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軍的重重搜索下,吳彤誤入了一家人的後院,到院中之後發現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剛開始有些驚慌,當她發現一個小女孩帶著一個嬰兒的時候,警惕的心放松了許多,不過這個時候開始驚慌的就是吳彤了,現在對她來說,所有人都是威脅,老婦人緩緩的走向吳彤,邊走邊說:“你不要怕。”
吳彤見著老婦人對自己沒有威脅,於是就裝作可憐的樣子,小聲的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他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老婦人從吳彤手中接過孩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外面那些當兵的是在抓你們?”
吳彤沒有回答,眼睛不敢直視這老婦人,這老婦人從吳彤的眼神中就看出了端倪,慈祥的看著吳彤,安慰道:“我就是好奇問問,你不用怕。”
聽到這老婦人這樣說,吳彤確實安心了許多,連忙磕頭以表感激之情,那老婦人一手抱著趙祈,另一隻手扶起吳彤,介紹道:“我姓吳,你可以叫我吳婆婆。”
吳彤仔細的觀察這個地方,她發現前面燈火通明,嬉鬧聲到處都是,後面確實極其的安靜,吳婆婆帶著吳彤走到院中的一個角落,有一所木製小房子,兩人走了進去。
吳婆婆看了看趙祈,到處摸了一下,安慰吳彤道:“你不用擔心,這孩子就是長時間沒有進食,饑餓過度,一會喂點東西就好。”
“謝謝婆婆,謝謝婆婆。”
“你叫什麽名字。”
吳彤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吳婆婆見狀自然明白她的擔憂,於是便岔開話題,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點東西。”
吳婆婆剛剛推門而出,吳彤安置好趙祈就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在吳彤看來,無論是吳婆婆表現的如何和藹,這個時候也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當吳彤看到吳婆婆偷偷溜進廚房之後,算是徹底放心了,就回到了吳婆婆的房間,耐心的等待。
一刻鍾左右,吳婆婆帶著一些點心回來了,腰間多了一個小葫蘆,隱約能夠聽到葫蘆中液體震蕩,吳婆婆進來之後,面容慈祥的說道:“孩子,來,你把這些東西吃了吧!你也別嫌棄,這都是客人們吃剩下的,不過大都只是動了一下。”
“那我弟弟怎麽辦。”
吳婆婆耐心的看著吳彤,打趣道:“傻孩子,你這個弟弟才幾個月,這些東西他哪能食用。”說完,吳婆婆拿出腰間的小葫蘆,似是在炫耀,說道:“你看。”
“婆婆,這裡面是什麽?”
“馬奶。”吳婆婆坐在了床邊,並且催促道:“你趕快吃,吃完睡一覺,我這裡很安全,這後院幾乎沒有什麽人,你們就暫住一晚。”
“謝謝吳婆婆。”吳彤拿起自己手中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著,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從容,這個時候能有口飯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吳彤感受到了。吳婆婆照顧著趙祈,因為趙祈年紀較小,又長時間沒有進食,這個時候呼吸還有些微弱,不可迅速強行喂食,吳婆婆拿起一旁的湯匙,倒出一些馬奶,一點一滴的送到趙祈的嘴邊,讓他慢慢的吃進肚中,過了一會,趙祈的情況果然有所好轉,能夠好好的吃一些東西,但是這個哭聲有點難以解決,這是個非常時期,這哭聲必然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出於無奈,吳彤隻好點了趙祈的頸前啞穴,看著趙祈光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吳彤難過的流出淚水。
兩人將趙祈哄著睡著,吳婆婆又介紹了她自身的情況,說是她孤身一人,不曾育有兒女,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京城有名的怡香苑,因為出名,怡香苑的東家識得京城中大富大貴之人,這京城的禁軍不會輕易的搜尋怡香苑,即使搜查,不過也是走走形式,才會讓吳彤安心。所以看到吳彤遭此追殺,甚是同情,所以就收留了他們,見這位老婆婆並無惡意,吳彤也就安心的在一旁睡了。
申時與酉時左右,王毅再次帶人前去凝和殿收拾殘局,推開門一股焦臭之味就撲鼻而來,進門後,那幾個宮女的屍體跟死的時候一樣,因為屍體在外面的原因,所以身上只有些許的灰塵,並未燒到身體,而這股味道主要就是來源於吳青蘭,凝和殿被大火燒的只剩下殘垣斷壁,但整體輪廓還在,當王毅看到一具焦屍躺在地上的時候,瞳孔猛然放大,發瘋似地走到焦屍旁,王毅也顧不上這股焦臭味道,掀開那層薄衫,左右打量,駭然發現這就是吳青蘭,這個時候王毅像是發了瘋命令手下在房間中查看,因為大火的原因,這床榻的暗室被輕易的發現,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晚了,這個時候的王毅應該想想要怎樣應付皇后劉氏才對。
王毅叫來手下,聚在一起,嚴厲的吩咐道:“今日在凝和殿中的所見不可透露給旁人半分,包括皇后娘娘。”禁軍紛紛應允,這些人都是王毅的心腹,自然不會背叛,一會去劉氏那裡回話的時候,自己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就能隱瞞過去,但是這件事情如果讓皇后劉氏知曉,那失去官位事小,如果因為此事丟掉性命可是得不償失。
王毅等人將凝和殿中的一應人等全部放置在院中,整整齊齊的,只有吳青蘭被燒焦的屍體蓋上了一層白布。安置好之後王毅讓手下再次看護,自己獨自一人前去延福殿匯報。
經過一番通報之後,王毅順利的見到了皇后劉氏,恭恭敬敬的跪拜後,劉氏問道:“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回皇后娘娘,事情已經處理得當,犯婦吳青蘭屍體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已無半點原來的模樣,其余人等放置在凝和殿院中,等待陛下做最後的決斷。”
“那你退下吧!”
