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幕說著還用手拍了拍吳浩,吳浩現在的狀態可是十分的敏感就算灰幕只是輕輕一拍,吳浩感覺就像用刀劃過皮膚一樣的痛。
吳浩沒有將表情露出來,而是強忍著不適跟在灰幕身後面跑,灰幕一到入口,側身一槍,直直的將槍頭捅入收門票的道士胸口死去,屍體被槍吸成乾屍,甚至槍頭上的紅色肉瘤還多上了幾個,但是灰幕眼中沒有閃過喜悅,反而是閃過幾分詫異,因為灰幕從長槍上感受到的反饋卻是,這個道士全身上下只有一滴血,只有一滴血的話,是不足以讓槍頭長出肉瘤的。
就連隨後跟過來的吳浩都沒有發覺,灰幕將思緒全部沉浸在了為什麽會這樣子的情況下,並得出了兩種結論其一:中幻術,其二,這個幻術需要媒介,虛幻之物很有可能造成實際傷害。
吳浩一出來就看到灰幕將一名道士殺死,但是還有一個道士手拿長劍向灰幕脖梗砍去,灰幕呆呆的仿佛沒有看到拿劍的道士一樣任由他劈來,吳浩在情急之下也不多考慮,快速向前抓住,劈來的劍鋒,吳浩成功的將這一次攻擊阻擋下,但代價是什麽呢?
吳浩的手心被劈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湧出,將整隻手都給包裹起來。
灰幕見到吳浩那奇怪的行為與動作再加上之前的推測,很快就判斷出有人在攻擊自身,雙手握住長槍,一記橫掃向前方的空間,既然無法準確判斷位置,那就范圍覆蓋,可惜的是灰幕的動作依舊慢上些許,讓那敵人攻擊到了吳浩!
灰幕眼神變得更加冰冷,通過長槍傳來的震感以及牆面發生的震動,讓灰幕更加精確敵人的位置,乘勝追,擊連續下刺,灰幕手中的長槍如同出水的蛟龍一樣,凶狠無比,每一次的出擊都被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致命,又十分疼痛,直到被刺出數道血洞,鮮血從中流出就像潺潺而流的小溪順著階梯向下流去,最終灰幕用長槍將道士吸成人乾而死。
灰幕體驗到這個幻術之後,心中有期許猜測,不過關心自己的弟弟要緊,轉頭看向吳浩,發現他雙手抱頭側躺在地面上,手上的傷口,血液大量滲入頭髮當中,眼中的瞳孔收縮到了極致,仿佛看到了某種大恐怖一般,灰幕來到吳浩身旁蹲下,趕忙開始檢查身體狀態,向吳浩手腕抓去,吳浩條件反射似的甩開灰幕的手,為了吳浩的身體狀況為好,灰幕手上用力死死抓住吳浩的手強行把脈,通過脈相,灰幕得知吳浩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漸下降,靈魂與肉體的關系還是比較親密的,兩者的狀態可以相互表達,比如靈魂受影響就會導致本人意識渙散,精神力無法集中,肉體抵抗力減弱…表現;肉體受到影響會導致本人情緒低落,容易被負面情緒影響,身體機能受創,靈魂抗性降低…表現。
這種程度的體質下滑,以及不是簡單的靈魂受傷了,這簡直就是靈魂異變了,灰幕趕忙打開空間口袋拿出三顆增幅精神力的丹藥,喂給吳浩,灰幕有一些絕望道:“別死了…!”
靈魂異變相當於肉體的病一樣,吃下去的靈魂增幅丹相當於提升免疫力的藥,但是吳浩的狀況就是病入膏肓的狀態,所以這點藥量就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也不是灰幕不願意拿出更多丹藥,只是這個丹藥藥性最多疊加三次,再多就沒效果了。
時間回轉到吳浩抓劍的時候,吳浩趕忙伸出手迎接劈來的劍刃,落下的漸熱,很輕松的切開了吳浩的手掌心,如果不是後續的力道沒了,不然吳浩的這隻手也得報廢。
劇烈的疼痛如同破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至,吳浩隻感覺一到轟鳴聲在腦中炸響。一陣陣耳鳴在耳中作曲,眼中天旋地轉,時不時伴隨著五彩的光點在眼中閃爍,最終沒有站穩,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識之前隻感覺腦袋刺痛,就抬起雙手,死死的擠壓大腦,試圖減輕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眼時一幅畫面映入眼中,四周飄散著未燃盡的火焰,一片漆黑的泥潭之中,有幾片巨大的荷葉與樹立起一根根的鐵柱, 鐵柱與泥潭相距也不遠,目測有一米五四的樣子,鐵柱之上綻放著朵朵火蓮,火焰從外到內,從橙紅色到藍色逐漸變化,泥潭之外,還有一些長相奇怪的火團飄蕩,吳浩感覺最有吸引力的是那泥潭,漆黑的泥潭,宛如深淵的呼喚,吳浩的意識即將要陷入其中時,兩道嘈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道為女子的尖叫聲,另一道為野馬的嘶鳴聲。
吳浩看見身後的人就知道他是誰了,按耐一下心中那種想要踢人的衝動,剛要開口詢問這是哪裡時,吳司率先開口用一種比較欠的聲音:“喲~千秋之鳥,萬歲之禽,小子,你可真倒霉呀!”
吳浩趕忙追問:“倒霉?為什麽這麽說!”
吳司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追殺我們的老朋友罷了,不必在意,我曾經可是烤過幾次這鳥了,不妨你低頭看一下你現在的狀態。”
吳浩也是十分聽話的低下頭看去發現自己的食指與中指連合在一起,無名指與小指粘連在一起,就像一隻雞爪,吳浩用著十分不順暢的手扯開自己的衣袖,發現自己的皮膚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羽毛,吳浩他抖了抖手,羽毛很輕易的就從身上掉落而下,就像是成熟的果實落地一般,當羽毛從身上斷開的那一刻吳浩隻感覺意識有些許疲憊。
吳浩抬頭看向吳司手中的兩隻鳥,吳司嘴角揚起惡趣味的笑容:“如果你想把這隻鳥烤了的話,我可是十分願意出手的,但你要想清楚了,這兩個家夥只是果子罷了,並不是種子。”
吳浩看見吳司那笑容之後直覺告訴自己不能將那兩隻鳥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