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堅正在和林嵐大鬧,他今天才得知,李興是女的。
“好家夥,林嵐你瞞著們,不告訴我?還是好兄弟嘛?”
林嵐勞累一天,懶得躲開了,解釋道:“這事我的錯,我認罰!我都下地礦乾活了,你就饒了我吧。”
“不行!你個見色忘義的小色胚,不教訓教訓你,難消我心頭之悶,這樣吧,罰你抄這本《女德經》抄一遍。”黃堅壞壞的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本書。
“抄書?想屁吃啊!我大字不識,不會!不會!”
見趙迎峰回來,黃堅拉他去評評理。
就見林嵐捧著那本《女德經》細看起來。
“哈哈哈哈!”黃堅忍不住笑起來,一副壞事得逞的樣子,朝趙迎峰遞了個眼神。
“好好好!黃堅,本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卻沒想到還有如此下流的書!”
林嵐作勢要打,卻沒有要把書還回的樣子。
“咦!周公之禮,千變萬化,怎麽說下流呢?你不正好也需要嘛?”
“現在你知道我為何瞞你了吧?”
林嵐直接甩臉子,他真的生氣了。黃堅立馬上前安慰,表明自己也是好意。
“你這跟誰學的?初來島上,我就感覺你是個讀書人,現在倒好,一副小流氓的樣子。”
“嘿嘿!這不是有你和迎峰兩個大流氓帶的嘛!再者說,我還真學到不少東西,唉!總要長大的嘛!這書不用還我了,我也是受害者。”
沒過了幾天,顧家人實行宵禁,不許外出。屋內人透過窗戶,看到,幾日前黑壓壓的修士再度集結。
且這次不再是無章法的亂站,中央大道上,修士被調度整隊,儼然一副軍隊的樣子。
顧家三百余位練氣士加上第一次寒潮風暴收容的二百余位練氣士,總計五百多練氣士,整合成一個戰陣。
調度完畢,站在大殿那邊的顧翕祭出一道精光,幻化成一個巨梭。
修士整齊的進入梭內,同時又有還幾個築基修士祭出飛梭,指揮馱獸搬運陣石和其他輜重。
忙到下午,法陣屏障撤去,飛梭升空離去了。
直到第二天,顧家解除宵禁。
趙迎峰又抽空去找安守言了。還沒走到閣樓,天空被巨大陰影遮擋,整個大陣頓時被陰影籠罩。
安守言和顧家另一個老修齊齊飛出陣外迎接。
留守的練氣士在陣外那巨大的【迎風馱鰩】上,卸下二十隻超大號的白蠶幼蟲類似的生物。
等在閣樓外的趙迎峰看向大道北邊磚屋群和破爛的棚木群,心裡不是滋味,也說不上來。
就在等候時,閣樓傳來女子笑聲,那清冷同胞中一個,打開門,看見蹲著的趙迎峰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進來吧!我家老爺忙會。”
看出女子修士那高高在上的勁,趙迎峰反到硬氣起來,不卑不亢。
拱手謝過,便進屋了。
“你多大了?”清冷女修問道。
“十六!”
“還挺年輕的。”女修竟然會笑,這讓趙迎峰有些吃驚,本以為這女子是性情冷淡。
“你猜我多大了?”女子全然沒了清冷的樣子,臉上微微笑意。
女修的問題讓趙迎峰覺得對修士看法又有些改觀,這副樣子跟青樓之流有什麽區別?
女子臉上有些淡淡的胭脂之類的,總得皮膚極其細嫩,給人就是感覺就是和他們年齡差不多。
“姐姐頂多大我兩歲。”
“哈哈!你這嘴到甜,還是沒見識?”
女修漫步走到趙迎峰面前,身軀微微彎曲有舞步之姿,全然不像幾日前的擰巴。
“你再仔細看看,姐姐多大了?”
還好有那本元辰經,心中默念法門,這才沒有那日的醜態。
“姐姐,容顏似水流華,如這春天枝頭嫩芽,正是人生初開之際,最多大我三歲,不能再多了。”
女修身子一陣顫抖,笑的花枝亂顫,撲倒趙迎峰懷中。
輕,輕的要命,但眼觀之下,身軀豐滿,不該這麽輕啊。趙迎峰咽了咽口水,美人在懷,他有點慌了,腦子卻在不停運轉。
那雙水波汪汪的眼睛,閃爍動人的春光,輕佻的睫毛彎曲著,眼神嫵媚。
“姐姐,四十有余,再過一年,就五十了。”
四目相對,趙迎峰滿臉不可思議,所說知道修士有駐顏之術,但眼下這女子,比他媽年歲都大!
原本還需要元辰經壓製的邪火,此時蕩然無存。
女子察覺趙迎峰變化,臉色一變,恢復清冷的樣子。轉身去溫茶了,不再理會。
趙迎峰杵在原地甚是尷尬,是不是偷偷看去。心想,這怎麽可能是快五十的?莫非這女子在調戲我?失禮啊!
