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子歡兄,你可算是來了,這幫賊子打著復仇的幌子想要趁機謀奪魔器,必須料理了他們,否則日後指不定還會搞出什麽么蛾子!”原本見這些偽血刀門修士又要動手,心臟再次懸起的司馬曜,聽到這輕狂的笑聲後卻是頓時松了口氣,臉上更是露出幾分喜意來。
“哦?我天元宗的魔器竟有人想染指!?有意思...哈哈哈...真有意思!...哈哈司馬賢弟,魔器給我一下!”聽到司馬曜的話,黑鬥篷當即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嘴巴一咧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很是開心,似乎是遇上了聽到了什麽極其令他高興的事情一般。
“呵呵,好!”司馬曜知道眼下他們一方中實力最強的便是對方,魔器在對方手裡確實更安全些,因此聞言也沒有多作遲疑,當即閃到黑鬥篷身邊將魔器長刀遞了過去。
“哈哈哈...喏!魔器我就丟這了,你們誰想要就上前拿哈!李某絕不阻攔!哈哈哈哈......”接過長刀後,黑鬥篷卻是直接將之朝眾人中間的虛空一丟,隨即大笑道。甚至仍繼續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眾人,連背上法杖也沒有取下來的意思,顯然是真任由在場修士去搶奪這把魔器的樣子。
“......”領頭蒙面有些無語地看著這長刀在半空中自由落體,最後發出微微“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上。雖然此刻他很想就這麽衝過去撿起來遁走,甚至他都能猜得到對方真的不會阻攔,真的任由他帶著魔器離開,然而他的身體卻是被理智給牢牢控制住了,並未敢靠近這長刀分毫。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絕對沒有人敢動天元宗的東西,最起碼西荒的修士是不敢的,又或者恰恰是西荒的修士才不敢。只要動了,下一秒天元宗估計就要借口向西荒發難了,屆時他所在的勢力為了息事寧人,一定會把這魔器以及奪走魔器的他交給天元宗處置...這種事情不僅絕對會發生,甚至先例還不少,以他的實力見識,自然不會做這種自討苦吃自掘墳墓的事情。
“...唉,阿彌陀佛,李施主,此魔器既是貴宗之物,還請施主好生安置才是,切莫為了一時意氣隨意丟棄才好!善哉善哉!”此時一旁觀望的智空,也有些無奈的輕歎一聲朝黑鬥篷說道,言語間還全身心地關注著被丟在地上的魔器。出家人慈悲為懷,這裡人這麽多,他可不想看到萬一哪個愣頭青去碰這魔器,給西荒惹來生靈塗炭的災禍。
“誒!大師此言差矣,剛剛司馬賢弟不是說了嗎,有人想要謀奪魔器,也有人想要處置!正所謂君子好成人之美,李某雖說並非君子,但也不願壞人好事。你們誰要取走盡管取之,想怎麽處置也都可以!嘿嘿嘿...”黑鬥篷聞言卻似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笑道,“那邊那個血刀門偽軍,你們不是想要這魔器嗎?還愣著幹啥?”隨即更是朝盯著魔器的領頭蒙面問了問。
“......在下說了,我們是找司馬家賊人復仇的,對魔器...不感興趣!”被點名的領頭蒙面臉色微微一變,強壓心中的衝動和**硬著脖子說道。
“...自然之盟的,銀色黎明的,你們呢?還有大師,你們不是最喜鎮壓封印魔器這種異界之物的嗎?要不你們把這魔器拿去鎮壓封印了何如?這可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啊,這對你們的信仰之道是有大幫助的!”見得偽血刀門領頭說完已經撇過頭去,不再看魔器了,黑鬥篷隻好將目光轉向半邊天和智空等人循循善誘道。
“...阿彌陀佛,李施主,貴宗的魔器相信貴宗一定會比我們處置得更好,畢竟是天下第一大派,我等就不越俎代庖了呵呵!”見黑鬥篷仍是有些不饒不休,智空卻是笑著回應了對方一顆軟釘子,意思是堂堂天下第一大勢力還處理不好魔器嗎?為了魔器擱這糾纏豈不是丟份兒?
