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陽之下,安靜的中州河正在經歷入夜以來第一次的紛爭。
一群身著墨紅色衣服的人跟著一襲白衣正朝著碼頭趕去,所有人呈包圍之勢向前靠攏。這時,白衣身邊一人說道:“司長,如今朝廷式微,我們何不投身起義軍。以司長您的實力,何必要聽信那昏君之話。現在加入他們將來地位絕不只此,為什麽抓著起義軍的寧年陽不放。”話剛說完。
突然不知是風吹動的衣袖,還是白衣自己的行為,白衣的衣袖猛的顫動。刹那間,一柄在月光下泛著銀光的飛刀,劃破了剛才講話者的喉嚨。
白衣在月光下閃爍著雙眼,俊眉微皺,神色冷峻的說道:“我們清水司是朝廷的清水司,有我王放,清水司還由不得你們做主。如再有人像丁景這般生有異心,格殺勿論。”
因為一句話便殺了一個人,可見王放的地位有多高。此刻在場之人雖然在外可以是當權者亂殺無辜,但在此地王放視他們猶如他們視百姓,他們的性命對王放來說就像是隨手折斷路邊的野草一樣微不足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自己完全可以將這些人都殺了,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王放也不想多次一舉。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司長的脾氣,隻得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是,司長。”
王放聞言,輕輕的撫著自己臉頰的隨風飄揚的長發,漫不經心的說道:“朝廷皇上還在,可有些人的心思卻早早的藏不住了。我倒要看看,誰要推翻這天下。”
說完,一群人便揚鞭策馬,朝著碼頭趕去。
到了碼頭,見自己的目標再這。王放哈哈大笑,笑聲在這寧靜的中州河上回蕩,河邊枯枝上驚起一陣嘶啞的鴉鳴。王放戲謔的說道:“寧將軍,皇上以前可待你不薄啊。如今爾等卻試圖謀反,是為何故?”。
被稱為寧將軍的人舉起長劍望著王放,滿臉悲憤說道:“不薄?自聖上建立清水司,便日夜笙歌,不再管朝堂天下之事,任由得爾等這些閹黨妄議朝堂,隨意罷免朝廷命官,欺壓城中百姓,屠戮四方。如今大周氣數已盡,各地督守盡皆起義。吾等只是順應天意罷了。”
王放聽著寧年陽的斥責不為所動,玩弄著手裡墨玉般的飛刀。那飛刀如同蝴蝶一般,在月下起舞。隨後嗤笑道:“順應天意?我就是天意。皇上設立清水司,就是想讓清水司檢察百官,安治天下。爾等不受檢察便罷,竟還要蓄意謀反。這讓我清水司很難做啊。寧年陽,你說是不是?”
寧年陽沒想到王放如此囂張,聽罷。用腳踢出身後的長槍,長槍如龍一般驚吟呼嘯而至。寧年陽雙手緊握槍柄,神色冷厲道:“休得多言,且與我一戰。”
說完轉頭對身邊人說道:“五羊,沒想到在這能遇到朝廷清水司的王放,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一會兒我牽製住他,你掩護劉福帶著安兒先過河。”
被喚作五羊的人激動的說道:“陽哥,我與你一起吧,決不後退”
寧年陽沒想到屬下這麽忠誠,但為了孩子,寧年陽不得已吼道:“不行,安兒還在,安兒絕對不能有意外。你先帶他們過河。”
說完,寧年陽抖動長槍便向王放殺了過去。
五羊也知道少公子的重要不再多言,轉身對旁邊的劉福說道:“你帶著少公子先走,我掩護你們。”
劉福停罷抱起身邊的孩子,腳尖輕點,便踏河而去。
王放見狀,也顧不得李年陽的攻勢,今天勢必要拿下這群人。隨之往後輕輕一退。屏息凝氣,白袍輕垂。突然兩隻衣袖瞬間鼓了起來,然後手臂往前一送,一道鷹鳴響徹夜空,只見之前在手裡飛舞的小刀,衝向夜空,然後如流星一般劃破天空,墜向李福背上的小孩。
寧年陽見狀,連忙吼道:“小心安兒。”
同時高高躍起,單手持槍,奮力砸向王放。
劉福聽到背後鷹鳴,轉頭時飛刀已在眼前。情急之下,連忙反轉身子,就要將小孩護在身前。只可惜劉福實力不夠,躲閃不及,飛刀還是擦過小孩的肩膀,穿透劉福的背部。
劉福悶哼一聲,落入河裡,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