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風雲錄 第9章，抵達，晉城

“林兄，這魔器是怎麽到您手上的，這點想必你我都清楚，再者林兄您既有意奉還，如今在下開出的兩千靈晶對林兄您來說，雖或許稱不上是什麽巨款，但起碼也算小小的橫財一筆了吧?您這身不動膀不搖的就得筆橫財，這難道還不是一件令兄台高興的事情嗎?”很顯然以司馬曜對砍價之道的了解，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只是對方的挫敵之計。故而他要做的僅僅是咬住報價不放，堅持下去，堅持個兩三回，待對方的攻勢已老，強弩之末時，他再稍稍加上一點，那他這最後的加價，就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唔...嗯...可是不管怎麽說，魔器這玩意兒的珍貴是眾所周知的，修煉界真正頂級的寶物都是以物易物的，用靈晶根本買不到，不然你司馬家用靈晶去收購一把魔器試試?哪怕你們拿出再多的靈晶，怕也沒人願意賣你吧！畢竟魔器可以使人變強，變強了以後別說靈晶，什麽寶物搶不到?我根本不需要在這跟你交易，等我完全掌控了這魔器，想要什麽直接去搶便是，司馬兄您說是也不是?”林小山雖說對對方也是個砍價老手早有預料，但他本人對靈晶的抵抗力本就有些差的，言語間差點讓人給一招拿下了，好在他也算是經驗豐富，支吾了兩句後便再次祭出一招來。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他死咬住，每件魔器都是頂級珍貴且獨一無二的這個價值優勢，那麽對魔器急切的對方，是一定會給出更高價格來的。

“魔器確實能夠讓人變強且珍貴不假，可恰恰因此，導致了持有魔器的人必將成為眾矢之的！林兄您想想，如今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您奪得了魔器，那接下來等待您的將是什麽?那必然是各方或明或暗的爭奪，或偷或搶..各種陰謀陷阱如影隨形...早先熊南拜火教之事和剛才在下所遭遇的襲擊，便是前車之鑒哪...是，以林兄您的天賦實力或許能保得住，但在這無休無止的騷擾之下，想必也是不厭其煩吧?屆時您想做點什麽怕都會感到阻礙掣肘，不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您才打算將魔器奉還的麽?故而拿這燙手的山芋，來換一筆穩妥實際的靈晶才是上上之選哪！這樣，弟弟我做主再給哥哥加上五百！這絕對是我司馬家能出到的最大價錢了！不知林兄您意下如何?”作為砍價老手的司馬曜，在面臨對方緊抓價值優勢時，他自然也會強調價值劣勢，同時還不忘合情入理的給對方分析，其將面臨的困境和當下最優選。

“呃...你說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啊...”“小山，別聽他的！兩千五靈晶就想拿回魔器，司馬曜我看你也沒睡著怎麽說起夢話來了！我們要是兩千五靈晶就把魔器交還給你們，怕不是要叫天下人笑死！來點乾貨吧司馬公子，我們也懶得跟你在這繼續扯皮，若是你們拿不出讓我們滿意的價格，這天下想要魔器的人多的是，自然會有人令我們滿意！”就在林小山被再加的五百靈晶砸得似乎有些意動時，一旁的陳大眼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然後挑眉看著司馬曜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哎...行吧！五顆破虛丹，一把地階靈器，外加三千靈晶！這是我能做主的最大價格了！...這回算乾貨了吧?陳仙子！?這個價格可沒幾個勢力願意拿出的！”聽到陳大眼的話，司馬曜也是陷入了微微的沉思，想到他們如今也不好再出波折，於是隻好無奈的輕歎一聲，拿出了真正的誠意，一個多數大型勢力都會肉疼不舍的誠意。

