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青閑照常送素香回家,快到她家時,只見王月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自己。她今日一身豔麗打扮,特別是腰間沒有系那往日常圍在腰間的圍裙,豐腴的身材就立刻顯現了出來,倒比往日又多了幾分姿色。
青閑和往常一樣,笑著道:“王姐,素香送回家了,我先回去啦。”
這時素香沒有松手,而是直接拉著青閑往屋裡拽,青閑有些奇怪,不知今天這小姑娘為何要這樣。一旁的王月也走過來道:“青先生,素香說你這幾日身體不好,想來是照顧我家女兒太辛苦。你別推辭,今天就留我家裡吃飯,我燉了骨頭湯,你全喝掉再走。”
王月走近時,青閑就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看著她稍顯陀紅的臉色,不禁有些窘迫,抬手推辭道:“飯就不必了,我也沒啥身體不好,就是單純的春困而已。”就在他準備說往常的那套說辭時,王月一把拉著他懸在空中的手,將他拽進院子裡。
青閑也不知怎地,被王月的手牽住,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起來。
“青先生,你別推辭了,吃個飯很快,小素香為了請你,特地自己為你摘了水果,你別讓她傷心。”青閑一看,果然桌子上放著一些野山谷,想來那小妮子的確為了自己上山采了果子。
就這樣半推半就,青閑被王月請進了屋。這幾年來,他幾乎是天天送素香回家,但今天是頭一回進她的屋裡。只見屋內極為乾淨,物品擺放整齊,雖然簡單,但看著讓人極為舒服,空氣中還有一股清香,不知是花香還是母女兩身上的香味。
青閑坐定,開始有些為難,但看到一大桌菜,特別是那盆香氣撲鼻的骨頭湯被端上來時,不禁食指大動,眼裡冒光。王月在一旁坐著,不禁偷偷抿嘴而笑。她從屋裡拿出一瓶老酒,為青閑滿上一杯,又給自己滿上,熱情道:“今天聽姐的,和姐喝一杯。”她故意把自己稱作“姐”,這就拉近了自己與青閑的距離。
一時場內已經有了一絲曖昧的端倪。
青閑盛情難卻,隻得還禮喝上一口,隨即開始吃菜。王月的手藝果然了得,幾個簡單的菜式,都被她做的齒尖留香,回味無窮,特別是那一口肉湯,鮮香可口,濃鬱的香味在嘴裡久久不散,確實讓他受傷的身子恢復了一些精神。
他不禁感歎,自己和父親兩個糙老爺們兒,平日過得都是清湯寡水的生活,這時他無比相信家裡有一位賢惠女人的重要性。
王月看著狼吞虎咽的青閑,眼裡春光流轉,她不停給他夾菜,就像給自己的丈夫夾菜一樣,熟練、熱情。
素香早早吃飽,耐不住性子,早跑出去撒野,屋裡隻留王月和青閑兩人。青閑自始至終隻喝了一口酒,那壺老酒,大多是給王月自己一個人喝光的。這個女人此時用手托出腮幫,胸脯此起彼伏,眼裡波光流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仍在狼吞虎咽地青閑。
青閑哪裡感受不到這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又哪裡不懂王月的心意,此時他只能極力往自己肚子裡塞食物,裝作還沒吃飽的模樣。
這時,王月幽幽開口道:“素香她爹走的早,我把她從小帶到大,若沒有先生幫我照顧著,我可能真的力不從心……。
青閑哈哈一笑,鼓著腮幫子含糊道:“王姐,你交學費給我,素香到我這也是讀書學習的。她很乖,也懂事,沒什麽需要我照顧的地方。”
王月幽幽地看著他,慢慢挪動自己的身子,直到自己傲人的胸脯快貼上青閑的胳臂時, 這才停下。
只見她將嘴靠近青閑的耳朵,用有些哀怨的語氣說道:“青先生,你是因為我是寡婦,才故意疏遠我的嗎?”
青閑的胳臂已能隱約感受上王月身體的軟彈張力,正常男人誰能抵住這樣的誘惑,他身子緊繃,幾乎是平移地往一邊退了一寸,搖頭道:“王姐,你說啥呢,你……你是個好女人。”
看著青閑唯恐避之不及的反應,王月心頭一酸,眼眶微紅,猛地起身就要離開。不料她喝酒太多,起身後立刻天旋地轉,不能自已,身子歪歪斜斜倒下,眼看就要撞到床腳。
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穩穩托住她的後背,她努力定睛看去,只見青閑不知何時從桌邊來到自己身邊,一手拖著自己,眼裡除了關心,還有一種莫名的氣息。
一種不動如山,讓人異常安穩的氣息。這在她和青閑相處的幾年時光裡,從沒看到過。
感受著這個男人手上傳來的力量和溫度,王月身子骨一陣酥軟,輕吟一聲,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青閑看著睡過去的女人,滿臉的無奈。適才他看到王月倒下,也沒多想,動用步法飛至她身邊,這一個舉動,實則已經隱約暴露了自己有極高明身手的事實。只不過這王月喝酒太多,估計也不會在意青閑突然的變化。
他將王月放到床上,輕輕給她蓋上被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外面笑道:“好一個青先生,到處有露水之緣。不知墨主知道這事,這女子還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