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散人的基本盤都在這。
據長青散人介紹,在白山的瀑布之下有一處靈氣節點,機緣巧合之下,被長青散人佔據並常駐下。
長青散人到了,一群鶯鶯燕燕出來迎接。
環肥燕瘦,高挑瘦小,姹紫嫣紅,什麽類型都有。
盧浪也是再次露出了那絲玩味的笑容。
長青散人真會玩,祁東不得不承認。
“相公,你回來了~”
“人家好想你~”
“你有沒有想我呀~”
……
各種肉麻的話,聽得祁東身子都軟了。
大多數是凡塵女子,也有幾個修為低下的修仙者。
“老家夥身體這麽的嗎?播種機啊!”
祁東心裡想到。
“去去去,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嗎?別丟我面子了。”
長青散人卻沒有像從前一樣陷入溫柔鄉,而是將他的侍妾趕走。
沒錯,所有的女子都是他的侍妾。
“讓你見笑了。”
長青散人話雖然這樣說,卻還在暗地裡觀察祁東的反應。
……
“白山可是一塊寶地,那周家出五千靈石想要買,我都沒出手。”
長青散人指點著江山。
白山主要種植著一些靈稻,靠著接引靈氣節點的靈氣。
靈田雖然談不上,但也勉強能夠養活這些靈稻。
這些靈稻平常都由長青散人的兒子們侍候。
長青散人會畫符,其間也種植了一些符草。
只需簡單的加工,就是初級符紙。
這些符紙供長青散人畫符有余也往外售。
祁東看了一圈,長青散人的家族還處於發展的初級階段。
長青散人想要建立修仙家族最欠缺的還是人,尤其是既忠心又有靈根的可培養的人。
在其他人的供養之下,讓長青散人突破個築基期絲毫不成問題。
祁東自是點點頭。
逛了一圈,長青散人都在向祁東介紹著自己的宏偉構想,甚至誇下海口要建設雍州第一修仙家族。
夜已深,離別之際,長青散人將祁東送到院子門口才走。
長青散人很會享受,迎賓的廂房建設得也很奢華,讓人很容易放輕松。
但是身體的輕松卻沒有讓祁東的精神上松弦。
有人在房間裡!
祁東呵斥一聲,沒有人應。
祁東徑直掀開被子,找到了躲藏其中的人。
是個女子,閉著眼睛,顫顫巍巍的。
如果祁東沒有記錯的話,白天出來迎接長青散人的就有她,不過不是像現在這樣光著。
女子見祁東沒有動作,也睜開眼睛,撲到祁東身上,“請公子憐惜。”
是長青散人安排的無疑。
想起盧浪先前玩味的笑,想來祁東也不是第一個享受這樣的待遇的人。
長青散人想要建立修仙家族缺人,主意就打到祁東這種有靈根的人身上。
因為與有靈根的人結合生出來的孩子有更大的幾率是有靈根的。
“出去。”
祁東看也沒看,將人趕了出去。
女子卻不肯還是繼續擁緊祁東的腰。
對付祁東這種羞澀的少年,她不覺得自己會失敗。
稍經誘惑,他們就把握不住了。
裝可憐,死纏爛打,很快就能拿下,說不定明天早上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賞賜。
就比如上次的哪個同樣和祁東一樣羞澀的少年。
“出去!”
祁東繼續發話,仍然不見女子有任何動作。
女子本沒有錯,錯就錯在祁東少年的身體藏著的是一顆看破紅塵的心。
一旦留下牽掛,只會讓祁東在轉生之後加重負擔。
一世如此,哪十世百世呢?
心魔難除啊!
直到祁東答應她明天會和長青散人打招呼,女子才松了手。
一夜好夢。
睜眼還是昨天的女子,為他端來了水洗漱。
侍妾在白山的地位很低,和奴婢沒有什麽兩樣,除非是生下有靈根的孩子才有可能提高地位。
別看她們迎接長青散人時是那麽得肆意,可哪只是她們生活的一角罷了。
長青散人可能根本就沒有把她們當人看,只是為他提供家族班底的生育機器。
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就遇到了盧浪。
盧浪也是打著哈哈,可能才睡醒。
“祁大哥,昨天玩得開心吧?”
