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中級靈符換這麽一些消息,你賺翻了好嗎。”
“宗門擅長打探消息的,並不是只有你一人,但能給出這麽一個高價的,只有我!”
“還是那句話,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換人,不勉強。”
季恆反手敲打起溪獵來。
現在是個人就想剝削他一把,這種風氣絕對不能助長。
不過也快了,等他有了隱身符、神行符、穿牆符,甚至還有分身符、變身符,哪裡還用得著這家夥。
“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將你有意針對錢氏一脈的消息放出去?”溪獵的眼神,逐漸變得冷起來。
“哈哈哈,大長老的孫子都砍了,我還會怕這個?”季恆狂笑不止。
他招財童子的身份雖有諸多束縛,但也是保命符。
“季恆,滾出來上早課!”李魚雙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溪獵眼神晦澀地瞥了一眼季恆,遁入地板消失不見。
“早課?什麽早課?”季恆嘟嘟囔囔著,起身打開房門。
屋外的陽光有些刺眼,但更刺眼的,是李魚雙那高挑又板正的身軀。
“你已是符道院內門弟子中的一員,不需再做雜役工作。”
“但從今天開始,你不得離開符道院。”
“每日早中晚,為符道院內門弟子傳授符法,並輔導他們提升成符率……”
李魚雙長篇大論,安排起季恆的每日工作。
“早中晚,瘋了吧!雜役弟子都可以天黑就早早休息,你竟然還想著晚上繼續玩我。”季恆有些抓狂。
早知道是這樣的高強度工作,他還不如不拜入內門。
“作為符法講師,你的待遇比較豐厚,每月有……一百靈石。”這話,李魚雙都有些說不出口。
“我稀罕你這仨瓜倆棗啊。”季恆一臉不情願。
每月一百靈石,對於其他人來說確實算是豐厚的待遇。但對季恆而言,這還不夠耽誤他畫符的。
“行了,別廢話,我新選拔了一些內門弟子,其中一些頗有姿色,我允許你手把手教她們畫符。”李魚雙祭出了殺招。
“這樣啊,那你等我一下。”季恆見好就收。
他知道宗門和李魚雙都不可能任由他撒野,符道講師他非做不可。
只是剛剛被溪獵打斷,有些事情他要重新跟星雁交代。
他拉著站在門前的星雁,轉身回去了房間,並緊緊關上房門。
李魚雙面露慍色,心中更是恨不得將季恆掐死。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把她晾在這裡,還當著她的面帶著女孩鑽被窩!
鑽被窩了嗎?
不管,進了房間,肯定就會鑽被窩。
那些聽到動靜前來看熱鬧的雜役弟子,更是議論紛紛。
自此,再有人想欺辱星雁,就要先顧及一下季恆的臉面了。
“星雁,這一粒培元丹你今天吞服下,靈石我暫時給你十枚用於修煉。剩余的,等你煉化完藥力,我再分批給你。”
季恆想起溪獵瞥向靈石和丹藥的眼神,心中就忍不住發毛。
不管是雜役弟子還是內門弟子,對修行資源的貪婪,總是沒有底線的。
數百靈石和兩瓶培元丹,足夠讓大部分內門弟子覬覦了。
“嗯!”星雁明白季恆的顧慮,點頭應了下來。
她也在心中暗暗發誓,要努力突破煉氣期,早些拜入內門。
到時,她就有機會說服煉氣期甚至築基期的女修,來伺候季恆師兄。
雜役女弟子,多少有些配不上季恆師兄的身份。
安排囑咐好星雁後,季恆走出房門,與李魚雙並肩而行,一同向山頂符道院的內門建築群走去。
“你對這小丫頭,倒是舍得。”李魚雙先開了口。
她的實力遠超季恆,自然不會放過偷窺偷聽屋內狗男女的機會。
“並不是,那些靈石和丹藥本就應該屬於她。我反而認為,這傻妞對我挺舍得的。”
季恆對星雁毫無保留的在意,有些感動。
他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行為,稍微有點勇敢罷了。星雁對他,那才是真正的偏愛。
李魚雙微微側頭,沉默不語,她想起了師父羅綺的話。
男人喜歡純粹和傻一些的女人,女人應該適當做一些傻事,過於精明只會適得其反。
“季恆!”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引起了季恆和李魚雙的注意。
抬頭看去,是執法堂的絡腮胡子隊長騎狼帶隊趕來。
“大胡子,你找我啊。”季恆嬉笑著打招呼,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我叫趙輕雷,你可以喊我趙隊長。”趙輕雷躍下青狼,如一座黑塔般立在季恆和李魚雙面前。
“好的雷哥,你找我什麽事?先說好,罰金你得再寬限我幾日,我現在真沒錢。”
季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對趙輕雷的稱呼也格外親昵。
“你昨晚在哪?”趙輕雷抖動兩下絡腮胡,沒理會季恆的熱情,仍舊是一臉嚴肅。
“我昨晚在哪?這個,你得問我大師姐。”李魚雙扭頭看向李魚雙。
他到現在也沒能想明白,李魚雙這個瘋娘們為什麽將重傷的他隨地亂扔。
“他昨晚……跟,他一直在符道院養傷,並未外出。”李魚雙終究是認為家醜不可外揚,沒有說出細節。
“好!”
