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湖上普遍都是選擇一門契合自己的上等武功去修習,練到大成基本上就算是二流高手了。但是二流高手也是有差別的,其中更關鍵是內功心法的差別。內功有好有壞,有些內功只能調動身體部分經脈,這些內功修習之後最多達到二流高手的水平,但是再往上就不能達到一流的水平。
當然也不是說只能是二流水平,一些人另辟蹊徑,修習各種拳腳功夫,通過這些功夫倒逼內力在其他經脈中流動,也可以勉強達到一流水平。其實未來的成就大都是取決於內功的好壞。但是一般的門派不會外傳自己的內功秘籍,所以導致每次武林舉辦各種大會的時候都是人滿為患。
因為這類比賽各門派會擇優挑選一部分天賦悟性較高的江湖人士加入自己,同時由發起的門派拿出上等武功秘籍作為獎勵。單單是這些獎勵都足以讓江湖中人垂涎欲滴,更何況這還是揚名江湖的好機會。所以滄浪刀法我們務必要在昆吾大比之前找到。”
寧安以前從沒聽師父提起過這些事情,一時間對這個江湖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年輕人對那些自己不了解不知道的事情有種莫名的新鮮感,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新鮮感是不會長久的,不知道寧安遭遇挫折後,還能否堅持。希望寧安此番江湖之旅可以順利。
吳通講完後,見寧安這麽興奮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只能寄希望於早點找到滄浪刀法,然後順利回來。
吳通把屋子裡的各種暗器都整理好,對寧安擺擺手道:“別愣啊,這麽多暗器都拿一些,用於防身。明早我們去東市買馬,一早就出發。”
寧安到現在都還沒有騎過馬,一直對馬有種莫名的喜歡。因為在寧安的認知裡寶馬和好刀才是一個江湖大俠的標配,但是目前寧安就只有一柄不知道什麽質地的黑黢黢的長刀,至今連馬都沒有騎過。
寧安早都想買一匹馬,但奈何囊中羞澀。摸著頭不好意思道:“我沒錢買馬,吳爺。”
吳通看著寧安這副扭捏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沒事,老夫在此地多年。就是等著你師父放你出山,錢我早就準備好了。”
寧安對這個之前老老實實的收草藥的老頭現在的這副樣子也是頗感無奈,只是歎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
吳通早就在鄰武鎮待夠了,要不是長風子不讓他走,自己早就去各州瀟灑去了。憋得太久一下子釋放總會有些嚇人。吳通指著暗器說道:“你把這些都看一下,拿上自己需要的,我們明天走。”
是夜,寧安第一次沒有在山裡過夜,又想著自己即將踏入夢寐已久的江湖,興奮的睡不著覺。自己一個人偷偷爬到屋頂看星星。小白見寧安不睡覺,知道可能是因為不在山神廟的緣故,所以也陪著寧安在屋頂。
寧安看著在自己頭頂飛著的小白,心中也逐漸有了些許暖意。小白從小就跟著自己,自己走到哪小白就跟到哪,至今已經將近十年,兩人早就心有靈犀。寧安知道小白這是在安慰自己,柔聲道:“小白,你說我能不能找到滄浪刀法呢。”
小白不知道寧安說的滄浪刀法是什麽,但是小白永遠會站在寧安這邊,在一旁點點頭。
寧安見狀笑著說道:“小白你知道什麽是滄浪刀法啊?”
寧安知道小白會支持自己,對此也不多說。望著天上的星星,在小白的陪伴下逐漸睡去。
等寧安睡著後,吳通從走了一邊出來,看著熟睡的寧安,壞笑著感歎道:“今天我就教你在江湖行走的第一個要義。”
說著從衣服裡掏出一根兩指粗的麻繩把寧安打暈捆了起來。
原來在寧安上屋頂的一瞬間,吳通就注意到了他。對於吳通這種高手,睡覺時也都時刻保持警惕,一絲的異響都可能起來。見寧安就這麽睡著了,吳通就決定給他上一課。
將寧安捆到院子裡的木樁上後,吳通又將小白抓住,把小白的嘴把封住,扔到寧安腳邊。
第二天,太陽慢慢升起,當陽光照掃過寧安雙眼時。寧安這才皺皺眉頭,剛想扭動身體,才發現自己雙手動彈不得。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屋頂,而是被人綁到了木樁上,小白也被封住嘴巴躺在自己腳邊。
這時,屋子裡傳來吳通戲謔的聲音:“喲,醒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去了呢。”
寧安不知道吳通這是什麽意思,扭動身體掙扎道:“吳爺,您這是幹什麽,快把我解開啊。”
吳通的麻繩是用特殊藥水浸泡過的細麻藤製作而成的,普通人根本就掙脫不了。所以吳通一點都不擔心寧安能自己解開,繼續開玩笑道:“今天綁你一次,給你漲點記性。以後出門在外要時刻警惕,特別是睡在外面時更要做好機關,這樣有人一旦靠近你,你就能醒來。聽到沒。”
