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身體恢復,那六位衝喜的側妃也不能不理,一一寵幸,這事不能細說,說多了書該封了,諸位道友請自行腦補。
不過他此時三十好幾了,那些側妃全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算是隔了一代,李琦又沒有特殊愛好,跟她們哪裡有什麽共同語言?
只有正妃與他年歲相近,兩人相處也有十多年時間,也算相濡以沫,平日說話也多了起來。
秀妃年紀大了,膝下五個嫡子,地位穩固,加上食髄知味,三十如狼你們懂的,床第之間倒也放得開了,又知李琦心情不好,更是曲意逢承,兩人感情反而好了不少。
他長子是燕妃所生,算是庶出,自幼聰慧,此時已十八歲成年,按理,庶子成年便要分家,李琦念及燕妃,愛屋及烏,本欲留在身邊,不過這孩子聰明,知道自己在王府中地位尷尬,一再請求。
李琦隻得依他,替他置辦府坁,娶了媳婦,因他是庶出,卻是可以入朝為官的,上書聖上,求了個專管噴人的言官職位,學習本事。
這言官不需要多大的本事,只需要一天天盯著那些同行,找他們的錯處,說錯了也沒事,官職又小,是初入朝堂適應大環境學本事的最佳官位。
這孩子自小聰慧,這個官位也挺適合他,高高興興上班去了,偶爾才回汾陽王府問安。
幾個嫡子還小,自有王府教席管束,只有嫡長子自小受寵慣了,養成一幅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紈絝性子,自幼一路闖禍,小小年紀吃喝嫖賭,無所不精,屢屢嚴懲。
奈何他一有母親護著,二來汾陽王年紀大了,有個俗話說隔代親,親孫子又是嫡長子,也幫著掩護,每回的懲罰往往不了了之,反而氣焰更為囂張,弄得李琦很是頭痛。
過了十來年,聖上汾陽王前後辭世,新帝登位,他也順利接掌汾陽王位,這下終於手握大權,一言九鼎,自古立長不立幼,雖然汾陽王世子地位給了他,卻嚴加管束,動不動禁足,時不時考查功課,一旦不過關,繼續禁足。
這回沒了老爺子製肘,母親出身宰相之家,也算通情達理,明白他是世子,是要繼承汾陽王位的,二十好幾三十啷當歲了還這個紈絝子弟樣子可不行。
萬一整出個天大禍事,惹惱了當今當今聖上,聖上跟李琦這個汾陽王只是表親,沒有先帝和老汾陽王那麽親的關系,汾陽王是先帝親封世襲,可不是他封的,礙於面子沒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動你,真鬧出天大禍事,汾陽王世襲王位保不保得住還是兩說。
因此王妃也不再一味縱容。
沒了兩大靠山,世子隻得老老實實受罰,足足嚴加管教了五年,才算勉強有個人樣。
又過了十來年,天災四起,一會兒鬧蝗蟲,一會兒鬧冰雹,大楚國內老百姓顆粒無收的比比皆是,天下大饑,饑民易子而食,流寇四起。
朝廷急忙一面征集物資賑災,一面派兵彈壓,但天下太大,饑民太多,按下葫蘆浮起瓢,一年到頭沒個清靜的時候。
李琦此時也六十多了,當了二十多年的汾陽王,自然見多識廣,心知汾陽王一系跟皇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急忙捐出大半家產做軍資,又令王府各地產業配合當地官府賑災,開辦粥廠,救濟災民,忙得一塌糊塗,稍稍解了燃眉之急。
可惜天下太大,汾陽王府的資產雖多,放到天下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到第二年,情況依然沒什麽好轉,雪上加霜的是,受災的自然不只大楚,大楚佔據膏腴之地,物產豐富,其它地方更窮,大楚都挺不住,其它地方更挺不住,北方蠻夷率先挺不住,為一口吃的,如蝗蟲一般打了進來。
邊關雖是重地,朝廷一向也極為重視,然而天下大亂,到處都是流匪饑民,軍糧早就送不過去,又分了部分兵力剿匪,剩下的連吃飯都成問題,哪裡還有戰力?
北蠻一戰而下,如水銀瀉地,短短一月,河北府大片領土己易主,消息傳來,朝野大震。
四周小國聞聽此事,紛紛有樣學樣,一時間,烽煙四起,全國打成了一鍋粥。
眼看大楚風雨飄搖,兩百余年江山只怕得斷送在此。 當今聖上焦頭爛額,肝火大動,茶飯不思。
李琦也在一旁乾著急,他一沒處理過朝政,二沒領軍殺過敵,是一個富貴閑人,又能有什麽逆天手段?
誰知此時更曝出來一個朝野震動的大瓜。
汾陽王世子趁進宮向太后問安的機會,居然把一個不怎麽得寵的貴妃睡了,宮裡勾心鬥角何等厲害,縱是大楚天下打成一片亂麻,但宮內一樣內鬥不止。早有眼尖的人看到,有心算無心,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逮了個正著。
原來他早年就遇見過此女,這狗東西自幼受寵,不學無術,膽大包天,乾正事不行,吃喝嫖賭,尋花問柳,鬥雞鬥狗鬥蛐蛐兒這些爛事門門精通,一番糾纏正要得手之際,不巧碰上聖上選秀,此女被列入秀女名單,還被選上了,因父親也是大官,聖上頗有攏絡之意,封了個貴妃,實際上是不受寵的邊緣人物。
汾陽王世子這個人,自幼習慣了要什麽有什麽,想要卻不曾到手的東西,偏偏念念不忘,貴妃不受寵,聖上一年到頭難得寵幸一回,正是怨念叢生,急需安慰的時候,兩人一見,舊情複燃。
雖然李琦嚴加管教了十幾年,但這狗東西,骨子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一時色膽包天,貴妃半推半就,成其好事。
皇宮內那種地方,數千上萬宮女嬪妃,她一個貴妃,雖不受寵,身份之高在宮內也是前三十的人物,待遇自然比其他大部分人高多了,早有無數想取而代之的人盯著。
一番明裡暗裡的操作,兩人第二次相會,被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