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南城那邊昨天又死了四十多人。你說是不是鬼人乾的。”陸叁問。
“我看不像,鬼人殺人一般隻殺禦物宗的人不殺平民,而且一次隻殺一兩人,不像他的手筆。”陸肆回答。
“那你說能是誰啊。南城那邊這半個月已經死了四五百了。我聽說是一個渾身冒血的扒皮人乾的,那不就是個鬼嗎。”陸叁依然堅信自己的看法。
“想那些個幹什麽,咱這是北城和咱沒關系,到那邊巡邏去。”老劉頭把正在聊天的兩個教訓了一下。
呂韓在密室裡聽著三個下人說話嘴角一笑,四五百?說少了!這半個月裡至少已經殺了近千人但還遠遠不夠。
後來,南城流傳出了一個冒血的扒皮人夜晚殺人的傳說。成了不歸城婦人嚇唬小孩不睡覺的不二利器。這是後話了。
是夜,又見南城。因為呂韓的衣服已經洗不出來了,所以現在是一身的暗紅色。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看著身邊幾具碎屍呂韓心情平靜如水,早已沒有了第一次殺人的激動心情。
突然破空之聲傳來,呂韓急忙雙足一點地堪堪躲過。回手一揮三道灰線向空中那人射去。空中那人一聲冷哼,十隻小劍憑空出現,每隻一尺來長閃著耀眼的銀光打飛了呂韓的三道灰線。
一個青衫中年人腳踏一把紅色飛劍懸浮在半空中俯視著地面上的呂韓。十把銀色小劍在其身旁不停旋轉。中年人也不問話掐了一個指決,十柄小劍齊齊向呂韓飛去。
呂韓手一揮,一本半塊磚一樣的黑書浮在身前,黑書一打開,噗啦啦數十張書頁飛了出來並排而立,形成了一面牆擋在呂韓身前。十把小劍擊在紙牆上劈裡啪啦火星四射就是打不破。
空中那人冷哼了一聲,指訣一變,小劍繞過紙牆向呂韓射來。
呂韓心念一動,紙牆迅速回籠把呂韓包在其中形成了一個蛋,又是一陣劈裡啪啦地亂響過後,紙蛋依然完整,但呂韓知道,自己已經用了九成靈力在這個蛋上了。
“區區紙張竟有如此威力,倒是小看你了。”中年人也是沒想到會出現如此情景。
十把飛劍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錐形,旋轉著聚成一點就扎在紙蛋上。呂韓在蛋中眼瞅著蛋面已經凹進了一塊。突然聽見外面啪啪啪三聲脆響。
“小子,你的那點計量早就……”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就是劈裡啪啦金屬落地的聲音。呂韓嘴角上揚,手一揮打開了紙蛋,眼前的一幕卻出乎呂韓的意料之外。
只見眼前那人一隻手裡拿著四張書頁,一柄小劍指在呂韓的眉心,看著呂韓說道:“我早就看穿了。”
對方能看出自己最開始飛出的書頁不是三張而是四張確實出乎呂韓的意料之外。
但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一把刀從黑暗中輕輕浮現在中年人的脖子前面,他好像完全沒發現一樣。
然後脖子就被劃開,血噴了呂韓一身,他那難以置信的眼神努力地想看身後,但脖子已經不受控制地垂了下來,死屍栽倒,指在呂韓眉心的小劍也當啷一聲落了地。
呂韓四下環顧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此地不宜久留,把中年人的儲物鐲和地上的小劍收進自己的儲物鐲中,又把衣服扒了下來,屍體切成幾節扔在道邊,看起來就好像那些人中的一員一樣。
回到北城不入齋密室,呂韓蜷縮在椅子裡。
還是被禦物宗的人盯上了。這是第一次真正的生死之戰,而且輸了。
“這人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要不是最後被那把刀…那把刀是異物,一面有齒一面有刃,刀刃一尺多長是近身殺人的利器。”呂韓這樣想著。
