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司嗤笑:“當然是用腦子看了!不然呢?”吳司當然明白灰幕的意思,如果吳司正經回答的話,那吳司就不會是吳司了。
灰幕愣了一下,腦子看?什麽意思,灰幕對於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麽。
灰幕剛想回答就被吳司堵上:“小聲點,我可不想被你耽誤了興趣,心裡明白就好。”
灰幕沒有把自己猜測說出來,憋在心裡十分難受,面色都難看上了幾分,但是心裡沒有絲毫擔憂,灰幕相信村長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吳司看到三隻光頭從老君廟中走出,為首的一隻光頭從外貌上看去也就是一名14至16歲左右的小年輕,上身穿坎肩,下身著紅色僧裙,肩頭斜纏一條比身體長約兩倍的暗紅色袈裟,手握禪杖上有九環,每一次移動都會發出輕盈的“叮鈴”聲,另外二個光頭看著比為首的那個光頭一定要年長上許多,估摸著也有四十歲以上的,而且只有一條暗紅色布條肩頭斜纏剛好能把半個身子蓋住,手上拿著一串木質佛珠盤著。
慧言一出老君廟就被兩道目光注視,慧言順著其中一道目光看去,就看到饒有興趣看著慧言的吳司,慧言感覺並不是那麽好,看著慧言的眼神就像就像在看一隻蟲子,一隻被困在蟲盒裡將要與其他蟲子死鬥給人帶來樂趣的蟲子一樣!
慧言收回目光看向,能給貧僧帶來威脅感的灰胡,灰胡吊兒郎當的站在慧言身前,帶盾的手撓著的後腦杓毫無戒備之心,另一隻手插在腰上武器都丟在地上,臉上帶著不耐煩,看上去就是一隻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小混混。
灰胡有些不耐煩,抬手指了指慧智:“你就是這家夥的師兄?”略帶嘲諷,“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啊!就不知你們下面那個還能用嗎?”
慧言並沒有過多理會灰胡,將目光投向慧智,不過也僅僅只是瞄了一眼,相對於慧言的冷靜,帶來的另外兩個僧人就不平靜了,這兩位僧人在寺廟之中吃齋念佛多年,僅僅是言語上的嘲諷並不能影響他們的心情,但看到慧智胸口凹陷,口中含血,並叫喚著“言師兄,救我…”內心多少有些不平靜。
慧言見兩位師弟的異樣只是皺了皺眉最終歎了一口氣道:“慧心,慧根,靜下心。”慧言經歷了兩次輪回閱歷何其之高一眼就看出慧智的傷勢並不重,帶回去正一下骨在休息一兩個月就好了,兩位僧人聽到慧言的話後雙手合十轉動手中的佛珠平複好心情。
慧言當然認識灰胡,灰村二房當代族長,雖然灰胡境界與貧僧相仿,但是貧僧也只有四層把握能從他手中逃脫而且還是將自己的師弟當炮灰才行,更何況像這種級別大人物會出現在這裡,慧言並不相信他只是懲奸除惡或者是單純來騷擾的。
慧言斟酌一下接下來的用詞,但凡一句話搞不好前面的人就會如同猛虎般把貧僧撕碎,慧言突然感覺好累,並且浮現出一絲將慧智抽筋扒骨的想法,慧言趕忙誦一聲佛號:“南無地藏王菩薩一一”
慧言與灰胡對視平靜道:“施主,貧僧希望貴族與貧僧的宗門友誼長久,所以請將貧僧師弟歸還!”
灰胡只是無聊的掏了掏耳朵,毫不客氣道:“你看看我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十分隨意:“我前來執行任務,後有人不知死活的前來干擾,將其重傷,心善饒其一命,但此人不知好歹,叫幫手,我隻好將其一一滅殺!”
僅僅是灰胡的一句話,就將慧言乾的啞口無言,像他這種人物怎麽會“說謊”呢?並且“事實”就是這樣的,“細節”為了雙方友誼何必在意那麽多呢?
灰胡繼續逗弄眼前的慧言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相互磨擦陰陽怪氣道:“你看啊~我在這裡站的那麽久,也是會累的,還有啊~我幫你看著這個人也是耗了我不少精力~”
慧言面色難看,雖然知道灰胡只是在戲耍他而已,但是如果這是真的呢?慧言心中僥幸的心理佔據了上風,已是絕境,不妨賭一賭,從寬敞的袖口中拿出一串黃白色佛珠向灰胡丟去,灰胡接住佛珠拿在手中打量, 嘖嘖稱奇道:“喲,你竟然有這麽好的東西!”灰胡說著抬起手一松,佛珠就這樣掉在地上發出響聲,灰胡抬起腳,一腳下去佛珠被踩的粉碎,灰胡一臉嫌棄:“像這麽惡心的東西我才不要…”灰胡用腳將地上的斧子勾起,抓住,向慧言走去,一臉厭惡道:“你們這鹵蛋頭配上紅衣裳,真是令我感到麻應。”
慧言沒有時間心疼,花了整整兩世積攢出來的骨佛珠,怒目圓瞪好似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大聲道:“看來施主不想善了,慧心,慧根,結陣!”這一刻的慧言宛如在世怒目金剛。
兩位僧人聞言抬起手貼在慧言背上,三人氣機機流轉宛若一體,慧言轉動手中禪杖,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一道道無形的波紋。
灰胡並沒有躲避這一次的攻擊,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灰胡耳中飄過,“叮叮當當”的十分解壓,緊隨其後的是一道刺耳的嗡鳴聲,眼前一黑,視野丟失,窒息感傳來,大腦刺痛,喉頭泣血。
慧言見灰胡七竅流血,眼中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更加嚴重,慧言並不覺得這種人物會被自己輕而易舉的重傷,而且那血也不對經,如此粘稠的黑色血液僅僅只是看著就感覺頭皮發麻,慧言能聞到空氣中一絲絲腐爛的味道。
灰胡沒有繼續動作,反而是抬起斧子在自己腹部劃出一個口子,大量的血液從腹部緩慢流出,慧言十分懷疑灰胡肚子裡面裝的都是這種東西,灰胡抬手向肚子裡面扯出一條“腸子”?不這不是腸子,而是一隻隻頭連尾的老鼠,晃動著四肢,就像一條毛茸茸的大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