就在趙迎峰還在想要不要上前搭話,安守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
“小友,想不想要啊?”
本就被嚇一跳,這問話更是讓他冷汗之流。他還敢跟修士搶女人?不對,他為啥要搶這快五十的?
“前輩說笑了!”擦擦冷汗,趙迎峰側身看向女修。
安守言隨即呼退女修。
兩人一陣沉默,趙迎峰率先開口:“前輩,我想好了,乾!”
“富貴險中求!”
“你放心好了,這島上靈礦之事,我最了解。今日蠕蟲也到了,明天看看情況,計劃就要開始了。”
趙迎峰眼神堅定,留在這喝了喝正經的茶,便離開了。
顧家修士幾乎全體出動,去跟著打開辟了。島上隻留了禦獸的一些修士,戒嚴的執法修士,還有就是客卿安守言,顧家一位資歷很老的築基修士壓陣全島。
顧家其實是不放心安守言的,也得虧這是荒島,沒有家底可以覬覦的。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安守言可是靈礦師,雖然每日出產不多,還不至於讓築基修士得罪金丹家族,但誰知道在人家的領域,給自己預留了多大的蛋糕?
真以為就雇傭這點靈石就能讓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在這荒島給你賣命?雇傭關系而已,顧家人也知道不牢靠,留下精明的老修坐鎮。
蠕蟲到的第二天,原本那些修習禦獸的修士,被調來研究【老皮蠕蟲】,五條礦邃立馬癱瘓四條。
礦上的事,老修隻作監督,全聽安守言的安排。
“道友,這蠕蟲身軀體型巨大,原本的第一,第二礦邃須作廢重開,新開的第三,第四,第五礦邃讓你家修士盡快熟悉蠕蟲習性,駕馭熟練,便可以下礦了。”
老修點點頭,示意認可。
“礦上現在一千四百余米深了,按我估算,至三千米深便能觸及靈礦脈的主脈了,到那時候,靈石盈余,便可以引進【鯤沙蟻】整條靈礦開采八成就全用禦獸了。”
老修滿意道:“安道友不愧是榜上有名的靈礦師,得虧了你沒外出,要不我顧家還沒這緣分呢。”
安守言苦笑道:“唉!到哪挖礦都是挖礦,只是時間不等人了。”
老修知道安守言壽元將盡,就連他自己也比安守言多活不了幾十年了。一想到南海遷移,前路未知,不由得動容起來。
照著安守言的建議,第一礦邃派遣兩個禦獸修士,繼續用【幽邃蝦獸】開礦。第二礦邃只派少量人去清理,為蠕蟲重開礦邃做準備。
其余禦獸修士全部放棄蝦獸,轉而修習蠕蟲的禦駛。本身顧家有禦獸天賦的修士就沒有幾個人,原本的【幽邃蝦獸】被放棄,需要盡快讓禦獸修士熟悉蠕蟲。
三到五路,都在試驗中,蠕蟲下地,試著挖一下。
第二礦邃那一路正好是趙迎峰當值,顧家人自己也不願意乾這種活, 趙迎峰主動請纓去了。
晚上,趙迎峰仔細問了林嵐和黃堅的情況,並沒有將他與安守言的密碼告訴他倆。
林嵐隻覺得趙迎峰最近有些蔫,關心幾句,被搪塞了回來,便倒頭睡了。
第二天,趙迎峰帶著十個人下第二礦邃做最後的清理工作。
他讓七人下去,查看各個節點,他自己則帶著三人轉進岔路口,查看原本的滑索。
一路上趙迎峰隻做指點,沒有親身參與,時不時往前探查時就會與幾人分開一會。
隨著一聲悶響,礦邃出現塌方,趙迎峰四人頓時慌張。
“別慌!別慌!三礦四礦正在試用新的蠕蟲挖礦,或是那邊聲音。”趙迎峰安慰道,隧道黃昏的燈光照應他臉上,已經是額頭布滿冷汗。
“趙兄,那大蟲子可真大啊,有一間屋子那麽大了。”
“哈哈確實,不知道烤來吃好不好吃!”
另外幾人開起玩笑,緩解緊張氛圍。
幾人停了一會,打算下去把下邊作業幾人叫上來,卻發現下部一段已經完全塌方。
“完了,我家兄弟在下邊被埋了。”
趙迎峰沒有安慰,拉起那人帶著幾人去滑索那邊,卻發現滑索已經斷了。
“趙兄,這是不是…上邊也塌方了?”
趙迎峰故作冷靜:“不要慌,我們還活著!對!修士在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你們去看看通風口有沒有能用的,我們在那邊集合。”
趙迎峰與幾人分開,分區去尋找隧道上部的通風口,有氧便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