刀劍類的異物本來就少,不歸城只有一把半人多高的雙刃巨劍收藏在孫富貴家。幾年前去他家拜訪時見過,孫富貴說是幾十年前在一個山谷裡的一個枯骨身邊拿回來的。
手一抖,一堆飛劍出現在面前。二指寬一尺長,看樣子比雲雀劍要好得多,試著催動靈力也隻勉強禦起了一把而已。
既然已決定用異物代替靈物,那這些東西對呂韓來說已經是無用之物了。收入儲物鐲內之後又拿起了那個人的儲物鐲,隨手一抖一堆東西就堆了一桌子。
金銀衣服自是無用,一些奇怪的礦石和一張銀色符紙看著還有些價值就收進了自己的儲物鐲。還發現了一本名冊,一塊拇指大的紅色的晶石和一個玉牌,上寫著王凱陽,背面是禦物兩個字。還有一本《禦物之境》的修煉功法書就再無他物了。
打開名冊翻看了起來,都是些人名和所修境界。第三頁看到了王凱陽的名字,後面的境界是禦物中。翻到第一頁,依山的名字排在第一,境界是化物,他就是的夫子。
第二位千裡,境界化物初。
第三位依橙,境界化物初。
再下來就是禦物境界,只有兩篇十八個人,氣物境十篇一百人再往後就沒有了。
禦物宗是號稱有數萬弟子的第一宗門,怎麽氣物境之上只有一百多人,那剩下的是連氣物境都沒到的凡人?
呂韓大吃一驚,一直以為幾萬人最低也是氣物境界,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禦物宗排進前二十。
但十八人名單裡並沒有呂韓想來這不是最近的排名,更有意思的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都是不歸城中一些富商巨賈的名字。
“這大概是很多年前的排名了。二十年前禦物宗才建立,那時他們拜入門下也不奇怪。可能就和我們現在一樣。”呂韓苦笑。
打開禦物之境修煉功法看了兩篇,呂韓赫然發現這本和自己的那本並不一樣,自己那本雖然也有功法口訣練功要旨,但關鍵地方卻很模糊,多以悟,感等字眼一帶而過,不但沒有這一本詳細,而且薄厚也差了很多。
王凱陽的這本不但有氣的運行方向講解,還有氣的釋放細微變化,周身經穴百脈圖譜,甚至還有前輩高人的疑難問答和對談講解,夫子,你想玩死我嗎?
“這可能才是真正的禦物之境修煉功法,那夫子為什麽要給我一份刪減版的。那氣物之境是不是也是刪減過的。”
這一刻夫子在呂韓的印象中一落千丈。
“我說同是禦物之境,我就勉強禦起一把,他竟然同時禦起十把,差距也太大了。”
不行,不能懷疑夫子,夫子一定有他的理由,對,明天去找夫子問個清楚,不行,這樣殺人的事就暴露了,怎麽辦。
“爺爺你在哪……回來給個主意吧。”呂韓喃喃地道。
是夜,又來到南城。
“不能被小小挫折打敗,下回遇見跑就是了。”
幾十人過後,呂韓站在血泊裡心情愉悅。
“開心嗎?”
呂韓右手一揮,一道灰線向聲音方向激射而去,距離那人脖子一寸遠的時候被兩根手指輕輕夾住。呂韓雙足一跺正要上前。
“別激動,我不是你的敵人。”
他離呂韓不過一丈,而呂韓卻一點都沒發現,要是存心偷襲一定躲不開的。
“書頁嗎,你還真的很喜歡切割啊。”
手一松書頁就回到了呂韓的儲物鐲中,來人中等身材,一身黃綠相間的衣服身上鼓鼓囊囊的,異物。一幅皮製的手甲,異物。短刀,異物。鞋,異物,還居然和呂韓的一模一樣。
一個木製面具戴在臉上倒是普通貨色。說著丟了一個面具過來,呂韓拿在手裡道:
“這裡不會有人認識我的。”
“戴著吧萬一有呢。”
低頭看了一下,確實是普通木製面具。戴在了臉上後就感覺脖子上涼絲絲的,那人低語在耳邊傳來。
“算上昨天,你已經死兩回了。”
呂韓一個激靈,面具男子在身後用一隻胳膊勒住呂韓脖子,另一隻手中短刀架在呂韓的脖子上。呂韓就站在那裡不躲不避也不反抗,任由他的刀架在脖子上。這時他卻松開了手,一個閃身就來到呂韓身後數丈之外,呂韓長出了一口氣,轉回了身。
“你什麽意思!”