王毅慢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臉上猶豫不決,像是有事,好像很為難的樣子,臉上發現後立刻問道:“怎麽?還有事?”
“屬下認為皇后娘娘應多加派人手捉拿從凝和殿逃出的逆犯,以防萬一。”
劉氏背對著王毅,聲音冷酷且夾帶著質疑,問道:“你是在教本宮做事嗎?”
王毅聽後,慌忙跪地求饒,戰戰兢兢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怕夜長夢多。”
“當日見吳青蘭如此鎮靜,想必對我們所謀之事已然知曉,她那貼身婢女有武藝傍身,可能已經逃出了京城,明日你親自帶上禁軍,發下海捕文書,無論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找到那孩子。”
“是,屬下告退。”
王毅既然敢這樣說,自然有他的依托,趙祈一日找不到,就一直是劉氏的心頭大患,對劉氏有益的事情,即使受其呵責幾句,但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雖然劉氏安排了自己去城外搜捕,王毅眼下受命,背地裡還會將精力完全放在京城之內,全力搜尋。
三日前,劉齊在北境見證過吳濤重傷而逃,韓圭處理好了他們戰鬥的這條街道,並且韓圭給三個徒弟各自安排了任務,他自己則說是見一個重要的人,劉齊在第二天早上帶著自己信任的幾個人前往安扎在離平城不遠處的營帳,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吳濤手下除了有副將江羨,還有五個統軍,其中最重要的或者說吳濤最為信任的就是王成旭,人們口中所說的玄威軍並不是一整支軍隊,總人數大約在一千人左右,而這一千人都是由王成旭一人管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王成旭隻承認吳濤一人,即使是趙恆在他的面前也不可能命令他做任何事情。但是其他的統軍可不敢保證,可能也是因為吳濤對王成旭的‘獨寵’,其他統軍對此敢怒不敢言,這個時候吳濤倒了,劉齊成了他們新的靠山,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一飛衝天的機會,不可錯過。
劉齊買通了其中的一個統軍封余休,封余休在軍中資質最老,他與其中的兩人關系比較密切,所以劉齊知道,只要收買了封余休,封余休自然會拉攏他關系好的另外兩人,那麽五個統軍,三個是自己人,那麽說吳濤預謀造反,自己奉陛下之命前來傳訊也就說的通了。
封余休奉劉齊的命令召集的包括他在內的五位統軍,分別在左右坐下,劉齊坐在營帳中間部分,旁邊就坐著封余休。
開始的時候奇峰就有些緊張,劉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若開口,封余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緊接著說道:“各位,劉相召集我們來有要事宣布。”
封余休打開話題之後,劉齊就接過來,面色沉重,欲說還休的樣子,封余休給坐在自己下面一位的柳建勳遞了眼色,柳建勳明白了封余休的意思,故作著急的樣子,催促道:“劉相,有什麽事請說,我們習武之人,用不著拐彎抹角。”
“那我就直說了,昨日在平城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今日想來需要告知各位。”
王成旭長相俊朗,可能是久經沙場的原因,臉上滿是滄桑的感覺,一副看透了塵世的樣子,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散發的淋漓盡致,既然是大事,那怎麽沒有通報吳濤呢?這個時候的王成旭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想到昨日平城內發生的事情必然與吳濤有關,想要先試探性的問一下,剛要開口,封余休馬上說道:“昨日有人報平城內有打鬥聲,似是江湖恩怨,我等本想前去查看,但吳將軍有軍令,不得擅自離開營地,所以具體事宜還不清楚。”
封余休說完,王成旭立刻接過話來,眼睛看著劉齊,問道:“既然劉丞相有大事要宣布,那不通知吳將軍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我這次來就是跟吳濤有關,甚至可以說整件事情就是吳濤引起的。”
王成旭是吳濤一手提拔上來的,也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個時候聽到劉齊直呼吳濤性命,自然是氣憤不過,站起來,怒目而視道:“劉大人,雖然您是當朝丞相,但吳將軍與您同朝為官,直呼其名是不是不妥?”
