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杜顧將這攻擊遊刃有余的阻擋了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蘇少牧分身這邊卻不為所動的繼續撥動起了琴弦,原本悠揚舒緩的琴音,立刻變成了讓人熱血沸騰的戰曲。
那一首激昂的戰曲被蘇少牧分身彈奏出來後,整個煉天谷都在這曲音之下,靈氣變得沸騰了起來。
一些本沒有關注這邊比鬥的弟子,也在第一時間將神識釋放了出來,探尋著這異變的情況。
不多時,大家都詫異的看著生死台中,蘇少牧的分身仿若是與天地交融了一般,只剩下了他這一抹撫琴的身影。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匯聚而來,蘇少牧分身這一刻腦海中回想起了數百萬年前的一幕,那時候的他也如同這一刻這般,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想到這裡,蘇少牧分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歎息的神色。
看到這如此神智的分身,上官欽等煉天谷長老都在思索這究竟是何等強大的功法。
只是在這個時候隨著琴曲不斷湧出,分身所釋放出來的一道道真氣在眾人眼中,凝聚出了數百把兵器飛出。
那些兵器一出現,便閃爍出各自的殺意,紛紛從四面八方攻向了杜顧,瞬間一道道勁氣,爆發出來並四面八方分散開,衝擊在了周圍的樹木。
數息時間過去,那些樹木藤條全都在勁氣之下,化成了碎屑,散落在地面上。
隨著兵器們的不斷靠近樹木,杜顧感受到它們所蘊藏的強大力量,則是發出了一聲怒吼。
眾人隨即看到杜顧身上,一道道綠色的靈氣光芒噴湧而出。
那些光芒隨之在眾人眼中,變成了木製的刀劍。
只見,木製刀劍一出現,就被杜顧的樹枝所控制,直接朝著彈琴的蘇少牧分身而去。
眾人眼中,木質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對方的面前。
而見到那快要臨頭一擊的刀劍,鄺默與歐陽鶯兩人為那分身捏了一手的汗水。
這時琴音一變,前方那原本快要攻擊到杜顧的兵器消散,隨後,一道道音符出現在眾人眼中而化作護罩,將蘇少牧分身的身體罩住。
護罩一出現,蘇少牧的分身在眾人的眼中,淡然的繼續撥動著琴弦。
分身的這表情讓生死台下的眾煉天谷弟子,心中憤恨不已,雖然大家都恨不得殺了蘇少牧,但那戰曲依舊是連綿不斷的,出現在他們的耳中。
數息時間過後,眾人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熱血,也隨著琴曲而沸騰了起來。
片刻後,大家全都凝神看向了生死台之上,只見,突然間大雪紛飛了起來。
一息時間後,那紛飛的大雪瞬間將整個生死台給凍結了起來。
在生死台變成冰雪的世界的瞬間,一道劍光從那被藤條所困住的,蘇少牧本尊的身體裡爆發出來。
眾人眼中那紛飛的大雪,也在這一刻朝著劍光而飛去。
“唰”的一聲,在眾人的耳中響起,與此同時,飛雪已經與劍光相融合,一道清冷的冰雪之劍便出現在眾人眼中。
那滔天的飛雪伴隨著雪劍一同,朝著那藤條砍去,刹那間劍氣縱橫,帶著欲破蒼穹的氣勢斬向四周。
眾人看到在劍氣之下,那些藤條全都化成了碎屑,掉落在地上。
一息過後,蘇少牧本尊的身影,完好的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當蘇少牧身影顯現出來後,眾人耳中的琴曲立刻發生變化。
大家這一刻無比的好奇,接下來會如何。
只見,在蘇少牧分身的前方,數以百道的音刃從那以寒氣所化的琴中飛出。
那些音刃直接是帶著破空之勢,迅速的飛至到了杜顧所變化的樹人身上。
“轟隆”聲伴隨著飛雪,遍布了整個生死台之上。
飛雪已經完全的將生死台裡面的情況給遮掩住,讓人無法以肉眼觀察,於是,眾人紛紛將自己的神識放出來,探查起生死台裡的具體情況。
隨著,大家的神識在瞬息間進入到了生死台上面後,都感覺到各自心神之中發生了一震。
另一邊看到此等情況,草谷芸和上官欽兩人帶著失望的神色搖頭。
只見,隨著兩人搖頭沒多久,眾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神,遭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打擊,他們的神識全都帶著一股萎靡的氣息,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中。
眾人神識剛一回歸腦海,紛紛吐血後退了幾步,見狀,紛紛帶著驚駭的表情,看向了生死台方向。
草谷芸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明明是在大戰之中,你們居然還敢用神識放出探查情況,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麽修煉的。”
“要知道現在生死台上全都是兩人真氣所交織形成的勁氣,加上原本台上結界會遏製住你們的神識,所以才導致了你們神識受損。”
“哎,回去後多用天初九針來修複自己那受損的神識吧,別偷懶知道麽?一定要修複好神識,別為以後的修煉留下任何的桎梏。”