“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不要相信任何人,二,相信我。”
“你這兩句矛盾吧!”
禦物術,但他只在低矮房屋的陰影裡穿行速度極快。有幾回他不動了呂韓都找不著他。
而呂韓大大方方地懸浮在半空中跟在他的身後。半個時辰之後,
三條白影急速向呂韓衝了過來。“誰,幹什麽的?”三人都是氣物之境,還沒他們等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從角落裡斜著從那三個人後面衝了出來。
右手握刀,第一刀劃折了一個人的後脖子,順勢扎進了第二個人的後腦,第三個人剛要叫左手一記手刀打在咽喉處,拔出後腦的刀扎進第三個人的臉裡馬上抽出又隱秘於黑暗之中這三個人才相繼倒下,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濺到一滴血。這行雲流水的身法一擊必殺的效果不拖泥帶水的風格。
“你和呂子木什麽關系?”
“你怎麽不叫他爺爺呢?”
呂韓心裡一驚。戴著儲物鐲的手微微握緊。
“這裡不是講話之地,跟我來。”
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一片荒無人煙的河灘上的一塊巨大岩石上對坐了下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他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呂韓環顧四周隨即就是一怔,喃喃地說道:
“流水側……古樹旁……巨石下……枯草中……心之所安……心之所系。”
緩緩地回過頭,他已經摘掉了臉上面具,呂韓淚水從眼眶裡默默地流了出來。
“是你嗎?”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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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的不歸城中呂子木和董天生雙雄並立,而禦物宗還沒有建立。
董天生的一氣會不但有各大撈偏門的生意,而且會眾近百萬。
呂子木手下礦工也有近一百萬人,佔領周邊各大礦山森林。這就讓蠻族有些坐不住了,若是兩家不和那還好,但這兩家卻親如兄弟。
時任蠻族大長老墨熾親自約了倆老頭要求縮小勢力。
無奈之下,董老爺子抽調會裡大批精英加入正行生意,自己又悄悄地脫離了一氣會,慢慢的洗白了。沒了主事和精英領導的一氣會就徹底的成為一個壞人團體。而根據地就在南城。
而呂老爺子憑借著聰明才智大幅改進了采礦工程的方法和器械,使得效率大幅提升,從而裁減了大批的人員。
而這批人員一部分沒事做就加入了南城的一氣會,使其迅速壯大起來。
呂老爺子的礦工多出自南城,沒家室的每天過著玩樂礦場兩點一線的生活,有家室的就把挖礦賺到的錢以走鏢的形式運回南城自己妻兒的手中,畢竟南城和礦場相隔距離太遠。
南城的一氣會主要營生就是勒索這些礦工的妻兒。次要營生綁架,勒索,搶劫無所不為。在這個無官府的時代,董老爺子收手了,呂老爺子的礦場離得又很遠,南城就真的成了一氣會的天下。
十年前的初春乍暖還寒。呂家某處礦場附近。
“爺爺你看這是什麽?”
四歲的小呂韓一手抓著一枚紅色晶石,另一手抓著一把野花從一個山坡上跑了下來?
