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這段時間的好好休養,他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
不說比一般人強多少,至少也是這個年齡正常男子的水平了。
因此,這次索性叉了滿滿一桶魚,足足有五十條左右。
而他面板上的捕魚一欄也變成了:
【捕魚:叉魚5級:1/500】
【評價:小有所成。其實叉一叉別的,也未嘗不可。】
前面每次升級,需要完成的次數都會加上一百。
現在到了5級,升級一次需要500條魚。
加上秦陽感覺最近這一片區域,魚越來越少了。
便在升到5級之後,收手停下。
他看著評價裡那一句有些莫名的話,神情若有所思。
手上握著的魚叉輕輕搖晃,不多時,秦陽突然眼神一凝,右手手腕猛地一抖!
魚叉霎時間應聲飛出,直奔岸邊那棵大樹的樹乾!
嘶!
魚叉一下刺進了樹乾裡,與此同時,紅色的血液開始滴滴答答地沿著粗糙的樹皮往下流淌。
秦陽從水中走到岸上,湊過去看了看。
一條還在吐著芯子的青花紋路的長蛇被釘在了那裡。
此刻還沒有死透,發現秦陽靠近,仍在不斷地發出嘶嘶的聲響。
“這是不是毒蛇?”
秦陽摸著下巴觀察了幾眼,實在辨別不出來。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知識盲區了這下。罷了,一並帶去集市吧,總有在行的。”
秦陽抽出魚叉,將那蛇又刺了兩下,確定死透了之後,找了一片蓮葉裹上,放進了自己懷裡。
“沒想到升到5級之後,出手的威力和精準度都有了明顯的提升,現在怕不是可以當標槍運動員了。”
下山路上,秦陽感慨道。
這下盡管挑的魚比上次的重了不止一半,但他卻一直走到山腳下都未嘗感到疲乏。
加上現在有了這一手魚叉絕技,自保能力也大大提升,一時間心情很是不錯,連遲遲沒等到盧臨風回來的煩躁,都衝淡了不少。
一路順利地進入了麗水鎮,這次輕車熟路地直接照著上次的地方而去。
但是在路過一個地方的時候,秦陽不禁納悶地看了看周圍:
“誒?那算命老頭呢?卦攤都不見了,不會是亂說話讓別人打了吧?”
秦陽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他這十多天不僅沒有血光之災,還把身體養好了,足見那老頭當日純屬胡扯。
搖了搖頭,秦陽加快了步伐。
心裡暗罵自己意志不堅,都來到修仙世界了,還信什麽算命啊?修仙流行的是逆天改命。
不多時,他再次來到了上次賣魚的地方,找了個空著的地方停下,將木桶放在了地上。
這次心情沒有受影響,賣起魚來也有興致,不再因為急著出售,從而自己就將價格腰斬了。
這次他打算好好賣一筆錢,然後看看能不能淘換一種稍微好點的符篆繪製法門,再順便買買相應的材料。
不管怎麽樣,賣魚都不是長久之計,而製作符篆,既能賣更多的錢,也能換到些其他有用的資源。
畢竟真正的好東西,用凡俗的黃白之物,是很難買到的。
“咦?小兄弟,你又來了啊?上次的魚吃著挺鮮的,這回多給我來兩條。”
集市上,一個皮膚黝黑的精壯漢子,打著赤膊拎著一盒糕點路過這裡,無意間瞥了秦陽一眼,頓時停下了腳步。
秦陽倒是對他沒什麽印象,上次心不在焉的,都賣給過誰完全不記得。
“可以,大哥。但是這次的價,可不是上回的價了。不過你既然是回頭客,那給你少算點,市價的八折怎麽樣?”
秦陽將懷裡包著的蛇也拿了出來,放到魚的旁邊,對漢子笑呵呵地說道。
漢子一愣,感覺佔不到大便宜,一時就沒了買的興致,嘟囔道:
“漲價了啊?那算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陽也不在意,賣東西嘛,什麽客人都會有,回頭客未必就比新客好伺候。
於是,他就在那兒席地而坐,一邊賣魚,一邊和左右兩邊的商販隨口閑聊了起來。
旁邊一左一右都是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一個賣桂花糕,一個賣自己編的籮筐。
秦陽一口一個大娘,叫得二人很是高興,又看秦陽人長得斯文有精神,便有問必答,給秦陽說了不少這附近的奇聞軼事。
玄乎是有的挺玄乎,只是真實性實在有待商榷。
饒是秦陽這種經歷過網絡信息衝刷的人,聽到某些傳聞的時候都忍不住滿頭黑線,很想問一句其中究竟加入了多少她們自己的杜撰。
三個人閑聊間,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傳入了秦陽的耳朵。
“都是剛叉的魚嗎?怎麽賣的?”
秦陽轉過臉,抬頭一看,頓感眼前一亮。
面前俏生生站著的,是一個身穿藍色衣裙,姿容清麗的女子。
年紀看上去和徐婉君相仿,長相也各有千秋。
僅僅站在那裡,就自有一股溫婉的氣質擴散開來。
“沒錯,就是早上剛叉的,絕對新鮮。價格嘛,肯定是集市最低就是了,要幾條?”
秦陽也沒多看,站起來就準備給她裝魚。
這種性格的女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性子溫柔就難免有些優柔寡斷。
這時候你替她做點小小的決定,她一般會選擇直接順從你,拒絕的話是不好說出口的。
果然,這次的判斷也沒錯。
女子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再問清楚一點。
但是見秦陽已經站起來給她挑魚了,就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那……要兩條吧。”
女子略微猶豫後說道。
“好嘞。”
秦陽一邊給她挑了兩條十分肥碩的大魚,一邊隨口問道:
“姑娘是要做給家人吃吧?要是你自己,這兩條可得吃好一陣子了。”
女子臉上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點頭道:
“是啊,我弟弟這兩天可能就回來了,做給他吃。”
……
待到女子付了錢離開,秦陽發現旁邊兩位大娘都處於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好像有千言萬語都湧到了嘴邊,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