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最年輕的宗師,位列七公子之一的皇公子六年前意外受傷,功力大跌,甚至已經掉下一品宗師境界!
此消息一出,一開始很多人都不相信,皆當作是謠言,畢竟皇公子給江湖留下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
可就在眾人沒有當一回事的時候,這個信息卻傳播的愈來愈快,有傳言,這消息是從離國皇室傳出的。
當壓力給到離國皇室後,很快就沒頂住壓力,隻好說是從聽雨樓打探到的。
眾人的目光也因此紛紛轉移到聽雨樓這個大陸第一情報和暗殺組織,當然,眾人的態度自然收斂了許多,對這個組織保留著應有的忌憚,
聽雨樓沒有做出絲毫答覆,可這個不否認的態度無疑就是最好的答案。
因此,整個江湖沸騰了!
那可是皇公子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少年英雄,軍中戰神,以少勝多如同傳說!
當年他闖蕩江湖的時候,贏得赫赫威名的同時,也樹立了無數的仇敵,有江湖的一方巨擎,也有朝堂的一方權貴。
若他還是那個年輕的宗師,自然無人能敵,可如今,禁足六年的局面無疑有了一個最好的理由。
什麽樣的傷會令他這樣的天才寧願封閉六年毫無動靜,至今也不露面?這樣的他還有無敵天下的能力嗎?
這一刻,無論是有私仇的,還是單純想借柳逸陽出名的,都開始躁動了起來,江湖,也不再太平。
各方波橘雲詭,風雲變幻!
一出極為隱秘的山脈深處,濃霧籠疊,深邃得難以探測,透過層層迷障,只見其中三座若隱若現的閣樓神秘浮現,宛如神跡。
這如果有見識的人看到這一幕,便會明白,這就是聽雨樓的大本營!
可雖然知道具體的方位,可如今的整個神州,愣是沒有人敢隨意侵犯,因為那些膽大的都已經化作了層層枯骨,
你以為那外圍的是一座天然險峰?早年間,那只不過是一片山丘罷了,聽雨樓創建不久之時,曾有一方小國想一舉鏟除聽雨樓,
為此,不惜派遣一支萬人軍隊橫掃,剛踏入濃霧范圍,誰料,一片慘叫聲響徹方圓十裡,令人毛骨悚然,僅僅半個時辰,綠水變血河,白骨化青山!
從此,聽雨樓的赫赫威名駐扎在每個人的心中,不敢進犯絲毫!
其中,神隱院,
位於三樓中間的那一座最高的樓層,頂尖一層,靜謐的殿宇中,兩道人影相對而立,
男子身材修長高挑,一席青衫無風自起,瀑發垂髫,眸光如電,一身冷厲的氣質令人難以親近,
手中一把青色長劍如影隨形,愛不釋手,寒光乍現中流露一股肅殺之氣,一看就是視劍如命之人。
在他的正對面,一位身材纖細勻稱的女子,一席月白色長裙,月光灑落在她的側臉,映出那完美的容顏,宛如月之女神,神聖威儀不可侵犯!
此刻,這位女神般的存在,正一臉的問責,看著身前之人道:
“風棠,公子的意思是讓你自行決斷沒錯,可你這樣做,會讓公子處於風口浪尖的!”
被其問責之人,正是覆雨殿的殿主,聽雨樓三位頂尖存在之一的顧風棠。
“憐月,你別那麽激動行不行。”顧風棠倒也絲毫不惱,心中也很是無奈,
能在這個場合,能以如此態度質問顧風棠的,只怕也只有與他地位相當,同為聽潮閣閣主的憐月了。
“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憐月絲毫不打算放過顧風棠,冷言道。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顧風棠一陣腦殼疼,想他追風劍顧風棠怎麽說也是江湖響當當的存在,怎麽每次在這個時候都得吃癟。
“你真以為我這樣做,那些江湖中人就會都相信了?”顧風棠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
“其實,公子這些年藏身不露,在江湖中已經引起了一些疑慮,既然有人提及此事,倘若我仍故意隱藏的話,反而會令一些人蠢蠢欲動。”
“如今,雖然江湖躁動不堪,可實際上真正敢打歪主意的還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存在,真正隱藏的其實還在觀望罷了。”
話音剛落,憐月的臉色正常了許多,心中思緒飛轉,也想到了這一層,接著話道:
“如此,只要解決了這些出頭的人,眾人心中的疑慮自然會消失,公子的真實情況他們自然也摸不清楚,
反正我們也沒有給出什麽正面的回應,一切都不過是他們自己的推測而已?”
