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主動邀請自己的師兄勝諦過招,是嫌自己命長了不想混了嘛?
想起來他們同門切磋之時,經常被勝諦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寶象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勝諦號稱笑面冷虎,這麽個矛盾的綽號,正好說明其變態之處。
他總是掛著一副慈悲的假笑,一言不發的蹂躪著師兄弟們,哪怕對方求饒也毫不停止,直到他打夠了方才收手。
此時,那些挨揍的師兄弟們,大多早已奄奄一息了。
不過其分寸拿捏的很好,從來沒有鬧出過人命,連殘疾都沒有,血刀老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可是不是什麽名門正派,門內弟子切磋一下而已,哪怕真死了殘了那都只能怪自己沒本事,何況這種看似很重其實養上兩個月就沒事的“小傷”
想到此處,寶象看孫凡的眼神,不由的也掛上了兩分同情。
這小子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這次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
“少俠有意考教,貧僧自然無不應允的道理。”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邊孫凡拉開了架勢,那邊的勝諦,卻依然雙手合十。
孫凡也不著惱,搶身而上,少林強身拳第一次在這個秘境中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
為了防止戚長發看出門道,別說推衍後的少林強身決,就連強身功他都沒全力施展過。
光是以廣播體操為基礎改變的浮誇招式麻痹戚長發而已。跟狄雲對戰後來更是使用少林長拳居多。
蘇凡架勢擺出,一旁的寶象不由也有些驚訝,他自然看出,這小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拳法明顯已經登堂入室。招式雖然不雅,但其銜接絲滑,直指武學真理。
相比較拳法,這內功和輕功就遠不夠看,內力還好,這東西沒什麽奇遇的話,就算天資優秀的,也只能靠著水磨工夫打磨。他這年紀這麽個水平也算正常。
不過身法上就有些蹩腳了,看他年紀輕輕拳法就有此水準,料想天資定然不低,不然也不會被那光明右使,收為入室弟子,怎麽著身法如此,如此稚嫩?
或者說這小子壓根沒學過輕功身法?
寶象都能看出的問題,眼光更勝他數籌的勝諦自然早已了然於胸。
不過他並沒有著急擊敗孫凡,而是一招一式的跟其過起了手。
一旁的寶象本來看著著急,他想不通自己的師兄,往常對付師兄弟時的那股狠辣勁跑哪去了,這磨磨唧唧的是在幹嘛?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喂了三十余招,他自問要是對上這小子,漫說三十招,自己就算打的保守一點,十招之內,也能重創這小子,讓其難以起身。
最後,兩人過了50余招,勝諦才以一式手刀,放在孫凡脖前2寸,結束了這場比試。
“大師武藝非凡,小弟佩服。”
孫凡隨即退後,行了一禮,他之所以敢主動請戰,就是料定了,這勝諦不似寶象,他考慮的明顯更多。
故事得說給懂得人聽,他自知,自己這門少林強身決,實戰能力就算在珍貴武學中,也只能算得中等偏下,但能成為珍貴武學,那就已經是名家才能擁有的傳承。
這場比試,就是在向勝諦展露自己的跟腳。
就算他武藝低下,內功剛剛入門,輕功更是沒有,以勝諦的視角看,這些都可以用年輕,習武時間不長來解釋。
但這拳法做不得假,明顯是有高人指導才能練習出來,自己那個莫須有的師父就坐實了。
高屋建瓴,方才能指導出如此優秀的弟子,所以勝諦才肯心甘情願的跟自己打這麽久。
“少俠不愧名家之後,這拳法已經登堂入室,不過似乎習武時日不長”
“大師明鑒,在下本是湖北書生之後,家中遭賊人陷害,幸得師傅相救,這才轉行習武”
“師傅說,輕功內力,都非一朝一夕便能成功,我雖天資不錯,但少了些毅力打磨,以後非在這方面吃虧不可,於是先教了我這套拳法,說我日後遇到了高手,知道了身法和內功的重要性,自然願意下功夫苦修”
“我本以為,我這身武藝雖不過初學,但拳法有度,來的路上,已經跟不少所謂的名門之後過過手,大多不堪一擊,在大師手下,卻走不過50招”
一旁的寶象撇嘴道:“那時師兄有意相讓, 指導你呢,不然,別說50招,5招你都走不過”
“寶象”勝諦的隨意一聲,便讓寶象住了嘴。
“果然,令師尊不愧是明教光明右使,這教學方法,貧僧大開眼界”
勝諦思考著孫凡剛才的話語,似有所悟。
接著抬頭笑著對孫凡說道:“不知貧僧的實力,可還能入的了眼?”
“小子雖見識淺薄,但也知道,大師想必是得了老祖真傳,不過為了防止意外,似大師這等高手,還能叫上幾人為好”
經過一番協商之後,不知是不是覺得人多了不好分,勝諦僅僅帶了寶象,善勇二人。
相較於原著劇情中襲殺丁典的5人,還少了兩人。
“我這二位師弟,也早已深得血刀經之精髓,功力不在貧僧之下,有我們三人,再加上令師尊出手,想必,那丁典斷然逃不出咱們得手掌心”
言語之中,已經將孫凡算做了自己人。
“有大師級別的三位高手,我自然是放心了,不如我們即刻出發,遲則生變。”
於是勝諦叫來一位比他年紀稍輕的門人,交待了一番,幾人便向山下走去。
臨行前,那宛如枯木般的知客僧,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孫凡從那一閃而逝的目光中,分明看出了幾分玩味。
在他想要確定之時,那門口的老僧又恢復到枯枝狀,眼神呆滯。讓孫凡覺得這都是錯覺。
看著三人徒步而來,孫凡不由詫異:“大師,你們的馬匹呢?”
勝諦笑道:“孫少俠盡管前去,我等自會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