得到李魚雙的答覆後,趙輕雷轉身就走。
他清楚知道季恆昨天險些被大長老玩廢,這次前來問話也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誒,雷哥,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說什麽,你別遮遮掩掩啊。”
季恆掏出他的執法堂令牌,衝趙輕雷晃了晃。
“有人變化成你的樣子混淆視聽。”說完,趙輕雷頭也不回地騎狼帶隊遠去。
他對錢樁服毒案已經有了猜測,但苦於沒有能將猜測落實的證據,而且對方也有後台,不能強來。
只靠執法隊的話,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除非,紅蓮堂主出手。
“大師姐,這是有人要搞我,咱們必須反擊啊!”季恆心想,要是能李魚雙也拉下水,這一架絕對能乾得驚天動地。
李魚雙和羅綺,都是頂能搞事的一方人物。
“你願意拜我為師嗎?”李魚雙陡然轉換了話題。
她認為,她的目標主要還是在於符道院和修為。其他,還是少一些麻煩事為妙。
“拜你為師?”季恆狐疑地看著李魚雙,“你這是想佔我便宜嗎?”
“有了師承,敢打你主意的人就會少一些,自然就能免去很多麻煩事。”
季恆看了一眼李魚雙渾圓筆直的大長腿,搖頭拒絕,道:
“不要,你這是要絕了我的念想。說好的天蠶絲透明肚兜,說好的任我采擷,說好的什麽姿勢都可以……”
季恆越說越幽怨,女人都是騙子。
如果他拜李魚雙為師,那李魚雙曾經承諾過的一切,都會化為夢幻泡影。
“那,我讓羅院主收你為徒,總行了吧?”李魚雙自知理虧,並不想在那些話題上糾纏。
“羅院主?”
季恆想起了羅綺的童顏巨,還有那露骨的挑逗言語,說什麽師徒一起的話。
他又口乾舌燥起來,“不行,羅院主的身材也很有料,那叫一個波濤洶湧喲……”
“哎喲喲……”想入非非的季恆,立即伸手捂住耳朵,同時也攥住了李魚雙的手。
“姐,大姐,大師姐,松手松手,疼疼疼……”
“哼,你鐵了心不拜師?”李魚雙擰緊季恆的耳朵,臉色很不好看。
這個小男人色膽包天,竟然想將她們師徒一起佔了。
“不拜!”季恆回答得很堅決。
如此佳人,他一個也不願意錯過。
但不拜師的最主要原因,是他心中有自知。
他知道,未來如果他能成長起來,宗門,甚至整個修真界,都很難能容下他。
不管是做大惡,還是行大善,他都很難融於世間。
到那時,師徒的羈絆,對於李魚雙和羅綺來說,就是最要命的關聯。
“好啊,這才得意幾天,你脾氣就這麽硬了!”李魚雙拎著季恆的耳朵踏劍而起,向山頂發起衝鋒。
“哎喲喲……”季恆吃痛慘叫,雙手下意識地緊抱李魚雙腰身,雙腿更是死死盤繞在李魚雙的長腿上。
絲滑的觸感,瞬間讓他忘記了疼痛。
“死人,你撒手!”李魚雙臉上的紅暈,從臉頰漾到了耳根。
季恆燥熱的身軀,讓她極為不適。
“你先松手!”季恆感覺到李魚雙越擰越緊,他的耳朵似乎馬上就要被撕裂。
“好!”李魚雙沒有猶豫,立即松開了季恆的耳朵。
但,季恆的雙臂和雙腿,卻是越箍越緊。
“師姐,你的身子太滑了,我不抱緊一些,就會掉下去。”
“你……”
“錚”的一聲,李魚雙拔出一柄製式長劍,架在季恆的脖子上。
“撒手!”
李魚雙一聲怒喝,季恆的脖子被劍刃印出一道血痕。
“嗯,好!”季恆心中長歎,搞定大師姐的路程,艱辛而遙遠啊。
他瞥了一眼下方的建築群,松開雙手雙腿,從飛劍上跌了下去。
李魚雙眼睜睜看著季恆跌落,眼睜睜看著他砸落在屋頂,又裹著瓦片滾下屋簷,只是怔怔發呆。
“這個死男人,禦劍都還沒學會,偏偏學會了作死!”
李魚雙跺了跺腳,按下飛劍落在符道院中,上前檢查季恆的傷勢。
“瘋了你!”李魚雙一臉慍惱,再次取出一粒丹藥塞進季恆滿是鮮血的嘴裡。
這個男人,癲狂的讓她很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