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忙你們的,就不用送我,這地方我熟,我自己回去就好。”
何言大笑著,一旁的念狂立刻攻上,慕元傑運起靈力,雙方拳來腳往。
慕元傑實力稍弱,雙方大戰過程中,自己多次中拳,感覺身體有些不支。
何言光龍再次殺到,忽然一個金色身影擋在自己面前,來人正是自己的發妻杜鵑,旁邊一同前來的還有雲嵐宗守護靈獸雪猿。
杜鵑咬著牙將光龍擋下:“老頭,你可以啊,這麽多年過去了,本事一點沒漲,搞偷襲卻越來越熟練了。”
何言聽完冷冷地笑了笑:“侄女,你這說笑了不是。”說完,周身的靈氣匯聚,木杖中立刻飛出兩條光龍。
慕元傑一邊應付著念狂,一邊扔出焰玦,攻向光龍,那光龍一爪便將焰玦打落,慕元傑見狀有些驚訝。
眼見杜鵑要被光龍擊中,雪猿已至杜鵑身前,一手拽住一條光龍,往地板砸去,兩條龍頓時消散。
杜鵑和雪猿剛欲動手撲向何言,何言身後的何聚等人合力出手,一條更大的土龍出現,將兩人逼退。
杜鵑後退調整身形準備再次攻上,杜川已飛到眾人中間,將慕元傑和念狂分開。
杜川向何言行了個拱手禮:“師弟,你既然已經得到了獸王莊,就放我女兒他們離去吧。”
何言淡淡地說道:“你確定你要管這件事?”
杜鵑氣鼓鼓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你怎麽都不管元傑,剛才差點被他們打死。”
杜川轉身看著杜鵑:“胡鬧,你們幹嘛回來,這雲嵐宗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速速下山去。”
杜鵑依舊不依不饒:“我們不走。”
杜川轉身看著慕元傑使了一個眼色:“快帶她走。”
慕元傑點了點頭,伸手便拉住杜鵑,後者甩手掙脫:“爹,你為什麽要任由何言他們這幫人胡作非為?
我和元傑已經結婚,還有個女兒,你當外公了。”
杜川原本無神的眼睛頓時有了一道光:“你說真的?”
杜鵑點了點頭,嘴裡發出了一聲“嗯”。
何言見狀皺了皺眉頭:“杜師兄,我倆相識已經幾十載,你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我本不願逼你,這雲嵐宗幾百人你可還顧得?”
杜川往前走了兩步:“宗門弟子自是要管,只是師弟你對宗人就無一點憐憫之心嗎?”
何言大笑著:“笑話,他們若是做了我的傀儡,豈不是更好。
要不是答應你,我早將宗人全變成我的奴隸,任我驅使。”
杜川歎了口氣,慕元傑聽後已知自己的師傅不走原來是為了宗門弟子,便以靈力召回焰玦,站在其身旁援護。
杜鵑也帶著雪猿來到杜川身邊掠陣,余下的獸王莊弟子也紛紛運起靈力,準備與何言全力一戰。
何言口中念起咒語,剛才聽見幾人對話的弟子眼睛變得和念狂一樣,已無法控制自身,隻變作供人驅使的傀儡。
雙方在雲嵐宗打鬥異常激烈,各自都有人受傷,只是何言在杜川的攻擊之下,漸漸呈現不敵之勢。
何聚在旁說道:“父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何言白了何聚一眼:“今日若是不敵,恐怕日後更難翻身。”
何聚點了點頭,繼續與杜鵑鬥在一起,被控制的雲嵐宗弟子實力雖有所增強,且悍不懼死。
不過有了杜鵑和雪猿加入,慕元傑課次戰力也是倍增。
杜川突破高境已久,面對何言應付起來仍是遊刃有余,空隙間還能幫助別人製服幾個傀儡。
正在雙方激戰正酣之際,廣場中出現一隻小雪猿,正是小白背上馱著一名身穿紅衣的小女孩,那女孩五官精致,樣貌靈動,煞是可愛。
何言已知如此打下去,自己終將不敵杜川等人,看見小雪猿便猜測這女孩定是杜鵑與慕元傑的女兒,心下打定主意,立刻飛身來到女孩面前。
何言一把抓起女孩,用木杖對準小腦袋,杜鵑驚呼:“蘭兒。”慕元傑咬著牙,瞪著眼睛看著何言。
杜川雙手緊握,手臂開始顫抖:“何言,你這樣恐怕不符合雲嵐宗二宗主的身份吧。”
何言冷笑道:“身份,我有過身份嗎?要不是我以製魂術控制住宗內弟子,你會對我聽之任之?”
杜川聽後立刻說道:“我以後都聽你的,你先把人放了再說。”
何言淡淡地說道:“你們立刻退出雲嵐山,不然我殺了這女娃。”
杜鵑聽完“哼”了一聲,欲往前搭救,慕元傑立刻攔住:“師叔,莫說讓我們退出雲嵐山,就算讓我們離開華都都不成問題。
只是你總的把孩子先交還給我,我等才好離開。”
何言輕蔑地看著慕元傑說道:“你少誆我,我現在要是放人,你們還會乖乖離開嗎?”
