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聲在這一刻出現在眾人的耳中,隨之,一道道霧氣將整個生死台上的情況,給遮掩了起來。
下方的眾人不由得好奇起,生死台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不過他們的心態並沒有持續太久時間。
只見,霧氣在數十個呼吸之後,便緩緩的消散。
隨著霧氣消散,生死台上面的情況再度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待他們完全看清了生死台上的情況後,立刻是爆發出了歡呼。
這邊鄺默則是臉色冰冷得看著生死台,他手中的寒靈劍也在這時爆發出了驚人的劍氣。
見狀,楚辛帶著微笑說道:“鄺默兄,生死台上,當以生死論之,你又何必激動。”
他的話音這邊剛落下,便挑釁的看向了鄺默,而回應楚辛的則是對方手中的寒靈劍,劍身中發出劍鳴聲,似為主人抱不平。
聽到這劍鳴聲,楚辛心中一冷,右手指尖靈光吞吐出來,想要一舉拿下鄺默。
可惜就在兩人的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歐陽鶯卻是臉色冷漠的,抓住了鄺默的右手,對著他搖頭。
聽聞歐陽鶯的話,鄺默也深知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於是深吸一口氣,經過好一段時間才平複下心情。
看到鄺默心情收斂了起來,楚辛隻覺得有些可惜,不過顯然他並不打算放棄,繼續開口說道:“鄺默兄,如果你想要給蘇少牧兄報仇,可以,我們煉天谷隨時歡迎。”
“其實,也可以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兩人前往生死台上,比一場如何?畢竟你們是好兄弟不是麽?”
楚辛的話語出現在現場觀戰的眾人耳中,他們立刻紛紛發聲,支持起對方。
“楚辛師兄,一定要讓這兩人好好瞧瞧,我們煉天谷可不是好惹的。”
“楚辛師兄,加油,不要墜了我煉天谷的威名。”
“楚辛師兄,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狂徒。”
眾弟子的聲音如同海浪一般,縈繞在試煉廣場之上。
聽到大家的聲援後,楚辛臉上的笑容更盛,他志得意滿的看向了鄺默。
鄺默這邊見狀,在對方的挑釁之下,手中的寒靈劍出鞘,一道劍芒朝其飛去。
看到劍芒襲來,楚辛絲毫沒有慌張的右手劍指一捏,一道長針靈光疾馳而出,瞬息間撞碎了劍芒,但卻有一股衝力使得他後退了數步。
這時,草谷芸眉頭微皺的來到了兩人之間,以自身聖力禁錮住他們說道:“你們兩個要打,等上面結果出來後上台去打。”
楚辛這時收斂了自身真氣,在心中想道:“沒想到,這麽快目的就達到了,鄺默,不管你接不接下我的這一陽謀,你都必須死。”
他想到這,回道:“是的,長老,弟子知道了。”
說完後,楚辛挑釁的看向鄺默,似乎很是期待鄺默能夠上生死台。
歐陽鶯這邊不屑的說道:“楚師兄,你高興的太早了,生死台上,還沒有結束呢?你的那些花花腸子,還是等之後再說吧。”
隨著歐陽鶯的話音落下,眾人心中一想,也確實如此,隨即都安靜的看向了生死台上。
這一刻的生死台上,蘇少牧雙手帶著血液,以劍插在地上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在他的不遠處卻有一顆大樹矗立在那,並且大樹的樹枝遍布在生死台上的每一處角落。
眾人仔細看去,立馬發現了詭異的一幕,那大樹的樹枝正在不斷的吸收著蘇少牧流出的鮮血。
而隨著吸收的血液越來越多,在樹身中間位置便顯現出了一個人臉。
眾人仔細看向那人臉的五官,赫然是杜顧的面容。
看到杜顧的臉龐出現後,眾煉天谷弟子好奇,他為什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觀戰的草谷芸和上官欽兩人,則是眉頭緊鎖。
片刻後,上官欽對草谷芸傳音道:“草谷師姐,這杜顧現在施展出來的法訣,是不是我們煉天谷的禁忌之法?”
