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從志見盧飛能找到此處,又加上看這情形,來人與黎剛相識,心中疑惑大起,也是著急想知道此人是誰又為何能找到此處,但心中已將盧飛置於敵對。
盧飛倒也直接了當:“在下盧飛,你又是誰?”
楊從志心中放下心來,這盧飛的事情楊從志也聽過不少,當下呵呵一笑:“在下楊從志,盧少爺是怎麽找到這的?”
盧飛驚訝道:“楊三捕頭?”話說如此,眼睛卻轉向黎剛。
盧飛雖說沒見過楊從志,但捕神七子的名號卻都是聽過,這人一報出楊從志的名號,盧飛委實不知這是真是假,是敵是友。眼前三人中,一個無名是敵無疑,而這黎剛身為鹽幫堂主,自己在許州期間黎剛又負責當時值守,盧飛心中更相信黎剛多一些,這個人自稱楊從志,但適才卻重傷黎剛,這讓盧飛怎麽也不相信他的身份了。
見盧飛望向黎剛,楊從志心中已然了然,當下先聲道:“盧三公子不要疑慮,這黎剛和黃朝友一道勾結血手,剛才又背後偷襲我,是鹽幫的敗類,我已將二人製服,待會就押回六扇門。”
黎剛在地上嘶聲道:“盧三公子,千萬不要聽他胡說。”
此時黎剛身受重傷,眼看盧飛前來,這可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從黎剛心中來說,自己死倒無所謂,如果因此連累到黃朝友,那可是讓自己死一百遍都不得釋懷。
盧飛皺眉道:“黃二叔勾結無名?”
黎剛在地上嘶吼道:“盧公子別聽他胡說,他貪慕無名的懸賞,趁我不備打斷了我的手腳,只不過想一個人獨吞這萬兩黃金。”
盧飛一聽黎剛這麽說,心下更是大惑,楊從志見黎剛如此信口雌黃,走上前去,一腳便向黎剛踹去:“死到臨前還血口噴人。”
盧飛往前一步,擋在黎剛面前。
楊從志收住腳,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盧飛淡淡道:“莫不成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楊從志這隨便的一踢,反而讓盧飛篤定了黎剛的說法。
楊從志歎道:“你怎地還真信了這廝說的話不成?”
盧飛淡淡道:“你說是黎堂主和黃二叔是鹽幫內奸,可有證據?”
楊從志苦笑一聲:“當日萬師弟你發現無名他們圖謀不軌並告知鹽幫,黃幫主可謂是煞費苦心,召集了鹽幫四大長老和一諸堂主布置防范,可這無名還能混入鹽幫總部之中,你不覺得詫異嗎?”
盧飛略一沉思,楊從志接道:“沒有黃朝友和黎剛的內應,無名怎麽會扮成一個廚子近到黃幫主身旁?”
盧飛疑問道:“那為何你就這麽篤定是黃二叔和黎堂主?”
楊從志呵呵一笑:“適才我故意露出破綻,引那黎剛從背後襲擊,這廝以為我身受重傷,這才脫口而出的。”
黎剛在地上嘶吼道:“盧少爺,千萬雖聽他信口胡說,他是貪戀這萬兩黃金,趁我不備打斷了我的手腳,想一個獨吞。”
楊從志將脊背轉向盧飛:“看見我這背上的傷痕沒,就是這黎堂主從後面偷襲的我——”轉過身來冷笑一聲道:“黎堂主嘴好硬,到時把你交給陶師兄,我再看你還能像現在這般巧舌如簧。”
黎剛臉色慘白,轉向盧飛低聲道:“盧少爺千萬莫聽他的,這賊人只不過想要獨吞這萬兩黃金而已。”但話是如此,但氣勢已然弱了放多。
盧飛看著眼前這三人,一時半會也不確定不了誰對誰錯,略一沉凝對楊從志道:“楊捕頭,你們兩個誰真誰假以後再說,但你現在想要再傷黎堂主,卻是萬萬不能。”
楊從志隨手將鐵棍插入腰間:“他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我也懶得理他。”
說完,含笑看著盧飛道:“盧少爺,我這邊的事情說清楚了,還沒問盧少爺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此話一出,盧飛一時語塞,尷尬之至,盧飛又天生不會撒謊, uukanshu 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楊從志斜眼一瞧,便知其中定有隱情,見盧飛一副張個嘴巴無所適從的樣子,追問道:“盧少爺莫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盧飛冷哼一聲:“我能有什麽難言之隱?”
楊從志接問道:“那盧少爺到底是怎麽找到此處的?”
被楊從志這麽一問,盧飛一時確不知該如何回答,乾脆緘口不語,徑自朝無名走去。
楊從志心中無數念頭轉過,他本來只是衝著無名而來,先前借無名之手除掉一人卻也是存著獨享之意,隨後誘惑黎剛向自己出手也確是想除掉兩人自己一個獨享這十萬兩黃金,誰知卻套出黃朝友和黎剛是內應一事,楊從志隻覺得今天真是自己黃道吉日,功利名祿盡收,就在這時,偏偏老天又送來盧飛這份大禮。
楊從志心中念頭翻轉,這無名藏身之處萬火牙也是大費周折才找到此處,而這無名又是如何找到此處,偏又在自己已掌控一切的時候不請自來,楊從志再一想到,常四海之所以死,也聽金笑銘說過是由於這盧飛將雷應雄帶到飛魚幫內,難不成這盧飛也與這血手有莫大的關系?
楊從志都興奮得快要跳下來了,今晚一過,富貴榮華、功名利祿應有盡有。
楊從志繼續不動聲色,他心中此時已將盧飛視為血手中人,他看著盧飛一副毫無防備、大大咧咧的樣子,心中反而起了警覺。
——這肯定是故意做出來的。
就在盧飛走過之時,楊從志突然鐵棍一揮,一棍直掃盧飛。
——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