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骨因為真氣消耗過度也是疲憊不堪,阿鐵立刻強行坐起讓豔骨躺在懷內休息,豔骨本就是強弩之末,一下子便睡了過去。
豔骨一睡便睡了一日夜,阿鐵也在這段時間內運息恢復,在豔骨醒來之時阿鐵已能行走。
幸好阿鐵帶了辟谷丹,不然以二人現在的身體狀況要在野外弄到食物可謂是難於登天。
又過了一個月阿鐵總算恢復完全,他就可是與豔骨商量該去何處。
豔骨提議直接會陳縣,只要找到急公義那麽晏海清就不畏懼了。
阿鐵思量一陣之後決定先不回陳縣,因為這裡去陳縣只有三條路,晏海清如果在要道派人監視,很快便能趕到,而且哪裡沒有山林可以逃竄,被晏海清發現之後一定必死無疑。
二人決定先去其它地方,然後慢慢繞回陳縣。
大雍,皇宮。
此時皇宮內一片嘩然,因為大臣們聽到了一件無比荒唐的事情,或許皇帝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皇帝害怕自己駕崩之後大臣給他上差的諡號,於是他準備先下手為強——他準備自己給自己定一個諡號。
“不可,不可,諡號乃是駕崩之後才能定,陛下這樣做那是不詳之舉,怕會引來災禍!”
“陛下切莫違背常理!”
……
“大膽!朕現在只是通知你們,而不是和你們商量!”皇帝見百官違背自己的意願立馬大怒,“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是天子,說什麽上天譴責,父焉能害子?”
迫於皇帝的淫威,群臣給皇帝上諡號孝文,還將他抬進了宗廟,廟號聖祖。
失去轉眼傳到魏公耳中,魏公聽聞後恥笑皇帝愚蠢荒唐,不配做這天子之位,“世上哪有活著上諡號的,還聖祖,不倫不類,他祖父是太宗,他卻是祖,可笑可笑。”
廟號乃是祖宗,先祖而後宗,更何況廟號之中沒有聖祖這個說法,這不倫不類的稱謂,一看就是文官故意為之。
魏公勢力不斷擴大,現在已經快打入國都,皇帝與百官在這場鬧劇之中還不得不考慮遷都的事宜。
“為何不讓我直接去殺死他?”魏公身邊一位英俊壯碩的男子問道。
“殺他有何用?他的兒子還會繼位,況且與這樣一個蠢貨交手,不是更輕松一些嗎?”魏公像是被皇帝的荒唐弄樂了,一直笑得停不下來。
這男子也絕對沒有說大話,在大雍他有實力暗殺任何人,他就是魏公的貼身保鏢,也是魏公手下,甚至天下第一高手,紫電狂雷——魏布。
一旁謀事見魏公心情甚好,於是乘機向陳容求情,陳容乃是陳氏豪族的領頭人,並且此人素來以才學聞名天下,因為性情豪放,口無遮攔,得罪了魏公,魏公便要趁機出去他。
魏公依舊笑呵呵,“殺,不要再言。”,手下很快就回來複命,報告魏公已經殺掉了陳容,魏公談笑殺人,讓人瞠目。
“主公,陳容此人言為士則,行為士范,還是陳氏豪族之首,魏公殺之恐生禍端。”謀士對陳容之死非常擔憂,他知道魏公要的就是想讓陳氏不滿,最好在憤怒的時候再做一些錯事,好有名正言順的借口打壓豪族,但是他還是對陳氏的影響力有些忌憚。
“素有名望?世家大族?才不世出?這個世界,兵強馬壯者為王!”魏公絲毫不懼陳容之死。
魏公曹安雄才大略,兼有矜世之才,他可不希望成為世家大族的傀儡,他要做真正的皇帝!
劉烈也在諸葛猛的輔佐之下威震雲州,目下已經掌控雲州絕大多數郡縣,目前只有三山郡和鎮蠻郡還未攻陷,這兩郡為了自保也聯起手來。
劉烈於是上書朝廷請封為雲州牧,左將軍,朝廷實際已經失去對雲州的話語權,重臣們又收受了劉烈的賄賂,於是順水推舟,隨了劉烈的意願。
劉烈領雲州牧後便宣布三山,鎮蠻兩郡不聽號令,實有謀逆之心,他告訴兩郡百姓,自己三個月後將攻打二郡,希望百姓能夠及時遷走,以免被戰火波及。
他還為百姓準備了安置地,與派遣士兵維持治安,並且幫助他們重建家園,劉烈一時間名聲大噪,百姓都稱之為仁王。
實際上是這三個月陰雨連綿,不適合行軍,不過劉烈借此機會宣揚仁義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