草谷芸想了片刻後回應道:“沒錯,應該是我們煉天谷的禁忌之法-奪靈陣,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能夠找到這個陣法的法訣。”
上官欽聽到草谷芸的話後,眉頭緊鎖的看向了楚辛那邊,要說這些人中唯一有希望知道這個術法的只有他了。
另一邊看到上官欽皺眉後,草谷芸的心中也有了疑惑,但她並未將楚辛考慮進去,只聽她繼續傳音道:“這個奪靈陣,可以通過吸食陣中之人的鮮血來恢復自身,但吸食了一次之後,會導致施陣者從而墮入魔道,每天需要不斷的吸食別人精血。”
“當年就因為太過有傷天和,從而被宣布為禁忌之法,早已經不準煉天谷弟子修行,居然現在還能重現人間。”
草谷芸說完後心中開始糾結起來,要不要與上官欽一同出手,強製結束掉這場丟人的比試。
草谷芸和上官欽的對話,也僅僅只是發生在數息時間之中,眾人便看到生死台上,那突然出現的樹枝藤條鋪天蓋地的朝著蘇少牧壓去。
一瞬間的功夫,蘇少牧全身便被樹枝藤條包裹了起來,並且不斷的扎進了他身體之中。
隨著藤條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蘇少牧立刻就感覺到自身的血液減少的速度在加快。
蘇少牧知道這般下去恐會油盡乾枯,於是立刻以神識控制烙烽劍,朝著自己的方向攻來。
只見,那烙烽劍在眾人眼中,閃爍出了一道劍氣,徑直砍向了蘇少牧身體上的藤條,數道劍光隨之出現。
隨後,劍光在不多時便消散在了眾人眼中,那包裹住蘇少牧的藤條,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見狀,草谷芸已經下定決心要製止這場比試,下一息,她身上就爆發出了,一道令人膽寒的聖氣。
看到草谷芸聖氣湧現出來,楚辛立刻飛身來到了她的面前,說道:“草谷師叔,萬萬不可。”
“要知道這次比試,本身就是關系到我們煉天谷的顏面,而且谷中規矩就是生死台上,生死不論。”
“如果師叔你強行出手,恐怕日後眾弟子都會不服,這對煉天谷來說日後如何能夠約束眾弟子。”
草谷芸聽到楚辛的話語,卻是沒有搭理,下一息,她徑直伸出了閃爍著靈光的右手。
而這時上官欽的右手,卻是搭在了草谷芸的右手之上。
自上官欽的手搭在草谷芸右手後,他的真元便進入到草谷芸的身體裡,遏製住了她之後的行動。
草谷芸看到上官欽阻止自己,於是皺眉的看向對方,她不明白為什麽要阻止自己,去停止這場衝突。
上官欽看到草谷芸的疑惑神色,帶著笑容收回自己的右手並且對她施以歉禮,想了片刻後,他示意對方看看那些弟子們。
見草谷芸目光看過去後,他才緩緩的說道:“草谷師姐,楚辛這小子說的沒錯,煉天谷的門規就是弟子間不得私鬥,有矛盾可上生死台上解決。”
“如果你這次出手,強製結束了這次生死鬥,那麽以後我如何讓執法堂弟子執法,又如何約束其他弟子。”
聽聞上官欽的話語,以及看到他那堅定的眼神,草谷芸搖了搖頭,她傳音道:“師弟,難道在你心目中,門規比公平更重要麽?”
上官欽聞言看了眼草谷芸回應道:“公平?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啊,這次事了,如果杜顧還活著,我會處罰他。”
“但師姐你不要忘了不以規矩不成方圓,豈能因小而失大,我今天不會讓你出手,打破這個規矩的。”
草谷芸聽到上官欽的話後,猶豫了片刻,歎息了一口氣,隨即,她便不再多說什麽,而是擔憂的看向了生死台上。
見到草谷芸氣息全收,楚辛便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身形一閃,回到了地面上。
隨著楚辛回到地面上,眾人這邊雖然不解,剛才所發生的情況究竟是什麽,但是他們還是挺開心的。
因為草谷芸沒有出手,那麽就代表了蘇少牧一定會死在生死台上,從而煉天谷的威嚴也就保留了下來。
就在眾人開心不已的時候,生死台上一道道寒氣,直接是穿透了生死台的結界,彌漫到了眾人的身邊。
感受到寒氣,眾弟子全都以真氣阻擋著這寒氣的侵入,同時,他們看到生死台上已經凝結出了冰霜。
在那冰霜出現的一瞬間變化成冰錐,朝著杜顧所化成的大樹而攻去。
“呲呲呲”的聲音瞬間響起,而後,眾人就看到那些冰錐便是盡數,刺中在了大樹的樹身之上。
隨後,那些冰錐在眾人的眼中,化成了雪花散發開來。
雪花不斷的在大樹的樹身上面擴散,可沒多久,大樹的樹身上面卻是長出了新鮮的樹枝,便立刻還擊。
一瞬間的功夫,雪花化成了碎片,而掉落在大樹的四周。
眾人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現在杜顧代表著煉天谷的顏面,因此眾人也不希望他有所損傷。
但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在下一息時間,一道悠揚的琴音出現。
眾人順著琴音出現的方向望去,看到蘇少牧的分身居然安穩的盤腿,漂浮在半空中,正撥動著琴弦。
眾人看向此刻依舊還被藤條所包裹住的蘇少牧本尊,才突然想起居然把這個分身給忘了。
不過好在那曲琴音,又將他們的目光拉在了分身的身上。
隨眾人目光而至,紛紛在心中疑惑道:“這是什麽情況?一個分身的力量這麽大?不符合常規啊。”
大家之所以會這般的疑惑,就是因為看到那彈琴的蘇少牧分身,快速的撥動琴弦,而後,一道道飛雪化成了一個個強大的利刃出現,攻向了杜顧。
杜顧這邊看到利刃飛來,臉色一冷,直接是揮動自己那無數的枝條。
枝條閃爍著碧綠的靈光,耀武揚威的在杜顧的正面四散開來,瞬間便與那些冰雪所化的利刃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