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墨宴會散後就直奔景鴻樓,熟悉的蘇媽媽直接安排,
只有顧知依和余彤兩人在為惡鬼的事情煩惱。
蔣家,閨閣,蔣青葉神魂之中居住這一隻想要搞風搞雨的惡鬼。
他也是有苦衷的,若不是被人威脅,誰會傻到這樣高調的出場。
而還有一去不回的鄭元榮,是顧知依不曾在意的,隻當是提桶跑路了。
夜探蔣府,
六品小官在京都安家落戶已經不易,不過是一出小小的院子罷了,沒有廣德侯府來的大,只需稍稍躍上屋牆,就可將整個院子看在眼底。
下人住在排屋,好歹是京官排場面子是要維持的,至於這維持面子的銀錢從哪裡來,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相較於上一次夜探廣德侯府,顧知依已經有了長進,提氣納元,操風駕雲,雙腳不落屋瓦之上自然不會發出丁點響動。
“顧師兄很專業啊!”余彤也有樣學樣,
這隱身符,那就沒有了,上一次蹭的是畫輕冷的符籙,這回到宗裡顧知依也去坊市問過,隱身符這東西不好製作,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價錢比一般符籙就是要高一些,顧知依本就缺錢,也就沒有入手。
蔣安適今夜出門赴宴去了,這今日早朝的事情可謂是讓他露了臉,有人不喜歡這樣的官員,那自然也就有人會來拉攏他。
更何況入了王上的眼,蔣安適怎麽說這一兩年內的仕途定然不錯。
蔣家現在就只剩下了一乾仆役以及當家主母和那個蔣青葉。
顧知依和余彤兩人的計劃很簡單,現將無關人員弄暈了再說。
這件事由余彤出手,畢竟顧知依沒有什麽好的手段。
縱身躍下,有這清風扶住軀體,腳不沾地,悄然無聲。
余彤只需稍稍吹奏笛音,當然前提是先將蔣青葉所在的房間貼上隔音符,
隔音符內外隔音,是一種很不錯的符籙,
安置好了蔣青葉的屋子,就在符籙產生功效的一瞬間,惡鬼就斷去了自己對外界的感應,只剩下屋裡燈火燃燒燭芯的爆裂聲。
說實話,惡鬼有些怕怕,他害怕是昨天那個給他種下噬魂印的神秘人過來找他,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什麽激動的反抗動作。
而屋外,余彤一首催眠曲,笛音繞梁,催人入睡,對這些昏迷過去的,余彤還用六丁六甲神將符將人給帶裡是非之地。
現下整個蔣家只剩下了蔣青葉這一隻麻煩的事情。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覺定正面上,看看能不能將惡鬼勾引出來。
先讓余彤一個人上,若是惡鬼覺得自己能行,說不得就自己出現動手了,那顧知依再跳出來,到時候二打一,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惡鬼腦子不好使的基礎上。
余彤出場,一腳踹開蔣青葉的房門,
房門一開,四目相對,原先還緊張的蔣青葉一見到余彤,瞬間就釋然了,不是神秘人,還是一隻小菜雞,好好好,真的好。
“桀桀桀”一陣怪笑從蔣青葉口中傳出,“沒想到是你這個小娘子,鬼大爺我還真是好運到。”
不裝了,攤牌了,鬼大爺我就是附身在這女子身上,你奈我何,我背後可是有人撐腰的,
心態的瞬間轉變,讓惡鬼都嘚瑟起來。
“還真是厲害,我竟然沒有發現你的存在。”既然對手都攤牌了那顧知依也不隱藏,直接出現。
一臉的鎮靜,被惡鬼控制的蔣青葉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怎麽,你這小娘子的男人還挺多,這可不是當初被我追著的那個吧!”
“廢話真多,開陣。”
顧知依最是懶得多話,元氣早就提納圓滿,一出手,五指罩下便是劍陣顯現,
小五行劍陣已經被顧知依當做了起手誅殺對手的常用手段,他的心態也有變化。
從前喜歡裝一裝,反敗為勝,那是沒遇見過危機,後來一次次的圍殺也讓他知道了一件事,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所以先手重創對手很重要,
你試探我,我直接開大,講你打殘,打不殘也要重傷你,這樣我勝算就回很大。
所以這一次,顧知依在實踐這個理念好不好用,
劍陣罩下,陣內劍氣縱橫,但這些有序的劍氣顧知依操控著不讓靠近蔣青葉,
畢竟惡鬼附身的只是一個凡胎肉體的存在,顧知依也不是那種你不入地獄, 誰入地獄的人。
小五行劍陣先困住這隻惡鬼再說,這接下來才好滿滿的談。
可惜事情不如顧知依想的那樣順利,仗著自己背後有人,惡鬼也很是硬氣,對於顧知依兩人的威脅丁點不聽,還擺出一副你能耐老子如何的樣子。
“別說了,有本事就連著這女娃一起將我殺了,不然你們也就只有放過我的份,你鬼夜夜我可是背後有人的存在。”
“背後有人?你這應該是背後有鬼吧!”顧知依目前是真沒有發現惡鬼的藏身之所,除非運轉劍陣將蔣青葉和惡鬼一起揚成灰,不然真沒什麽辦法。
他覺得自己真有些憋屈,想想那些自己讀的爽文,那個不是做事一番風順,抬手就能將事情完美解決。
余彤在一側,吹奏笛音,音修最是針對神魂,雖然築基境可能還看不出來,但是針對凡俗之人,那這笛音就是仙樂在耳,擾動魂魄。
笛音震動神魂,余彤的想法很不錯,想要以此將蔣青葉神魂中的外物震蕩出來,但是她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惡鬼的修為,
一曲吹罷,余彤臉色都已經略顯蒼白了,但藏匿在蔣青葉神魂中的惡鬼絲毫不為所動。
“白費心思,小娘子吹奏的不錯,我坐下正缺一位音律大家,等我恢復定然要將小娘子請來。”
一時間雙方都僵持住了,顧知依兩人拿惡鬼沒有辦法,惡鬼受了傷,也沒有出手硬碰劍陣的想法。
謾罵,譏諷,惡鬼這一張嘴不是說說,那是真的硬,顧知依十分懷疑這東西生前就是因為嘴臭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