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這段時間並沒有襲殺過黑風山賊,所以要麽是黑風山賊故意這麽混淆視聽,要麽其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右護法李武卻突然開口說。
“還能有什麽隱情?難不成是有人冒充來殺我們雙方的人?”韓志哼了一聲說。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前一段時間,那些賞金獵人好像也遭遇到神秘人物的挑戰,有十多個都丟了一條手臂,最後逼得幾乎所有賞金獵人都離開了柳林縣。
所以我在想,咱們是不是還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張興。黑山堂與秦家的事情基本上可以確定都是張興乾的,而這段時間他又在哪裡呢?”李武則冷靜地說道。
“那也不對吧,黑山鎮傳出的消息,那張興只是煉皮巔峰的武者,而我們被殺的可是有煉骨後期的長老,總不可能那張興有煉骨巔峰的實力吧?”韓志質疑說。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張興不過十七歲的少年,兩個月前還只是不入流的普通人,差點被幾個普通人打死。
但是就在那之後,他不但神秘失蹤,還不斷襲殺仇人,而且所殺的人從普通人到武者,從煉皮初期到後期,再到煉皮巔峰。
我猜測會不會有兩種可能,一是張興大難不死,還得到了某種機緣,實力在迅速變強,而且提升的速度非常快,所以他殺的人實力也越來越強。
另一種可能是,張興遇到一個實力特別強的師父,而在暗中出手幫他報仇的,是他的師父,否則的話根本說不通。”李武分析道。
“這也太扯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下次咱們遇到他是不是也得當心了?”韓志搖搖頭說。
“好了,此事暫時不要再議論了,最近收縮勢力,將所有入流武者集中到總部來,如果非要外出辦事,必須由左右護法親自帶隊,至少還要有另一位長老隨行,但是沒有必要就不要出城去了。
等到我的傷勢恢復之後,我會親自出城去搜索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中間作怪?”最後,魏虎吩咐眾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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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黑風山寨裡面,大當家紅娘子出關,之前的戰鬥她也同樣負傷了,只不過傷勢比起周翼和魏叢要輕得多,閉關幾天就療傷完畢了。
“最近有什麽情況嗎?怎麽少了好幾個頭領呢?”聚集眾頭領到大廳後,紅娘子的眉頭皺了起來,望向二當家神算子朱無心問道。
“大當家的,這段時間,我們下山的隊伍先後遇到好幾次襲擊,損失了三個煉骨境界的長老,而對方殺人後留下了黑虎幫的木牌。”朱無心說道。
“黑虎幫的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主動挑釁我們,莫非那魏叢是嫌命長了?”紅娘子殺氣騰騰地喝道。
“大當家,我們安排在柳林縣城裡的探子傳回來消息說,這幾天黑虎幫也死了兩個煉骨境界的長老,都是死在城外,而現場都有留下我們山賊的腰牌。”朱無心隨後又說道。
“嗯,這麽說來是有人在故意栽贓嫁禍我們?甚至殺我們山寨頭領的也有可能並不是黑虎幫的人?”紅娘子立即反應過來。
“沒錯,我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山寨,我與三當家都曾經帶隊下山過,但是並沒有遇到襲擊,而那些煉骨境界的頭領帶隊下山,則立即被襲殺了。”朱無心點點頭。
“真是好膽,敢同時挑釁我們黑風寨與黑虎幫,想要挑起我們兩方大戰,難道會是朝廷那幫人乾的?”紅娘子疑惑地問。
“據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柳林縣朝廷的強者這段時間都在正常上班,縣尉霍飛與斬妖司的周翼都沒有出手的時間,應該不是他們做的,就是不知道朝廷有沒有暗中派人前來柳林縣裡。”朱無心說。
“讓人安排一下,我明天去柳林縣城,好好打探一下朝廷的動靜,看看縣城裡到底出了什麽神秘強者?”紅娘子想了想後吩咐道。
“大當家,用不著你親自出面吧,要不讓我帶人混進縣城裡去打探情況好了。”三當家玉面郎君杜倫上前說道。
“上次讓你帶人去縣城,結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損失了山寨幾個好手,這次我親自去,不過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的會交給你來做。”紅娘子毫不客氣地說。
“我聽大當家的安排,這次必定小心行事,不會壞了大當家的事情。”杜倫連忙表態說。
“二當家,那山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務必守好山寨,暫時不要讓兄弟們下山去,免得又被那賊人害了性命。”紅娘子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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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興在縣城外轉了半天時間,都沒有發現黑虎幫的人,最後去蹲黑風山寨時,也沒有發現他們的人下山。
傍晚時分,張興在酒樓喝酒時,突然感知到追蹤藥粉的味道,雖然味道已經非常淡了,但是卻還是感知到了,那是他許久之前下在黑風山寨那個青年書生身上的。
張興望過去時,發現一輛精致的馬車駛入縣城最大的青樓天香樓,而那駕車的馬夫,身上就有著追蹤藥粉的氣息。
“黑風山寨的人進城了,而且還去了天香樓?不過那個青年書生看起來身份地位不低,竟然甘心做一個馬夫,難道有黑風山寨身份地位更高的人下山來了,莫非是他們三位當家中的一位?”
張興沒有多關注,只是掃了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他在那馬車內感知到一股隱約的強大氣勢,只不過收斂著沒有散發出來。
他也並不知道那位青年書生的真實身份,只是懷疑他是黑風山寨的重要頭目,而能夠讓他駕車的人,自然身份地位更高,很有可能是黑風山寨某位當家的。
半個時辰後,張興易容成一位俊郎的公子哥,換上華麗的錦袍進了天香樓,裡面鶯鶯燕燕,往來穿梭,挽著一個個男子的手臂,帶著一陣陣香風。
三樓露台之上,有清倌人在表演舞蹈,演奏樂曲,唱著小曲,為客人們助興,好不熱鬧的樣子,讓張興仿佛回到了藍星的會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