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墨的房間明顯是被他施展了隔音符,一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不入房中,顧知依摟著姑娘的右手遠轉元氣輕輕向著帶脈輸入,隨著氣血運轉過桂花全身,這姑娘由於從未感受過元氣的滋潤,已經是有些眩暈醉元了。
架著人家回房,將之扶到床榻之上,顧知依也是不知應該度過這個夜晚,
從前他夜間都是由修煉代替睡眠的,但是你讓他在這種地方修行,多少事有點膈應,總覺得那吸納入體的元氣是不是會有些**,
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茶盞,這樣空閑的時候,其實也會勾起顧知依從前的記憶,平凡的人生,還有心中的白月光。
“大人,人手屬下已經部署了,接下來幾天,一但景鴻樓中的人有任何異動,兄弟們絕對會有所發現。”
對著自家下屬,沐擇誠還是信得過,大理寺的兵丁都是精銳。
現下景鴻樓歌舞正歡,一樓安插了數十位人員,大抵是可以放心的,調用的兩位武者正好協助於少尹再次勘察凶案現場。
一整個三樓都被於少尹圈入勘察的范圍,
每人都提著一盞燈籠,仔細的翻找,兩位武者倒是並不需要,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猶如野獸一般的散發異光。
於少尹特地安排了這兩位沿著那一個腳印去勘察,三樓屋外的情況是他沒有辦法去了解的。
從他的思路來說,這凶手最有可能是通過窗戶進入屋內,殺人離開時還好心的掩上窗戶。
學的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而齊國這武者甚至可以說就是皇室培養,因此這兩小小武者倒也沒有什麽傲氣不傲氣的說法,地位上甚至還要稱呼於少尹為大人。
習武之人大多皮糙肉厚,五大三粗,這兩人也不例外,
別看體型這般,但輕身的功夫還是了得,
一人腳踩窗台,躍出窗外,憑著習武之人的感覺,找到窗外可以落腳的地點,
夜色雖然深厚,但他的目力還是發現了自己落腳地上有一處不大的痕跡,
單手扣著屋外樓板,武者俯下身去查看,血跡。
一路上騰挪,這勘察的武者發現這些細微的血跡最後消失在景鴻樓東側的一家酒樓樓頂,
將自己的發現回稟了於少尹和沐擇誠。
兩人是慶幸總算有了發現,只不過這線索不是指向海敬的,而是第一位死者李令儀。
於少尹作為一個老道的刑偵高手,那這景鴻樓中的兩起案子他都有所涉獵,起先他懷疑兩人是被同一凶手殺死的,
凶手用了兩種手段來殺人,應當時為了遮掩這一點,
屋外的線索現在是來不及看的,不過要派人盯緊,免得被人銷毀,待到第二日天上放亮,他就要親自去看看,
“大人,大人,又發現。”
今天真是好事連連來的,跑腿過來報信的小兵引這於少尹和沐擇誠到了房間帷幕處。
這帷幕設置是為了隔絕房間內外間的,內間是臥榻,外間有桌椅,
“在哪裡?”
於少尹想著讓發現不同的人指出地方。
順著兵丁指向看去,是掛著的帷幕,
這有所發現的小人物,立時拉開攏起來的帷幕,帷幕上有一道撕裂的口子,這一道裂口位置比較靠上,
這位置既不是手可以碰到的位置,也不是會被物件勾住的地方。
“很不錯,記你一功。”沐擇誠也不是不給機會的人,接手案子總算是有了進展,那武者的位置自己挪不了,這大理寺兵丁的官還是能讓他動一動的。
於少尹仔細的查看,這今天早晨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是自己漏掉了?
不對,不對,於少尹回憶著早上時間的三樓,他確信自己不會忘記查看這種地方,但是自己並沒有發現這帷幕上有裂口,這說明三樓的東西在自己走後已經被人換掉了,
但怎麽可能,沐擇誠可是留下了人手看顧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換掉房內的物件,這件事情牽連深遠啊!
於少尹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也不好將自己的猜測告知沐擇誠,免得擾亂人心,拖慢了案子進程。
“取下來,看看。”
有著於少尹吩咐,手下人動作很是快速,將帷幕拆了下來,鋪開在地上。
帷幕上的開裂處參差不齊,顯然不是利器劃開,這樣的撕裂形狀更像是帷幕兩側受到了向外的拉力, 最後布匹不堪重負被生生扯裂。
那此人的力量應該不小,至少讓於少尹來乾就辦不到,但是這位置真的有些讓人不解,
難道是有人拆了帷幕用來乾些什麽,最後不小心的產生了這一裂口,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又要將已經換上的新帷幕給他換下來,再換上這一件。
也許這才是新的帷幕?
不應該啊!於少尹實在想不通對方這樣乾的理由,毫無邏輯可言。
將近半個時辰都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沐擇誠也便不再繼續了,讓人輪流守住三樓以及發現的線索,他已經再景鴻樓要了兩間客房,打算讓於少尹也在這地方住下了。
雖然沐擇誠自己是不會去眠花宿柳了,但是保不準於少尹會啊,畢竟是自己拉著於少尹過來幫忙的,這總需要意思意思。
即使到了夜裡子時,這景鴻樓燈火依舊,一樓的歌舞早就散了,但這二樓還是能夠聽取床鳴一片,
顧知依剛開始還坐著回憶自己那逝去的青春,但聽到一聲鳴叫後,他就知道黃墨那家夥為什麽要施展隔音符了,這完全是沒有一點隔音。
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子,他一個翻身便出了客房,躍到景鴻樓上方高空,架著清風,看著雲海。
今日休息,便不再修行了,
看著皎皎明月,心裡沒來由的竟然升起幾縷愁思。
一時間竟然沉入到了哀思的情緒中去,
“就是這下子壞我們好事?看著臉嫩,還是個娃娃吧!想來練成屍傀當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