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成介紹道:“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據說當初建造這裡的時候,想要把整座山煉製成法器,不過被百鍛峰的煉器師拒絕了,之後就將山腹中掏出來的石頭切割之後用來建造這些建築。”
“這座塔是丹火堂煉丹的地方,下方直接溝通地火靈脈。”
二人來到石塔前,守塔的正是炎不悔的弟子之一。
周毅倒是不曉得對方如何稱呼,男子先是詫異,然後便行禮,道:“周師弟來的不巧,師尊剛剛離開!”
“走了?”
周毅下意識問道:“炎師去了哪裡?”
“不知,師尊走的匆忙,不過師弟的朋友已經來了,大師兄已經給她們安排好了住處。”
得知呂玲玉的住處,周毅道謝之後便匆匆趕去。
雖然山腹之中不見天日。
但是有著陣法作為支撐,又有地火靈脈提供不滅火焰,倒也讓山腹中不至於如黑夜一般。
來至一處院落前。
周毅用神識查看了一下,院落被陣法覆蓋,能夠有效的隔絕神識。
想必是當初建造這裡的時候考慮到煉丹師煉丹的時候不易打擾,故而所有的建築都溝通了此處的大陣,雖沒有殺伐之道,卻可以保證身處陣法中能得以清淨。
徐世成熟練的拿出自己的令牌。
“這些陣法是為了避免煉丹師被人打擾,不過如果有急事就可以用弟子令牌輕扣陣法,裡面的人自然會知道有人來。”
徐世成說著,手中的令牌向前按下。
原本無形的陣法接觸到令牌的瞬間泛起一層肉眼可見的波紋。
片刻後,房門打開。
呂玲玉探出頭,在看到周毅的瞬間,她頓時眉宇舒展,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
“師弟,你怎找到這裡來的?”
徐世成微微搖頭,糾正道:“師妹,現在你可因要稱呼師兄的!周師弟現在已經是真傳弟子。”
聞言,呂玲玉連忙改口說道:“見過周師兄!”
看似尊敬了不少,然而臉上的笑容和言語間的輕佻之意卻毫不掩飾。
徐世成笑道:“你們聊,我正巧丹藥用盡,去四處走走。”
“師兄慢走!”
徐世成瀟灑的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周毅一臉傻笑,呂玲玉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進來?”
“呀,你撒開,霜兒還在呢!”
周毅哪管那麽多,直接抱著她走進一旁的偏房。
激活房間裡的陣法,他直接拱了上去。
呂玲玉掙扎了幾下見沒有效果,只能聽之任之。
……
“還有這種事?”
梁仁昊詫異的看著炎不悔。
能夠吞人靈力,神識的體質,他自詡讀遍了玄雲宗的藏法閣,也沒有聽聞過這等奇異之事。
炎不悔不滿道:“老夫還能唬你不成?那丫頭著實古怪。”
相識多年,當炎不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梁仁昊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只是,玄雲宗已經出了周毅這麽逆天的人,怎麽可能還有第二個。
“左右無事,去看看也無妨!”
雖是不信,奈何炎不悔都認不出來,他難免心生好奇。
片刻後,二人來到丹火堂。
看著眼前的小院,梁仁昊轉過頭,面帶疑惑。
炎不悔打了個哈哈說道:“年輕人,走走走,先去老夫那裡坐一坐。”
兩個時辰後。
炎不悔扯了扯嘴角,“不如我帶你四處走走,這些年你也沒來過幾次。”
梁仁昊微微頷首。
然而對於他來說,神識放開,莫說一個山腹內的丹火堂,便是玄雲宗也一覽無余。
二人走走停停。
剛開始炎不悔還敷衍的介紹著周圍的建築,以及作用。
到後面,乾脆閉上了嘴。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梁仁昊忽然開口,炎不悔沉吟道:“你我修行不正是為了能隨心?男女之事,本就是天道至理,若是為了所謂修行,就泯滅了男女之情,或許在你們看來這是克欲守常,要我說就是吃飽了撐得。”
“一邊喊著追求大道長生,一邊又對大道不屑一顧。”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把坊市眾多坤修的事情解決掉?”
面對炎不悔的責問,梁仁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他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此等天賦悟性,若是終日沉迷於男女之事,未免太過浪費。”
“浪費?之前在後山幫你種田就不是浪費?”
“簡直是荒謬至極!”
爭論間,二人再次來到院子外面。
炎不悔嘴角抽搐,“我覺得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這小子,天生就是種田的。
偏房。
縱使常年無人居住,房間內依舊一塵不染,嶄新的床鋪上,呂玲玉依偎在周毅胸口,白皙的肌膚透著淺淺的粉色。
“你怎得就成了真傳?”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不解,又像是幽怨。
周毅手掌輕輕揉捏,“許是宗主看我天賦異稟。”
“你還天賦異稟?”
