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伍現在沒有足夠的勢力去推動字體革新,不過把個別特別複雜的字體簡化成楷書降低識字難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起碼楷書也是能夠讓這個時代的人看懂的。
只是一些書生反對而已。
不過不要緊,這年頭搞階級固化,高層官位都被上品世家嫡系佔據,上品世家又開枝散葉,佔據更多的中低層官位。
寒門旁支混到衣食都成問題的人並不少見,只要願意花錢還是可以找到為五鬥米折腰的讀書人。
尤其是前皇族劉氏,人口達到了數百萬,還有宗族私塾培養一部分讀書的,又被當朝皇家防備,過得更落魄。
白伍這種不敬皇帝的現代人妥妥的腦後生反骨的,不在乎什麽卯金刀之讖,其他讀書人不肯教書,找姓劉的教也是一樣的。
又不是所有儒生都是鐵板一塊,儒生要是鐵板一塊,就不至於黨爭打得你死我活,便宜了外人,張儒生不乾總有李儒生乾。
等過幾年原始積累完成,白伍有第一批湊活用的人才,形成自己的培養系統,什麽儒生都可以甩到一邊去。
白伍做完手術,讓季青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她的恢復速度雖然沒有懶惰之印快,但旁人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過來的傷勢,對於她而言只需要兩三個月而已。
事關自己的手臂,她也不敢亂來,老老實實養傷。
偶爾出來活動一下,不過白伍倒是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女人的武功比他強很多,保不齊是個練腑級別的高手。
她見白伍練功多有些錯漏之處,便開口指正過來。
衛紀自己的武功也才不到練骨,自然沒能力指點白伍,後續口訣他也只是知道,並不能完全理解,自然沒法教白伍。
白伍都是自己摸索著練功,順帶時不時的去陳府蹭一下陳熙的武功課程。
陳府之中的名師也就是練骨高層而已,遠不及季青的水平。
在其指點之下,白伍的武功突飛猛進,很快便突破到了練骨四重。
力量再一次增加兩千斤力道,達到了八千斤之力。
一般來講練腑級數的高手也就是萬斤之力,理論上講白伍只要再突破一重,就有機會越級挑戰了。
不過就算是同等力量,練腑高手發揮出來的水平也更高,這個層次的高手內髒強壯,可以主動刺激腎上腺素來止疼,還增加力量,甚至可以小范圍挪移內髒來閃避致命傷害。
打起來,同等力量還是人家更勝一籌。
但白伍同樣也有暴怒之印可以增幅力量,懶惰之印和暴食之印提供續航。
拚到最後未必沒有取勝機會。
等他同樣達到練腑級數,生命層次發生進化之時,傲慢之印會再一次觸發,他的力量還會再翻倍,四倍同層次武者的力量,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階無敵。
白伍還在積累,等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是他成為凌駕於眾生之上的魔神之刻。
除了本身的功力沒有放松修行外,白伍還在研究季無常信中的兩個丹方,一個是增力丹,一個是壯骨丹。
這兩個藥方是用來輔助練功的,不過因為材料稀少珍貴,只能作為大家族子弟的專屬品。
連陳熙都沒怎麽見過這些東西,這藥物雖然美好,但成本太高,市場太小,終究只是小打小鬧。
貴族才能用的起的奢侈品能賺幾個錢,普通人都能用的起的藥物才是利潤大頭。
白伍也只是想要做幾個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化學手段合成,批量生產。
不過顯然沒那麽容易,就算是有貪婪之須輔助提取化學信息,確定其中的化學成分,也需要白伍自己去研究怎樣廉價合成這種化學成分,現在只是做一個技術積累而已。
但少量製備一點點給自家人用還是可以的,衛玲就適合吃點。
只是白伍擔心存在一些沒有驗出來的副作用,隻讓她少量服用,大部分還是依靠自己修行。
除了她之外,也用到了自己的親信手下身上,
一個是張鐵,一個是李牛兒。
張鐵沉穩辦事可靠,多培養一下沒錯。
李牛兒雖然莽撞,但勇力過人,再加上因母親之恩,對白伍忠心耿耿,也可以多加培養提點。
壯骨丹材料更加稀少,白伍依托大量財富都沒有收集齊,只能容後再說。
他自己修行倒是不怎麽需要外藥,這些藥物一進入他的身體就會被暴食之印轉化成為純能量,跟吃白米飯差不多。
頂多是相當於多吃幾碗而已。
從小金哪裡得來的果子對他就沒什麽用,不過暴食之印本身的效果已經相當於是不斷的吃天材地寶,並沒有任何毒副作用。
對於人體而言,各種奇奇怪怪的補品未必健康,肉蛋奶蔬果飯能夠營養均衡吃下去正常吸收已是非常健康的飲食了。
亂吃補品反而破壞了身體平衡,有傷身的風險。
磕藥練功是求速成,跟後世一些追求人類極限的健美運動員用類固醇差不多,少量用用還不至於太傷身,過量能把自己整死。
不過因為增力丹和壯骨丹藥材珍貴,也沒人可以過量使用。
白伍這邊研究著季無常的丹方,他的信件也送到了季無常那邊,其中關於人體構造,細胞學說的知識讓季無常大開眼界。
尤其是附帶的那一套人體構造圖,讓季無常大開眼界的同時感到不寒而栗。
這得切了多少人才能夠畫出如今精準細微的人體構造圖,連血管位置都**不離十。
季無常覺得自己偷偷切幾具屍體,看看內髒構造已經很出格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身處洛陽,正是文氣最重之地,侍死如生,甚至對死人比對活人還重視。
權貴可以當街撞死人,但卻不能褻瀆屍體。
搞不好會被清流參上一本行巫蠱邪術,朝廷向來忌諱這種事情,死得要多慘有多慘。
涼州是邊窮荒涼之地,沒什麽像樣的大儒,又多是軍漢淡漠生死,對切屍體雖有忌諱,但還不至於太離譜。
兩地環境不同,不能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