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怎麽回事,如何這無冤無仇的便要喊打喊殺起來。
架著清風一個下腰,好在顧知依平日裡劍術連的不錯,這下腰的本事那輕而易舉。
兩道術法一閃而過,此間顧知依也祭出了儲物袋中的元玉太陰鏡,
這事他不可多得的,帶有防禦性質的法器,
接引皎皎月華落下,化作一輪縮小的滿月罩住顧知依周身,不露絲毫破綻。
“哼,小小修士也敢壞我兄弟兩人的好事,今日便要你知道什麽叫做不要多管閑事。”
這偷襲兩人自說自話的就要在給顧知依來上一下,
“等等,如何叫做壞了你們好事,我顧某人不過昨日剛來齊國京都,今夜恰逢其會在此處觀覽太陰變化,爾等上來便要喊打喊殺是個什麽道理。”說話之間顧知依已經調動體內元氣化作金鋒劍,在皎月之外浮沉不定。
“大哥,會不會是認錯了?”
“二弟,此人便是從景鴻樓中飛出,你我二人見得分明。”
這兩者罩著黑袍,帶著黑色面具,擺明了是不想讓人認出面貌的,那被喚做大哥的手中已經匯聚了一團模糊元氣,帶著暗灰色的陰冷氣息,給人一種很是不好的感覺,
“哪裡來的那麽多廢話,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否從景鴻樓中出來。”
這,顧知依還真無法反駁,自己今天確實是來這景鴻樓玩樂的,那你說大半夜的不摟著樓裡姑娘睡覺跑出來是個什麽道理?
“那,沒話說了吧!還裝無辜,我兄弟兩人行走七國多年,什麽路數沒有見過。敢壞我們好事,今天就讓你這小輩嘗嘗厲害,屍傀出來。”
這黑袍人手中元氣一點,一到面色泛著青灰顏色的屍體從虛空中出現。
這麽厲害,顧知依心中暗驚,這可是虛空召喚啊!
不等屍傀有所行動,顧知依這邊的金鋒劍便是對著此物狠狠劈下。
一招“力劈華山”,不偏不倚就是劈在屍體的正中間,
叮的一聲脆響,金元化作的金鋒劍被震的四分五裂。
“哈哈哈,小小金鋒劍術也妄圖破了我祭練多年的屍傀,簡直可笑,可笑。”
顧知依倒也不惱,既然這金鋒劍術破不了,還一柄長劍便是了。
六問憑身,出鞘。
祭出劍匣,一道冷銀色的霞光飛出,瞬息便在屍傀上斬開一道狹長的傷口,傷口自左向右斜斜裂開。
“啊!該死,這可是我祭練多年的屍傀,你死定了,我要將你活練了。”
這兩穿著黑袍的奇怪人影,只是一人在那喊叫,另一者除了最初說了幾句便一直沒有動靜,顧知依心思一轉,不然先攻向另一者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再次凝聚出金鋒劍,顧知依一人雙劍,六問憑身擋住屍傀攻勢,金鋒輕鳴殺向怪異黑衣。
“你敢,簡直沒將我放在眼裡,找死。”
說罷,那激動的黑衣人突然取出一直慘白骨笛,抵在唇間奏響靡靡之音。
音波干擾,屍傀越發凶悍,連連擊退六問憑身,不斷向著顧知依靠去,
顧知依不言不語,禦劍術清靈巧動,一攻一守之間頗有章法。
金鋒劍已經刺入那毫無動作的黑衣人中,黑衣化作一團墨色霧氣飄散在高空之中,
“小子太嫩了,你以為我很著急他嗎?哈哈哈哈。”
這吹笛控屍的怪人,竟然能發出聲音,顧知依心中暗自腹誹,有必要嗎?不會是個話癆吧!
一場無緣無故就開始打生打死的戰鬥,明月下兩人相互交鋒,散去的第三人再次浮現,顧知依也只能將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屍傀和奏笛之人的身上。
“叱吒風雲”
“火龍術”
顧知依長劍橫開屍傀,火光隨後及至,
火元匯聚的熊熊烈焰化作一條十丈長短的龍軀,這高空之上他很是放的開手腳。
橘黃的火光印染半邊天幕,只有還在值守城防的護衛才看見了夜裡難得一見的奇觀,怕是明日他們便有了吹噓的資本。
長牙舞爪的火龍即使沒有自帶音效,那也很是震撼,巨口吞噬屍傀,那龍軀內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仿若生肉正在被逐漸烤熟。
“羽調破魂”
笛音一轉,陰冷中帶著勃勃生機,火龍掠過之後化作焦黑色人形怪物的屍傀在一點點的長出肉芽,重複原型。
詭異,詭異,邪氛陣陣襲來,顧知依看著那蠕動肉芽心中也是一陣惡寒。
“小子, 你就這些手段的話,那便可以去死了,當然我也是仁慈的,只要你跪著獻上自己的術法和法器,老祖我心情一好,說不得就將你放生了去。哈哈哈。”
搖頭,還是搖頭,“你若是不會說些場面話,那不如我來教你。”
顧知依禦劍橫斜而去,一式“風雨同舟”同時殺向怪人以及複原的屍傀。
“商宮羽調”
面對長劍臨身,怪人不急不緩的吹笛音化作刀劍兵刃。
叮叮作響,六問憑身殺的屍傀節節敗退。
“大哥,不好,他這術法好生厲害。”
“不怕,不怕,二弟,你不覺得這小子剛剛說要交我們好好說話嗎,我們且看看他能說些什麽東西出來,嘿嘿嘿。”
笛音續上,屍傀又再一次的恢復,仿若是打不死的怪物,讓顧知依很是感慨。
但這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六問憑身一個翻轉自後方襲向屍傀,“教你們,可以啊!只需乖乖喊上兩聲爹爹請教我,我便教教你們中二的狠話應該怎麽說。”
“大哥,他在說什麽,要讓我們喊他爹,他也不怕折了壽數。”
“唉,二弟,不若你且犧牲一下,大哥自當幫你找回場子。”
兩人一唱一和之間,竟然還真有喊爹的趨向。
“算了,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便大發慈悲的好好教教你們這其中門道。”
話雖如此說著,顧知依手上術法可不曾停下,一招連著一招,一式接著一式,招招要人性命
“你們且聽好了,這狠話得是這麽說的:降者生,不降者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