封余休也站了起來,像是在勸架一樣,笑嘻嘻的說:“王統軍,你別急啊!劉相既然這樣說,一定有他的原因,先聽劉相怎麽說。”
看到王成旭如此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怒火驟起,想到一個小小的統軍憑什麽對自己直眉瞪眼,隨即也站立起來,鄭重的說道:“吳濤勾結遼軍,預謀造反。”
此話一出,又一人突然間站立,這人便是馮洛城,這人性格較為奇怪,不願與人打交道,當時吳濤看中他的也就是這一點,不過馮洛城在而立之年才有此地位實屬不易,馮洛城認為既然當了兵,那就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如果不能服務人民,那他情願下鄉務農。
王成旭也是同樣的表情,就像是聽笑話一樣,不屑的笑了一聲,呵呵道:“劉大人,這應該是您一直以來的願望吧!”
馮洛城也是嘲諷道:“屬下雖然跟吳將軍沒有深交,但在屬下看來,吳將軍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劉齊的突然爆料,打亂了他們原來的計劃,本來這個消息要慢慢的告訴他們,結果在王成旭的刺激下亂了分寸,直接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封余休見王成旭與馮洛城情緒有些激動,連忙勸說道:“兩位老弟切莫激動。”然後轉身面色嚴肅的對劉齊說:“丞相,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啊!”
劉齊也才緩過神,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便坐了下來,掏出可命令天下兵馬的天子虎符,放在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被聚集在了桌子上,封余休、柳建勳和劉塞川三日也是故作很震驚的樣子,而王成旭與馮洛城則是真正的不可思議的眼神,封余休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說道:“這是……這是吳將軍的虎符?”
“如假包換,各位統軍若是不信可上前查看。”劉齊坐著,眼睛瞥了一眼王成旭,繼續說道:“王統軍對曾經對吳濤是忠心耿耿,想必即使見到這虎符也是不信的。”
王成旭性格耿直,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毫不避諱的說道:“吳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在吳將軍手下這麽多年來,對他的人品信任至極,不可能因為一些道聽途說就改變對吳將軍的看法,即便是劉大人帶著這不知從何處得到的虎符。”
封余休突然很嚴肅,看著王成旭,似是看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氣憤的說道:“王統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都是陛下的子民,為的是大宋而戰,你剛剛這些話是在說吳將軍拉幫結派,是意欲何為呢?”
“封統軍說的不錯,我等都是當朝將領,隻忠於陛下。”柳建勳與劉塞川兩人在一旁附和道。
馮洛城內心一陣冷笑,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私底下的謀劃,這麽多年封余休三人早就看吳濤不順眼,這個時候橫插一刀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吳濤不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江湖上都享有盛名,況且吳濤本身武功就深不可測,就算是江湖恩怨,他吳濤想走也是輕而易舉,而現在吳濤的虎符竟然落在了劉齊的手中,其中深意確實讓人費解,想了這麽多之後,馮洛城便問道:“劉大人,那吳將軍現在何處,有些事需要當面問清楚。”馮洛城也只是在試探性的打探吳濤的消息,與此同時他心中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吳濤或者離開北境的消息劉齊不可能讓這些人知道,特別是王成旭,這樣就留給了他見到吳濤本人在做打算的借口,所以劉齊淡淡的說道:“他死了。”
封余休三人並沒有很驚訝,王成旭呆若木雞,像是被雷電擊中,身體有些顫抖,雖然他不願意相信,可是就連吳濤的虎符都落在了劉齊的手中,雖然王成旭設想過吳濤受傷潛逃,但萬不可能被這些人殺死,發瘋似的說道:“你胡說,這天下還沒有幾個人能傷到我家將軍。”
就算是馮洛城聽到後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他做了最壞的打算,但這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雖然他與吳濤的關系不像王成旭與吳濤那樣,但好歹也跟了吳濤那麽多年,吳濤這是他見過的最負責的軍官,突然間說吳濤被仇家復仇致死,猛然間也難以接受,不過他卻是很清醒,知道其中疑點重重,於是問道:“吳將軍身死,那屍體呢?”