“什麽?五顆破虛丹?...還有地階靈器！?外加三千靈晶...這...這魔器有這麽值錢嗎?媽蛋！...小山你說咱們先前是不是虧大了?”聽到司馬曜此時的誠意，陳大眼也不禁有些動容。破虛丹那是可以讓意境修士有很大概率進階虛境的寶物！雖說這樣進階的虛境缺陷不小，很多終生修為都再難精進了，但隨境界增加的壽元卻是不打折扣的，這可是108年的壽元，單憑這點就足以讓無數修士趨之若鶩了！因此每一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市場價絕對兩百靈晶以上而且基本是有價無市，兩百靈晶只不過是一般拍賣會的拍賣底價罷了，遇上了爭搶的上千靈晶都是完全可能！地階靈器就更不用說了...【修士的兵器、法杖、寶物等物品品階，大多分為入品和不入品。不入品者就是一些普通兵器法杖，或是凡俗或是修士鍛造煉製的品質一般的兵器，而入品者方能稱之為靈器。靈器共分九品十二階，優劣由高到低分別是，天，地，人三階然後是一品到九品;天階之上為道器，也叫小神器、偽神器或者仿神器，這也是修士能煉製出的最高級別的器物了，且每一件都已有奪天地造化之能了！基本上都是煉器鍛造界最頂級的大宗師，耗盡心血在機緣之下才能煉製出的，甚至很多大宗師窮極一生也未必能煉製出一件，這種道器小神器的價值已經是超越魔器了的！小神器之上便是神器榜上的神器了，比如林小山目前持有的，神器榜第二的卡斯帕蓮-靈源杖，神器都不是修士能煉製出的，是這個主次元世界混沌伴生的，或者特殊情況下形成的...神器的標志便是有神格和器靈，二者缺一都不叫神器，都叫道器，小神器。神器的威能根據持有修士的實力增強而增強，最強的情況下可以無視，改寫，創造諸元各界的自然法則...不過林小山雖然持有神器，但以他目前的實力是做不到這些的了，同時神器也是無法搶奪的，器靈不認的話修士都無法碰觸到神器，因此根本無從搶奪，同時神器認主還得神格與修士契合才行，這些都是屬於世界法則之一，這也是林小山能夠揣著神器招搖過市的原因之一。不過神器小神器都不是一般修士能想的，即便天地人階的靈器，一般也是絕大多數修士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

哪怕就如陳大眼這樣的身份背景，這樣不一般的修士，現在用的也不過是地階靈器罷了，因此她很清楚地階靈器的價格。故而聽到司馬曜報出的價格時，想到讓沈賓等人護送回南疆上交換功績的魔器，不禁心裡感到一陣虧得慌。

“地階靈器...加破虛丹嗎?...唔...雖然是很好啦，也足夠讓在下交還這魔器了...只是...司馬公子您知道在下是有神器的，不瞞您說，即便不談神器，就是在下背上這柄鏽劍，那也是失去器靈神格曾經的神器，比起一般的天階靈器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所以在下對司馬兄您報出的價格雖然很滿意，但卻並不太感興趣呵呵...不過司馬兄您既然都這麽有誠意了，那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在下倒是對功法絕學秘籍之類的很感興趣。想必司馬兄也一定調查過在下，那一定知道當初在下幫助拜火教，便是他們拿秘籍與在下交易的緣故吧?所以若是兄台能拿出一些在下感興趣的秘籍的話，在下便與兄台交易一次又有何妨?”林小山對司馬曜報出的價格卻是並不以為意，不過他覺著挫磨到現在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於是也輕笑著表明了自己的意欲圖謀。

“唔...功法絕學秘籍嗎?...容在下仔細思慮...”

——

“司馬賢弟，我覺著這幾個南疆賊子，不惜把魔器奉還也要混入武林大會一定有所圖謀，還望賢弟不要掉以輕心才是！”

“呵呵，多謝子歡兄提醒，不過在下卻是知道他們必要混入晉城有所圖謀，故而才會言語暗示他們交還魔器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群飛往星州晉城的修士中，當先的兩名修士似乎正小聲談論著什麽的樣子，不過從談論的內容來看，這兩人應該便是李子歡和司馬曜了。

“哦?賢弟知道這幾個賊子的目的?會不會影響到咱們的事情?且說與某聽聽，這樣我們也好有所防范！”李子歡只是猜到人家願意交還魔器一定是另有所圖，但卻並未能猜出真正原因，被這些人壞了幾次好事的他，對對方的目的也很是在意，擔心萬一再讓人家壞事。

“呵呵子歡兄勿擾，他們的目的左不過是想指證我司馬家先前血祭的事情，雖然會對咱們的事情有一定的影響，但問題不大。子歡兄還記得鬼老曾提及的我司馬家那個叛逃者嗎?”司馬曜看到對方一臉緊張的樣子，卻是笑著安撫了一下，隨後問起一個似乎無關的事情來。

“就是那個...能在兩名虛境帶領的追殺隊伍手中逃脫的六階修士?”李子歡對於這個修士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為這般天賦確實還行，雖說比他在六階的時候要差得多，但也勉強說得過去了，若是到了虛境，即便是放在天元宗也是妥妥的核心弟子。

“不錯，這名叛徒剛才就跟那幾人在一起，很顯然這些人是想讓他出面指證我司馬家...但是很可惜，這叛徒的家人如今在我們手裡，此子多半是不會聽他們的，所以他們想要混入晉城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嘿嘿...”司馬曜笑著點了點頭，似是早有成算地解釋道。

“你是說這幾個賊子想混水摸魚救出叛徒的家人，然後唆使他來指證我們?那可得把他們盯緊了，如今這緊要關頭，我實在不想看到有什麽意外發生！”李子歡的態度就沒有司馬曜那麽樂觀了，因為他隱隱感覺他們此番的謀劃，一定不會那麽順利，也不知是不是出於玄學的直覺。

“呵呵，放心吧！他們救不出那叛徒的家人的，不過想要盯緊一個空間系的高手，子歡兄也太看得起我們司馬家了吧！咱們能做的，也僅僅是盡量別讓他看出什麽查出什麽而已，至於...”