憋著壞笑,盧浪已經很想看到祁東吃驚的一幕了。
可惜沒如他的意。
“還好吧,你呢?”
祁東回了一句。
盧浪昨天應該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祁東笑著看著他。
“哎呀,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主人翁長青散人來了。
“沒有和客人的口味,是我這個主人的過。”
長青散人連連賠罪。
盧浪也是震住了,又想起昨晚自己的不堪不免紅了臉。
“道友不必再安排了,好意我心領了。”
祁東拱手道謝。
“這……”
長青散人也是沒想到,本來只是以為口味不對所有不碰,以前可沒少碰到這種情況。
長青散人見祁東依舊堅持也只能答應。
只是可惜了這麽好的種子,他還想看看祁東會給他怎樣的驚喜呢。
不過也不算白忙活,人還在這裡,機會總還是有的。
“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我們喝茶去。”
長青散人領著幾人走。
這茶也不是一般的茶,“小悟道茶”。
盧浪也是沾了祁東的便宜,他來了幾次也沒這待遇。
喝茶歸喝茶,但廳堂裡還是歌舞升平。
舞姬柔弱的身軀配上動人的舞姿,暗示效果拉滿。
盧浪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祁東卻還在細品“小悟道茶”。
長青散人看了看祁東又看了看盧浪和下面的舞姬,才確認祁東之前所言非虛,沒有故作推辭。
“小友可結識光明寺的長安?那是我哥哥。”
“不知。”
長青散人不知道這麽提了這麽一嘴。
這兩兄弟也是有趣,一個出家當和尚,一個卻在山野之間要建立修仙家族。
也不怪祁東孤陋寡聞,他確實和外界沒有什麽交集。
不過既然長青散人的兄弟在大宗門,為何還要找上祁東呢?
“長安這廝,是我那死鬼老爹的寶貝疙瘩,打小就聰明,但不愛說話,癡迷武學。”
“在檢測那年,鎮裡組織檢測靈根,我們都被發現有靈根,家裡有先輩流傳下的信物,據說憑此可以去光明寺尋個好前程。”
“機會給了長安,因為他天賦好,我沒有怨老頭子。”
“我只是和老頭子一起修煉家傳的古木長青訣。”
“老頭子把勤勤懇懇攢的靈石都給了他,我也沒有說什麽。”
“可是有一天,我被賣了,賣作礦奴。”
“就為了給長安籌集築基資源。”
“我死裡逃生,見到了老頭子的最後一面。”
“他秘境冒險與人爭奪資源,生命垂危。”
“可是他昏迷時還一直喊著長安,讓長安給他傳續香火。”
“長安沒有來。”
……
“所以長安不會幫我的。”
長青散人笑著說,仿佛這些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一樣。
“現在我也到了要開始準備築基資源的時候了,我只能靠自己。”
長青散人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裝著一面鏡子。
“我想你不能拒絕這樣一件寶物。”
祁東也被長青散人的話吸引過去。
祁東用手摸了摸鏡子,很光滑,很冷。
極品法器。
“你也太小看我了,要我幫什麽都還沒有說,就吃定我了。”
鏡子不錯,尤其是對於要準備三宗大比的祁東而言。
但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長青散人處心積慮,步步引誘祁東上鉤。
“此鏡名月淚,由侍神教第五代聖女精心打造而成,為神之供品!”
長青散人娓娓道來法器的由來。
祁東卻不見動作。
他知道月淚的不凡。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表現得急切。
“講故事誰不會?我還說我這香囊是侍神教聖女親手縫製的呢!”
祁東打斷長青散人的長篇大論,佔據主動權。
“你先說你要我幫什麽忙,我再決定。”
長青散人遣散了舞姬,盧浪找了個理由也出去了。
長青散人的目標不是他,他知道的。
但也沒有離開太遠,祁東也是他朋友。
“說吧!”
長青散人還布置了一套陣法,頗為小心翼翼。
“我家有礦。”
“?”
