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飛絕 第9章 酒入愁腸

李十裡心裡明鏡，不珍惜任何一位美女是可恥的，如果說還有機會，那就是能夠讓美女惦記，讓她恨你，然後有讓她開心，慢慢的征服她，然後她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大雪紛飛，樹枝被壓彎了腰，散落的積雪簌簌的往下掉，偶爾驚動出來覓食的小松鼠，一閃而過，它才是這裡的小精靈，自由愜意的生活，也為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份生機，此時蒼茫大地誰還有它自由快活。

外面風卷殘雪，讓人不覺的一整哆嗦，客棧內的溫暖讓在外漂泊的遊子感慨，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偶爾能聽到江湖很多有趣的事，這可能就是開酒店的意義。

江湖的人就喜歡喝酒，是是非非，恩怨情仇都在笑談之中，歡聲笑語中有陌生人，有朋友，有知己，有紅顏，更有不速之客。此時二樓休息的房間傳來一整驚恐的吼叫:“死人了……死人了。”

眾人才匆忙的站起來，一起向樓上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也看看是誰被殺了，突然人群中爆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大哥，大哥…”，等大家都圍攏才看清楚，不是別人，原來是江南五俠的老大莫少山到在血泊裡，脖子的鮮血還未乾，一直不停的流，早已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這裡的人當然不是傻子，任何人都知道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殺人能做到悄無聲息，而且還要瞞過江湖眾多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他四兄弟都紅著眼眶，嚷嚷道:“誰乾的……報仇，血債血償，為大哥報仇。”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猜測，江湖上還有誰有這個本事，有的說是著名刺客暗風，有的說是最近殺人不眨眼的陸飛絕，有說是魔道夜子…..

突然有人道，都閃開，所有人都回頭一看才知道，有人已經報官府了，這是本來想發牢騷的人，話都到嘴邊，“誰啊，膽子不…”，原來是衙門的四大捕快之一“書生劍”葉小玄，白臉的漢子，一身的書生氣質，身材修長，容貌英偉不凡，腰間掛著古韻悠悠精致的配劍，輕搖折扇，俊逸奪目，令人心馳神往。

葉小玄淡淡的道:“誰是這裡的老板?”

酒店老板此時客氣的道，夥計送水上門發現的，夥計連忙解釋，開門的時候沒有其他人，那時候已經死了，只見店小二胡言亂語，嘴裡一直念叨:“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死了。”老板道:“我們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最討厭的就是酒店死人。”其他他幾位莫氏兄弟，此時生氣的道:“你說什麽?大哥死在你這，沒找你麻煩就偷著樂吧，居然還敢無禮。”

葉小玄見狀也就不問了，有點武功，就脾氣不好，說幾句話就能吵起來，人都死了還在吵，一輩子吵著鬧著人就死了。便公事公辦，快速的處理了，到底是誰，什麽目的，他也不能篤定，就這樣暫時成為了一樁無頭案，像這樣的案件江湖上有太多，紙包不住火，這樣的人已經暴露了，就不會停手的…

莫氏兄弟也積極配合，只因葉小玄聲名在外，這些年，江湖流傳，在他手裡就沒有抓不到的凶手，便說道，近日沒有恩怨是非，大哥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一輩子也沒有情債，做人本本分分，行俠仗義，也沒有想到會死於非命，到最後是誰下的手也不知道。

莫式兄弟也想過手刃凶手，不過大哥都打不過凶手，他們恐怕也是去送死，等葉小玄離開，也沒有激烈的吵著說要報仇，江湖俠客，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審時度勢的，不是路見不平一聲吼。

莫少有平時大家都叫他莫三，為人頗為耿直，等了一會心裡不忿道:“大哥平時待你們不錯，怎麽現在都裝啞巴了。”，便喚了聲:“二哥”。

二哥莫少禮武功雖不如兄弟出眾，但一直是為兄弟們出謀劃策，大哥在時都要問他拿主意，幾人紛紛望著他，他頓時倍感壓力，很多事他們不知道，但是大哥給他昨天晚上說過一件事，今天大哥就死了，現在他內心比誰都害怕，可是在這裡他不敢表現出來，更不能說出來，否則以後恐怕江湖五俠就不存在了。

等了一會，就看莫少禮來回在房間裡踱步，其他幾人看二哥不說話，一直晃來晃去，就異口同聲的說:“二哥….”