眾弟子聽到草谷芸的話後,才明白過來是什麽情況,同時對那生死台的陣法,有了新的認知。
他們隨即立刻神色恭敬的對著草谷芸說道:“多謝草谷長老的指教,弟子們會銘記在心的。”
眾弟子說完後,只能忍受著心中的好奇煎熬,看著生死台方向,等待著裡面的飛雪散去,呈現出最終的結果。
現在的楚辛內心之中,也無比緊張的看著生死台。
他沒想到連禁忌之法都已經釋放出來了,結果居然還是沒有將蘇少牧給解決掉,便在心中想道:“難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麽?如果這樣的話,不知道能否隱瞞上面的兩個長老。”
楚辛看到生死台上的情況,心中已經陷入了無比糾結的時候。
一段時間過去,眾人終於等來了飛雪散去。
當飛雪完全散去,眾人看到蘇少牧手持著那透明吞吐著寒氣的烙烽劍,刺中了杜顧的身體之中。
杜顧此刻的狀態也不再是樹人模樣,而是恢復成原本的肉身模樣。
只見,杜顧鮮血流出,帶著憤恨的神情看著對方,蘇少牧卻是以冷漠的表情回應著。
所有人見狀,在這一刻都發出了哀嚎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一開始還佔盡上風的杜顧,居然會是這般下場。
而與之相反的是場下鄺默與歐陽鶯兩人,見到這個情況則是松了一口氣。
“終於是這一切都結束了。”鄺默與歐陽鶯兩人在心中想道。
可片刻後楚辛則是對大家說道:“諸位師兄弟,不要失望,上面還沒有結束呢,大家好好看著吧。”
楚辛的話語再次點燃了眾人的心神,原本要離開的人出於對他的信任,停下了腳步繼續看向了場中。
隨著眾人望去生死台上卻是發生了轉變,杜顧的臉上還帶著詭異笑容。
他的身體卻爆發出了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在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
一道道火焰從他的身體中飛出,徑直撲向了蘇少牧。
蘇少牧看到火焰襲來,則是松開了握著烙烽劍的手,真氣注入到元戒裡,身形化作了數道殘影不斷的後退。
那些殘影剛一出現,僅僅是一息時間,生死台上就出現了數十道他的殘影,而蘇少牧本尊的位置,也是離杜顧越來越遠。
不過雖然如此那些火焰卻在眾人眼中,凝聚成一道道火龍,直接穿透了殘影的身軀。
蘇少牧留下的殘影刹那間便在火焰之中,消散於眾人的眼中,而後大家看到在火龍的威勢下,對方的身影方才顯現了出來。
另一邊,火龍也在蘇少牧身影出現的那一刻,直接發出了一聲咆哮聲,繼續朝著對方所在方向飛撲而去。
眾人見狀心中出現了一個想法,難道是炎龍陣?
只聽有一人歎息道:“沒想到,杜顧居然這麽強,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居然能夠瞬間就施放出了,炎龍陣這種十分高級的陣。”
還有一弟子這時也附和道:“沒錯,我現在都還需要擺出陣眼及素材後,再配合法印才能施展出這個炎龍陣。”
其他人聞言都點了點頭,顯然大家都是情況差不多。
場下的鄺默與歐陽鶯皺眉看著生死台,兩人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杜顧居然還隱藏了實力。
不說眾人的反應,生死台上杜顧帶著憤恨且惱怒的神色看向蘇少牧,並且語氣森然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逼迫我到了這個地步,我一定要你死在這裡。”
他說完後,狠狠的瞪大眼珠,朝著蘇少牧就是一指。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蘇少牧那纏著白衫的單薄身軀,早已經被杜顧給捅的千瘡百孔了。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杜顧施展出了兩道高級法陣,已經是透支了他不少的生機,以及未來境界提升的資質。
隨著未來的透支,杜顧已經到了所謂的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他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也十分後悔當初答應下來,要參加這個無意義的比鬥。
想到這裡,杜顧越發的憤懣,隨即他不管不顧的雙手開始結印,一道道真氣如同不要錢般釋放出來。
而看到對方結印,蘇少牧又怎麽會讓其繼續順利的進行下去。
只見,還沒有等到對方行動起來,一旁的分身則是第一時間撥動起了前方七弦琴的琴弦。
琴音乍響,杜顧周圍的靈氣隨之枯竭,一把寒冰長劍帶著寒氣,悄然出現在了他的後方。
一抹光芒伴隨著長劍揮動,而徑直朝著杜顧攻去,隨之,一股死亡之感出現在了對方的心中。
杜顧見狀,只能放棄結印,而是甩出了一道符文靈石。
靈石一出現,便化作一個巨大的土盾而豎立在了杜顧的前方,長劍砍在盾牌之上,久久不能脫出。
看到對方攻擊已經被自己阻擋了下來,杜顧這邊越發的憤恨。
“可惡,這樣都不行?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悲慘,付出了這麽多,為什麽這個僵屍還不死”杜顧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