寧安也不知昨晚自己怎麽睡著的,更何況還沒有出過江湖,自然是沒有這方面經驗。自知理虧,連忙求饒道:“吳爺,我知道錯了,能幫我解開不。”
吳通看著寧安求饒的模樣甚是好笑,走向前解開麻繩說道:“以後記住,一定要小心。”
寧安被麻繩困得太久雙腿都僵硬了。吳通剛一解開,寧安往前踉蹌兩步又摔在了地上,一臉狼狽的說道:“吳爺,你心也太狠了。綁的這麽緊了,腳都麻了。”
吳通可不管這麽多,繼續說道:“抓緊時間,一會還要去買馬。”
說完就要往門外走,走兩步還回頭提醒道:“噢,還有你的鷹,不知道死沒死”
寧安這才想起小白還沒有解開,連忙給小白松綁。小白被解開後,猛地就要偷襲吳通。
吳通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正當小白就要得手時,吳通抬手就將小白擒住笑著說道:“你這家夥還挺記仇的。”
寧安也沒想到小白這麽勇,連忙上前解釋道:“吳爺,小白不會傷害你的。”
吳通畢竟是一流高手,對於小白的突然襲擊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把小白扔到天上,然後對寧安出聲道:“走吧。”
見小白飛了起來,寧安提醒小白不要亂飛回去山神廟,然後跟著吳通走上街去。
吳通佝僂著身體,帶著寧安來到東市。
“小兄弟,在下章路。剛到的一批上等北原馬,需要嗎?”
剛來這裡,就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神秘得問寧安道。
寧安對這些馬什麽的也不懂,只是搖搖頭。前面的吳通聞言來了興趣,低聲說道:“走,去看看。”
說完便讓章路在前帶路。
來到一處,只見這裡有五匹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馬兒。
章路在前面介紹道:“這裡的馬都是從北原弄來的,絕對是純種的北原馬。價格優惠,童叟無欺。”
吳通聽後,眉毛皺很是不解道:“這些北原怎麽都沒有精神,況且北原馬怎麽會到這裡來。”
章路聽到吳通的話,就知道眼前的人肯定不簡單,連忙解釋道:“本來這批是北原王給中州皇族進貢的好馬。不過中州皇族聽說昆吾大會即將召開,於是就將這批馬派人送到昆吾山脈圈養,等到時候作為獎勵。但是在運送的途中遭遇平生門的襲擊,馬群四散。在下也是偶爾得了這五匹馬。不過你也知道北原馬生性剛烈,來到這裡後就變成這副樣子。在下也無可奈何隻得低價出售了。”
吳通看著章路神情凝重得說道:“看來閣下也不一般啊,竟然能從平生門手下拿下這五匹馬。”
聽到這話,章路連忙擺擺手,笑著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也是僥幸得之。不知二位是否喜歡呢。”
既然弄清來歷,吳通便沒了憂慮,對寧安說道:“你自己看看,挑一匹。”
寧安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匹北原馬,頓時喜出望外。走到五匹馬前仔細打量著馬兒,從裡面挑出一匹還算健康的馬,說道:“我就要這匹。”
只見馬兒全身呈灰黑兩色,而且身上的黑色和灰色隨意交錯。
章路見他挑出這匹馬,出聲勸道:“小兄弟,這匹馬不好,還這麽難看,你可以換一匹。”
但是寧安就感覺和這匹馬有緣,搖搖頭說道:“就這匹了。”
吳通完全尊重寧安的選擇,見寧安認定這匹馬。自己也上前牽出一匹馬說道:“那我就要這個了。”
說完後吳通拿出銀票,就要上馬。
北原馬性子剛烈,吳通剛騎到馬背上差點就被北原馬甩了下來。這匹馬在吳通胯下瘋狂掙扎。但吳通畢竟是一流高手,馴服一個馬兒還是不在話下。只見吳通雙手齊拍馬身,然後雙手拉住韁繩,雙腿用力一夾,馬兒慘叫一聲不在動彈,任由吳通騎著。
寧安見狀也是翻身上馬,但這匹北原馬沒有像剛才那樣亂動,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章路對此驚奇,但也沒多說什麽,連忙恭喜道:“果然有緣,這位小兄弟一看就與此馬有緣。和該如此。”
寧安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匹馬不像吳通那匹一樣亂動,隻當是有緣。
吳通見寧安上馬後,對寧安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這時章路追問道:“二位這是要去哪裡?”
吳通面無表情的看了章路一眼沒有說話,寧安在一旁道:“我們要去守山城。”
章路一聽,連忙詢問道:“不知兩位是否要參加明年春天的昆吾大比。”
寧安聽後神色得意道:“當然了。”
章路笑著道:“那我們有緣再見。”
吳通聽他倆說完,騎著馬就要離開。
寧安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