“千人傷,萬人食,屍骨無存。”
王成旭大步邁向劉齊,想要上手,被一旁的馮洛城攔住,封余休也是緊緊的擋在劉齊的身前,馮洛城小聲說道:“不要衝動。”
王成旭漸漸冷靜下來,心中怒火還是遏製不住,指著劉齊說道:“我敬你為相,但你如此誣陷我家大人,士可忍熟不可忍。”
封余休也是大步向前,以身擋住劉齊,呵斥道:“王統軍你想要幹嘛?這可是當朝丞相,你想要動手?”
劉齊嘲諷道:“果然,什麽樣的將帶出什麽樣的兵,目無法紀,以下犯上。”
“我不信我家將軍會命喪平城,你我本來就不對付,更何況你說我家將軍身死,那我就更沒有必要對你阿諛奉承。”
“你為兵,我為相,尊卑不懂嗎?”
“王兄弟,對待丞相還是要心存敬畏,不能如此放肆。”
馮洛城沒有理他們,自己一直在思索裡面的漏洞,他心中疑惑萬分,於是問道:“吳將軍勾結遼軍,預謀造反可有證據。”
“我在這就是證據。”
馮洛城呵呵笑道:“欲加之罪啊!”
“馮統軍難道也要造反嗎?”
王成旭仰天長笑,然後看著劉齊說道:“你說我家將軍身死,我不信,反正將軍不在這裡,我也不用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說完,王成旭將自己胸前的刻有自己姓名的方形銅片摔在地上,轉身便走。
到帳篷口的時候,王成旭停了下來,聲音響亮的說著:“只要我活著,就會尋得我家將軍,找出真相,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如此鎮定。”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不怕我滅你的口嗎?”都到了這地地步了,大家都撕破了臉皮,他劉齊也用不著裝什麽好人了。
“我自今日起解散玄威軍,玄威軍千余人,個個武藝絕倫,殺我一個,還有千余人,我有何懼。”
“你?”劉齊被王成旭氣的一時間經不知說些什麽,封余休三人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常年跟隨吳濤,自然知曉玄威軍是一支什麽樣的隊伍,也都沒有吭聲。
“說的好,這才是忠。”馮洛城說了一句很突兀的話,然後慢慢悠悠的扯下自己胸前的銅片,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多遍,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銅片跟了我整整七年了,好像還有些舍不得。”馮洛城將自己的銅片放置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轉身跟在王成旭身後,離開了營帳。
馮洛城與王成旭在帳外短暫的相遇,王成旭便邀請馮洛城跟他一起離開,王成旭先是說道:“馮統軍,其實你……”
馮洛城趕忙揮手,打斷了王成旭繼續說下去,自己說道:“你別誤會,我離開並不是因為你。”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將軍說你已無家人在世,如今又離開了軍營,你又能去往何處呢?”
“當初我本就孤苦一人,得將軍賞識,可以保家衛國,現在將軍生死不知,這軍營中也沒了志同道合的人,從哪裡來我還回哪裡去。”
“那馮統軍不如跟我一起走吧!好歹也算有個照應。”
“你也知道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就算在這軍營中這麽多年,也沒有個朋友,所以我想去看看將軍曾經的江湖是什麽樣子的, 況且我有種預感,吳將軍並沒有死。”
“將軍絕不會這樣輕易的死掉,今日我便遣散玄威軍,尋找將軍。”
“那好,我們再次別過,後會有期!”
兩人拜別,走出數步,馮洛城又後退到王成旭旁邊,笑著說道:“我已經不是統軍了,我年長你幾歲,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哥。”
王成旭咧嘴笑著說:“馮大哥。”
馮洛城也是笑著拍了拍王成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麽多年,原來你們都是志同道合的人,真的失敗,再會。”
王成旭算是半個江湖人,武藝高強,雖然不如吳濤的十一衛那樣出色,但也能獨擋一面,再者說他與吳濤關系匪淺,在學習個一招半式的,對付一些江湖上的小角色還是不在話下。玄威軍從剛開始的一千三百六十人到現在的一千一百零六的人,七年來征戰沙場,無一敗績,殺伐果斷,所到之處敵人無一生還,在北境享有盛名。玄威軍以吳濤為主,王成旭領,分為東南西北四將,征東將軍薛向東,征西將軍廖塵西,征南將軍肖重南和征北將軍齊薊北,四小將軍各負其職,將玄威軍打造成了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王成旭按原來的計劃解散了玄威軍,並私下召集四小將軍不知道在謀劃什麽,不過這一切都被劉齊的眼線看在了眼中,在劉齊看來,既然玄威軍解散了,那對他們就沒有了威脅,所以就沒有阻攔的必要。
王成旭安排好之後,便各自離開,不知所去。劉齊就安排封余休暫攝大將軍之職,自己則回京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