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特別的亮,周圍特別的安靜。於康在這安靜的環境裡發散了想法。
“父親怎麽樣了,希望父親不要出什麽事呀。王田清死了,他哥肯定很難過。還有王田策於鐵他們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打完。”於康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娘,你接到表妹沒有,兒子我現在還好,你們好不好。娘,我想回家,父親我不知道現在好不好,但他一定好。娘,娘。”於康真正的哭了。四周的安靜讓這哭聲更加難過。
“娘,我,我,我想回家,但我認不得路,我現在只能再回去打仗。”於康的哭聲更加的激烈,時不時把手往眼睛上蹭一下。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不屬於這個年齡段該承受的壓力到身上時。大人都在哭,何況是十五歲的孩子。
於康哭了一會兒,終於停止了哭聲,又沉默的牽著馬往玄武帳趕路。
在離於康很遠的一座山上,月光也是亮,一個青袍老人看著周國的方向說到:
“人未到十八,心智未全開,體膚未開化,是人之脆弱之期。然天道賜人之氣運,存於十八之前,使人心歸氣定法存。故諸國以十八以下孩童為兵,備之防邪運。放之於戰場殺戮,部分死於戰場,使之氣運在戰場停留,以防人死之邪運汙染國之龍運。只可惜苦了百姓。”
在青袍老人頭頂的空中,有一虛無影子問那老人:“你來這方天地幹什麽?不應該是來看幾場國戰的吧。”那聲音十分的空靈,仿佛是沒有人在說話,憑空產生的聲音一般。
“我確實不是來看幾場國戰的,我來此方天地是為了問道。問這世間惡如洪水衝刷世間,世間早已支離破碎,善如碎片散落於洪水之間;世間更是那星空,處處遍布著黑暗,只有星散落這黑夜。從遠古野蠻至如今有些許文明,世間狀態如這夜空從未改變,依舊只是繁星幾點。吾等應當以何居於世間,吾等早已不是爭強好鬥之士,越是存於世間之長久,越明白惡善之多少。可這幾許繁星讓我這老人放不下著世間。吾等該如何!該如何!”老人指著那星空越說越激動。
那影子看著那老人,沉默了一會。
“那你去尋吧,吾早已空存於世間萬年,只是看著這方天地,早已漠然。願你能在此方天地之行中,能尋得此問之答案”那空靈的聲音說完,天空沒有那到影子。
那老人看著夜空,歎了一聲。向周國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於康從帶著陳都尉離開與刺客相遇的地方開始,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於康終於看到了軍帳的篝火的亮光。
剛到門口時,守門的士兵立馬拿起武器問道“何人,可有軍令。”
回應士兵的不是回答,於康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他沒有暈倒,只是太累,說不動話了。
士兵看見於康倒下,連忙向前看情況。當他們看到陳都尉時,士兵立即把於康他們送到了軍帳內,並叫來了軍醫。於康看到軍醫,就真正的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辰時,於康才醒來。他醒來後,發現身上出奇的痛,他所在的軍帳很小且沒有其他的病人,陳都尉也不在。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銀白盔甲的軍官,進入了軍帳。於康立馬從床上起來向那名長官行禮。那軍官看了看於康,揮揮手示意他坐下。於康剛坐下,那軍官就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麽。於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給了那名軍官聽。那名軍官聽完後就走了。
又過了十天,於康終於又回到了老謝的小隊裡。他回來前,長官給於康了一個隊正的軍職,只是又在戰爭結束後再給他安排具體的隊伍。在於康養傷的期間又在第八天時發生了一場較大的戰鬥五隊現在只有三人。
老謝看見於康時,就跑到了於康那,問他
“這十幾天發生了什麽。”
“長官不讓說,但十分的危險,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那你有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呢?按你說的那麽危險,還不得跟你封個官。”
“給我封了個隊正,但要戰爭結束才能真正的當官。”
“還真的給你封了個官!那你得好好保命哦,連長才是個隊正哦。”老謝說完後笑了笑。老謝看到於康回來後心情就好了不少。對老謝來說,在他在戰場這幾個月裡,有好幾次他所在的隊伍裡的十五六歲的士兵就被臨時叫走了, 然後就沒有回來過,於康的回來讓他心裡好受了不少。可他只希望於康真能活到戰爭結束後,不是因為於康能當官,而是戰場人的死亡太容易了,尤其是這些“弟弟們”。
軍隊又休息了兩天,上面終於傳來了消息,明天就要發起總攻,。明天要一直往西南推進,直到夏國投降。
於康在這兩天的打聽,於康父親所在的團還是沒消息,而於康的玩伴中,王田策.於鐵.於光啟都死了,他所知道的玩伴就剩下了王田鏡和黃魁。於康蒙了,按軍隊的死亡比例,於康的玩伴不應該死那麽多呀。
“怎麽會死那麽多/老謝,我的朋友怎麽會死那麽多人?”於康神神叨叨的問老謝。
老謝看了看於康的狀態大致明白了什麽情況。他說:“因為你們年紀都比較小自保能力差。沒事的,會過去的。“
老謝拍了拍於康,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戰場上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軍隊就行動了。東南西北四個軍團都合在了一起,四大軍帳也都撤消了,所有軍隊都由天子帳統一指揮。
四個軍團同時行軍時數十萬人如一條長龍一般,不要說於康,連老謝都被這氣勢給震撼到了。
行軍了一個時辰,於康他們看到了夏國的軍帳。夏軍的人也是密密麻麻的大約有八萬多人。兩軍隔著近三百米對峙。氣氛非常的凝重。對於隊列靠前的於康他們來說,大氣都不敢喘。
在這時,軍隊後方一聲號角聲響起。於康他們迅速將盾牌舉到頭頂。
箭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