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殷鶴,暗影教邢皇座下第六親傳,不知這位萬法門的師兄如何稱呼?”暗影教陰鷙男子見此時被圍困的四人一豹已然脫困,正聯手萬法門的三人和他們的八名虛境執事,圍繞著被束縛的嬌美女子開始纏鬥。不過他這裡卻變成了二對三的局面,他身旁那個一模一樣的嬌美女子,這會兒已然變成了一個上半身呈近球形,像個上大下小雲朵一般的藍紫色虛空魔仆...俗稱藍胖子。好在他好歹是皇階大能親傳,實力必然是有的,即便二對三他也不是太過擔憂的樣子,想著大不了撐到他們那被束縛之人脫困後一起退走便是。畢竟以對方這點人手,他們若一心想走對方想必還攔不住,故而此時還未動手的他,也是臉色如常的和對方打招呼道,若是人家願意和他多寒暄幾句,多拖延一點時間那就再好不過了。
“哦?早就聽說暗影教副教主座下九大親傳各個都是人中龍鳳...不成想在這就有幸見識到了...一位?”沈賓此刻不知對方有詐,還真笑著和人家寒暄了起來,同時他感應到暗影教其他兩個年輕的雖然也不錯,但到底比眼前之人差上不少,應該不是皇階親傳,不然可沒那麽容易讓自然之盟的人束縛住,最起碼那種程度的法術他是有辦法立刻逃脫的,於是笑著隨口問道,“哦對了...在下沈賓,萬法門無名小輩罷了,想必你也沒聽過!”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因為眼前這個叫殷鶴的家夥,瞧著應該不過和他相差無幾,天賦怕是比他還差些,但人家已經是他都有所耳聞的皇階親傳了。反觀他自己,別說在這,便是在南疆甚至在萬法門都沒什麽名氣...誰讓他出生在人才輩出的超級勢力呢...就他們三班的人,隨便拎一個出來他怕都沒把握穩贏...萬一運氣不好拎到那四個魔鬼,那就是活生生討打了,一念至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萬法門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故而此刻的心情他也是不能自知...
“額...嘿嘿...在下也是在西荒這窮鄉僻壤待久了,對沈兄這樣的同輩俊傑竟確實未能有所耳聞,還望沈兄莫要笑話在下是井底之蛙便罷呵呵...”殷鶴聽到對方的名號好生仔細想了想,也不知是故意拖延時間還是確實想得很仔細,總之是想了好半天也沒能在他記憶裡找出這麽個名字,立時有些尷尬的訕笑道,同時言語間也是心驚不已,暗道超級勢力不愧是超級勢力,隨隨便便一個厲害點的無名弟子,實力就不在他這個暗影教最核心的弟子之下了,“不過沈兄好眼力,這二人確實不是師尊的親傳弟子,但也是師尊最為疼愛的兩個記名弟子了,沈兄還不要小覷,我這兩個師弟妹真發起狠來,我也是要退避三舍的!”接著不知是想稱讚沈賓的眼力還是想展示一下己方的實力,看了看遠處被束縛住的嬌美女子,和身旁的皮膚白皙(白皙得有些過分似乎是像死人一般的慘白),五官冷峻(清冷英俊),神情更冷峻,從開始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年輕男子搖搖頭笑道。
“哦!?那想必一會兒興許在下也能開開眼界了呵呵...只是這殘留魔器氣息的法寶,乃是銀色黎明的道友轉贈於我們萬法門的,殷兄等人如今這般巧取豪奪,莫非是欺我萬法門無人乎?”沈賓見雙方場面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於是瞥了一眼稍遠處正在費力掙扎的嬌美女子,似笑非笑的問道,不過卻也沒有率先出手,似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法寶原是我暗影教的人先發現的,不成想卻被這些聖光走狗給捷足先登了,如今我等從其手中奪回來,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況且這法寶還未曾落入貴派手中吧?既如此又何來巧取豪奪之說呢?”這殷鶴也是巧舌如簧,似乎對這種互噴口水的扯皮尤為熱衷擅長的樣子,難怪方才那嬌美女子埋怨他磨磨蹭蹭想以理服人...