呂玲玉翻了個白眼,隨即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小腿,周毅翻身在上,說道:“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天賦異稟。”
“你要死……嗚嗚嗚……”
一個時辰後。
呂玲玉癱軟如泥,周毅俯身問道:“現在知道了嗎?”
呂玲玉心中叫苦不迭,為了不助長周毅的歪風邪氣,她直接選擇了沉默。
兀的,她面色變了變,說道:“有人來了!”
“徐師兄嗎?他怎麽這麽快?”
周毅意猶未盡的從地上攝來衣物。
呂玲玉顫顫巍巍的穿戴整齊,埋怨道:“這還快?你自己都不算著時間的嗎?”
口中埋怨,呂玲玉下定決心日後決不能這麽陪著周毅胡鬧。
一來她確實吃不消周毅這麽折騰,二來周毅如今是真傳弟子,怎能將精力浪費在這些床笫之事上。
長此以往,必然會引起金丹真人的厭惡,於周毅而言弊大於利。
見呂玲玉身體軟弱無力,周毅說道:“你歇著,我去就行。”
看著周毅離去,呂玲玉不知想到了什麽,雙腿逐漸收攏,她面色羞紅,仿佛嬌豔的花朵等著人來采擷。
徐世成眼觀鼻鼻觀心,真不是他要來打擾師弟的好事。
他刻意找了個地方躲了大半天時間才不急不緩的趕回來,結果大老遠就看到了這二位。
“弟子拜見宗主,拜見炎師!”
“你看看你做的什麽事,讓你看著周小子,你跑哪裡去了?周小子若是有個好歹,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聽著炎不悔的斥責,徐世成急忙認罪。
梁仁昊說道:“好了,此事和他無關,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別急,人力有窮時,我有的是時間等著。”
炎不悔沒好氣道:“我急什麽急?我看你日破天的名字要保不住了!”
徐世成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真怕自己聽得太多,回頭哪天就消失了。
“把你的令牌給我!”
徐世成老老實實的交出令牌,炎不悔接過來隨手按在陣法上。
“滾吧!”
“哎,炎師,宗主,弟子告退!”
徐世成抱著令牌轉身就跑。
片刻後。
周毅打開門,炎不悔臉上苦悶的表情瞬間被和藹的笑容取代,“好小子,比你們宗主強多了,想當初你們宗主在坤坤樓……”
“炎師!”
梁仁昊黑著臉。
炎不悔笑道:“不說不說,你那點破事,老夫不稀罕。”
說罷,他衝周毅問道:“那個小姑娘呢?她身體有古怪,我們打算看看。”
“在裡面!”
周毅側開身子,請二人進去。
呂霜兒正坐在床上愣愣出神,突然看到姨娘走進來,她連忙起身說道:“姨娘,你沒事吧?”
“沒事!”
呂玲玉面色紅潤,雙腿仿佛不聽使喚一樣。
“老夫打賭,你也看不出什麽來!”
炎不悔的聲音格外洪亮,呂玲玉平複了一下心境,正了正衣衫。
“弟子呂玲玉,拜見宗主,炎師!”
“免禮免禮,這些虛頭巴腦的以後少來。”
炎不悔擺了擺手,一道溫和的靈力將呂玲玉托起。
“我們來看看這丫頭!”
呂玲玉面色一喜,急忙衝霜兒招了招手,“這是炎師,這是宗主!”
“霜兒拜見炎前輩,拜見宗主大人!”
炎不悔微微頷首,隨即看向梁仁昊。
梁仁昊雖沒有言語,可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是表明他似乎也沒有看出什麽異樣。
“怎麽?你看不出?”
“看不出!”
梁仁昊回答的很果斷。
呂霜兒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至於體質特殊,他也沒看出呂霜兒的體質有什麽特殊的,尤其是此女根骨奇差,甚至給他一種與天地不合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一個人生於天地間,怎麽可能和天地不合?
“怪哉,怪哉!”
炎不悔摸著下巴,口中不停嘟囔著。
本以為能撿個寶貝,讓周毅拜師不現實了,梁仁昊肯定不同意,若是能撿個女弟子,他好歹不算虧。
不過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一塊地,哪能長得了那麽多的天材地寶。
“沒辦法了嗎?”
周毅開口問道。
炎不悔說道:“難,連你們宗主都看不出她的問題所在,除非你能找到那些元嬰真君,保不齊他們或許能看出來。”
這話無疑是給呂霜兒判了死刑。
呂玲玉眼中的光也跟著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