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雙方都沒有動手,也相安無事,不如給我個面子當無事發生如何。”
噓~
圍觀群眾噓聲一片,沒想到玉冠男子采用的辦法是高強鎮壓,毫無技術而言。
不過噓歸噓,沒有人再出頭多言,甚至像鵪鶉似的一聲不吭灰溜溜地跑了,因為已經有人認出了玉冠男子的身份了,正是豐鰭島傳道峰峰主岫承真人的三弟子白轅琛,五大家族白家嫡系。
王燁偉本來想著乘勝追擊,定要那白袍男子落不得好果子吃,只是同夥及時製止他的發言,擠眉弄眼地示意。
他轉過頭正好對上白轅琛淡漠的眼神,心裡不禁冷顫,剛剛白轅琛的說辭不是征求而是要求,要求他們都給個面子。
小啐一口,冷哼一聲。王燁偉掏出宗門令牌明晃晃地向李青瓷展示,
“我標記了你,後會有期。”
說完便轉身帶著自己三位夥伴離開,圍觀弟子反應不一樣,有惋惜有僥幸不一而終。當事人李青瓷的眼神深邃,沒有絲毫的波瀾,他一直盯著幾人的背影。
這測試場風波就此平息了…嗎?
驀然間正準備離開的王燁偉停住了腳步,他驚喜若狂,低聲聳肩嬉笑。旁邊同夥發現異常,疑惑地碰了一下他,結果他不裝了開懷大笑,
“哈哈,總算被我抓到把柄了。”
“白師兄,我要揭發。這個人違背門規,私自帶外人進入宗門傳道峰。”
一語吒響,男子矛頭直指李青瓷。
在場眾人紛紛側目,視線越過李青瓷關注到背後的余紅芳,這其中包括白轅琛,因為李青瓷那邊就兩個人,哪個是私自帶進來的一目了然。
此時余紅芳感受到眾人質疑的視線,內心的不安與焦慮更甚,平複的身體又開始震顫。
李青瓷移動身軀遮擋視線,溫柔地用手反摟著她的腰,輕輕撫摸後背慰藉。
王燁偉大聲喧嘩,振振有詞,手裡舉著宗門令牌,
“那個女子不是宗門的人,大家不信可以試試。”
果然隨著一個又一個宗門弟子的嘗試,發現根本掃描不了余紅芳身上的宗門令牌,很明顯她不是滄浪宗弟子,一下子眾說紛紜,其中不乏指責李青瓷和余紅芳的。
宗門是一個很強的紐帶,就像李青瓷與王燁偉的衝突只是內務事而已,但涉及到外人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時候不管是對是錯,有理無理,同門間都會先互相幫襯幾分,在宗門之外這樣的行為更為突出,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現在李青瓷私自帶外人進入不得理,群眾輿論直轉下降。
白轅琛依舊是冷峻地看著李青瓷,責問道:
“李師弟,麻煩你解釋一下。”
李青瓷伸手接過余紅芳白玉令牌,交示白轅琛,大聲回應,
“這是商會的訪客令牌,她原本是有公事來傳道峰,不曾想受到如此蔑視輕待,這是宗門該有的禮義嗎?”
李青瓷聲音震耳發聵,白轅琛燁檢查無誤,大家都知道私底下就算了,現在明面上滄浪宗是要保持大宗大派的氣度的,所以對待余紅芳也不再異眼相待,只是多少有點隔閡。
王燁偉一夥氣焰受滯,他們知道沒有辦法再從這方面入手了。
但話鋒一轉,李青瓷又對著周圍弟子發出靈魂拷問,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身為男人見到未婚妻受到如此羞辱,難道要袖手旁觀嗎?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男人嗎?”
李青瓷的聲音震耳欲聾,充分地把余紅芳跟自己捆綁,消除外人的隔閡感,余紅芳聽到李青瓷的說辭不禁羞澀地把臉埋入他的後背衣袍。
“說得好,這才是真男人。姊妹們,今天這次決不能輕易饒恕。”
“就是,必須要討個公道。”
他的的反擊博得一片喝彩,更是深得一眾師姐師妹的支持,女修們情緒激動摩拳擦掌叫嚷著,男修們脖子一縮基本都是置身事外。
現場的輿論逆轉,王燁偉震驚地發現周圍都是聲討他們的聲音,他們想快步離開但是已經有人堵住了出口,一時間他們背腹受敵面對著眾人的指責。
眼看就要有人出手教訓王燁偉一夥了,白轅琛高聲大呼道:
“夠了。王師弟理虧但李師弟也有錯在先,所幸無兵,我看此事便了卻罷。”
白轅琛依舊是鎮壓的打算,只是語氣沒有那麽強硬了。
李青瓷搞不明白這白師兄是什麽想法,一開始幫著自己現在又幫著對面,說來說去估計就是不想在傳道峰鬧出不愉快,只是他不知道這樣做群憤就會轉移一部分到他身上。
現場也確實如此,眾人敢怒不敢言,礙於白轅琛的實力與身份,但是不免悄悄地對他閑言雜碎,只是白轅琛統統視若無睹。
王燁偉一眾大喜,趁著白師兄的話語剛結束準備逃離現場,可惜不如願。因為李青瓷又有新的動作了,他張開雙臂大聲疾呼,
“全體目光看向我,宣布個事,我大師兄是蘇振霖。”
李青瓷現在神色飛揚跋扈, 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眾人雲裡霧裡的不知所雲,但很快有人反應過來了,頓時有人驚呼,
“我記得他叫李青瓷,當時在廣場的被蘇振霖親自點認。”
“對,我當時也在場。”
“他是雷修,也難怪了。”
眾人紛紛側目相看,蘇振霖乃是鬥法擂台常客被稱為蘇狂雷,同時負有真人首徒,蘇家嫡長子等等多種頭銜,名號當真響亮。
白袍男子的說辭是“大師兄”,肯定是關系匪淺,特別是聯想到真人門下,不禁驚駭。
就連一再想平息風波而受挫惱怒的白轅琛也打量起李青瓷,更別提想要逃跑的王燁偉一眾在聽到“蘇振霖”時行動停滯。
本來被白轅琛彈壓的氣氛又重新活躍了起來,大家都紛紛說著那天的見聞,王燁偉當中一位同夥也恍然大悟,急促地在他耳邊說著什麽,越說他的臉色越難看,最後都成了豬肝色。
李青瓷可不管那麽多,他傲慢地提出要求,手裡還學著王燁偉之前的動作擺弄著宗門令牌,
“你們幾個趕緊過來給老子道歉。不然,哼,以後小心點了,我大師兄脾氣很暴躁的。”
王燁偉一夥懊惱不已,這次白轅琛沒有再插手了,眼睛眯成一條線思忖著什麽。群眾裡有不少見風使舵的人,知曉李青瓷的靠山後立刻呐喊助威,落井下石道:
“趕緊了,蘇狂雷不是鬧著玩的。”
“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惹到了真人門下。”
“嘻嘻,聽說每次蘇狂雷最是護短,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