“唔...行了,我也不管這法寶是誰先發現的,又或者現在是在誰手裡,但這東西今天我們是要定了!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在下也來見識見識你們暗影教的絕學!”沈賓很顯然不太擅長扯皮,也不喜歡扯皮,甚至還很討厭扯皮...只因為他討厭的林小山也很擅長和喜歡扯皮,或許這便是恨屋及烏吧。當然還有就是這會兒賀明,潘佩等三個已經跟人家暗影教的乾得不亦樂乎了,他們三兄弟再這樣吹涼風看戲未免有些不地道和說不過去,於是說著再次輕揮兩下手中長劍,看向眼前暗影教二人說道。
“...哎...別介,別介啊!咱們再看看嘛,沈兄讓我再想想,仔細斟酌和考量一番,說不得咱們不用打,在下想通了便將此法寶雙手奉上也未可知?沈兄又何必如此操之過急呢?”看到對方就要動手了,殷鶴急忙抬手搖晃著阻止道,不過說歸說他此時也同樣暗運靈力,準備應對對方的突起發難。
“呵呵...殷兄當沈某我是三歲小兒嗎?本想讓你先動手,既然你不願出招想斟酌,那便到陰曹地府斟酌考量去吧!麟兄,你去幫賀明他們,這裡有我和昱哥就行了!”沈賓到了這會兒,哪裡還不知道對方是在拖延時間,不過他似乎倒也無所謂,只是輕笑著吩咐了一旁的沈麟一句,接著整個人就化為一道殘影朝對方撲去。
不過刹那間,沈賓的身影便已然到了陰鷙男子的跟前,接著他也不用什麽招式,只是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化為幾道劍光朝對方劈去...畢竟對方拿著把法杖,很顯然是個法系,近戰跟法系對戰一般也不需用什麽大威力的招式,只需靠近對方之後一陣胡亂猛砍就行...然而就在他的劍光劈到對方的身上時,卻是發出“嗆”地一聲,仿佛是劈到了什麽堅硬鐵石一般,不過對此沈賓也只是微微一愣,緊跟著抬起右腳朝對方用力一踹,而後轉身朝另一空無一人的方向準備撲去。與此同時,被他踹出一段距離的陰鷙男子,卻突然慢慢變成了一個藍胖子虛空魔仆,接著又繼續朝沈賓撲來。而沈賓轉向的那個方向不遠某處,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紫色黑幕,緊跟著陰鷙男子的身影從那黑幕中走了出來,同時還一手單持著法杖一手正飛速地掐訣。很快,就在沈賓再次朝對方閃身過去之時,被他踹開的魔仆僅有的上半身,兩隻手臂突然射出兩道粗大的紫色靈力線朝沈賓纏去,全身心放在殷鶴身上的沈賓,一個躲閃不及就被這兩道靈力線給纏上了,然而不過眨眼的功夫,沈賓便立刻掙脫了這兩道靈力線,接著再度朝陰鷙男子撲去。就在這時,陰鷙男子卻似乎已經完成了結印,只見隨著他的法杖一揮,沈賓和對方所處的戰鬥區域,甚至不遠處殷昱和暗影教冷峻男子的交手之處,都陷入了一片濃稠的暗紫色迷霧之中。此時的沈賓隻覺渾身靈力凝滯不已,仿佛是陷入了什麽泥沼中一般,連急速閃向對方的身形殘影也變得清晰起來,顯然速度已慢到肉眼可見的程度了。不過陰鷙男子作為皇階大能的親傳,這種級別的修士,不瞬發而結印釋放的法術又豈能僅僅只有這些威能?只見就在沈賓費力加速運轉靈力,抵禦這些迷霧對他干擾遲滯的同時,他四周卻是有大量的虛空魔仆,從那暗紫色的迷霧中幻化成型,隨即或是雙手釋放靈力線,或是丟出一支支暗影箭,或是吐著一個個速度極快且無形,隻感應得到波動的虛空彈...看到敵人深陷於這一片虛空魔仆的攻勢中,殷鶴臉上卻只是泛起一縷淡淡的笑意,同時手上繼續掐訣,似乎並不認為僅憑這招就能拿下對方的樣子,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劍光卻從其身後突兀冒出,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然將他的大好頭顱給劈斷了,隨即他手上的結印也是戛然而止。.
