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台親自帶阿鐵去往準備的住處,他給阿鐵安排的是一個精美奢華的院子,裡面亭台樓閣,一應俱全,美婢嬌娃,應有盡有。
阿鐵感歎王台出手大方,給幕僚賓客的住所都如此奢華。
王台此人智謀過人並且善於窺察人心,他在陪阿鐵遊覽院子之時不斷出言試探阿鐵的底細,一直到陪阿鐵夜晚赴宴去見王巍時方才罷休。
這次宴會只有王巍,王台叔侄與阿鐵,王巍身為一方郡守沒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在阿鐵剛剛進入門口時就來迎接。
阿鐵拜見王巍後自薦道:“在下鐵狂屠,自問也算武藝高強,不甘心這一身本領埋沒世間,又不想投靠那些貪殘放濫,取受狼藉之輩,就聞大人禮賢下士,又有雄略,因此特來投靠。”
“今日壯士可是把這裡弄得天翻地覆啊,這就是壯士來投在下的誠意嗎?”王巍也不是真的怪罪阿鐵,只是想看看他會任何回應。
“欲見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的手段。”阿鐵喝了一大口酒,“恕在下直言,論統禦文武,權衡內外,天下無人能及大人,論定策謀劃,運籌算計,台公子當屬絕頂。”
二人聽後直言阿鐵過譽了,不過這話也讓他們聽得開心,阿鐵又說道:“但是論衝鋒陷陣,克敵製勝,大人手下似乎無人啊。”
“鐵某不才,但是自問還是能打遍貴府無敵手,大人與在下正是如魚與水。”阿鐵說罷後舉杯敬二人。
“好!說的好!你我三人聯手,天下不過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王巍確實沒有猛將,不過論到治理一方他也是吃力的緊。
在宴會結束後王巍為了提現自己禮賢下士還親自將阿鐵送到門口。
“大伯怎麽看此人?”王巍在阿鐵走後問王台。
“奸細。”王台還是有些惋惜這種人才沒有為己所用。
“何出此言?”王巍知道這侄子一向謹慎,在沒有把握之前不會對一件事定論。
“我已經派人在城中查清楚了,在今日之前沒有人見過他,他像是憑空出現一樣,所以我懷疑他早早進來城,不過要麽是進城的時候易了容,要麽是他今天喬裝打扮而來。”王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並且他說自己叫鐵狂徒,是個武癡,還曾經四處挑戰高手。”王台果然心思縝密,阿鐵胡謅的一句話他也會去在意,“可是我派人尋問過本郡第一高手刺虎槍李師傅,他告訴我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這說明他用了假名字。”
“那他可能是什麽人?來這裡有什麽目的?”王巍自然相信了王台的分析。
“八成是為了諸葛猛的事。”王台用詞嚴謹,“在我們刺殺諸葛猛後這人就出現了,並且他今天白天的目標太明確了,他詢問過長恨宗修士是那個門派的,這說明他事先不知道這二人底細,在二人說出他們來自長恨宗的時候,鐵狂徒就一直在套這兩個修士的話。”
王台繼續分析:“這說明他的目標就是長恨宗,他直接來我們這裡查就說明其實他是懷疑我們與長恨宗的人有關系。”
“我就做一個假設,劉烈的人知道精衛弓是長恨宗所有,他還把我們當做了懷疑對象,所以派鐵狂徒來我們這裡打探,而那兩個長恨宗的修士讓他們更加確定我們與刺殺諸葛猛有關,所以鐵狂徒就要引剛剛離開的晏道長出來,看看晏道長是否是精衛弓的主人。”王台已經將事情推了個十之**。
“那要怎麽辦?殺了他?還是陪他演一出戲,故意透露一些假情報給他,離間劉烈與其他郡守?”王巍一下想出兩條策略。
“不,我們要幫助他發現精衛弓就是晏道長所有。”王台心中依然有了更好更毒的計謀。
“為何?這不是會讓劉烈報復我們嗎?”王巍也沒有搞清楚為何王台要這樣。
“劉烈和我們的矛盾日益加劇,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和他一戰終究不能避免,而且他身邊有諸葛猛這種治世之才,透露假情報給他他未必會信。”王台向王巍解釋,“不如直接借鐵狂徒的手,讓劉烈與長恨宗徹底交惡,這樣我們還能拉攏長恨宗的高手,這樣豈不是敵人弱一分而我強一分嗎?”
王巍深以為然,於是將這件事完全交由王台處理,一切行動無需向他請示。
“得子如此真是我三弟的福氣啊!”王巍看著王台背影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