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都尉話說完後,副官讓會騎馬的去旁邊牽一匹馬。毫無疑問,有活力那一半人全都去牽馬了,而另一半都站在原本的位置一動沒動。
“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到時候,會騎馬的帶著一個不會騎馬的,緊跟著我。在出發前軍巫大人會給你們施加法術,能讓你們即使遇到修士也有一戰之力。”陳都尉說。
聽到陳都尉的話,於康在想:“都尉的意思是不是可能會遇到仙人呢?仙人我可是見到過的,軍巫的法術真的能讓我們能和仙人對抗嗎?”。於康是不怎麽相信的,因為他親眼見過仙人的厲害的,隊伍中那些見過仙人都不怎麽相信,但他們都只能選擇相信,因為除了相信別無選擇。
半個時辰後,一個身披灰袍,胡子和頭髮都是白色的老者走到了隊伍的前面,陳都尉稱呼那老者“軍巫大人”。於康他們也跟著行禮。隨後,軍巫開始了作法。
只見軍巫從一個小布袋裡變出一個金屬圓盤,那圓盤背面有四條鎖鏈從上下左右伸出,共同連著中間的一個人臉一樣的突起。正面則是一面銅鏡。軍巫將銅鏡懸空在身前,用手在鏡前掐著訣,口裡不知在念著什麽。過一分鍾,軍巫向天空一指,那銅鏡就飛到了於康他們的頭頂。軍巫又念“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之鎖,鎖之魂。吾敕令,鎖!”銅鏡旁邊湧出了黑色的細線,掉落在了於康他們的身上。
一時間,於康他們就像被大錘重重的捶了一下腦袋一樣。除了陳都尉都倒在地上打滾。足足過了半刻鍾,疼痛才消失。
疼痛消失後不久,小隊開始出發了。
出發時已經黑色已經成為主色調,只有些許月光和手上的火把照亮方向。
陳都尉和他的副手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緊緊的跟在後方,而於康則在最後方。
天子帳和玄武帳相隔十七裡路,因為天色和道路問題,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趕到。隨著夜色的加深,月亮的光也越來越亮了。
時間過了近半個時辰時,到達了一片樹木比較稀疏的山地。此時於康還在想著到底會不會遇到仙人時,前方的陳都尉突然停下,並出聲喊道“停下,警戒。”
於康他們連忙停下並打量起四周。這時,一隻兔子鑽了出來。
“還好,只是隻兔子。”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突然幾道劍氣從樹林中轉出,好幾匹馬被打倒在地。有兩人直接被掀飛,伴隨著劍氣飛出的是兩道在月光下明顯的灰白身影。在陳都尉那邊一個有些佝僂的老者用一個差不多有那老者身高的木杖敲向陳都尉,陳都尉連忙用大刀擋下。那老者退後兩步又用手掌往前一推,一個在夜裡都能看清楚的大黑色掌印飛向了陳都尉,掌印並沒有打到陳都尉的身上,而是打到了馬的前胸上。馬被打得側翻下去,陳都尉腳踩著馬背,騰飛了起來。落地後,陳都尉和他旁邊的士兵一起衝向那老者。
隊伍中後方,所有的人都下馬拿著兵器與那兩個刺客纏鬥。那兩名刺客也是仙人,於康他們被那兩名刺客壓著。於康不斷用盾牌擋著刺客的攻擊。有一個士兵騎著馬撞向其中一名刺客,但從那名刺客背後飛出一把飛劍從馬的脖子處貫穿出去,又貫穿了那名士兵,士兵直接倒在了馬背上,馬也應聲倒地。就在此時又有一名手拿長槍的士兵用長槍猛的戳向那名刺客,突然又有一把飛劍穿入手拿長槍的士兵的胸口。
中後方,只在不到一分鍾內就已經死了兩人。
同時,在前面,陳都尉帶著五名士兵與老者周旋。那老者往後劃了兩步,用腳點了一下地,他就飛了起來。老者又將木杖指向地面念道“歸魂咒”。只見那木杖頭部冒出了綠光,一時間除了那老者和兩刺客,其他人全都有全身無力,靈魂快被抽走的感覺。
就在這時被錘敲的感覺突然又出現,只是這次非常的輕微。於康他們立刻就沒有了靈魂被抽離的感覺,力氣也立馬恢復了。
陳都尉跳了起來,一刀砍到那老者的身上。只是那老者的灰袍實在堅固,那老者並沒有受什麽大傷,但陳都尉的力量也是不可小瞧的。那老者被掀飛了五米遠。陳都尉他們迅速的追上去,但那仙人實力確實強悍。他落地時一個後空翻就穩穩站在了地上。那老者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那一刀而後退,他迎著陳都尉他們就衝了上去,他個中法術和那木仗並用,把陳都尉他們打的連連後退,難以招架。
中後方,十幾名士兵迅速的找回了狀態,與兩名刺客打了起來。那兩名刺客的劍氣壓著於康們打。有三個士兵突然撲到一個刺客的身上,隨後又有五個士兵撲到了那名刺客的身上,八名士兵死死的壓住那名刺客,貼在刺客身上的士兵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打在那名刺客身上。另一刺客想去幫忙他,被剩下的士兵拖著,於康就在其中。那名刺客突然飛了起來,用飛劍在身前劃了個半圓,他的飛劍變成了十幾把飛劍,他手一指,所有飛劍都飛向了士兵們。於康用小圓盾擋著但大腿被劃出了一個有一厘米深的大口子,其他士兵也想辦法躲避。而壓在另一刺客上的士兵,除了貼在另一名刺客上的士兵,其他人全部被飛劍殺死了。這次飛劍的刺殺,就活下了四人,其中兩個還壓著另一名刺客。
飛在天上的刺客剛收回飛劍, 於康和另外一名站長的士兵就各自向一個方向跑了,於康腿在流著血,但他的步伐沒有放慢任何一點,跑時還把盾換成了長槍。
那刺客降落在地上。又一飛劍向那堆人堆刺去,從上方垂直的向下刺去,劍尖從人堆最上方直接插到了地面。他又掃了眼於康和另一名士兵,於康直接跳到了一個長滿很多灌木的大斜坡,那斜坡有六七十度,瞬間就看不到於康了。他又是一飛劍,另一名士兵的腦袋就開了個洞。他立馬招來飛劍踩在腳下,禦劍飛向那大斜坡。剛到斜坡上方,正低頭向斜坡往下看去,一個銀白的槍尖就從下方戳向了他的胯下。隨著一聲慘叫,刺客的禦劍也停止了。他掉了下去,於康接住了飛劍,抱住那刺客。兩人一起往下滾,余康用左手猛地戳進了刺客的眼窩,並死死的摳住,右手拿著飛劍的靠劍柄的劍刃,用尖端一直往刺客身上戳。
過了一刻鍾,於康左手拿著拿刺客的飛劍,右手和腿都裹著布條從另一條從斜坡底部到斜坡上方路,一瘸一拐的走到回了斜坡上方。他審視了四周,與兩刺客戰鬥的地方已經沒有人活著了,除了他自己。隊伍的前方陳都尉躺在那老者身上,那老者胸前還有一把後把少了一節的長槍。
他跑到隊伍前面仔細檢查了一遍,就陳都尉還有氣,還有他的馬還活著。於康把陳都尉放在馬上,又把兩刺客的東西放在陳都尉的身上,他自己披著那老者的衣服,杵著老者的木杖。牽著馬,一瘸一拐的往玄武帳走去。
月光更亮了,連火把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