,會在今天傳遍宗門。”
說完,溪獵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蹺起了二郎腿。
“我毒殺的?會有人信?”季恆的眼神逐漸凶狠,他還沒去找錢樁的事,錢氏一脈反倒主動找上門來了。
“怎麽會沒有人信,有人親眼看到你買毒藥,有人看到你進入錢樁養傷的宅院,現場更是留有你的隨身之物,一撮黑驢毛。”
“我去,這麽熟練,老手啊。”如果不是季恆知道自身情況,在眾多證據之下,他都認為是自己毒殺的錢樁。
“不過,我也有不在場證明和證人,這樁案子無法落實到我頭上吧?”
“自然無法落實,所以宗門的公告才會是錢樁服毒自盡。而且錢氏一脈就沒打算落實,無非是找個名頭省下三千靈石,保全自身名聲的同時,潑你一身髒水,讓你長長記性,以後別亂管閑事。”
季恆沉默了,他只是路見不平斬了一個江盡春,就惹出這麽一攤子事來。
“為了三千靈石,錢氏一脈就跟我撕破臉?”季恆感覺事情應該還不止於此。
溪獵讚許地看著季恆,說道:
“當然不是,死的可是大長老的孫子。錢長老和錢氏一脈的金丹,被大長老挨個揍了一遍。直到他們付出巨額賠償,才平複了大長老的怒火。 ”
“唉……”季恆長歎不已,果然實力才是根本。
與江流大長老相比,他這個小小的煉氣期符師,只是在小打小鬧。
等錢樁這件事情平息,錢氏一脈應該會派人來敲打他一番,或是送來一份不薄不厚的禮,或是一個什麽合作意向。
做生意嘛,都是如此。
但季恆卻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他需要功德值!
“這樣,溪獵師兄,錢氏一脈參與到此事或者平時作惡為禍的煉氣期弟子,你幫我探明他們什麽時候有三人以上的聚集。”
錢氏一脈想的是怎麽敲打季恆,而季恆在想的,卻是怎麽掀桌子。
“可以,一張中級靈符。”溪獵樂開了花,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宗門師姐的一些隱私也賣給季恆大賺一筆。
“屁,這算第二張靈符的交易,凶手的詳細信息。”季恆拒絕了溪獵的要求。
“呵,你才是在想屁吃。”溪獵見錢眼開,哪舍得放棄剝削狗大戶的機會。
“好啊,那我現在就去主峰廣場把你剛剛說的話公布於眾,並說明是你在盯梢錢氏一脈。能不能落實無所謂,大家一起落下水才熱鬧嘛,嘿嘿嘿……”
季恆盯著溪獵,一副滾刀肉的奸笑表情。
“你……”溪獵滿臉怒容。
他的保身之道,就是不顯現於人前。他的行為要是被季恆嚷嚷出去,那他就真成了過街老鼠。
畢竟,誰都不喜歡有隻躲在暗處的老鼠窺探自己的隱私。
此時他才幡然醒悟,他在賣消息發財的同時,也正式入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