“不錯!”顧風棠點頭示意。
憐月這才徹底放下心,不由讚歎一聲:
“難怪公子會放心把覆雨樓交給你,我早該知道的,公子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顧風棠笑了笑,沒有說話,當他再看向身前時,已經人去樓空,只有一絲獨有的香薰在空中殘留,意味著人剛去不久。
隨之,一陣寒光閃耀,修長身影隨著輕微的劍鳴聲破空而去。
洛山,
在靖國和燕國的邊境上,洛山並不像其他邊境一般時常爆發兩國的衝突,相反,此地雖然地處偏僻,但生活的人卻並不少。
長期在這裡生活的人們安居樂業,依山傍水,靠山吃山,倒也算是一方樂土,
但其實,很久之前的洛山並不像今日這般和平,如今來之不易的安詳來自於邊境雙方都知曉的存在,那就是洛山裡的主人。
大山深處,沒有輝煌的殿宇,只有倆三件小屋子,寬闊的山腰處設置了一些別有特色的布置,
側面五顏六色的植物一片欣欣向榮,藥草的芬芳飄散在空氣的每一寸當中,令人吸之沁人心脾。
而在半山腰處,一個花草藤蔓編織的秋千上,正做著一席淺綠色衣裙的女子,遠遠望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模糊,
身後的一名丫鬟朝其遞上一張紙條,
“小姐,這是外面流傳的關於他的消息。”
秋千上的女子放緩了弧度,順手接過之後,美眸泛動,輕輕一眯眼,隨手便將紙條甩了出去,不甚在意,
旁邊的侍女一臉的不解,好奇的問道:
“小姐,您不是說關於皇公子的事情都很重要麽,怎麽……”
女子聞言輕哼一聲,櫻桃般的小嘴紅潤而帶著一抹傲氣:“他要是真的受那麽重的傷,早就可憐巴巴的來找我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這。
最好是有誰真把他打成重傷,然後他就得乖乖的來求我了,嘻嘻嘻。”
倆位侍女聞言,知道自家小姐的小性子又來了,至於小姐和那位皇公子之間理不清的關系,她們雖然知道一二,但也不敢插嘴,
隻好換個話題道:“小姐,昨天那個病人已經有些起色了,今天還要繼續給她服藥麽?”
聽到病人二子,女子腳步一頓,驚異道:“就好轉了?”
隨之,手上輕輕用力,原本搖晃的蔓條瞬間靜止,只見晶瑩白皙的雙腿落地,踩著遍地花草,眼神中閃爍著一抹興趣,
“走,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玩的。”
倆人看著蹦蹦跳跳的小姐,心中不由暗道,那可憐的女孩啊,又要倒霉了……
對於江湖的風起雲湧,柳逸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只怕也絲毫不在乎,此刻的他,正忙著其他的事情,
“三叔,這一次,你不會耍賴吧?”
看著面前的棋盤,柳逸陽翹著腿坐在石凳上,一雙懷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對面的柳穆淳,
這位三叔的棋品可著實令人擔憂,由不得他不防啊。
“去你的,朕什麽時候耍賴了,你下不下?”柳穆淳瞪著眼睛,死不承認,
“下下下,一把年紀了下的不好還不讓人說了……”柳逸陽嘴上答應著,還一邊嘀咕著什麽,
“你嘟囔什麽呢……”
“沒什麽沒什麽……”
一旁的秦福海聞言,微笑抿嘴不語,每次看著這叔侄倆人,他都覺得格外的奇怪,陛下就連對自己的幾個孩子從來不曾寬厚半分,
偏偏對這個侄兒分外縱容,但這一幕仿佛又像極了平日裡那父子之間的孺慕親情……
安寧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