“唔...一個個都嫌麻煩,都不愛出力...唉,也罷,那這處置魔器的苦差事還是由我天元宗來乾吧!”黑鬥篷見坑不到人,也隻好表情微苦故作無奈的輕歎道。
“哈哈哈...李兄怎麽不問問在下呢?你們天元宗不想要這魔器,我們南疆人對魔器還是挺感興趣的嘿嘿...”就在黑鬥篷有些悻悻地想去收回魔器時,卻是有個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長刀魔器的旁邊,因為是一瞬間出現的,在場所有人包括青俊榜高手智空也沒能反應過來。這個身影出現後便一把抄起地上的長刀,隨後饒有意味地看向黑鬥篷輕笑道。
“嗯!?林少俠?呵呵,善哉善哉!”原本有些驚疑的智空,在看清這道身穿黑色法袍背挎著兩把劍的身影后,卻是雙手合十神情稍安地笑道。倘若此刻現身奪刀的是他們西荒修士,他自然說什麽也要全力阻攔一番,但若不是西荒人那就跟他們沒什麽關系了,更何況出手的是不亞於天元宗的南疆兩派之人,那他就更插不上手了。畢竟就算他慈悲為懷不願看到二虎相爭,但他也惹不起這兩方,人家更不會理他。
“賊子!安敢!?”與此同時,黑鬥篷在看清這道身影后卻是神色大變喝罵起來,並且也是瞬間拔下身後的法杖,全身靈力一陣劇烈鼓動。別看這黑鬥篷剛才似乎毫不在意魔器的樣子,那是因為他知道西荒這幫人,不可能有膽子染指他們天元宗的東西,甚至他還期盼這些人能夠膽子大一些。但如果換成其他地方的人就大不一樣了,尤其是眼前這個屢次礙了他們好事的南疆人,若是魔器真給對方奪走那就真的拿不回來了。同時天元宗也不會為了區區一件魔器和南疆有什麽爭鬥,只會對他這個丟失魔器的人進行懲處。雖說以他在天元宗的地位也不怕什麽懲罰,但這平白的無功受過他也是不想的,何況這魔器其實也不是他天元宗的,且對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故而此刻他也顧不上什麽臉面了,有些急切的要出手奪回魔器。
“誒!嘿嘿...李兄,你這就有點丟人了啊,剛才明明是你說誰想要就拿絕不阻攔的,怎麽這會兒卻又食言而肥了呢!哈哈哈...”說時遲那時快,隨著李子歡一揮法杖,黑袍人上方瞬間出現了五個碩大的黑灰靈力球,下一秒便朝著後者砸去。也不見黑袍人有什麽反應,其所站位置便被靈力球給炸得靈光四溢,好大的一朵蘑菇雲衝天而起。然而在蘑菇雲出現之時,黑袍人揶揄譏諷的聲音卻是在另一處響起,隨即出現的還有其手握長刀伸著懶腰的身影,似乎剛才的攻擊完全沒影響到他一般,“嗨嗨...李子歡,你又不是沒和我交過手,你覺著憑你能搶回我手中的魔器?便是你師兄余萬清在此,我若想走他都攔不住!所以你還是省點靈力吧,免得一會兒沒靈力跑路,反讓我們給逮住了就不好了哈哈哈...”