“我的意思是白山下面藏著礦脈,庚金礦,我已經查明。”
祁東眼前一亮。
“多大規模?”
“你想怎麽辦?”
長青散人已經把事亮出來了,自然是打算把他們置換成突破築基的資源。
至於怎麽個方法,還有待商榷。
“規模不清楚,你盡快找個地脈師來看看。”
庚金礦的規模不清楚,這是個問題。
若是微礦或者小型礦山恐怕長青散人早就自己吞了。
因此顯然規模不小。
再加上長青散人催促祁東盡快找個地脈師,顯然有貓膩。
“你挖了多少?”
“也沒多少,我總要養活我這一家老小吧。”
“多少!”
“挖了三四年吧。”
“挖了三四年?現在告訴給我,你這是遇到麻煩了吧。”
祁東負手,用銳利的眼神盯著長青散人。
“都怪周扒皮,一次出貨不謹慎被那周家知曉了此事。”
“就是要花五千靈石買下白山的周家?”
長青散人吃了癟,點點頭。
“這我得稟告宗門,你能分多少我不能決定。”
“別呀,你讓你後面的人出來走動走動,我們五五分。”
長青散人還作著美夢,試圖以巨大的利益將祁東拖下水。
“你答應了,我就走了。”
“你不答應,我也走了。”
祁東態度很堅決。
礦脈向來牽扯事多,哪能輕易下水?
元央宮與無極宗紫晶礦之爭才剛剛結束,多事之秋啊。
長青散人思量許久,拿定不了主意。
祁東再給了他三天時間。
祁東逛了白山幾天了,也不見長青散人的兒子們,那麽他們去哪兒呢?
祁東取出收集到的長青散人的毛發,略微施法便循著指示而去。
坐以待斃不是祁東的風格。
血源之術只是一點小伎倆,可以尋到一定范圍內長青散人的血親。
血源指引在一處山窪停了下來。
應該是布有陣法,祁東摸了摸地,很乾。
白山多水。
陣法攔路,一時間祁東也不好下手。
強攻難免驚動長青散人,只能找破綻,用巧力了。
祁東雖然不擅長陣法之道,但是五百多年來也不是白活的,見多自然識廣。
祁東專研著,仔細地尋找破綻。
陣法無形,天地有氣,風與汽都祁東的眼睛。
靈光一現。
“在哪!”
可還沒等祁東有什麽動作,法陣瓦解了。
露出了法陣隱藏下的廬山真面目。
激戰!
混戰!
場面一度混亂。
揮刀的,施法的,咆哮的。
“我已經通知父親大人!”
祁東打量了一下戰場,高手沒幾個,但對於地底礦洞的屠殺也單方面的。
凡人武者不斷流血, 仙家修士膽小藏匿。
祁東看向遠處飛來的一道光,正是長青散人。
“周扒皮,欺我白山無人?”
其怒火滔天,聲如滾滾天雷。
礦洞之中也出來一個人,哈哈大笑。
“這白山本來就是我周家的,只不過被你這小人剽竊了,出來混,總要還的。”
一陣金光閃過。
笑聲戛然而止。
“死在我的符寶之下,也算是便宜你了。”
長青散人熟練摸屍,又很快下來助陣。
祁東也加入了戰場,痛打落水狗。
“順子,順子……”
長青散人痛苦,他的大兒子死了,戰死在礦坑裡。
周家是如何悄無聲息地摸到白山礦洞的?
一場轟轟烈烈的內查席卷白山。
戲劇的是內奸就是長青散人的兒子,但不是親兒子。
長青散人的侍妾與客人生下的有靈根的孩子也叫長青散人父親。
他悄悄將周家的人從外界引入其中。
……
“我答應你了,能不能把周家滅了?”
“難!”
但長青散人還是將兩個盒子交給了祁東,一個裝著月淚,另一個裝著還幽天香草。
“我一定盡快帶給你好消息。”
祁東和盧浪告別白山。
“再見了!”
盧浪朝著岸邊揮手,似有不舍。
祁東掐了盧浪的腰,笑著說:“你身體還受得了嗎?”
“笑話,大戰三百回合不成問題。”
盧浪說著還頂起了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