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時,回頭一看,呵,這三人居然以輕功跟上了馬匹。
他暗襯:血刀老祖跟落花流水一站時,尚且需要騎馬跑路,那4人武功可比這些個血刀門二代弟子高了不少,一時之間還能跟住,後面就逐漸跟不上需要騎馬追擊。
這三人看來是想在我面前裝一手了。
他也不點破,只是騎馬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來時經過的客棧。
“孫少俠留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在此客棧休息一下。”
孫凡隨即拉住韁繩,:“好說,大師請”說罷,翻身下馬,裡面的小二聽聞門口的動靜,已經出門相迎,看著孫凡真把血刀門的大師傅們請下山來,不由的張大了嘴。
後面的寶象剛一進門,便吆喝道:
“夥計,給我們準備三批快馬,好酒好菜,再準備三間上房,明日一早我們再啟程”
“好的,佛爺你們稍做片刻,我這就吩咐後廚”
“師兄,我們可有些日子,沒來此地打牙祭了,隔著老遠,我這肚子裡的酒蟲就被勾醒了,今個咱們得一醉方休!”
寶象大大咧咧的說道,一旁的勝諦聞言皺了皺眉頭:“點到為止即刻,不要喝多了,耽誤正事”
寶象聞言有些悻悻然,只是勝諦積威已久,他也不敢反駁。將都氣撒在小二身上,讓他快快上菜,不然非要取他小命不可。
待三人落座,孫凡這才第一次見到善勇,跟寶象的粗獷,勝諦的陰毒不同,這善勇,乍一看,不像個和尚,倒像個富商。
如果不是其標志性的光頭,一般人見到八成會把他當成個富家翁。
勝諦的嘴角拉出的假笑,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這善勇,則是看著十分真切,一臉和善,如果不是面間幾分槽肉,讓其多少添了些霸道,怎麽看也像個很好說話的主。
“這位是善勇,善師弟,他平日裡,負責寺中一切采買工作。”
“這位是孫少俠,乃是明教光明右使的高徒,年紀輕輕拳法已然不俗,強過我當年。”
勝諦為二人作著介紹。
“不敢不敢,大師抬舉了,小子幾分貓腳功夫,心裡有數。這一路還需要大師多多照拂,這頓酒大師先忍忍,待到了中原繁華之地,小子一定一盡地主之誼。”
待小二將酒肉上來,孫凡便主動招呼了起來,善勇暗暗向小二拋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只見小二輕輕搖頭,這一切,都沒瞞過孫凡的雙眼。
席間,孫凡繪聲繪色的給幾人描述了中原之地的各種玩法,什麽揚州瘦馬,泰山姑子,大同婆姨,西湖船娘的玩法,從十八天魔舞到草席無遮大會。
一頓飯下來,就連喜怒不行於色,一副撲克臉的勝諦都豎起來耳朵。
寶象聽得心馳神往,在得到孫凡保證給他全部體驗一遍之後,差點就要拉著孫凡拜把子了。
“孫老弟,不瞞你說,我們這地處偏僻,平日裡,想找個去火的地方都難,正常人誰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生意。”
“本來這附近還有些窮苦人家的寡婦,做些半掩門的勾當,可山上的那些小崽子們,平日裡下山瀉火經常不帶銀錢,又擔心她們將事情鬧出去丟人,於是隻好宰了。”
“一來二去,這方圓百十裡地,連個母的都尋不到,兄弟這兩年都快憋壞了。”
酒過三巡,寶象已經開始拉著孫凡大吐苦水。
“沒事兒,寶哥,只要入了關,兄弟就先給你招待上,弟弟別的不多,銀子還是有些,內地那些個娘們,只要你願意使銀子,什麽都好說。”
“到時候寶哥別說你想整哥雙風繞珠,就算疊他個十八羅漢都不是問題。”
“還有勇哥,咱們到時候直接包場,整他個三天三夜,家師說了,就算習武之人,也得張弛有度,攘外必先安內,心火不消,難滅外魔麽”
一旁的善勇也被這描述弄得心癢癢,正愁搭不上話,結果這小子還算有眼色,主動投來了橄欖枝,豈有不接之理。
“賢弟果然有慧根,這心火不消,難滅外魔,這話頗具禪意啊,看來孫賢弟要是入我禪宗,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哈哈哈,勇哥太抬舉我了,來來來咱們走一個”
推杯換盞之後,孫凡仿佛喝到了興頭上,開始教起了寶象和善勇中原的劃拳。
這簡單易懂的玩法, 二人很快就上手被吸引了,就連少言寡語的勝諦,也參與了進來。
席間,孫凡一個不小心,將筷子一不小心弄翻了,掉入了酒壇子裡。
“哎呀,小弟不小心弄髒了這壇酒,這樣,這壇酒算我的,咱們換一壇接著喝。”
寶象揮揮手,表示:“沒那麽多講究,這滿共店裡也就剩了兩壇,不喝可惜了,繼續繼續。”
“哈哈,好,那小子自罰三杯”
說著連喝了三杯,得虧是古代的釀酒工藝還沒法釀出高度白酒,不然喝到這會兒,孫凡早該躺屍了。
不過喝完三杯,他也不勝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寶象,善勇,勝諦三人,看他倒下,觀察了一會,發現不似作偽,便將小二叫來。
善勇率先開口:“這人幾時來的這裡?你可曾向他透露我們血刀門平日裡的作派?”
小二一改往日裡唯唯諾諾的樣子,雙手撫摸著下巴,一臉沉思狀:“這人一大早就來了,我一開始看他的做派,以為又是哪路尋仇的正派人士,還特意釣了釣他,可他卻說,他是去給血刀門送信的。”
“這酒菜,他也沒靠近過,想下毒也沒什麽可能,但看他行為做派,實在不像我輩中人啊”
一旁的寶象聽到小二說完,立刻急不可耐的說道:“師兄,我看這小子真沒啥毛病,不過是江湖經驗少了些,沒殺過幾個人的雛罷了”
善勇聞言將寶象瞪了回去,轉而想勝諦開口道:“師兄,你怎麽看?”
勝諦搖了搖頭,端起酒杯,聞了聞後,一飲而盡:“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