“哈哈...遙想當年競選班長時被陳大眼用這招拍暈...不成想風水輪流轉,如今我也有用這招對付人家的時候嘿嘿...滋味如何啊?殷兄?”就在陰鷙男子頭顱飛起的一瞬間,只見沈賓持劍的身影出現在了殷鶴的身後,不過他此時卻是別有意味地看向另一處虛空問道。而他先前陷入迷霧被藍胖子圍攻中的身影,卻是被那些攻勢打成了一團四處飛濺的水花。
“...災厄替身麽?...確實是在下小覷天下英雄了,即便不是法系,這天下間的高手又有幾人沒有一兩手這樣的本事呢...哎...”也在這時,頭顱拋飛的殷鶴卻是化成了一團紫色霧氣消散了,緊跟著他的身影又再次從不遠沈賓看向的虛空處出現,同時臉色略微蒼白,氣喘籲籲的樣子,似乎消耗不小,而他先前放出的迷霧區域也在同一時間消散了。二人似乎都沒有被攻擊所殺,而且用的似乎還都是一個路數的替身術,可他們彼此都知道,沈賓是自己主動用的,而陰鷙男子卻是被動觸發的。雖然本來都是一個級別消耗相差無幾的法術,但主動用是自己調控靈力運轉釋放,消耗並不算多誇張,而被動使用則是不通過自身精神運轉靈力,純粹靠著預設的觸發機制強行暴力瞬發的,這種被動保命技的消耗,猶在他噴口精血瞬發大威力絕招之上...加上因為被動觸發替身保命,先前釋放的法術也皆以作廢了,這交手不過一兩個回合,他便消耗了近半靈力且徒勞無功,這不由得讓他一陣心驚,暗歎這些超級勢力的傑出弟子當真可怕,輕描淡寫間就讓自己吃了個大虧,這等臨場戰鬥經驗和實力,恐怕都不在他那幾個實力超絕的師兄之下了。到了這會兒,他再沒有了先前的從容自信,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慎重以對。
和沈賓對付殷鶴的輕松相比,殷昱卻是要頭疼不少,他是個近戰而他的對手也是個近戰。雖說他的實力穩穩在對手之上,但因為心知近戰搏殺凶險故而打得有些保守,因此幾招之間卻也還沒佔到什麽便宜。只見殷昱前方這個手持長槍面容冷峻的白皙男子,此時感應到周圍原本給他一些便利的暗紫霧氣消散之後,臉色微微一變,“蒼生入魔我為寇,是非出自王之手,大盜橫行!”接著輕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一抖,其身前立時出現了六柄凌空而立,和他手上一模一樣的長槍,跟著他飛速朝這些長槍尾部挨個一踢,六柄凌空而立的長槍立刻先後朝不遠處的殷昱激射而去,而在踢出第六柄長槍之後,他也手持長槍以同樣的速度朝殷昱飛去。看到這一幕,殷昱的臉色有點發青,以他這種名門大派弟子的眼界,顯然看出了對方這招的不簡單,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對方射過來的六柄長槍多半都是真的,很可能威力還是不斷疊加的,而當他接對方真人所持第七槍的時候,威力估計是第一槍的七倍...當然這也只是最保守的判斷了,更大的可能是還會有其他詭異可怕之處。不過近戰搏殺麽?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如果一時還判斷不出這招有什麽可怕的話,那就使出他更強的攻擊手段攻擊對方,鹿死誰手就到時再看了。