“我說山哥,這你就有點小瞧人了不是?他李子歡想要逃命,便是皇階大能也未必攔得住,更何況我們,畢竟沒人比天元宗李子歡更懂逃命哈哈哈...”這時本在人群中圍觀吃瓜的陳大眼,也閃身到黑袍人身旁大笑道,顯然這黑袍人便是先前化身修士甲的林小山。
“......”黑鬥篷李子歡此時聽到這傷害性侮辱性都極大的譏諷,臉上頓時一陣紅白交加,不過他卻也沒再繼續出手。畢竟和對方交手過幾次的他,當然知道人家說的是實情,更何況他那常駐殿後的師兄眼下也不在這,憑他自己對上這幾個狠角色著實有些虛,確實要省點靈力才是。
“林兄,這魔器乃天元宗余兄交由在下代為保管的,若是讓林兄就這麽拿走了,在下可不好向余兄交代啊...對了林兄,你們此番不是要來我晉城觀禮武林大會的嗎?屆時萬一余兄找上幾位鬧將起來,這武林大會你們怕是無法安然觀禮了呵呵,林兄您說是也不是?”此時同樣心焦如焚的司馬曜,在一番心念急轉後,強捏出幾分笑容朝林小山勸說道。
“額...這...”聽完司馬曜的話,原本滿是笑意的林小山卻是陷入了一陣沉吟。
“對哦!要是那姓余的一直煩我們,這武林大會的熱鬧咱們好像湊不成了...”陳大眼聞言也有些憂慮起來,畢竟對她來說魔器也就是個樂子,但武林大會同樣是樂子,而且還是比魔器更大的樂子。這兩害相權取其輕,她似乎都忍不住要勸林小山把魔器還回去了,不過她倒也了解林小山,以對方比她還喜歡湊熱鬧的性子,想必也不用她開口。
“是啊林兄,你又沒有從屬勢力,況且以林兄的資質,也不需靠什麽魔器來進階皇境,這魔器留在手裡也是無用,不若還與在下,在下保證一定重重酬謝林兄!”原本司馬曜也只是懷著僥幸心理出言試探,可看到對方似乎竟被他說得有些動容時,不禁心中一片愕然,居然有人會在魔器和湊熱鬧之間權衡不定,這著實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這還不算,對方同伴居然也同樣動容的幫他神助攻,當真是一丘之貉...額,應該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於是他果斷立刻強壓內心的狂喜與腹誹,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利的勸誘道。
“...嗯?重重酬謝!?”聽司馬曜說到重酬,這回林小山算是徹底破防了,“...唔...這個魔器的主人把它丟失了...我幫忙撿回來物歸原主的話,酬謝一番我這個拾取者也是理所應當的吧...”很快,打定主意要拿魔器來換好處的林小山,當即兩眼冒光地看向司馬曜,故作沉吟的引導道。
“應當應當!!!當然應當!不知林兄想要什麽樣的酬謝,只要在下能辦到的,一定滿足林兄!”林小山的話音剛落,司馬曜便忙不迭的點頭並大聲承諾道。畢竟只要肯談那就好辦,作為司馬家少族長的他,扯皮還價那都是自小就練就的基本功,故而他也不怕對方獅子大開口,因為只要有交易的意向,那都是可以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嘛。
“哼哼!想走?有問過小爺我了嗎!”就在這時,原本站在一旁全神戒備的李子歡,卻是發出一聲怒喝。原來是圍攻司馬曜的血刀門偽軍,見兩方人似乎打不起來無機可乘了,就想要抽身撤退,不想卻被李子歡給察覺了。在李子歡怒喝的同時,其全身靈力也是再度鼓動,下一秒其法杖一揮,便見得一片漆黑陰影迅速朝偽血刀門一眾席卷而去...
