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對他說道:“不是,就趕隻狗而已,難道還要西裝革履地和狗去打交道?”
其實說實話,我這一句話確實是帶著幾分嘲諷去的。他應該看出來了,不過並沒有在意。
“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他搖了搖頭,奶聲奶氣的中性音繼續說道:“並不止一隻狗,而且個頭都挺大的,為了防止被狗劃傷,你要穿上稍微厚一點的長袖和長褲,還得把運動鞋穿上,不然行動不便。”
我聽著,確實有點道理。
他又看了看天空,然後繼續說道:“你快點去吧,天快要黑了,當天差不多黑的時候,那幾隻惡狗就過來了,有其他疑問的話我們等會或者手機聊。”
看他那焦急的樣子,似乎真的像到了什麽大難臨頭的樣子,於是我也沒忍心去捉弄他了,轉身加快了腳步回到宿舍裡。
長衣長褲我倒是不少,天冷我不喜歡穿大羽絨服,覺得活動不便,有時特別冷就穿上三件長衣,反正到了室內就熱了。
我的衣服幾乎都是運動裝,不為別的,就是穿起來舒服,做什麽都方便,而且我還是挑那些口袋多的買的,不知道為什麽,我天生就是喜歡口袋多的衣服,因為能裝好多東西。
我短時間內穿好了長褲和鞋子,抱著外套,就下樓了。
南方5月以後,氣溫到達頂峰,在我們這至少會有長達半年的高溫。我暫時沒把外套穿起來,一是熱,而是其他人都短袖短褲拖鞋,就我一個長衣長褲就感覺怪怪的。
我回到了他那,他一邊催促我趕緊把衣服穿起來,一邊是忍不住的激動。
見好像還沒有惡狗的動靜,我和他聊聊天,他也給我分享了關於他的故事。
“這隻小貓叫苗聆,我來這不久就認識了。”他手一指,人工灌木叢裡出來了一隻白貓,在他的褲腿上來回蹭了蹭。
然後他蹲下,手向我指過來與白貓介紹到。
白貓順著他的手看向了我,然後對我喵喵了兩聲,不知道為什麽,我似乎能感受到它在質疑我的能力。
喂貓男孩伸出手對著白貓的頭撫了兩下,然後溫柔地對那隻貓說道:“苗聆,現在只有他願意幫助我們了。”
那隻這才走到我身邊,在我腳邊繞了好幾圈。
“你能和他對話?”我驚訝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你會把我當個神經病嗎?”他面無表情地回答,似乎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會,神經病是神經病,又不是腦子有問題。不過,我姑且就相信了吧,誰讓你的這個委托能有一分呢。為了積分,我啥都信。”我堅定地回答道。
他還想說些什麽,我便打斷了他:“行了行了,你自己說的時間緊迫,這個話題以後有時間再說,現在我還是想繼續聽你的故事,請開始你的表演。”
“如你看到的一樣,以為我不正常,沒人願意接近我,也沒人願意接近苗聆,不過它也不在乎。最近不知道哪裡來了一群流浪狗,為首的是一隻大黑狗,大概有哈士奇那麽大,還有兩隻一棕一黃,你可以把他們當作是大狗的小弟吧。他們都表情重來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那種感覺讓個人都不寒而栗。見苗聆不怎麽受人類歡迎,它們就來欺負它,我也是從苗聆的傷口上才覺察出來的,它甚至都沒和我提起過這件事。而就在今天晚上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它們又會過來,它們每次一來,不僅搶走苗聆的糧食,還把它傷的奄奄一息。我想過尋求學校保衛科和動保組織的幫助,但是他們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來幫我,甚至對我的請求很是敷衍。所以我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這了,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天暗了都沒有人願意來幫助我,直到我等來了你。過人,在這個地方還有願意幫助我的人。”說到這,他一臉激動地看著我
“啊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單純只是為了積分。”我平淡地回答道。
“無所謂,無論你出於何種目的,無論你用什麽樣的眼光來看待我, 我都會感謝你。”他繼續說道。
於是我便好奇地問道:“如果說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幫助你,你會怎麽辦?”
“那只能是我一個人來驅趕那群惡狗了,因為,如果不來,那麽今天晚上苗聆又是遍體鱗傷。”
“那你為什麽不帶著你的貓換個地方呢,或是說讓它藏起來,不被那群狗找到。”我追問
“我也不是沒有做過,不知道怎麽了,無論我把苗聆藏在哪,那群惡狗都會準確地找到,就好像被裝了定位一樣。或許這就像人一樣,有時候逃避也許解決不了問題,萬不得已的時候,還得靠武力解決。”他回答。
“那你怎麽能夠保證到,這次把他們趕走了,下次他們就不敢來了,狗又不是,像人一樣欺軟怕硬,特別是惡狗,可是很記仇的,你能保護這隻貓這一次,能保護它無數次嗎?你會畢業,會為了衣食住行而找工作,到以後你要怎麽保護它?”我繼續問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幫我這一次就夠了,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是出於何種目的,帶著什麽看法來幫助我的,今晚這件事過後,我會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有什麽事是我能幫上的,有求必應。”我看出他的回答似乎在回避著什麽,但從他那堅毅的眼神我大概能看出,他並不想讓我了解到事情的全部,而且我也感覺出來,了解真相似乎意義不大。
他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不過,你要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可能會有危險,我沒什麽東西能保護你的,我只能保證萬一你被咬了狂犬疫苗能打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