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小姐,首先坐不住了,一個人生著悶氣。
為了每月兩瓶“糖丸”,我至於嗎?
張與依舊精力勃勃,經常下山的人就是不一樣。
火辣辣的太陽,連一根鳥毛都沒有看見。
“差不多休息夠了。”
張與催促道,又遞給周沫一個小玩意。
像碟子一樣的器件,能夠跟隨主人的腳步,遮蔭補水。
就是有一點費靈石,妥妥的土豪專用。
周沫祭練之後,補充靈石,一個“跟屁蟲”搖搖晃晃上天了。
長隆出品,必屬精品。
張與顯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正常修仙者誰會買這玩意?
正經人都將靈石花在丹藥,法器,符籙上了。
周沫笑了,張與笑得更開心了。
“一頭鋸齒豬!”
幾人已經漸入青山崖腹地。
這頭鋸齒豬是靈獸,在發瘋似的用獠牙拱土,撞倒的老樹七零八碎橫在地上。
這是送上門的美味啊,張與和祁東都主張將其拿下。
張與修為高,打頭陣,從腰間抽出大刀就是乾。
祁東道行較淺,和周沫遠程釋放法術輔助。
鋸齒豬雖然笨笨的樣子,但是該有的靈覺還是有的,躲開了張與的第一刀。
祁東在旁釋放法術堵住它的去路,許是感受道了張與的修為高,鋸齒豬沒有戀戰回擊的樣子,撒開腳丫子就是跑。
祁東的火球術打在它的豬皮上,一陣豬嚎,跑得更快了。
在其逃跑的路線上周沫扔出一張符籙,藤蔓縱行,向小豬豬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一個急刹車。
鐵蹄將地都犁了一遭,沒能讓不斷伸長的“惡魔之手”得逞。
“這邊。”
祁東呼喊,鋸齒豬也是欺軟怕硬,選擇從他這面突圍。
張與提著砍刀大踏步衝來。
手無寸鐵的祁東也是不慌,不同於周沫的土豪行為,不拿符籙當符籙。
“冰霜術”
“地引術”
“火彈”
先是將其速度減慢,拉開差距,再加上干擾攻擊,穩扎穩打。
張與也是抓住了機會,幾刀將其後腿留下傷口,淌淌流血。
再無力奔跑的鋸齒豬倒下,補刀卻沒有停下。
哀嚎響徹雲霄。
這大概就是殺年豬時的快樂吧。
“哎呀嘛呀,真香。”
周沫吃得滿連是油。
張與的手藝雖然沒有盧浪好,但常年在外也是練得一手不賴的技藝的。
在幾人吃得正香的時候,三男一女從林子裡鑽出來。
祁東幾人連忙收拾好,準備應付,來者不善啊,畢竟都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還能撞見這麽多人。
那帶頭人卻揮了揮手,示意停戰。
雙方隔著十幾米的的距離停了下來,張與上前交涉。
也不知說了啥,最後兩人都說“各憑本事。”
張與帶著祁東和周沫離開,留下了半扇豬肉給後來人。
“都是來抓鐵頭鷹的?”祁東詢問道。
張與點點頭,不難猜出雙方都已經猜出對方是來幹什麽的。
既然都是同一目標,自然各憑本事,誰先得手,誰就是贏家。
三人繼續向東出發,希望能夠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些許線索,甚至得手。
……
“確定是這兒嗎?”
周沫哆嗦了一下,這地方有點陰森。
“就在前面,你們聽到什麽了嗎?”
張與發問,“呼呼”的聲音由遠及近。
“蹲下!”
三人應聲躲藏。
幾隻大鳥從他們頭頂掠過,風席卷而來,還落下幾根羽毛。
“就是這了!”
張與接過空中飄蕩的羽毛。
“你們瞧,這就是鐵頭鷹的羽毛。”
灰色的羽毛,隨意揮灑的黑白,還有殘存的靈氣慢慢地消散。
“嗯。”
循著風的尾聲,三人繼續向前。
……
陡峭的懸崖,光禿禿的岩石,三人用靈眼術遠遠的看著在崖壁棲息的鐵頭鷹一家。
引得幾人前來的是雄鷹,雌鷹早已在巢穴,就是不知是否有小崽子。
否則又是一筆橫財,幼小的靈獸很是得禦獸師們的喜愛,還是鐵頭鷹幼崽價格還得上漲。
一籠雀鳥,幾包蒙石散,這是祁東為捕捉鐵頭鷹作的準備。
祁東打算少量多次藥倒鐵頭鷹。
下料後的雀鳥一隻一隻地放飛,很快引起了巢穴中鐵頭鷹的注意。
祁東三人只需靜候藥效發作,到山崖間去收獲。
那隻大鷹晃晃悠悠地歸巢,祁東知道機會來了。
招呼幾人準備捕鳥網,到山崖檢查收獲。
祁東先下去探風,兩人收到祁東的傳信之後再下去。
本來應該讓張與探路的,但他又借口不放心兩人在上面。
鷹穴很是安靜,偶爾幾聲奇怪的鳥鳴。
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在說夢話。
沒有什麽大問題,祁東準備通知上面的人下來。
殊不知,懸崖邊上沒出問題,懸崖上面出了問題。
許久不見張與和周沫回信的祁東知道上面出事了,趕緊出來。
果然他們被一個帶著鬥笠的築基期修士控制住了。
而築基期修士身後,正是之前遇到的三男一女。
這是之間搬來了大佬嗎?
祁東幾人竟然成為了後者的工具。
已無力改變,就只能束手就擒了,三男一女掩嘴而笑。
逃跑,你能跑過築基期修士?
還是靜看後續吧。
領頭的刀疤大叔指揮一個瘦“猴子”去摘桃,又看了看祁東幾人想要了結。
但天空一陣銳鳴,一名“神雕居士”坐雕而來,或者說“九袋長老”坐雕而來。
“瘦猴”摘桃歸來,正被抓了個正著。
刀疤放下屠刀,躲到築基期修士後面,“爺爺救命!”
築基老叟此刻也是揭開鬥笠,露出蒼老的容顏。
“九袋長老”明顯也是築基期修士,而且加上那隻氣勢不弱的大雕,他也要掂量掂量。
“不知何事勞煩道友前來?”
老叟決定先禮後兵。
可“九袋長老”卻絲毫不給面子,怒喝:“休得狡辯,我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
大雕也極為配合,衝山崖邊的眾人撲騰著翅膀,大風卷地。
驚得“瘦猴”手裡的鐵頭鷹也回之以鳴叫,聲音淒婉,聞者落淚。
遙相呼應,正如分別已久的情人。
不知是鷹出了軌還是雕劈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