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的,齊王也在試探著蔣安適,他想看看這是不是一個可堪大用的棟梁。
齊王身邊的大伴已經出去有些時間了,這些刺探情報的都是武者,傳遞消息的時間也快,已經確認了蔣安適的女人確實為人所擄,但是否與鎮西將軍府有關那就不得而知,
這些武者唯一確定的是當時蔣安適家中一定有修者存在。
當時一曲余彤的音律可沒有遮掩,只要是聽到笛音的人都會睡下就連這些修習武道的太監也不例外。
大伴收到消息也就等於齊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勤政殿中氣氛一肅,齊王聽了這其中又有修者參合,腦殼也是一陣頭疼,先下齊國真是一團糟。
“你繼續派人打探,先將事情給孤打探清楚。”
“喏”
話題繼續,齊王安撫安撫蔣安適,但也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蔣卿,既如此,那你替孤辦一件事,好好整治這些勳爵子弟,至於你家的女兒孤也讓人在查探了,京都之中擄掠官眷,簡直猖狂!”
“大伴,這件事交由大理寺和京兆府去查辦,將那些個不法之徒給孤一一法辦,齊國的律法不容踐踏!”
“喏”
“退下吧,明日朝會,你那個章程出來。”
說罷,齊王揮了揮手讓蔣安適先行退去。
齊王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借著蔣安適的事情先整頓勳爵敲打敲打讓他們也清醒一些,拉著大理寺和京兆府入場,也算師出有名,
若是有不聽話,大理寺彈壓不住,那就可以調動城防營的軍隊,
調動大軍在這個敏感時期是一件大事,齊王也不希望自己在權利交接的最後幾年中鬧出什麽大事。
但說來說去還是他不甘心自己沒有兒子,要將自己手中的權利交道宗親的手上。
而讓沐擇誠請顧知依入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想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要個孩子。
現在他面容上看起來只是五六十歲的樣子,其實自己的生理機能早已不行了,昊陽仙宗除了在他登上大位時給了一粒丹藥後再也沒有干擾過齊國的運轉。
老去的齊王有時候只是一個期待擁有自己孩子的父親,他不想去考慮什麽主少國疑的事情,他就想要一個孩子,最好是個男孩,這樣他就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幫他將齊國之中的那些障礙都清除乾淨。
夜色漸深,京都也都沉寂下去,王城還是燈火透亮,
寅時初刻,昨夜面見了齊王的蔣安適徹夜未眠,就為了趕一份奏折,這一份折子可是關系到他今後的仕途,
今日的朝會依舊熱鬧,昨日蔣安適在朝會上痛哭流涕,斥責鎮西將軍府種種過錯,大家也都不是太在意,都當做是飯後的消遣拿出來閑談。
而那些從景王世子宴會中回來的子弟更是將這些當做笑料,拿來取樂,
今日朝會,多數官員那都是時不時看向蔣安適,倒是想要看這小小六品官之後該如何在京都之中立足。
朝會開始,依舊是朝中老臣勸諫齊王立儲,為了齊國希望盡快遴選宗室。
齊王一副神神叨叨的,這場面見多了習慣了,遴選宗室,那得等自己見過了修者再說。
齊王也是不好當,這天下修者何其多,但是有能力幫助他繁衍子嗣的竟是一個也沒遇到。
見流程都走完了,其他官員也都開始一一奏報當下齊國的要緊事物,
某地官衙要修繕,某地如何如何,唯獨對於齊國境內一些匪盜、流民,天災、人禍隻字不提,齊國是繁盛的,健康的,向上的,是強大的,這些都是齊王的功勞。
“大王,臣有本要奏。”蔣安適見場上氣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自己昨夜就得到了大王應允要整治京都勳爵,連夜寫的稿子可不能不念。
“準。”
“……蓋京都之中,勳爵官宦之家多矣,臣以為當嚴格管束,勿使之讓亂京都百姓之生活……如強買強賣者,如欺壓良善者,如屢禁不改者,嚴懲之……”
一大片文字壓下來,大家也都知道這蔣安適是瘋了,被鎮西將軍府給逼瘋了,他這已經是要和京都所有官宦之家作對了,
什麽意思要大家嚴格管束家族子弟,是說大家這子孫都不學好?
就連家風嚴謹的也覺得蔣安適這有些多多逼人了,誰家還沒個浪蕩子了,只要將來繼任家主之位的品格端方就好,讓那些庶出的學那麽好是幹什麽,有可能會威脅到嫡出的地位的好吧!
“蔣愛卿果真是孤的肱骨之臣,這些年京都中的子弟卻實是太過放蕩了些,就連孤在王城之中也聽了些風言風語,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頓了頓齊王繼續說,“著大理寺和京兆府協同,蔣安適暫領城防營校尉,整頓京都治安,不僅是犯錯的官宦子弟,一些個擾亂京都治安的通通給孤整治了。”
“喏”
開開心心領受了自己的職位,現在可是文臣領武職,放城防營那邊多少事有些意見的,
這也算是齊王給他的一個不大不小的考驗,若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可不放心蔣安適替他辦大事。
朝會之中說了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便也結束了。
昨夜讓大理寺和京兆府聯手查找蔣青葉的事情已經被安排給了沐擇誠和於少尹兩人,兩人也是忙到飛起,從前在府衙裡喝茶處理公文的日子一去不複返。
下了朝,兩人就匆匆去了蔣家,路上蔣安適也在,三人也是再一次的認識了,
蔣安適和沐擇誠兩人拉拉關系,也因為今後自己還要借調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手料理那些浪蕩子弟,至於暫領的城防營軍職,著個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沐大人,於大人,前方就是下官的住處,昨夜……”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蔣安適又將事情講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