“嗯!?”由於陰影延申過去的速度很快,不過呼吸的功夫,便已然將閃出一段距離的八名偽軍盡數籠罩。緊接著被陰影籠罩的他們,跟前的陰影盡皆陡然一陣劇烈蠕動,隨後便在他們各自跟前,凝出一具與他們體型別無二致,但卻漆黑如墨的影子複製體來。此時處在偽軍撤離最末位置的領頭蒙面,自認也算見多識廣,但看到眼前這個靈力強度和他一致的複製體時,卻也忍不住驚咦出聲。
領頭蒙面根據自己的戰鬥直覺和經驗判斷,眼前這玩意絕對不是樣子貨,甚至很可能是真有與他相當實力的複製體!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也是二話不說,瞬間也化作一道同樣漆黑如墨的影子,揚起手中的匕首朝黑影複製體突去。畢竟他們如今的要務是撤離,無論這複製體有什麽能力,都不是眼下他該探究的,趕緊腳底抹油才是正理。然而在他手中雙匕,朝複製體的脖頸要害橫削過去之時,其攻勢卻是被複製體的雙匕給招架了下來,並未能像之前攻擊司馬曜的那樣,直接無形無質般的穿透過去不可抵擋。
“!?”對這情況也隱隱早有預料的他仍舊感到一陣吃驚,因為他之所以能化成無形無質不可抵擋的影子,乃是(影刃暗殺術)修到大成後方能施展的絕技。可這複製體是那黑鬥篷放出來的法術,此人絕對沒有修煉過這門絕學才對,但其施展的複製體居然也有化影的能力,這就有點讓他匪夷所思了。畢竟如果不是和他一般能化影,又怎麽能碰觸招架他的攻擊呢?不過攻擊被擋下的領頭蒙面,也只是動作遲滯了一瞬,很快他便抬起右腳朝複製體的下腹踢擊過去。於此同時,複製體也是屈伸膝蓋迎向他的踢擊,二者交擊之後卻是分開了。當然這也是領頭蒙面的打算,因為他如今了解了這複製體的能力後,自然也知道是無法速戰速決的了,覺著得想其他法子脫身才是正理。
與此同時其他偽血刀門七人,也是各自和自己身前的複製體纏鬥了起來。然而僅僅就這麽點功夫,已經有實力差一些的兩人被複製體纏住,接著給黑鬥篷放出的灰色靈力集束趁機轟穿了,甚至在他們替命術生效後的下一瞬間,也是被複製體直接撲上去引動了自爆補刀。兩次震耳欲聾聲勢浩大的爆炸過後,這兩位連臉都沒路過的偽血刀門修士,就帶著他們的血刀門身份一起上了黃泉路。
“桀桀桀...你們趕緊出手了結那邊那三個!這裡的就交給我了...桀桀桀”連下兩城後,李子歡心中也是滿意無比,嘴裡一陣喋喋怪笑著,似乎剛才被林小山等人譏諷的不快,已是減輕了不少。接著他朝已經趕到一旁包圍戰團的其他人吩咐一聲後,便立刻將目光轉向了一名正和複製體糾纏的地精。隨即果斷再次一揮法杖意欲快刀斬亂麻,畢竟他這招複製術雖然很厲害也很實用,然而維持這些複製體的消耗可不小,就這麽一點功夫他靈力都消耗過半了,若不趕緊再拿下一兩個,馬上招數都要自行解除了。可就在他揮起法杖的同時,阻攔著地精的複製體卻是被地精給一炮轟爛了...緊跟著在他釋放出的灰色靈力球飛及地精之前,後者便已然在電光火石間,掏出一個機械飛行翼般的東西往背上一裝,隨即在一陣音爆的轟鳴聲中,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見此一幕,李子歡也只能一臉無奈的操控靈力球朝另外一人砸去。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機械流修士的實力不在自身能力和修為,全在他們的機械造物上,他的複製術顯然只能複製陰影范圍內,靈體本身的修為能力,對這種外物卻是沒有辦法複製,不過倒也是理所當然。就在灰色靈力球急速轉向同樣是機械流修士的人類時,這名改造自身的人類修士,卻是雙手一陣急速扭轉收縮,眨眼間便化作了兩根鑽頭一般的東西,其背後也立刻延伸出兩個如火箭筒般的東西來。下一秒,這兩根火箭筒當即噴射出兩道摻雜著微微火焰的氣柱,而後氣柱的火焰一盛,這人類身形同樣化作一道流光朝前方的複製體扎去。只是複製靈體的複製體,當然也無法複製這種改造過的軀體能力,故而其瞬間便被流光扎得支離破碎,在靈力球砸到近處時,這名改造人類化作流光的身影,也已經成了遠處天際的黑點...
