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劉山開始叫苦連連。
沒了路,只能蹚著雜草往裡面走。
中間荀若冰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韓老哥,還有多遠啊。”
“還早著呢,起碼還得再走兩三個小時。”
韓厚生手裡拿著一根木棍,一邊走,一邊將周圍的雜草荊棘打開一些,好讓後面的人更好走。
“能找個地先休息一會嗎?”一路上不怎麽說話的荀浩天忽然開口道。
這倒不是因為他自己累了,而是看著自己妹妹實在是走不動了。
韓厚生點了點頭。
“再往前面走一會,那邊有條小溪,我們在那休息一會。”
劉山聽到去前方休息,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仿佛又擠出來了一絲力氣,立馬加快腳步。
果然,沒走多久,便聽見前方有溪流聲。
劉山一個激靈,仿佛聽到極為動聽的音樂,嗖的一下衝了過去,跑到韓厚生前面。
韓厚生看著他跑的方向,忽然眉頭一皺,喊道:“小心。”
可剛一說出口,劉山立馬栽倒在前面。
“哎呦!”
“哪個王八蛋在這挖了一個坑。”
摔倒了,還不忘罵罵咧咧一番。
韓厚生急忙走過去,把他扶起來,說道:“原來野豬拱的。”
“靠,等我遇上它們,非得讓它們菊花開花。”
眾人相繼來到小溪邊。
這裡差不多位於兩山之間,溪水旁有一塊光禿禿的地,上面多有一些裸露的石塊,正好用來當凳子坐。
林淵隨意找了個地坐下,拿出背包裡的水,喝了起來。
這一路上,他都在觀察。
這些個富二代,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嬌弱。特別是那個他們叫“天哥”的,走了幾個小時,一直步伐很穩健。
要說這裡面體力最弱的,就是那女的了。
這也正常,女生的體力相比於男生,還是差了不少。雖然一路上數那個叫劉山的人叫苦最多,但最後那一下跑得還是挺快的。他要是路上話少點,節省點體力,可能跑得還更快。
這一次,林淵之所以要跟著過來。目的很單純,就是殺頭野豬回家。
再者,也存著和野豬較量較量的心思。
民間有句說法,一豬二熊三老虎,雖有誇大成分,但足以可見野豬的凶猛程度。
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獵殺野豬的機會,他自然也不想錯過,反正在家也沒什麽事。
武術之道,還是要實戰。
身邊找不到合適的人和他打,和野豬搏鬥,也未嘗不可。
華夏武術,有一脈便是專門模仿動物。諸如五禽戲,十二形拳,螳螂拳。
動物在野外為了生存,和其他物種少不了搏殺,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各自獨有的攻擊方式,這些方式往往簡單明了,直接有效。
眾人此刻,也開始從包裡拿出一些吃食來,補充體力。
這裡的溪水很清澈,原本坐著吃著一塊餅乾的荀若冰,忽然將鞋襪給脫了,將腳踩了進去。
韓飛湊到林淵旁邊,小聲說了一句:“真白。”
“別嘴裡把不住門,要是被人家聽見了,小心揍你。”林淵壓低聲音說道。“還別說,他娘的真累,連續走了幾個小時山路,我這腿真有些吃不消。果然是老了,要是換以前,這點山路,那都是跟玩一樣。”
“這叫什麽,酒色傷人,誰叫你平常縱欲過度。”
“年輕不縱欲,等你老了,想縱欲都縱欲不了。”
林淵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你縱欲吧,等老了坐輪椅的時候,我跟著漂亮阿姨在街上跳廣場舞的時候,羨慕死你。”
“靠,林淵,原來你口味這麽重啊,居然喜歡阿姨。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少女當成寶是吧,可以呀,林淵,想不到你還是蠻有遠見的。”
“你們這倆小子,在嘀咕啥呢,笑的這麽歡,說來給你山哥聽聽。”
劉山社牛屬性簡直就是拉滿,立馬湊了過來。
“山哥。”韓飛好像想到了一個很好笑的東西,一個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嘿,你丫的還笑這麽歡。”
“山哥,山雞哥。”韓飛強忍著笑意說道。
幾米開外的荀若冰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劉山,臉上噗嗤一笑,再次發揮出她毒舌的屬性。
“山雞哥呀,還別說,這個稱呼和你還是很搭配的。山雞配野豬,絕配!”
劉山扭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但他可沒本事和荀若冰發脾氣,只能將目標對準韓飛。
“你個死鄉巴佬,叫我山雞哥是吧。”
劉山說變臉就變臉,這一路上看著還算平易近人的他,在此刻仿佛變了一個樣。
只見他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朝著韓飛呼來。
荀若冰和他開玩笑他可以笑呵呵受著,可眼前這鄉巴佬算什麽東西,也敢拿我取樂子,還笑的這麽歡。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令韓飛的笑容戛然而止。
對於他們這樣的富二代,韓飛本能的還是有些畏懼。
當然,也不能說是畏懼,而是像他們這種出生農村的孩子,對於這種社會權貴,到底還是會自覺更低一頭。說到底就是自卑產生的一種軟弱性。
平常或許經常嘴巴裡對他們罵罵咧咧,但一旦真遇上,這種軟弱性就會體現出來。
韓飛傻愣在原地, 面對這一巴掌,竟然連躲都忘記躲了,只是直勾勾看著,眼神中帶著慌張。
就在那一巴掌馬上就要打在他臉上時。
林淵忽然出手,瞬間抓住對方的手腕,冷冷地看著他。
“動手,就過了吧。”
被製止的劉山聞言,冷笑一聲,非但沒有選擇停手,反而抬起一腳,就要朝著林淵踹過來。
“你他媽算什麽東西,也配教訓我。”
林淵神色越發的冰冷,剛剛他要打韓飛就已經令他有些惱火了。
眼前那一腳就要踹在他的胸口,林淵順勢用另外一隻手,展手為掌,朝他小腿內側一拍,原本筆直的腿,瞬間軟了下去。
緊接著,扣住他手腕的那隻手朝著上方一擰,再往下一按。
劉山頓時慘叫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響徹山林,而他整個身子幾乎跪在了林淵的面前。
正好比坐在石頭上的林淵,矮了半頭。
見此情形,除了荀若冰還原地未動外,其他兩人,立馬快步走上前。
“兄弟,下手有點狠吧。”趙佑嘉看著林淵冷聲說道。
“狠,剛剛你家兄弟動手的時候怎麽不說?”林淵平靜地說道。
趙佑嘉顯然不是願意讓兄弟吃虧的主,當即也要動手。可卻被一旁的荀浩天製止了。
“怎麽稱呼?”
“林淵。”
“林小哥,算我們不是,我代我兄弟給你道個歉,你看可以嗎。”
“浩天,你……”趙佑嘉顯然有些不服氣,可聽見荀浩天這麽說,也只能暫時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