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生折割,殘虐孩童。
這種行徑在李瑜眼中已有取死之道。
更何況,自己如今的實力,也不需要去顧忌事後會有什麽麻煩。
想做,便做了。
砰,李瑜全力出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呂長老的面前。
第一時間呂長老和孫嶽都發現了加入戰局的李瑜,正當兩人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李瑜很輕易得變掌為攻,輕飄飄得朝著呂長老的額頭打去。
呂長老見狀也是連忙向後退卻,同時掄起右手肘臂進行格擋,他不認為對方的加入能改變些什麽。
然而下一秒,只見呂長老的身軀猶如風中殘燭般,倒飛出去。整個人跌落至地上,猶如一攤爛泥。
“啊?!”
孫嶽震驚出聲。
他望著這一幕,隻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了。
從李瑜動手到呂長老倒飛出去,中間隻過去了一息時間。
也正是這一息,一名練骨大成的武者就這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還不待孫嶽止住心中震撼,開口詢問。李瑜便一步一步朝著呂長老走了過去。
“報應?這不就來了麽。”
看著還剩下一口氣的呂長老,李瑜也是咧開嘴笑道。
只是這抹笑容,在呂長老眼中卻是十分可怕。
“你,你到底是何人。”
呂長老強撐住一口氣,滿臉不可置信得問道。
然而李瑜卻是沒有多跟他廢話的心思,那群小孩的慘狀讓他想起了剛穿越時的自己。
若是沒有進入醉仙樓的話,或許自己也會變成如此模樣。
這般想著,李瑜手中的動作也是沒停。
撲
手中鐵刀很輕易得就洞穿了對方的大腿之處。
“啊啊啊。”
呂長老瞬間疼出聲來,而孫嶽聽見異響,也是連忙收起了腦海中的雜念,朝著李瑜看了過來。
只見李瑜蹲下身來,手起刀落,又是一刀捅進了呂長老的腹部。血漿頓時濺灑在兩人身上,然而很快又被暴雨衝刷開來。
撲!撲!撲!
鐵刀進進出出,這一幕好似讓孫嶽想起了殺豬人的放血。
“報應以前沒來,但現在來了...說實話,前世今生,我一直都認為你們這種采生折割的畜牲,就應該老老實實死去。”
李瑜看著還剩一口氣的呂長老,嗓音愈發溫和,動作也愈發熟練。
終於,在第十二刀落下之時,呂長老也是徹底沒了生機。
然而在呂長老死後,一旁的孩童們不但沒有絲毫動容,反而是悲鳴起來。
呂長老牽著的人模狗樣的孩童,更是跪在地上怒視著李瑜,口中還發出嗷嗚的聲音。
望著這一幕,孫嶽率先來到了李瑜的身邊,寬慰道。
“師弟,這群孩童早就被洗腦得不知是非了。
你莫要因他們的舉動而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值,要我說啊,師弟你乾得漂亮。
也就師兄我沒那實力,不然看見赤狐幫的這群人牙子,早就給他們通通弄死了。”
而李瑜情緒卻是沒有半點變化,依然站在雨中任憑雨水衝刷著衣服上的血跡。直到孫嶽說完後,他才淡然笑道。
“師兄,我沒那麽多想法的。我殺呂長老,也僅僅只是因為我覺得該殺而已。”
說完,李瑜注視著周圍一群不知所措的孩童,又接著問道。
“不知師兄可清楚這赤狐幫的據點何在?”
斬草,要除根啊。
“嗯?師弟你是要?赤狐幫大當家可是練骨圓滿的武者,且聽說他們好像跟哪位練皮武者有關系...”
孫嶽似乎猜到了李瑜的心思,連忙開口給李瑜講著赤狐幫的實力。
然而李瑜一句話,便讓孫嶽徹底沒了勸解的想法。
“師兄,你教我的,做事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而且,練皮而已,我也是。
赤狐幫何不懼我也?”
隨後,在孫嶽的一點點告知下,李瑜對這個赤狐幫的了解也更深了。
“赤狐幫那群壞種,其實就是府城中的下九流。
他們逼良為娼,拐賣孩童,但明面上卻是不留下任何證據。因此真想徹底剿滅,卻是難啊。
李師弟你當真不先與我回府城之中歇息一番,在從長計議麽?”
孫嶽關切得問著李瑜。然而李瑜去意已決,搖了搖頭道。
“孫師兄,你先去吧。等我忙完這幾日,再去府城找你。放心,我實實在在踏入練皮層次,赤狐幫傷不到我的。”
見狀,孫嶽也放棄了繼續勸說的念頭。對方這般年紀就已經抵達練皮,其天資遠非自己能夠想象。
去就去罷,反正赤狐幫最強者也不過練骨圓滿,就算真有練皮武者出手,大抵也傷不到自家這位絕世天才的師弟罷。
想到這裡,孫嶽又補充了一句道。
“師弟,此行務必小心。赤狐幫或許也會有練皮層次的武者坐鎮,記住師兄的話,凡事也多留個心眼...”
拜別還需看護車隊的熱心腸師兄孫嶽。
李瑜就這般披著孫師兄相贈的一件狼毛大氅,頭戴鬥笠,朝著此處的赤狐幫據點走去。
這處據點的位置還是通過那群孩童中稍微明事理的孩子口中問出。
而等他來到據點,李瑜也是很輕易得詢問出了幫主所在的位置。
在斬殺了數十名采生折割的獲利者以及解救了十來個剛被拐到這裡的孩童後,李瑜望著一地的屍體,神色沒有半點動容。
這群人中或許有人罪不至死。但來都來了,隻當清理汙穢了。
暴雨嘩嘩啦啦的下著,衝淡著李瑜身上的血氣。
而李瑜甩了甩頭髮上的雨滴,也是很輕松得踏進了赤狐幫的總舵之內。
“你,你是何人?”
守門之人一臉畏懼得看著來者,同時腳步退縮,好似下一秒就要逃竄出去。
而李瑜卻是斜持長刀,對著守門人溫和一笑道。
“莫怕,只是來滅門而已。別愣著了,速去通知你們幫派高層吧。”
說完以後,李瑜也沒再理對方,轉而從容走至大廳之中。
暗紅色的血痕以及潮濕的大氅隨著他的步伐一路染濕了玉白的階梯。
他就這麽悠哉悠哉得坐在幫主座位上,小臂隨意得搭在膝間,任衣擺飄飄。
隨後閉起了雙眼,等待著赤狐幫的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