“嘁...我說司馬曜,你砍價能不能待會兒再砍,趕緊過來搭把手!再這麽磨磨蹭蹭下去,人都要跑光了!”剛連下兩城卻又眨眼間連失兩城的李子歡,再次微微陷入了煩躁,瞥了一眼正和複製體糾纏的領頭蒙面,很沒好氣的朝林小山跟前的司馬曜喊道。
“得...來啦來啦!真是的,林兄莫怪,咱們待會兒再細談,我先過去一下呵呵!”正和林小山討價還價的司馬曜,顯然也是不願輕易放過這些襲擊他的人,應了一聲後有些無奈地朝林小山說道。
這時正和複製體糾纏,屢次無法脫身的領頭蒙面也是眉頭一陣緊蹙,心念急轉。下一秒,在複製體再度撲來的時候,他臉上也是陡然一橫,身上靈力瞬間狂暴無序的湧動起來,接著在其全身迅速亮起耀眼的靈光後,一陣大爆炸卻是將欺身過來的複製體瞬間淹沒了。
“該死!!!”看到這爆炸的李子歡也是臉色難看地咒罵了一聲,下一秒,其釋放出來的陰影區域卻是突兀散去了,正和其余偽血刀門修士糾纏的複製體也是隨之消失。而這時,他身周卻是瞬間升起了一道陰影圍牆,如圓桶一般將其圍了起來,在黑影圍牆完成的下一刹那,一道影子卻是瞬間扎到了這圍牆之上,發出“嗆!”的一聲。
“...”發現攻擊被圍牆擋住的影子也是一陣疑惑,接著影子凝實後卻是剛剛自爆的領頭蒙面。原來他也是意識到了,可以直接攻擊施術者本人使其必救,這樣那個詭異的複製體法術應該便能解除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無形無質的他,居然會被非靈魂非精神系一類的招數擋下,又或者這防禦招數,是與那精神靈魂兩系有什麽關聯?不過此刻他也沒功夫去探究,瞥了閃身過來的司馬曜一眼後,他卻是再度化作一道影子,朝在其他敵方修士圍毆下還活著的,壯碩男子和會施展結界的李雲倆人閃去。隨即仗著無形無質無可阻攔的能力,他也是瞬間突入了戰團,接著一一拽住這兩名同伴,化作一道殘影朝天邊閃去...
“嘁!你司馬家的人,本事未免也忒稀松了點吧!這麽多人圍毆了半天,居然都沒能全部乾掉,還讓人救走了兩個,若是在我天元宗早都被攆出門去了,省得留著丟人現眼!”黑影圓桶圍牆散去後,李子歡很是不爽地朝姍姍來遲的司馬曜埋怨道。
“...你不也把人放跑了麽...還是你放跑的人把人救走的呢...”然而此時一道細若蚊鳴的嘀咕聲,卻是在司馬家一眾修士中響起。不過可惜的是,似乎難以辨別是誰說的,又或者這話是他們所有司馬家修士的共鳴,誰說的都一樣...
“...”在場的都是虛境修士, 這點范圍內哪怕是再小的聲音,他們也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因此這會兒聽到這聲不滿嘀咕的李子歡,也是被噎得一陣氣窒,然而他卻難以出言反駁什麽,因為人家說的都是事實,他確實也放跑了人,而且也確實是他放跑的人把人家目標給救走的...
“閉嘴!瞎說什麽!人跟人是一樣的嗎?李兄對上的幾人,和你們對上的雜魚是一樣的嗎?李兄對上的那人,若無特殊手段便是再多的人也是攔他不住,這點你們剛剛看不出?明明是自己本事不行還擱這信口推諉,回去統統到執法堂領處分去!真是的...呵呵!子歡兄,這幫不中用的東西,確實是讓我們司馬家給慣壞了,冒犯之處還請子歡兄多多海涵才是!眼下我們還是趕緊把魔器討要回來,護送回去要緊!”見李子歡被自家的人噎得喘不過氣,司馬曜也是嘴角微微一揚,畢竟雖說他們合作有些時間了,但能見這眼高於頂的家夥,有氣沒處撒憋著難受的時候卻也是頭一回。不過心底樂歸樂,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故而也是冷著臉故作姿態的斥責了手下幾句,然後向對方告罪道。
“哎...沒事!今年我也是流年不利,在那幾個南疆雜碎面前也是倒了幾次霉,如今也不在乎多上這麽一次半次的...你接著砍價去吧!順便讓人把這三個雜魚的屍體收起...也算是一點,這些人的身份線索了...”李子歡聽到對方這似是解圍的話,心裡也頗不是滋味,不過他也只是輕歎一聲,看了看血刀門偽軍的屍體,有些無奈頹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