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江暢聽到是鄒小澤的聲音,語氣立刻變得凝重。他反覆叮囑他們要保持隱蔽,然後迅速派出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秘密地將他們接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當鄒小澤扶著許瓊出現在江暢面前時,江暢和徐子翼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鄒小澤心中掛念著家中的老媽,害怕她也遭到歹人之手,於是托付江暢幫忙打聽情況,並秘密將她接過來。
但考慮到直接去家裡接人目標太大,容易被人跟蹤,江暢便安排人將鄒母接到了另一個城市的公司分部安頓下來,以確保她的安全。
在隨後的交談中,鄒小澤驚訝地得知,那個曾在危難之中救了他們一命的老和尚,竟然就是那位曾預言天下即將大亂的高人。
為了找到這位老和尚,江暢和徐子翼不惜各動用了一次佔卜之術,強行探尋他的蹤跡。
在得知他的下落後,兩人更是親自上門,軟磨硬泡,懇求他出手相助。
或許是因為徐子翼與老和尚有緣,他最終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即刻動身前來相助。在老和尚的指正下,兩人練功的誤區得以糾正,現在已經成功踏入煉體一層。
然而,黎家的插手卻是所有人都未曾預料到的。在談到這個話題時,鄒小澤將許瓊的遭遇詳細地告訴了江暢和徐子翼,希望能為她找到一線生機。
江暢聽後二話不說,立刻安排了許瓊進入他的私人醫院進行全面檢查。
但檢查結果卻讓人心痛,許瓊的身體已經遭受了嚴重的損傷,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恐怕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瞬間擊潰了鄒小澤最後的心理防線。他悲痛欲絕,在許瓊豁達樂觀的勸說下,才漸漸穩定了情緒。
最後的時光,如此彌足珍貴。
每每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他們的窗前,鄒小澤便輕輕喚醒許瓊。
他們靜靜地坐在窗邊,手牽手,共同迎接那金色的日出。太陽緩緩升起,天空被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雲彩也仿佛披上了金色的外衣。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只有他們兩人和這美麗的日出,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面。
傍晚時分,天空中的雲彩被夕陽染成了橙紅色,仿佛是天邊的晚霞在為他們送別。
兩人相依相偎,默默地注視著落日,心中充滿了珍惜。
在這短暫的時光裡,他們盡情地享受著彼此的陪伴,讓這份深情在夕陽的余暉中更加濃烈。
日子在不經意間悄悄流逝,許瓊的身體狀況也每況愈下,如同凋零的花朵,日漸失去生機。
然而,就在這天,老教授匆匆趕來,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他手中緊握著鄒小澤曾交給他的玉佩,這塊玉佩在鄒小澤心中早已淡忘,此刻卻被老教授如獲至寶地捧在手中。
“小澤,你看看這個!”老教授的雙眼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仿佛他手中的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是一線生機,“這是幾百年前長生宗遺留下來的練氣功法。”
“長生宗,顧名思義,他們的功法以長生著稱,能夠顯著延緩身體的衰老。雖然現在只有凝氣篇,但或許能為許瓊爭取一些時間。”
鄒小澤聞言,雙眼驀地瞪大。這消息對他來說,就像是在無盡的黑暗中突然照進的一束光,絕望的深淵裡拋出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猛地站起,緊緊攥住老教授的手,力度之大幾乎讓教授的手都變了形。他的臉上流露出近乎癲狂的激動,聲音顫抖而沙啞:“教授,您說的是真的嗎?”
就這樣,鄒小澤和許瓊開始了艱難的修煉之旅。
許瓊在經歷了生死之後,心態已經變得異常平和。這種平和的心境,竟然讓她在修煉上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天賦,入門速度甚至比鄒小澤還要快。
然而,這部功法的修煉並不容易。他們發現,凝氣的過程異常緩慢,因為大部分的靈氣都會被自動用來封鎖血肉,降低新陳代謝的速度,而難以在經脈中凝聚。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堅持不懈地修煉著。
一周後,許瓊內觀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體內衰敗的跡象似乎得到了一絲遏製。
她激動地睜開眼,對鄒小澤說道:“小澤,這部功法真的有效!我能感覺到體內的變化。”
一個月後,許瓊已經突破到了凝氣三層,而他自己也成功踏入了二層。
與此同時,由於煉體根基堅實,老教授也成功晉升到了一層。相比之下,江暢和徐子翼兩兄弟才初窺門徑,即將踏入了凝氣一層。
“糟糕,我的探子來報,薑家已經得知你們鏟除了他們的人,並且知道你們藏身在我這裡。現在,他們正從中州派人到咱們荒州來要人!”
江暢的話語中充滿了緊迫感,他剛掛斷電話,這個消息就像一塊石頭落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結束了這些天的寧靜。
鄒小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他憤慨地罵道:“這些薑家的人真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難纏,欺人太甚了!”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鄭重地對眾人說:“江暢,經文的原文都在你們手裡,如果他們只是貪圖經文,並且逼迫於你,迫不得已的話,你就把經文給他們吧。反正我們已經將經文全部翻譯完畢,原文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實際價值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目光轉向一旁的許瓊,繼續說道:“至於我和許瓊,我們打算出去避一避風頭。大恩不言謝,希望我們後會有期,再度相聚!”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兄弟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隨後,鄒小澤給老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拉著許瓊,帶上了江暢給的現金,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