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豪門貴胄,袒胸露乳相間,浸泡在溫泉之中,身心愉悅。
景王世子帶著馮力屈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儲君這也敏感話題上。
這坐在大位上的人膝下無子,大限將至,但儲君之位空懸,朝中三公都在勸諫,奈何根本就勸不動。
“要我說,還是景王登上這位子好,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活。”這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景王世子安排的人,反正就是說說景王好話,
此話一出,多得是人附和,或真心,或假意,但景王世子的意思是已經帶到了,他景王一脈是絕對要爭上一爭的,大家要是和和氣氣也便罷了,若是站在景王府的對立面,那就只能各出手段了。
溫泉早被拉起的帷幕擋住,一處男子耍樂,另一處是女子閑談。
景王世子這一次的目的既要拉攏這些貴族子弟,也要敲打敲打,真沒有什麽壞心思,
而他的親妹妹,桃溪郡主也在另一邊乾著同樣的事情,只不過女孩子家家的,自然不會和家國大事扯上關系,多是些家宅瑣事,閨閣趣聞,同樣也沒有人打算接著這一場宴會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奈何這鎮西將軍府的二公子太能來事,硬生生的就是講景王府舉辦的這一次遠郊遊玩搬到了王上的玉案之上。
鎮西將軍府二公子姓崔,字景平,崔景平是個喜歡挑戰的爛人,突破舒適圈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自此厭倦了花樓女子以及民女后,他將目光移到了官家小姐的身上。
自然對於一個喜歡挑戰的人來說,這下手目標就不會太低,**品官員的家眷,那是看都看不上眼的,更別說這京都之中五品六品的都只能算是個中等官員,他呢早就物色好了對象,是翰林院正六品侍講,蔣大人家裡的長女,蔣青葉,
蔣青葉姿容算不上是多麽秀美,身材也並不豐腴,但她他爹是翰林院中清貴的官員,將來入閣也不是不可能。
作為武將大多數是不被齊國文官放在眼裡的,即使他們修武強身,但依舊改變不了這些武將沒什麽腦子的境況。
而崔景平就不一樣了,他也習武,但是他有腦子,而且腦子還可以,只不過這腦子都被他用來禍害京都了。
蔣青葉那邊早被崔景平安排了家中小廝盯著,今日桃溪郡主邀請她出門的事情那是早早就被送到了崔景平手中,
巧合的是景王世子這邊也送了一份請柬過來,兩下一想,這景王世子和桃溪郡主,都在今天擺席,就算還不知道是不是約在同一地點,他也是要賭上一次的。
很好,崔景平賭對了。
中午的歌舞酒宴他都沒怎麽喝,更對那些搔首弄姿的舞女歌姬看不上眼,他早就脫離這種低級趣味了。
到了了下午泡溫泉的時間,更是悄悄離開,乘著這些個王公子弟努力想要攀附景王府的時候,去幹自己的大事,
女子的溫泉就在不遠,崔景平剛剛還能聽見少女那銀鈴般的笑聲。
這整個莊子都是景王府的產業,四周圍了甲士,連景王世子泡溫泉都不帶小廝,那更沒有人會掃興,
崔景平就是利用這沒有人管轄的時間,穿上了衣服,悄悄摸向女子那邊,
他的計劃很簡單,找到蔣青葉的衣衫,在其上撒一些軍中特供,用來標記,尋人的藥粉,如此到了夜裡那才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
蔣青葉今日的穿著自家盯著蔣府的小廝看的分明,是一件藕荷色的交領襖裙。
女子幽香撲鼻,這就是少女的味道,想到此處崔景平的瞳孔都開始興奮的放大。
他忍住了,忍住了在這裡乾一些不好的事情。
女子脫衣的地方離著溫泉拉起帷幕的地方不遠,應該是那些小姐身邊的丫鬟將衣衫取出來的。
掛在一處處衣架上,也方便了崔景平的行動,
花花綠綠的女子衣衫,動不動就是拿手去揉一揉,崔景平果真是已經心理變態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摸遍了這所有掛著的長裙,他才在蔣青葉的衣服上裡裡外外都抹上藥粉,
靜悄悄的等待夜色降臨,這還需要數個時辰的時間。
景王府的莊子上一片的安寧祥和,而在莊子數百裡外,兩道身影正纏鬥在一起,
鄭元榮一手陣旗開合, 方圓之中困陣立現,而和他交手的確是一只有這築基實力的惡鬼。
自鄭元榮下山之後,漫無目的的尋找魔族蹤影,但不想卻在一處亂葬崗裡惹出了禍事,這一直惡鬼硬生生追了他一路,日夜不休,困陣困不住,殺陣殺不了,幻陣更是丁點不頂用。
要不是築基後攫取天地元氣的速度極快,鄭元榮怕是活不到現在。
邊戰邊走,早不知自己現在正在向著哪裡前進,鄭元榮只是希望能找個人來幫自己分攤一下壓力。
如果他一直筆直的走下去,那麽比然要經過景王府的莊子,這百裡的距離,走上半天已經是極慢的了。
而莊子裡的人還沒有清楚的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吃酒耍樂泡溫泉,快樂的起飛。
沐趨興也在馮力屈的介紹下和景王世子說上了話,這對他來說,那是可以回去後和自家那兩個堂兄弟好好吹噓一番的事情。
隻感覺這景王世子說話又好聽,待人又熱情,只要稍稍鼓動兩句,只怕就要站出來幫著景王世子撐場子了,再給些好處,說不得乾回家頂撞自己老爹讓沐家站到景王府這一條船上。
“不錯,我父親一直說沐家出來的子弟都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趨興老弟,果然如此。”
景王世子一邊排著沐趨興的肩膀,一邊點頭稱讚。
這話說的沐趨興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在家裡自己父親可沒這麽誇過,多半時間都是拿這自家堂兄弟兩人來打壓的。
一時間沐趨興已經有了一種找不著北的感覺,他漂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