——

星月湖地處星州東南，距東部無盡之海海岸線五千公裡左右的位置，湖域面積約有七千多平方公裡，是整個星州乃至整個西荒最大的內陸淡水湖。其湖水由起於西部蜀山山脈的盤龍江兩條主要支流，流經奈州的東月河與晨星河在此匯聚而成，最終再化為無數細小支流流向東部的無盡之海，故因此得名星月湖。由於受到星月湖的澤被，其湖域周邊及靠近東部沿海的星月平原，物產也較星州其他地方要豐饒得多。而作為星州第一勢力的司馬世家，將主城晉城選址在這物產豐饒的星月湖畔，想來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誒！山哥你看這晉城蠻大蠻熱鬧的嘛，比起聖靈城也差不多了，這司馬世家不是才晉升的大型勢力嘛?應該還沒來得及改建主城吧?”此時站在城門口附近，看著比肩接踵的入城人流，和由淺藍岩石築就一眼望不到邊的高大城牆，饒是超級勢力嫡傳的陳大眼，也不禁為此感到有些意外。在她看來司馬世家不久前還是中型勢力，其實力雖然強大，但主城應該也就和拜火教的聖火堡差不多，即便是大些估計也有限，而不是像眼前這般，幾乎和大型勢力半靈聖地的主城聖靈城相差無幾。

“呵呵，這司馬世家雖說之前只是中型勢力，但他們可是星州第一勢力，早前統治的地盤就有三個郡以上，若再算上附庸勢力其實力是絕對不下於一般大型勢力的，如若不然又怎麽會進得了天元宗的法眼呢?司馬世家又在這裡經營了上千年，主城有這般規模氣勢也屬正常！”林小山雖說也是南疆修士，但他的西荒功課早都做足足了，以他對西荒勢力的了解，怕是很多西荒修士都比不上，故而此時臉上並無任何異色的解釋道。

【小注:這個世界的一城境內差不多有兩百萬左右人口，物產豐饒的繁華城池當然更多，但即便是偏遠小城也有上百萬，否則也就建不起城池了。而一郡普遍都會有二十到三十座不等的城池，一州則有二十到三十個郡。由此可推算出哪怕是一郡之地，至少都會有四五千萬人口，比地球一個國家也是不遑多讓了，故而像司馬世家這樣的大型勢力，完全可以視作一個擁有數億子民的大型國家了。】

“那你居然還敢拂他們的虎須，大大咧咧地搶他們的魔器?大型勢力可不好惹，有不少高手的，若是來一兩個像半靈聖地胖熊貓那樣的大佬，即便你精通空間一道也未必逃得掉哼哼...”陳大眼經歷了半靈聖地之旅後倒是收斂了許多，畢竟差點讓黑翼皇分身逮了當肉票，又認識了劍聖，後來還親眼見著蛛魔大元老在他們眼前晉級皇階，以及被囚禁的蛛魔女皇，如今算是知道了人外有人江湖艱險了。畢竟連蛛魔女皇這樣的皇階大能，都能被人囚禁了何況她一個小小的虛境乎?

“呵呵，其實他們就算不給我什麽好處，我還是會找個理由把魔器還回去的...我只是拿來感應一下那件魔器的波動和特點罷了！畢竟血毒終究是魔器弄出來的東西，若是能完全了解魔器的一切，或許就能找出解開血毒的辦法也說不定?所以之前若真有什麽高手出現，我把魔器丟給他們便是，咱又沒有真想佔有的**，自然不用擔心嘿嘿...”聞言林小山卻是攤手笑著說明了其中緣由，並半帶解釋了一下，其用魔器去換靈晶和一些功法秘籍的迷惑性行為。

“好吧...這麽說來還是讓你白白賺了一筆橫財?...既然你發財了，那這回在晉城的一切遊玩開銷都由你出錢了！這你沒意見吧，畢竟這點開銷相比於你發的橫財來說不過九牛一毛！”陳大眼聽到原來林小山本就想把魔器還回去，如今卻是大發了一筆，這如何不讓他眼紅眼熱?此時眼珠一轉腦袋一歪，打起了薅對方羊毛的主意來。

