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鈦金六階?快叫法利和藍縷過去。”
“將軍別急,這是藍鱗獸,他們恐怕也不能解決。”陳立方在一旁提醒。
“那你說怎麽辦?”戴金歎了口氣,往地圖上釘了一顆紅色釘子。
“藍鱗獸的鱗可以無限分裂與組合,可攻可防,失去鱗,它的戰鬥力將大幅下降。可鱗擁有自我意識,我們需要一名武士引走鱗片,給法利和藍縷一個可乘之機。前提是,這個武士用的是遠程武器。”
林泉和花雨的手機都響了。聽到這個任務,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方圓十千米內,只有你們兩個。它正在向學徒考核區前進,如果十二分鍾內不解決它,被殃及的武士恐怕不止你們。”
百米外擊中藍鱗獸沒問題,但擊傷它.....我沒這個把握。
可花雨看著那麽瘦小,自身屬性也沒我高,論力量,她應該更沒把握。
但花雨卻出乎他的意料。
“我可以.上校,藍鱗獸在哪個方向?”
學徒級十幾倍的自身屬性,是精鐵級;精鐵級的十幾倍,是流銀級;流銀級的幾十倍,是鈦金級。所以,花雨去吸鱗片的攻擊,無異於自殺。
法利釋放出幾十顆火球,藍色鱗片分裂為更小的三角形,十幾塊鱗片切開了全部火球。同時,藍鱗獸的尾部掃向藍縷,她向上一跳躲開,可沒想到空中飛下幾塊鱗片,只能用刀抵住,藍縷在藍色鱗片的衝擊力下向地面落去。地上生出幾條藤蔓接住藍縷,她一轉刀,藤蔓捆住了鱗片和藍鱗獸。此時法利變出了火焰虛影,舉起巨錘砸向藍鱗獸,可還是破不了由六塊鱗片組成的護盾。
花雨在遠處握緊回旋鏢。
連兩名鈦金級武士都陷入苦戰,只能動用那份力量了。
世界在顛倒,藍鱗獸,天空,森林,一切都在花雨眼前變成另一個樣子。
花雨的眼睛由藍變紅。回旋鏢泛出紅光,閃電般迸了出去,在藍鱗獸身上劃出一條血色痕跡。藍鱗獸一扭頭,向花雨吼了一聲,十幾塊藍色鱗片飛向花雨。她輕輕一蹬地,飛了起來,鱗片在後方緊追不舍。一塊小型鱗片卡在了樹乾上,轉了幾圈,樹被切開,繼續前飛去。兩塊鱗片追上了花雨,一左一右向她切去。花雨抽出兩隻回旋鏢,握在雙手上,一揮手擊飛了兩塊鱗片。剩下十幾塊鱗片追了上來,從正面刺向花雨。她意念一動,回旋鏢上冒出赤金色符文,畫出兩條環形軌跡,切開了所有藍色鱗片。
一旁的草叢中,一雙眼睛注視著這切。
這是符文?符文不是幻影軍的怪物特有的力量嗎?花雨怎麽會?
鱗片重新組合,圍著花雨排成一環,青色符文隱隱籠罩了所有空間。
花雨抽出四隻回旋鏢,回旋鏢飄浮著在花雨身邊旋轉。
所有鱗片和青色符文在一瞬間向她收攏。四隻回旋鏢突然加速,留下無數道幻影,幻影也開始疾速旋轉,形成一卷血色風暴,和青色符文對抗。血色的余波過整片樹林,震碎了青色符文。
這......
只有晶金級武士才能做到這般地步吧。可花雨只不過是學徒級武士。
陳立方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法利,你們這邊怎麽樣?”
“挺好的,隨著鱗片數量的減少,藍鱗獸開始佔了下風。”法利舉起帶火的戰錘,砸向撲來的藍鱗獸。
“鱗片數量減少了?”
“不應該嗎?”
“花雨己經犧牲了,按照鱗片的速度,應該回到藍鱗獸身邊了。”陳立方解釋道。
“花雨犧牲了?那為什麽鱗片還在不斷向花雨那邊飛去?”
“什麽?花雨難道還活著?那她的信號.....”
越來越多的鱗片飛到花雨面前,輪番攻擊。但她將回旋鏢緊緊握在手中,每一擊都將鱗片擊退。
所有三角形鱗片都停止了攻擊,排成一片空心圓盤。二十幾道幻影從圓盤上分離,疾速旋轉。地面上生出藍色光點,匯聚在幻影上,竟把幻影都凝聚為真實的藍色鱗片。
這一擊,相當於二十隻藍鱗獸的合力一斬,花雨能擋得住嗎?
草叢中的眼睛有些擔心,握住了背後的劍。二十幾片空心圓盤從不同方向飛向花雨。她的瞳孔猛地放大,眼中散發出鋼絲一般微小而又無比凌利的殺意。花雨的周圍環璃著一股鮮紅色氣體,直接震開了所有圓盤。圓盤向四周落去,都碎成了三角形鱗片。
花雨感到眼前的世界在又一次顛倒,逐漸恢復正常,突如其來的沉重感另她抵抗不住,向地面栽去。
待到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在病床上。看到花雨醒來,戴玉和花清飛都松了口氣。
“小雨,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是隔壁那個小夥子救了你,你恐怕還不止耗盡精力。下次可不能這麽冒險。”
“這次精力耗盡是怎麽回事?”父親一臉疑惑,“精力是武士最核心且穩定的一源,除非武士主動擠出是不會耗盡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暈倒了。只是在之前覺得精脈有些不太穩定。”面對一臉疲倦的父母,花雨感到疑惑,“你們說的救我的人,是林泉嗎?”
“對,他身上的傷口可恐怖了,你有空向他道個謝。不過,他今天早上就醒了。”“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戴玉和花清飛對視了一眼,把垂簾拉開,向一對夫婦請求後一起出了病房。林泉坐了起來,他的身上有一處斜向的劃傷,整個病房只剩下他們兩人。
林泉和花雨沉默了許久。他們都明白,對方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