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振豐的話很成功的挑起了這三十多人心中的欲念。
只是,雖然心動,但這些人心中更是有所顧慮:“主人那邊若是震怒,該當如何?”
司徒振豐哈哈大笑了起來:“玉璽在我手中,那老賊無法引動大越氣運,不曾突破。”
“如今又被懸鏡司人發現,強動法力,棄了藥池而逃,損了己身,如今已經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來管你們?”
“而且,你們身上所中之毒,我能解。”
“你們所修功法,後續通天法門,我也有。”
三言兩語,司徒振豐已經將這些人的後顧之憂全部打斷:“而且,若咱們你們誠心聽命於我,我賜你們後續通天法門,境界未必不能一日千裡,超越老賊。”
“日後怕不是驚恐老賊來尋,而是巴不得他主動上門,你們好報往日之仇。”
三十多人沉默,司徒振豐也不著急,只是等著他們做決定。
今天,若有不點頭的,也就不必離開四方坡了,可以直接長眠於此,和黃山為伴。
過了半晌,有人雙膝跪地:“我願誓死追隨皇上,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這話入耳,司徒振豐臉上直接樂開了花:“你倒是個會說話的。”
“我願追隨皇上。”
“我也願追隨皇上,誓死效忠。”
有了第一個效忠的,就有第二個。
三十多人接連跪了下去,仿若司徒振豐已經奪得帝位一般。
“諸位請起。”
司徒振豐哈哈大笑,故作謙虛:“如今還當不得此稱。”
蘇府。
原本這幾日,蘇安的面色比起前幾日的蒼白,已經好轉了許多。
可今個一大早,丫鬟來送飯菜的時候,竟發現他的氣色又變差了。
甚至,比前幾天沒有好轉的時候,還要更差幾分。
丫鬟不敢耽擱,急匆匆的去趙燕的院子說了此事。
得知消息,趙燕就帶著丫鬟匆忙過來了。
“怎的又這樣了?”
趙燕看到蘇安蒼白的臉色,越發心疼:“剛才丫鬟來報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瞧錯了。”
“昨個我看著都快好了,怎一夜過去,又重了幾分?”
蘇安在趙燕跟前特意來回走了,又蹦躂了幾下:“您瞧,我這一點事都沒。”
“就是面色不知怎的,突然白了些。”
見蘇安如此精神,趙燕眼中的擔憂也去了幾分,只是眉頭仍舊緊皺:“你雖是覺得身體無礙,可肯定還是病了。”
“若不然面色不會如此差。”
“只是…。”
趙燕沉思了片刻,看向旁邊伺候的丫鬟:“再去請大夫。”
“換家醫館去請。”
蘇安趕緊攔住:“母親不用讓人再請大夫了,孩兒真沒事。”
丫鬟看了趙燕一眼,匆匆離開。
“你且先坐下。”
趙燕看著蘇安慘白的臉色,就覺得心疼:“昨夜可是門窗沒關好吹風了,還是怎的?”
蘇安這才落座,摸了摸鼻子:“我真是沒事,母親您就別擔心了。”
他是知道自己這情況的,昨夜時隔九天,他第二次吸納雷擊木內的雷霆和生機之力入體,所以今個面色看起來才會蒼白無比。
離九九歸一之數,還差七次。
他可不想每隔九天,府上就為他折騰一次。
“你這孩子。”
趙燕歎了口氣:“你這模樣,讓誰看了會說沒事?”
今個,趙燕硬是在蘇安屋裡坐著,直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親眼看著丫鬟領著大夫過來。
看著大夫給蘇安搭脈時候皺了幾下眉頭,她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生怕從大夫嘴裡說出來些讓人不願聽的話。
過了許久,大夫問了蘇安些身體感受並看了舌苔後,也是滿臉愁容:“貴府少爺這脈相,倒是罕見。”
“脈搏強勁有力,但卻又有遲、滑、代等之相。”
“且觀貴府少爺之面相,如大病未愈之相。”
“但偏偏貴府卻又中氣十足,且無其他病症。”
說話的同時,大夫眉頭緊皺,聲音也十分緩慢,似乎在一字一句的斟酌:“老夫之前從未見過此等病症。”
“如今老夫只能是有個猜測。”
趙燕趕緊開口:“大夫還請直言。”
點了點頭,大夫道:“老夫猜測有二。”
“其一,人體百態,貴府少爺或並無大礙,只是老夫學醫不精。”
“其二,或是貴府少爺中了某種奇毒,才會如此。”
說完這話,大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恕老夫才疏學淺,醫術不精,貴府少爺的身體,既看不透,便不開方子了。”
點了點頭,趙燕這會也沒了客套的心思。
只是讓丫鬟給大夫塞了銀子後, 送出府去。
看著蘇安滿臉不在乎的模樣,趙燕忍不住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倒是心大。”
蘇安聞言笑了起來:“母親,您剛才也聽大夫說了猜測。”
“您覺得,會有人給孩兒下奇毒麽?”
“若是有人給我爹下某種奇毒,這還差不多。”
趙燕抬手指著蘇安,想要說幾句重話,但迎著他這蒼白的臉色,最終化作一聲歎息:“你這孩子,都這麽大了,說話也該有個分寸。”
“不過你說的到也有幾分理。”
請了兩個大夫,而且都是京城有名的好大夫,都看不出蘇安是否病了還是如何,再加上除了面色和脈象外,蘇安並沒其他不對的地方,這讓趙燕心裡到是也安定了幾分。
“罷了,罷了。”
最終,趙燕歎了口氣,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道:“你自己也別不當回事,若是身子有不對勁的時候,千萬不要耽誤,趕緊給我和你爹說。”
“實在不行,就讓你爹去求聖上派禦醫來給你診治。”
不過趙燕說的最後這句話,更多的是怕蘇安雖面上無憂,但心中憂慮,故意寬慰他的話罷了。
蘇文炳雖是吏部天官,位高權重。
但禦醫是專給皇帝及宮中眾人看病的,若無皇帝應允,哪怕不當值的時候,也是不允許給宮外任何人看病的。
皇親國戚及大臣府中有人病重,求陛下派禦醫診治的,不在少數。
但自大越建國以來,還從未聽聞有誰去皇帝跟前求派禦醫為庶子診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