“哦,韓兒真厲害這是龍晶石,可以打造很了不起的寶貝呢。”呂韓的爺爺如此說道。
“那我也能打造嗎?”呂韓手捧晶石問道。
“你想學啊,我教你啊。”呂韓的爺爺挺高興,孫子上進是件好事。
“好呀好呀,現在不學,回去學。”
“老爺老爺…”管家全福跑了過來?在呂老爺子耳邊一陣耳語。
“……這麽麻煩……恩知道了,我親自下去一趟,全福,送韓兒先回去。”
呂老爺子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是,老爺。”全福應聲著。
“韓兒,爺爺有點事要去辦,你和你全叔先回家等爺爺好不好。”
呂老爺子和呂韓商量著,畢竟帶他出來玩是事先答應好的,這還沒開始多久了自己就要先走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韓兒不想回去,韓兒還要爺爺帶禮物回來。”呂韓既不想聽話又想要禮物,這就有點過分了。
“韓兒乖,聽話,等爺爺回來給你帶一大堆的龍晶石好不好?”呂老爺子終於使出了,殺手鐧“賄賂?”
“要說到做到哦!”這次呂韓瞬間就答應了。
“嗯,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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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叔,我爺爺幹什麽去了?”回家的路上,呂韓坐在獸車中從窗口探出頭來。
“老爺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辦。”很顯然全福也只是聽他人匯報,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
“那什麽時候回來?”呂韓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什麽人?”一聲叫喊打破了平靜。
管家全福將小呂韓探出來的頭又推了回去。很快四周盡是打殺聲不絕於耳。
“全叔怎麽了。”小呂韓坐在獸車裡面,隻感覺車身在不住地晃動。
“少爺!在車裡坐好。”另一個家丁高聲喊道。
片刻之後,獸車劇烈地搖晃了幾下,接下來四周的戰鬥聲也停了下來。
“來看看是什麽貨色。”一個陌生人把呂韓從車裡拽了出來。
“一個小孩?沒錢嗎,賈貴,把地上的衣服扒了還能賣點錢,還有這個小孩身上的也扒了。”
“是青葉老大。”一個梳著分頭身體精瘦,名叫賈貴的手下附和著。
“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小呂韓並不害怕只是憤怒地叫喊著。因為他看見了管家全福的屍體倒在車邊。
“啪。”也不知是誰上去打了小呂韓一個耳光,
“嗚嗚嗚嗚…”小孩畢竟是小孩。
南城某地
“小孩,你告訴我你是誰家的行嗎?”
“我餓了。”
套著麻袋片的小呂韓看都沒看他一眼,挺著微微發腫的臉蛋說道。
“小孩,兩天了,就不說點別的嗎?”
另一個坐在椅子上名叫青葉的細目中年人說道。
“我渴了。”呂韓依然是我行我素。
“給,吃吧。”賈貴從包裹中取出了吃食。
“我不吃石頭。”呂韓很顯然沒有見過這種粗糙的食品。
“這是饅頭!老大,北城那邊還沒消息嗎,都丟兩天了也沒個動靜。要不撕票吧。”賈貴有些著急了。
“不行,後半生的富貴就指著他了,小孩,還不說你是哪家的嗎?”青葉老大又問了一次。
“不說。”呂韓依然倔強地堅持著他的觀點。
“再等等吧!”青葉無語了,總不能打得太嚴重吧。再打幾次萬一打死了就壞了。
三天后。
“老大好消息,知道是誰家的了,這五天沒白等。”賈貴興衝衝地跑了進來。
“誰家?”青葉問道。
“北城呂家。”賈貴顯得很是興奮。
“哪個呂家?”青葉繼續問道。
“那個呂家。”賈貴有些不解。
“真是那個?”青葉又問了一遍
“嗯。”賈貴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啪—-啊。”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賈貴捂著臉轉了兩圈倒在了地上。
“還他媽好消息。”青葉激動得有些顫抖。
“老大,送件這個小孩的貼身之物過去,贖金我都想好了,五萬兩。”賈貴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前兩步說道。
“小孩的衣服呢?”青葉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頭看都沒看賈貴一眼。
“賣了。”賈貴小聲說道。
