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鶴故淵隻感覺意識模糊不清,四肢無力,渾身使不上勁。
掙扎著爬上沿岸,鶴故淵捧著河水洗了把臉,衝走臉上黑漆漆的灰燼。
從包裡翻出一枚藍色藥丸,鶴故淵一口服下。
【你服用了一枚天丹,你的血量恢復12000】
【你現在的血量為19204】
“呼~!”
長舒一口氣,鶴故淵這才緩了過來。
“真離譜,隔了十萬八千裡給我來一炮,看來天安教教主也晉升煉氣期了。這麽說,加上血魔老祖,天安教就有兩尊煉氣期。”
這一世天安教的陣容強度強的有點詭異,上一世天安教別說煉氣期了,氣宗都只有兩個。
要是上一世的天安教是這個強度,正道一方拿頭贏啊,頭都得被天安教打飛。
直到現在鶴故淵都對刹羅這遠距離空投的一炮心有余悸,這從天而降的,一炮真差點沒給他秒了。
第一波傷害觸發了龍血10%的靈魂傷害免傷都打掉了鶴故淵將近四萬的血量,要不是有龍血的免傷,鶴故淵都撐不到第二波的斬殺判定。
這次的龍血被動救了鶴故淵兩次,10%的關鍵免傷與即死斬殺的豁免。
“這紅色紋路暗淡了很多,看來這次被動技能觸發應該消耗了不少血脈之力。”
雖然面板沒有顯示,但鶴故淵能感覺到現在的龍血被動效果降低了,如果再來一次斬殺判定龍血被動大概率豁免不了。
脫下衣裳,鶴故淵在溪水裡洗淨了被燒的黢黑的身軀,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從鳶飛城買的黑袍已經被燒出了幾處大窟窿,已經穿不了了,鶴故淵從包裹裡拿出自己原來的一身青衫穿上。
“我這是被溪水衝到哪來了,應該也不會被衝很遠,這裡離淮安城大概很近了。”
即使有地圖,但鶴故淵也不好確認自己的位置。
想著沿河走大概率能發現一些村莊,鶴故淵一路順著溪流向溪流的下遊走去。
路上,鶴故淵檢查了一下面板背包的戰利品。
現在鶴故淵未使用的還有一次煉氣期銀色隨機防具和擊殺狂瀾掉落的90級挑戰寶箱,剛好能隨手開掉。
【你正在使用煉氣期銀色隨機防具抽取次數,正在為你抽取...】
【選項一:陰陽吊墜】
【裝備效果:佩戴該裝備時可以抵擋8%的傷害,並將抵擋傷害轉變為你的氣力】
【選項二:蠻牛臂鎧】
【裝備效果:裝備該防具時,你的屬性增加100,該裝備能免疫三次技能傷害,次數耗盡後裝備損壞】
基本不需要猶豫,鶴故淵選擇蠻牛臂鎧。
陰陽吊墜的免傷與回復效果對於鶴故淵來說就是杯水車薪,鶴故淵的戰鬥強度太高了,動不動就是幾萬傷害與斬殺即死。
在這種烈度的戰鬥下,陰陽吊墜就顯得很雞肋。
蠻牛臂鎧的三次技能免疫就挺不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但蠻牛臂鎧的技能免疫也不是特別強大。
面板不顯示,但鶴故淵知道這遊戲有一個設定,境界對衝。
煉氣期銀色的免傷、免疫、反彈、無敵等效果在煉氣期會有滿額效果,但到了築基期,由於境界對衝機制的存在,某些煉氣期技能就會失效。
拿蠻牛臂鎧來舉例子,這玩意的三次技能免疫最多擋一次築基期的傷害,然後裝備直接損壞。
【你獲得了裝備“蠻牛臂鎧”】
抽完防具,鶴故淵繼續開寶箱。
【你正在開啟90級挑戰寶箱】
【你獲得了煉氣期彩色技能“一指禪”】
【技能效果:消耗你50%的氣力射出一道氣波,該氣波的傷害為你消耗氣力值的1000%。技能有暴擊效果,1%概率觸發會心一擊,本次傷害增幅500%,40%概率觸發血怒暴擊,本次傷害增幅200%,59%概率觸發暴擊,本次傷害翻倍,冷卻1000s】
“嗯?!什麽玩意?核彈指!”
鶴故淵在河邊走著,看到抽取到的技能兩眼一直,心臟猛地一跳。
這個技能鶴故淵不可謂不熟悉,這個技能在前世被玩家戲稱為核彈指,不少玩家深受其害。
因為這個技能搶BOSS擊殺簡直絕了,基本BOSS半血以下一指都能秒,對於BOSS的斬殺線極高。
而且這個技能在競技場也是神技,特別是單人賽,效果驚人。
前世鶴故淵單人賽衝榜的路上就沒少受這個技能的苦。
這個技能在後期用技能強化卡加強後依然很猛,一個煉氣期技能能從煉氣直接一路用到金丹也是沒誰了。
“有這個技能...用來搞暗殺很不錯,找機會看能不能給新王和寺丞宰了!”
一指禪的技能距離有800米,而且距離不會使技能傷害衰減。
就在鶴故淵沿河走了一裡路後,河道寬闊了不少,從一條河變成了一條江,江面靠岸還有一條停泊的漁船。
上前一看,漁船上果然有一個老漁夫。
“老人家,這最近的一座城在哪啊?”
老漁夫有些詫異的看著鶴故淵, 似乎是沒料到鶴故淵會問出這個問題,指著東邊道:
“這裡可是西山的西山江,你往東走就是神都了,可真怪,都到這了還不知道神都在哪裡。”
老漁夫這話讓鶴故淵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最多就是被河水帶到淮安城,沒想到直接給自己帶到了神都附近。
“不過小夥子,你聽我一句勸,最近神都很不正常啊!”
聽完這話,鶴故淵眉頭一皺。
天安教現在掌控神都,神都不正常才是正常的,但鶴故淵還是想要打聽打聽神都到底異常在哪,看能不能推敲出一些信息。
畢竟離開神都已經有許久了,加上天安教的情報封鎖,鶴故淵還真不知道神都目前的情況。
“很不正常?老人家,這神都不正常在哪?”
只見老漁夫滿臉緊張的湊到鶴故淵耳旁耳語道:
“這神都啊...在吃人!我一個老鄉就在神都販魚,前些日子那新王說是要辦什麽百壽宴,給我那老鄉詔進皇宮,現在還沒出來。”
“可就這一例事,也不太能說明神都的異常吧?”鶴故淵疑惑道。
“你不知道!”
老漁夫突然激動起來,聲音變得高昂。
“那新王宴會就沒停過,今天辦百壽宴,明天就辦佳人宴邀請年輕貌美的女子,後天又辦博書宴邀請神都的秀才學子。”
“然後還辦什麽月會,七日宴,反正就是想盡理由舉辦宴會,找借口拉人進宮。而這些進宮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沒有出來過!他們都被皇宮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