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的年齡也有六十多歲了,但是反應卻如此神速,灰胡剛問完就介紹道:“去哪兒好啊?當然去老君廟了!我可告訴你,老君廟那地方可靈了,老頭子,我在那裡祈過福之後,我就再也沒生病了,傳說老君要下面還壓了兩條曾經作惡的黑龍呢?”店主在說到老君廟的時候,語氣十分恭敬,宛如老君廟的忠實信徒一般。
灰胡裝作不想道:“真的假的呀?我可不信,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還封建迷信呢!”
店主唉聲歎氣道:“你們這些後生啊,學了一點知識,就不把老人的話聽進去了。”
灰胡想了想問道:“店主我有個疑問想問,你們這裡的年輕人呢?”
店主眼神有些晦暗有些落寞的說:“他們出去打拚了,有些看不上我們這個小村莊。”說完店主就走回廚房中。
灰胡回到坐位上開吃,一會後吃飽喝足的離開飯店,灰胡三人站在店門口,灰胡雙指並攏往眉心一點[術法:開眼]一抹綠光在灰胡眼眸中閃過,看著馬路上走來走去的幾位老人,每一位老人的頭頂都有一抹紅色,那麽紅色在老人的頭頂旋轉形成一個環,灰胡見此也只是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心想:‘都是一些糊弄普通人的手段。’
灰胡找了個老頭問道:“老伯,沒想到你都這把年紀了,走起路來還如此虎虎生風。”
老伯被這一問直接愣神了,反應過來後忠心耿耿的給老君要打廣告:“有所不知啊,在老君廟中拜一拜,所有煩惱通通消失,再拜一拜神輕體狀不是夢。”說著還做了一番動作,雙手互相拍打,隨後又拍了拍雙腿並且還跳了跳。
灰胡倒是被老伯的一番騷話勒的不輕,灰胡有理由相信老伯這番話是來報復的,裝作不信道:“沒有實物證明我可不信!”
老伯跳了跳質問灰胡:“難道我的好身板就不能算?”隨後老伯又指了指遠方的建築物:“難道這裡的存在就不能算?”
灰胡反駁道:“你的好身板就不算了,但是…”語氣轉為疑惑:“老伯,你說這裡的存在是因為道觀,又是怎麽樣的說法?”
老伯侃侃而談:“想當初在這裡只是一個貧寒的小村莊,如果不是那位道長的到來,就不會變成這樣,你看看這路,你看看這水泥建的房子多好啊,因為有道長與道觀的存在,每年都會有許多的遊客到來參觀,來的人越來越多,後來一些旅遊公司的人來簽約,成了一位著名的旅遊景點,人更多了,但是人來多了,道觀的空間不夠啊!所以那幫人想要把道觀拆了,並且還想把我們村也給拆了,想建一個更大。”
老伯有些憤怒:“你想想他們把我們村莊拆了,我們要住哪兒?不過這還能接受,換一個更好的,但把道觀拆了道長住哪兒?這個無法接受,那一會兒我們鬧了很久,最後他們服軟了隻擴建我們的村莊,不過他們耍詐欺負我們不識字,幸好有道長在,不然我們就簽了他的合同。”老伯說到所炸的部分就怒不可遏,咬著牙齒,但說到道長識破詭計後又是一臉的慶幸。
灰胡與老伯又聊了一會兒道觀相關的故事,說的故事與店主一模一樣,除了神態與語氣不太一樣以外就沒有什麽不同,灰胡將聽到的與一些猜測全部轉述給吳浩二人,吳浩疑惑:“呃,那個道長還算好人?”
灰幕搖頭道:“從第三人聽到評價他人消息,大多不可信但也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又到,“比方說公司與道長之間有一定的聯系,又或者村莊與道長也有很深的聯系。”
灰胡側在一邊分析:“村莊太可疑了只有老人,沒有年輕人,他們都說道觀好,但一個年輕人都沒有留下,旅遊公司就更可疑了,作為一群利益至上的家夥竟然沒有完全封鎖這邊的旅遊路線就很不對勁,僅僅只是在旅遊列表上踢除這麽簡單我可不信。”
灰幕向吳浩調侃:“不要被表面的事物所迷惑,當然,就算你覺得他是好人,也不會手下留情。”
見心思被戳穿,吳浩也是無所謂道:“如果他真的是好人,但他又沒幫過我,我又不欠他,所以他死不死與我何乾?況且那公司比我們的家族強嗎?”
灰幕與灰胡異口同聲:“沒有,無需管它!”
吳浩三人找到自己的車後便坐上車向道觀的方向疾馳而去,吳浩坐在車上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有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從背後油然而生,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 千萬不能轉頭,吳浩想要張口將這件事情告訴坐在自己旁邊的灰幕,但是剛一張嘴就感覺喉嚨裡有什麽東西長出來將自己的食管堵的嚴嚴實實,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沒一會兒一種窒息感傳來,吳浩難受的想要咳嗽,但是卻咳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身軀因為難受而緩緩彎曲,一道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在吳浩的耳邊響起,那聲音是坐在自己右側灰幕的聲音:“弟,你怎麽了?”吳浩還能感受到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覺,吳浩微微向右轉頭。
吳浩看到的不是灰幕的臉龐,而是一頭醜陋的馬頭,那個馬頭裂著牙齒流著口水向吳浩微笑用灰幕的聲音輕聲細語:“弟弟啊,你在看什麽呢?”馬頭每說一句話就會把口水沫子噴到吳浩的臉上,口水還帶著極其濃烈的味道,讓吳浩想起在電梯間的那股味,一樣惡心,吳浩剛想開口標一個髒字,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摁住後腦杓,往左側轉去,左側依然出現一隻奇異的生物,幸虧它站的不算很近能見到其原貌,他長著一張女性的臉卻有著鳥的身子,女性的臉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粉,並且還有兩個紅彤彤的腮紅,看著極其辣眼,這個怪物用著極其尖銳的聲音在耳邊說道:“你回頭了,你回頭了!”尖銳的聲音刺的吳浩的耳膜生疼甚至流出鮮血,吳浩本能似的張嘴想要說出“回你媽個頭!”但是還未說出口,周圍的一切就如同夢境般破碎,吳浩清醒過來,自己依然坐在車上,臉上沒有口水,耳朵也沒有流血,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而出的,沒過一會兒聽到灰胡的聲音:“準備下車,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