一念至此,殷昱便飛快運轉起全身能調動的最大靈力,接著他雙手上所持的雙短劍當即閃起一陣刺目的白光,他的絕招倒是不用和對方那樣念什麽打油詩了,他也沒那文采,只見其雙短劍暴起白光之後,其身上也是暴起了一陣白光,緊跟著整個人竟是眨眼間分成了兩個,每道身影都是單持一把短劍,一個左持一個右持。下一瞬間,左持短劍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殘影朝持槍的對手撲去,竟是無視對方射過來的六道槍影!很快,就在第一柄長槍射中殷昱左手持劍的身影時,處於射來長槍最後位置的持槍身影,卻是變成了一柄獨自飛行的長槍,而這第一柄長槍卻是出現了持槍的對方身影。只是就在此時,這道刺中殷昱的持槍身影也是瞬間消失了,其原先所處之處卻是出現了殷昱右手持劍的身影,這會兒白皙男子竟是出現在了殷昱右持劍身影的原先站立處,遇此情形,白皙男子臉上頓時一陣微微愕然,接著也是立即消失了。於此同時,殷昱右持劍的身影卻是迎到了射來的第二柄槍,緊跟著白皙男子也是如第一柄槍時那般再次出現,然而其竟又被換到了殷昱左持劍身影的位置...說時遲,其實發生就在眨眼之間而已,而殷昱的兩個身影雖然都有被長槍刺中,但這些長槍卻仿佛只是刺中了一個虛影一般,既沒在對方身上留下什麽傷口,也沒對殷昱有什麽影響的樣子,轉眼間殷昱左持劍的身影,已然被男子的第七槍也就是最後一槍刺中了。也便在此時,原先消失的六個持槍男子身影卻陡然同時出現,且盡皆一槍刺在殷昱左手持劍的身影上。不過這次卻沒有刺空,又或者說不是沒有效果,因為此時殷昱右持劍的身體上,很突兀地出現了七個傷口,和眼下他另一道身影被長槍刺中的位置竟出奇的完全一致,跟著便是一陣鮮血飆飛。就在右持劍殷昱無故出現傷口鮮血揮灑的同時,持槍白皙男子的六道身影也當即消失了,隻余一道身影持槍刺著左持劍殷昱,而左持劍殷昱這時也是趁勢朝著對方胸前猛然一刺!隨即白皙男子同樣鮮血飆飛,跟著抽身急退,而後一手捂著傷口,臉色發白,顯然受傷不輕的樣子,不過眼下更令白皙男子在意的並不是他自己的傷勢,而是殷昱那有著七處灑血創傷的右持劍身影也陡然消失了,隻留一把短劍停在虛空,不過這短劍當即也是斷成了一截截...而左持劍的殷昱卻是什麽傷也沒有,正一臉神色如常地看著他。
“這不可能!我這招大盜橫行在不刺中真身之前是不會停止的,剛才我明明刺中你的真身了...咳咳...”持槍男子此時一臉愕然的喊道,說著還咳出了一口血。
“呵呵...你確實是刺中我的真身了,不然我那把劍也不會毀了...唉...又得花錢重新打把劍了!”殷昱聞言看了看手中僅剩的短劍笑著回應道,同時也是一臉的惋惜。不過以他的謹慎性格,雖說對方如今已然身受重創,但他也沒有想給敵人仔細解說自己絕招的意思。
在殷昱率先拿下一城的這會兒,沈賓仍在和陰鷙男子殷鶴對峙著,對方在吃了一虧之後,已然變得很是謹慎。既不使用威力巨大的法術,也不再被沈賓欺身上前,只是不斷利用有些消耗的魔仆主人互換位置的手段,拉開距離拖延時間,一副但求無過不求有功的樣子。這讓每次閃到對方身前,一劍就砍出個藍胖子的沈賓很是上頭,但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畢竟如果就這麽打下去,對方的靈力必然率先見底,屆時他就穩贏了...而此時再次從一道暗紫黑幕中走出的殷鶴,卻是掏出了一顆黑色藥丸服下,原本快見底的靈力又漲上了許多...好吧,他沈賓承認自己是在想屁吃,雖說這種快速恢復靈力的藥物副作用很大,戰鬥中任意使用,不加以引導調理的話,嚴重會造成修為掉階倒退,但對方如果往死裡磕,那誰耗死誰還真不好說...畢竟他們先前趕路消耗的丹藥還沒來得及補充就趕來這裡了,他身上這種快速恢復的丹藥還真沒多少了。
