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麽?”我反問。
“就聊武俠遊戲吧,你不是說你對武俠的興趣就是從遊戲和影視裡面來的嗎。那我們就聊聊這個吧,特別是遊戲,其實我雖然是練武多年,可實際上卻沒玩過武俠遊戲,而社員裡面大部分也是因為武俠遊戲來的,這讓我和大家稍微有些代溝。”他回答道,看著他那真誠的眼神,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不是討好我才故意引入這個話題。
也是,和平年代,打贏坐牢打輸住院,誰有事沒事練武術幹嘛。有也是因為對升學有幫助,真正當個興趣愛好的少之又少。
我對他說道:“你說的也太廣泛了,把問題在細分一些,你這麽問我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和你說起。”
“你這麽一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問了。嗯——對了,你覺得那些遊戲好玩嗎?”他問。
“你這不是一句廢話嗎?不好玩的那不玩不就行了嗎。”我吐槽道。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我,笑道:“也是哦,這個問題不應該這麽問,我想想,社員們玩遊戲都是為了仗劍天涯、行俠仗義,所以他們玩遊戲其實只是在成就另一個自己,一個心目中的自己。那,遊戲代入感應該很強吧。”
“不強,起碼對於我來說是這樣。”非常簡短地回答。
“那就是說武俠遊戲不好玩?”鍾勝龍疑惑道。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到也不是,我和你說說我對於那些武俠遊戲的看法吧,先聲明啊,以下僅為我自己的看法。”
“行,我聽著。”
“其實說到底武俠,仙俠遊戲,無非就是RPG(角色扮演類)遊戲,一開始都會先設定好一個世界觀、主角經歷,然後就開始了你奇妙的旅途。大部分遊戲口碑都不錯,只不過玩過了太多遊戲,反而對這些遊戲產生了割裂感,我曾經仔細究其原因,發現這些遊戲沒多少普通人。”
“原來是這樣?”鍾勝龍問道。
(備注:往後內容中出現的各類著作,為防止版權糾紛,名字皆有修改)
我回答道:“我所想表達的一句兩句說不清。就拿我玩過的那些遊戲來舉例,《銀庸獨俠傳》是玩家進入遊戲世界,這個就不說了,續作《武林獨俠傳》主角西方失明開局遇大師兄接著進入逍遙山拜師成功,《三國俠》和《合群》開局穿越自帶buff也不提了,《俠與道》主角雖然開始是普通小農,但卻自帶變換屬性天賦,且還疑似與敵對首領有血緣關系。《仙刀寄俠傳》系列除了一、二的主角以外,仙三主角神仙轉世,仙四主角他爸是業界大佬,兩個五沒玩,仙六主角一人一妖,仙七劇情偏爽文了。《古刀譚談》一主角是琴仙轉世,二沒玩過,三主角是大妖而且是國王之弟。”
“你先停停。”我還沒說完,鍾勝龍就叫住了我,“雖然,我沒玩過,但是不代表我沒聽說過,你說的這些大部分都是仙俠遊戲,都仙俠玄幻了,你在這找現實感幹什麽。”
我仔細地想了想,回答道:“額,好像也是哦,算了這不重要,反正仙俠和武俠也是這一‘通病’。你明白我是想表達什麽意思就好了,包括一些著名小說,開局就帶著一身不凡的設定,要麽就是開局得到奇遇,什麽掉落山谷獲得秘籍、獲得高人相助呀之類的。無論是小說還是遊戲,總歸是人把自己寄托於虛幻裡面,幻想著自己離奇的冒險。試問,哪個少年曾經不想仗劍走天涯?”
“想啊,但是開刃的劍過不了安檢。”鍾勝龍打趣道。
聽他來了這麽一句,我拿起棍子戳了他一下,忍俊不禁道:“去你大爺的。說回正題,就問你武術社裡的那些人,有人是家破人亡嗎?有人挑著振興家族的負擔嗎?有人從小有殺父仇人且一直在尋仇嗎?有人的家裡人是什麽業界大佬嗎?有的人能遇到各種奇遇一路上升嗎,等等等等。好像並沒有,是吧。 那就行了,我們絕大多數人,沒有什麽輝煌和落魄的過去,都是普普通通的上下學、升學、童年、青春這麽過來的。頂多有些人談了‘轟轟烈烈’的戀愛,或者組織小夥伴搞了些‘風風火火’事。其實也沒什麽。所以聯合我綜上所述,這就是我所想表達的割裂感。你就說是不是這樣吧。”
“肯定是這樣啊,現在這個時代哪裡還能找得到背負尋仇之人。”鍾勝龍回答。
“那就行了。”我繼續對他說道,“如果以後有能力了,我就想製作一款遊戲,這款遊戲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在想象了。在一個大世界裡,可以自選身份、出生地,也可以隨機。你的長輩們可以是農民、小商也可以是武門、士紳,出生不會代表一切,你今後選的路將決定你的終點。我希望就是做任何事情的選擇多一些,並不拘泥於非正就邪,而且我構想的戰鬥會偏現實一些,無論你有多強被一劍刺穿肯定會失去反擊能力。所以這就代表了完成任務的方法不止一種,不會說像那些解謎遊戲一樣找紙條破密碼開鎖拿鑰匙開門,旁邊有斧子有菜刀都可以拿來破門。”
“你小子可以啊,誒,等你這遊戲出來了告訴我一聲,我必須要玩。”鍾勝龍對我說道。
“行行行,我以後要是做好了肯定會通知你。我現在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吧。”我對鍾勝龍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在把心裡所想的告訴鍾勝龍之後,我現在反而對著練武更有乾勁了,迫不及待地想讓鍾勝龍繼續教我。
鍾勝龍說道:“行吧,看來你休息好了,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