“什麽叫讓我白白賺了一筆橫財?四千靈晶，我可是本著見著有份的態度，分了你們三人每人500靈晶了的，500靈晶都夠你在晉城玩上十年了...魔器是我搶的，風險也是我擔的，你們身不動膀不搖的，就已經分得一大筆巨款了還想怎樣?陳大眼，做人可不好太貪啊，儂要學會知足曉得吧?”林小山聽到一切開銷都要他出錢，當即不樂意了，板著臉嚷了起來。因為他很清楚，若只是吃住玩的開銷倒無所謂，也花不了幾個錢，十靈晶怕都綽綽有余了。但若是一切開銷那就大不一樣了，他們可是聽說了，每屆西荒武林大會，承辦方都是要舉辦好些場拍賣會和交易會的。屆時他們肯定會去逛逛，若是這仨兒看中了什麽法寶兵器之類的，那這買法寶兵器的花銷可就海了去了，幾千靈晶別看多，其實也不過是一件地階靈器的起拍價罷了，便是上好的人階靈器也未必能買幾把...這花銷他可出不起。

“你可是得了2500靈晶啊，2500和500是一回事嗎?整整是我們的五倍啊...還有那麽些秘籍，拿去賣了也有好多錢！瞧你這小氣吧啦的樣兒，行吧，那每人超過500靈晶後的消費我們自己掏，這總行了吧！”陳大眼似乎並不因為林小山不樂意而產生絲毫的動搖，繼續討價還價的糾纏道，顯然這大戶是吃定了的樣子。

“每人500！?你們肯定是要花得夠夠的，三人就是1500！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每人最多100的額度！”林小山聽完陳大眼這看似讓步的獅子大開口，瞪了瞪眼繼續把頭搖得呼呼作響。

“100哪夠幹啥啊，你這樣說出去會丟我們南疆人臉的，別人知道了都會以為南疆修士，一個個都是輕義重利一毛不拔的守財奴的！至少每人四百，社會你山哥啊你山哥，可千萬別讓我看不起你，也別讓人看不起我們南疆人啊！”陳大眼聽到對方提出的每人一百卻是不憂反喜，因為對方這一還價，就顯然跳過了是否接受承擔開銷的選擇環節，直接進入了討價還價的套路。這樣一來，結果能薅到多少暫且不說，最起碼他們這薅羊毛的事情就穩了！不過她雖心喜，但在這事兒具體談妥之前，面上卻是不敢表露半分，不然顯然會直接影響到她爭取利益最大化的目的。故而此時仍是嘟著嘴，一臉不滿的站在道德製高點反駁道，言語間竟還摻雜著些許痛心疾首的味道，仿佛是在規勸一個誤入歧途的友人，希望其幡然悔悟重回正道的樣子。

“呃...唔...唔...這...四百...三四一千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都夠在南都買一座上好的山居別苑了！再說剩下這些錢回頭還得分給關登他們一點，雖然他們不在場，但總不好咱們大口吃肉，湯都不給人家分一些吧?最多每人兩百！我至少要剩一千分給他們的！”林小山聽到陳大眼的道德製高點規勸，顯然是有些動搖， 含糊沉吟了一下，可一說到總數時，卻是臉色有些難看地咬了咬牙，果斷堅決地繼續搖頭扇風。

“不是，一千二你都不舍得出，你還是我認識的山哥嗎?還是那個講義氣，為美女兩肋插刀仗義疏財的山哥嗎?我陳雨妗雖說算不上美女，但阿雅是美女吧，你好意思拿這區區兩百靈晶來打發阿雅嗎?你這對得起你自己那顆看到美女就騷動的心嗎?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小氣鬼！以後別叫林小山了，叫林小氣吧！每人三百靈晶！加起來也就九百塊，連一千塊錢都不到了，再少一分我們寧願不要了，你也別跟人家說我們認識你！哼！”陳大眼當然不會寧願不要，而是她瞅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果斷地祭出最後的殺手鐧，美人激將計！相識多年，她很清楚對方那信奉美女顏值等同於正義的價值觀，所以只要在合適的時候，使出這招美人激將計此子必定乖乖就范束手就擒！

“...唔...行吧，每人三百就每人三百吧...”果不其然，挨到這記殺手鐧的林小山含糊卻果斷的答應了下來，甚至臉上還不敢表現出心疼或是不舍的神態，‘那是九百塊靈晶不是九百塊...若換成靈幣最少都是九百萬了，換成銅錢更是要上億！還不到一千塊錢...哎...真是來得容易的東西，去得也容易呐！’不過其內心卻是一陣瘋狂腹誹，好在轉念想到這錢是人司馬曜的，心裡總算是平複了稍許。

“嘿嘿，這才勉強說得過去嘛！那咱們進城的走起，且看看這司馬小賊他們司馬家主城的檔次如何，先逛上一逛再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