於此同時,賀明幾人和銀色黎明那邊雙方也都在磨著洋工,這會兒嬌美女子已然掙脫了自然之盟花環女子的束縛,正帶領著八名暗影教虛境和他們的敵人抱團群毆,打得很是暢快。
“剛哥,剛總,我喊你總了,你能不能認真點,我一杓子敲過去,老是會敲到你,你就不能閃遠點去打麽?”此時左手拿著把顛杓,右手一把鍋鏟的賀明,似是有些無奈地朝身前和敵人拳拳到肉的司馬剛嚷道。
“啊噠!啊~哇~~~”司馬剛手上纏著繃帶,**著上身,穿著條短褲,儼然一個散打練家子,就在此時他又再次將一名暗影教虛境的分身踢散,這散打練家子剛哥一打起架來,也不管來的是真身分身,也不管身處何地,總之就是挨個把目標“啊噠”了便是,這就是他的戰鬥風格。同時他的對手顯然似乎也摸清了這一點,往往隨意分出幾個粗淺無力的時效分身,去勾引他阻礙賀明的攻勢為隊友解圍,“啊噠!我也想閃遠一點啊,可這些賊子老往你這裡湊我能怎麽辦?直接不管把他們丟給你?啊噠...啊~~~~哇!”又是怪叫著一拳將一個分身打爆,很是暴力。
“...”身處後方的潘佩看著前邊一加一小於一的賀明司馬剛二人,不禁一陣無語皺眉。這司馬剛戰鬥力很強,若是單挑,甚至一挑二,一挑一群都是個猛將,破壞力除了三班四大天王估計沒人比得上,可若是打配合,尤其還是和近戰配合的話,那就是個累贅...而賀明卻恰恰相反,若是有隊友配合,他那大開大合攻擊范圍極廣的招式,也是對付敵人的一個殺手鐧,可若是與其配合的是司馬剛的話,那就很惆悵了...這戰鬥相性極差的二人竟能成為哥倆,還真是造化弄人,哦不應該說是蒼天有眼!畢竟若不是這樣的話,人家這天賦異稟出身世家的,還不得把自己甩幾條街去?這轉念一想,原本一陣頭大的潘佩心中卻是寬慰不少,“算了,賀明你過去幫沈賓或者殷昱吧,這邊一時半會兒怕是拿不下來,但殷昱那邊好像可以有結果了,你過去幫他們料理了那邊,回過頭來這邊也就能輕松搞定了!”此時潘佩似乎是感應到了殷昱那裡的戰況,覺著再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他們恢復丹藥不多,於是朝正在和好兄弟互相內耗的賀明說道。
“...好吧!...呃!?這...又是鬧哪樣?”畢竟潘佩是副隊長,又是個女生,賀明向來是比較聽女生話的,同時即便對過去幫不對付的沈賓那邊心裡有些疙瘩,但抬頭看了看再一次擋住他攻擊路線的司馬剛,略一沉吟後還是微微點頭答應道,然而就在此時,眼前卻是出現了令他怎舌又摸不著頭腦的一幕。只見暗影教一邊原本帶領著八名虛境和他們互毆的嬌美女子,在被大黑豹竄起撲飛倒退好一段距離後,落在一名暗影教虛境身邊時,一時不查竟被這名暗影教虛境突然暴起用冒著紅芒的右手,從背後拍了一掌。緊跟著嬌美女子整個人瞬間便被一片紅芒覆蓋,同時在嬌美女子尚未及有所反應之前,拍掌之人卻已然順勢將女子腰間,放有魔器波動法寶的儲物袋一把奪走了,隨即這虛境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作一道白芒朝遠處閃去,瞬息間就成了天邊的一點光點,在賀明嚷出這句話的時候,便連這點光點也消失不見了...