“啪—啊。”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要不切個耳朵。”賈貴一手捂著臉又提出了新的建議。
“啪—啊。”賈貴雙手捂臉原地轉了一圈又說道:
“要不咱送回去,就說是撿的也許能賞個幾百兩。”
啪—啊啪—啊,這次的建議換來了兩耳光。賈貴沉默了。
“要是真是那個呂家冒點險也是值得。去找個能畫畫的來。”青葉一手揉著額頭低聲地說道。
“老大咱會裡一個會寫字的都沒有,上哪找能畫畫的。”賈貴很顯然並沒有理解青葉的意圖。
“那就去外面找。”青葉怒吼了起來。
“行行別打我了。”賈貴一邊喊著一邊跑出去。
半晌後
“你會寫字!”青葉問道
“會的大哥。”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回答道。
“要叫老大。”賈貴在旁邊糾正著。
“好的大哥。”
“寫個字我看看。”青葉說道。
“好的大哥,”
“寫好了大哥。”片刻之間就已寫完。
“這兩個什麽字?”青葉問。
“大~哥。”少年回答。
眾人無語。
“來,畫個小孩,照著他畫,畫不像打你啊。”賈貴顯得很積極。
“好的大哥。”
“別動,動打你啊。哎,嘴上那根繩子就別畫了。”呂韓被綁在凳子上來回地扭動著,嘴上還被勒了一根繩子。
“好的大哥,是的大哥。”少年輕快地答應著。
“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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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呂府正門
“碰碰碰。”一陣拍門聲響起,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站在門後。
“大哥,尊管。”青葉嘴條有些不利索了。
“要飯走後門。”家丁上下打量了來人幾眼說道。
“等一下,先看一下這個。”說著青葉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那下人打開看了一眼。
“………進來捆上,看住了,別讓他跑了。”家丁一把抓住青葉的半截黃衫,從門縫裡就把他拽了進來摁在了地上。
呂家正廳
“松綁,坐,上茶。”呂老爺子坐在主位上,蹺著二郎腿悠閑地品著茶。
“呂老爺子,我今天來…”青葉坐在客位上剛要說明今天的來意就被呂老爺子打斷了話頭。
“你不怕死嗎?”呂老爺子放下茶杯,斜著眼看著青葉問道。
“就沒打算活著回去,”青葉所幸心一橫,改變了所要說的話,端起一杯茶細細地品味了起來。
“算你有膽量,老董啊你怎麽看?”呂老爺子嘿嘿一笑。
“我能怎麽看,打死就完了。”屏風後轉出一人,正是董天生。
“會長您也在那。”青葉一見董天生急忙站了起來。
“還認識我這個會長那就好辦了,人留下錢帶走。”董天生也沒客氣替呂老爺子做主了。
“您說笑了,看,沒帶在身上。”青葉嬉笑著拍了拍身上。
“畫個道。”呂老爺子也不廢話了。
“五百萬。 uukanshu ”青葉答道。
“好,院裡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自己挑一輛吧。兩輛都拿走也行。”呂老爺子好像就等著他這一句呢。
“多謝,我吃幾碗飯自己還是清楚的。”青葉是個聰明人超出自己計劃范圍外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十天,送回來,不然滅了你。”呂老爺子放下茶杯狠狠地道。
“行,您別跟著我就行。”青葉痛快地答應了。
“小子,能在我們兩個老家夥面前如此泰然自若你是第一人,我當初怎麽就把你落下了呢。”董天生有些懊悔,他看出青葉是個人才,至少他很有膽量。
“你眼拙了,會長。”青葉也只是這麽回了一句。心裡大概也在感歎自己生不逢時吧。
北城南郊
“人呢?”
“這呢,大哥。”賈貴從邊上一棵樹後探出頭來。
“人齊了嗎?”青葉問道
“齊了。”賈貴小聲說道,幾十個人從草叢後探出頭來。
“搬”青葉一聲令下。
幾十個人就開始卸這五百萬兩銀子,分成數十隊潛回南城。
“想靠車轍印追我…”青葉自言自語著,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范圍內,除了一件事。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空中回蕩。
“你們這群廢物,連個小孩都看不住,都給我去找啊。”緊接著就傳來青葉的咆哮聲?
南城某地
“你是誰?”小呂韓望著眼前這個少年。
“嗯,你就叫我大哥吧。”少年笑道。
“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