杜鵑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個老不死的,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人。”
杜川立刻示意杜鵑不要說話,後者立即閉上了嘴,杜川看了看雪猿:“我們可以離開雲嵐宗。
你必須在我們離開前,將孩子交給雪猿,由雪猿帶回給我們。
否則,今日我雖離開雲嵐,他日必回來算今日之帳。”說完,杜川周身金能全力爆發,周圍的人均被震得後退數步。
何言受金能影響,身形亦有些搖晃,連忙說道:“就按照師兄你說的辦。”
慕元傑立刻示意讓獸王莊的人先撤離,之後三人緩緩往宗門外後退,直至來到宗門前。
杜鵑有些不舍,準備回去時,慕元傑拉著杜鵑往山下躍去。
幾人走後,山上隻留下了雪猿一家,何言笑了笑放開了慕秋蘭。
準備讓何聚等人抓住雪猿,雪猿見狀立刻搶過慕秋蘭扔給小雪猿。
何言見狀立刻舉起木杖,光龍飛出,雪猿擋住光龍,衝著母雪猿吼了一聲,後者與小雪猿帶著慕秋蘭就往外闖,眾人立刻上前阻撓。
混亂間,一道金光落下,杜川去而複返,母雪猿帶著小雪猿頭也不回地往雲嵐宗外奔去。
何言帶著何聚等人以木杖喚出光繩將雪猿困住,杜川運起金能往前營救雪猿,被光龍阻撓。
何聚則來到雪猿身前,一柄短刀已刺入雪猿體內,雪猿吃疼仰頭痛呼,呼聲震得周圍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何聚離雪猿最近,眼角被震得流出血水,可手中動作卻沒有停,手直接伸到雪猿體內,準備取出獸元。
雪猿怒吼後,發出一聲呻吟,隨即立刻引爆了體內的獸元,一股強烈的震蕩波自雪猿向四周散發開來。
周圍的靈氣被氣波震得消失,連杜川都被氣波震退數丈。
懸浮在雲嵐山頂的雲嵐宗沒了靈能保護,片刻後便向下方雲嵐山頂隕落。
雲嵐山頂的杜鵑等人見到女兒,剛將其一把抱起,雲嵐宗已崩潰塌陷在了雲嵐山谷之中。
蘇醒聽完後若有所思,旁邊唐妙立刻問道:“蘇醒,你在想什麽?”
蘇醒撅了撅嘴,指著慕秋蘭:“和著你老爸去雲嵐宗就是為了搗亂的,最後弄得雲嵐宗直接崩壞。”
慕秋蘭白了蘇醒一眼,沒有說話徑自往遺跡裡面走去。
蘇醒等人跟著也不說話,慕秋蘭走到一座塔裝建築旁邊。
衝著眾人指了指:“這裡面就藏著雲嵐宗的秘術,有沒有興趣進去看看?”
唐妙低頭想了想:“不好吧,你們雲嵐宗的秘術,外人看了不合適。”
凌萱則在旁一直蹭蘇醒的手臂,示意讓蘇醒告訴慕秋蘭,進裡面看看。
蘇醒無奈地歎了口氣:“來都來了,反正閑來無事,就進去看看唄,畢竟盛情難卻嘛。”
慕秋蘭點了點頭,朝著滄嵐閣走去,蘇醒跟在後面,唐妙有些遲疑,凌萱拉著她往閣中走去。
滄嵐閣中書籍四處灑落,有些書籍早已殘缺破舊,眾人四處張望。
凌萱用手煽著空氣中的灰塵,說道:“我還以為這裡是什麽了不起的地方,卻沒有想到已如此破敗。
這些所謂的秘術都已沒辦法翻開,恐怕要失傳了,好可惜。”
唐妙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失傳了也好,免得有人又跑去害靈獸。”
凌萱有些不解地看著唐妙:“可是我們之前不是也在捕殺妖獸嗎?”
唐妙認真地回答:“靈獸與妖獸不同,靈獸是通了靈智的,不會刻意去傷害別人,妖獸只會本能的捕獵食物。”
凌萱聽得有些迷糊,轉頭看著蘇醒,蘇醒笑了笑摸著凌萱的頭說道:“靈獸是好的,妖獸是壞的。”
凌萱乖巧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慕秋蘭四處翻看著殘破的書籍,蘇醒三人在旁無所事事便聊了起來。
唐妙低頭沉思著:“需要靈獸獸元作引,才可以修煉,否則這秘術則會反噬本體,的確有些邪門。”
蘇醒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也覺得雲嵐宗秘術太過詭異。
尤其是製魂術,在我的認知中,這種控制人性的東西被統稱為邪術。”
凌萱聽完後搭話:“以靈獸獸元作引是邪門的話,蘇醒不是也很邪門?”
唐妙聽完後笑了笑,衝著凌萱豎了個大拇指。
蘇醒聽完後咽了咽唾沫:“我能和他們一樣?本少爺是一身正氣的江湖俠士。
是群眾與靈獸的良師益友,豈可與那些壞人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