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飛,氣息很恐怖,會用符文,會用回族鏢近戰,實力將近晶金級。你的眼睛變紅了,眼神裡的氣可以衝散一切。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這是我的另一面。”花雨壓低了聲音,即使旁邊無人,“有時會偶然觸發。我仿佛被什麽附體了,會一些本來不會的能力,比如用符文,實力也暴漲幾百倍。我感覺到,這個靈魂似乎是一隻嗜血的凶獸,這種狀態下,我的行為不受控制,但能保持基本的理智。放心,以後就算再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會傷害到你。”
“以後……你的意思是……”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曉這件事的人。以後……總不能當你不存在吧。”
“第一個?沒有人知道嗎?”
“有兩個,都被我殺了。”
死神。
林泉腦中首先蹦出這兩個詞。
花雨的表情毫無波瀾,仿佛剛才的話稀松平常。
“我在變成這種狀態時,能夠感受周圍的生命,所以不擔心有人發現。但是,我為什麽感受不到你在旁邊?”
“因為我也會一點氣息探查,不過更加精準,也能感受物體,類似於聽聲辨位。我的這項能力也能屏蔽氣息。”
“那你的飛鏢為什麽能拐彎?”花雨追著問。
“這個……說出來你也可能不理解,我用了波紋空間震動。”
“波紋空間震動?我也會,可只能用來給回旋鏢加速。”
此句一出,他們忽然沉默了。
波紋空間震動是何等秘法?別說學會,他一個學徒級武士怎麽可能了解?
波紋空間震動是林家秘術,她怎麽會?
他是誰?
她是誰?
林泉先打破了沉寂:“你的其他朋友呢?”
“我……你是什麽意思?”
“她們沒有和你一起參加考核嗎?沒有過來看望你嗎?”
“你也不是一樣嗎?你不過是在以一個正常女生的角度看待我。其實,我沒有一個所謂的朋友。那些女生天天湊成一團,嘰嘰喳喳,說實話,挺無聊的。或許是我格格不入吧。”
不知為何,這幾句話引起了林泉的共鳴。
是啊,我也不是一樣嗎?和她一樣喜歡獨來獨住。
此時陽光穿越雲層,墜入窗內,落在花雨的身旁。林泉漸漸發現……
花雨很美。
雖然皮膚並不白的完美,棕發也總是散亂的披在身後,但合在一起卻似完整的拚圖,並非來自外表,而是源於內心的一種嬌媚。
門鈴卻在這時毫不知情地擠進來。
“上校來了。”
“你說誰?”
“陳立方,我朋友他爸,就是他想出了用武士引走鱗片的辦法。”
林泉和花雨一對視,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門開了,陳迪蹦到了林泉的床前:“你要往下跳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差點沒通過考核。”
林泉什麽也沒說,掙扎著爬了起來,又捂住了傷口。花雨則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天藍色的眼睛呆滯地望著進來的二人。
他們都明白,要是上校看到他們只是帶了些擦傷,能不懷疑?
“看來,你們兩個都得好好休息。這一次,我確實太心急,沒有考慮你們的安全,你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陳立方拿出兩本證書,“首先,你們在考核中表現優異,實戰考核通過。但林泉在未接受任務的情況下擅自行動,違反軍事原則,由於態度良好且有立功表現,處以半年內不能勝任單人行動任務。不過這算是一種警告,因為……我先賣個關子。不過林泉,在這麽危險的情況下還敢擅自去幫花雨,這並不像你的作風。”
林泉低下頭,語氣變得有些沉重:“看不慣人死罷了。”
花雨則是一臉的不明白。
“花雨,因為接下來的半年,我必須告誡你件事。剛剛的夫婦,其實是林泉的舅舅和舅媽。林泉在五歲時,父母為了救他犧牲在了前線,給他造成了一些心理陰影。和他以後的相處要記住這一點。”
天哪,我剛剛還告訴他我殺了兩個人……
“好了,第二件事是想詢問一些細節。以你們的實力,對於鈦金級的藍鱗獸片簡直是不堪一擊。但你們的成果乎我的意料,花雨在十五片鱗片的攻擊下堅持了三分半, 林泉在四十片鱗片的攻擊下堅持了一分半,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做到的。還有,花雨的信號斷了,這是怎麽回事?”
林泉堅持了這麽久?
花雨本以為,林泉只是救了自己。自己即使變為血魔也要燃燒精力才能擋住最後一擊。
林泉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花雨剛醒來,還沒想好怎麽解釋。
林泉似乎也沒有辦法:“我們都不清楚,藍色三角鱗片圍成一圈,冒出一段奇怪的符文,不僅吸光花雨的精力,鱗片卻也慢了許多。”
“算了,你們的實力都不一般,也許鱗片自降了實力,我也不深究了。”陳方從包中抽出兩卷卷軸,“林泉和陳迪,你們知道花雨是誰嗎?”
“那屆天才戰第七,外號死神?”
“不止,她其實本應該和你們認識,因為她的母親是戴將軍的堂妹。”
戴將軍?
林泉和陳迪立馬想起那位偉岸而有些冰冷的軍。戴金經常來陳迪家中,陳立方也是他教導出來的屬下之一。
“只是戴將軍忙於工作,沒時間帶親戚來。”陳立方攤開了卷軸。
陳迪湊到父親身邊:“這是……野外考核任務單!穿越巫師森林?獲得深區礦石?擊殺烈焰帶怪物?天哪,要死在路上了……”
林泉和陳迪是從小到大的好友,野外考核任務單中更大的一張也自然是他們的。
“傻兒子,這不是你的,是林泉和花雨的。”
“什麽?”花雨忘了裝病,叫出了聲。
林泉無動於衷——反正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