莫少青脾氣暴躁，實在是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便發牢騷，道:“二哥，你倒是拿個主意，大哥沒事偏偏帶我們來北方尋什麽寶，還丟了性命……”當初他就是不願意來這裡受苦的，天寒地凍，哪兒有南方的日子快過，縱酒聽小曲豈不快活，以他們如今的地位，吃香喝辣早就不是問題，莫少青最後說:“實在不行大家散夥，各管各的！”

莫少禮頓時生氣說:“四弟住嘴，休得胡說。”

莫三急忙說:“五弟，說句話，你怎麽想的。”

莫少樓憋了半天說了一句:“我聽二哥的。”

雖然話最少，但是都不能忽略他的意見，只因在眾家兄弟裡，武功最好的是他，是大家最大的倚仗，等他說完這句話，其他人就沒有吵著鬧著了，畫面開始變得平靜了。

莫少禮到處瞧瞧，兄弟們會意，立刻警戒，他才小聲謹慎的說:“司馬家的比武招親，蘇家有一批寶物從邊外運來，大哥和我本來就是這意思，乾完最後一次，兄弟們隱姓埋名，不問江湖事。”

然後其他幾個兄弟也不說話，這麽多年形成的默契，就在左右遞了個眼神就知道心意，畢竟大家都在外面，身邊不一定安全，少說話能守住很多秘密。何況且他們相信二哥不會害他們。

說乾就乾，他們處理好大哥的屍體，找了個風水寶地埋起來，簡單祭奠了一下，莫少禮帶著兄弟們三叩首，結束後便道:“大哥，安息！他日我們一定替你報仇雪恨，也保佑兄弟們最後平安歸來。”

說罷，漫天飛雪，兄弟幾人便遠頓而去….

葉小玄並沒有立即離開，在酒店裡休息了一會，喝了一點酒暖暖身子，此前推測莫氏兄弟應該知道了一些秘密，他們大老遠來到北方，不可能只是遊山玩水，便暗中觀察，看他們著急的離開，想來**不離十，葉小玄對莫氏兄弟幹什麽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對於殺人的凶手倒是很感興趣。便將這件事拋注腦後了，這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人….

葉小玄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但看見李十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道:“月是天下客，君是人間絕色。”

葉小玄悠悠道:“晚來天欲雪， 能飲一杯無?”，閣下的朋友應該也不多…

李十裡道:“你是官我是民還是不要成為朋友最好….”

葉小玄道:“我認得你，想堂堂的李十裡，李大俠，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對於你來說不過探囊取物罷了，何況我一捕快也算是官嗎?不過是個江湖跑腿的人。”

李十裡調侃道:“我並不喜歡你的這身衣服，一旦有瓜葛了，就麻煩不斷，江湖的事，為什麽不讓江湖自己解決?”

葉小玄道:“江湖人心叵測，都包藏禍心……”說著聲音也小了，因為他看見李十裡一直對他笑，很明顯他知道自己沒有說實話，也知道別人為什麽笑，頓覺的窘迫…

李十裡感慨說:“一入朝堂深似海，從此青衫染塵埃”，便自顧喝酒起來。

葉小玄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也沒有必要冷臉貼別人熱屁股，“書生劍”也有自己的傲氣，也不會在乎任何言語，這麽多年背後罵他的人恐怕不少，什麽別人養的狗，他不在意，有意義的事總要有人做，維持一點點正義，對於他來說也是足夠的！

葉小玄便道:“那便打擾了，後會有期，李大俠。”

李十裡等他走了才說了一句，“晦氣得很”，他們怎麽來了，看來事情遠比想的複雜，不知道屠夫把事情辦的怎麽樣了看來得加快腳步了……

酒喝的越來越快，嘴裡說:“文君，我不怪你，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李十裡喝醉了，像個酒鬼的樣子，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樣可能會開心一點，忘記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