“冰遁!?那不是修羅宮的逃命絕技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殷兄,你們暗影教怎麽回事的?為什麽你帶的人中會有一個修羅宮的人?”看著遠處消失的光點,沈賓卻是停下了手朝不遠處的殷鶴板臉質問道。雖說他們上一秒還是敵人,但這會兒很顯然卻是都成了被人算計的難兄難弟了,同時雙方的爭奪目標都讓人給半路搶跑了,他自然也不想再做什麽無謂的爭鬥。
“...這不可能,這周令是我暗影教的核心執事,並且還是教主的記名弟子之一,在形階的時候便加入我暗影教了,其忠誠度絕不亞於我等...況且他也不過剛剛晉級的虛境,怎麽可能有如此身手...不可能,絕不可能...難道是修羅宮的人假扮的?...那更不可能,假扮的虛境在皇階面前無所遁形,安排任務的時候教主大人都是見過的,怎麽可能是假扮的...”也不知道殷鶴是因為沈賓的質問,還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總之此刻他猶如陷入魔怔了一般,不斷地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著。
“銀色黎明和自然之盟的道友,那身份不明的賊子把這魔器線索給奪走了,此人善惡難辨,魔器若落入其手恐為禍蒼生,好在這冰遁術雖然很快但卻難以持續。不若我等一同前去追擊對方,把魔器線索追回來?再者這線索先前諸位也是想贈與我們萬法門的,一起行動也算是遵循初衷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沈賓看到殷鶴這副魔怔的樣子,料想對方知道的估計也比他多不了多少,於是便不再理會此人,轉而看向也已然停手了的銀色黎明和自然之盟的人提議道。
“...唔...也好...這魔器線索若沒有個妥善的安置,我等也是難以放心,那接下來便希望諸位萬法門的道友多多照應我等了!”聽完沈賓的話,沉吟片刻後,銀色黎明那名秦姓男子率先出口答應道,說著還看了看身邊的自然聯盟二人。雖說那搶走法寶的暗影教虛境很可能是超級勢力修羅宮的人,但確如沈賓所言,此人終究是暗影教出身身份未明善惡難辨,他們還是要跟過去看看徹底了解了才放心,只是如今有這暗影教的人在側,僅憑他們想要做點什麽恐力有不逮,跟對方聯合倒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們總不可能跟暗影教的人聯合吧。
“可以,我和姚茜也沒意見,而且即便這魔器線索追不回了,在沒有找到在大林城利用魔器做下如此惡行的人之前,我和師妹怕是也不好回去交差啊!接下來可能還有惡戰要打,屆時便多多仰仗諸位萬法門的道友了嘿嘿...”此時那隻紫光大黑豹已然在雙方停手後,一個閃爍間化為了一名身穿黑色勁裝,板寸短發,方正臉型,絡腮胡子,左邊眼角還有一個疤痕,看著有些豪爽的青年男子。他在和綠袍女子對視一眼之後,也微微頷首地笑著同意道。
“這些暗影教的人要如何應對?雖說現在好像不用打了, 只是我們要去追擊那人的話,他們想必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有這些賊子在一旁總是讓人心裡有些疙瘩!”這時銀色服飾三人中,那名藍眼男子卻是看了一眼不遠處聚在一起的暗影教眾人,皺了皺眉問道。
“這魔器線索如今都不在他們手中了,所以咱們現在還是以追回線索找到魔器為先,暫時別理會他們便是!不過還請諸位道友放心,雖說先前我等那般作壁上觀的行為有些極端利己,但如今我等左右也是和他們暗影教的人動過手了,這梁子已然結下,自是不會再如先前那般了。同時在下可以在這裡向諸位保證,如若這些暗影教的雜碎有什麽不軌之舉,我等定會與諸位道友共同進退,絕不另作旁擇!”這趟任務沈賓他們的人手並不算寬裕,不然先前知道魔器的消息後也不會想著求援了,而眼下既然能夠拉攏到幾個實力不錯的外援,沈賓自然是表現得不遺余力了,況且他們的目標和暗影教的人一樣,終究都是要乾上的,為了撈到這幾個免費的打手,幾句廉價的保證沈賓又怎麽會吝嗇呢?
“唔...也罷!還望沈兄屆時勿要落了貴派的名聲便是!”藍眼男子聽到沈賓的保證,也不知信是不信,總之思忖片刻後,也是微微點頭接受了下來,只不過在言語上卻是將了沈賓一軍。
“...呃...嘿嘿...好說好說!”被將的沈賓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不過很快也是尷尬地笑著接受了對方的這一將,畢竟這世上什麽東西都是有其價格的,廉價的保證也只是廉價而非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