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妻子和兒子出去玩了,只有貝托變成我的樣子在書桌前發呆,他見了我,問情況,我簡單對他說了,他變成有翼的螞蟻飛走了。我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寫不成小說。兩隻蝴蝶飛到我面前,我吹一口氣,說:“現身吧。”鬼谷子和展昭現身,我對鬼谷子說,“黑霧包圍圈是你布設的?”鬼谷子說,“是的,我以離魂香要了白延、戴金的性命,可能因此得罪玉皇和閻羅。白延是玉皇派去監視萬歲爺的,戴金是閻羅派去監視萬歲爺的。”我說,“沒想到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是白延、戴金變的,他們屬於萬歲爺的勢力。伊采叫行者來,沒想到是個冒牌貨。”鬼谷子說,“這個伊采,不能低估她的能耐,上次她想借行者的手,除去山要人。要知道,萬歲爺給山要人一個姑娘,山要人現在死心塌地幫萬歲爺。伊采跟萬歲爺敵對嗎?我看未必。這次她又想借行者的手,想除去誰?是白胡子老頭,還是你?我看不出來,可能我也被她利用了,幫她收拾了白延、戴金。”我說,“按照方世玉的說法,她想收拾我。顏回要走,她偏要顏回和十三妹的人留下,害得今天有七個十三妹的人被殺。”鬼谷子說,“今天死了十個人,矛盾尖銳化,可能明天還有惡鬥,大家要準備好。”展昭說,“明天我們繼續變烏雲變人,看那些搞事的人又耍什麽花招。”我說,“今天的打鬥,原本我和顏回他們很被動,後來我拿出愛箭,顏回拿出他的心,有他的心隨愛箭射去,龍風和假行者倒戈,局面才改觀。看來,用心去射愛箭,真的能改變人心,給人一種知心的愛,自己也能得到一種知心的愛。”鬼谷子說,“明天再試試,你把心拿出來,射愛箭,看那些中箭的人是不是聽你的。”外面有人聲,我說是妻子和兒子回來了,鬼谷子和展昭變成蝴蝶飛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在辦公室備課,一隻蝴蝶飛到我面前,我指定它,用心跟它說話,它是方世玉變的。方世玉用心說,假行者是行者的徒弟周巨變的,伊采一而再要行者幫忙,行者不想打鬥,但又拗不過她,派周巨去應付一下,沒想到要了周巨的性命,行者被激怒了,要找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算帳。我用心說,誰都可以變成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的。方世玉用心說,伊采去告訴萬歲爺白延戴金死訊,萬歲爺不動聲色。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伊采還是萬歲爺的心腹。方世玉要我加倍防備伊采,他說伊采和行者已到草莓地上空。有伊采挑撥,行者見了白胡子老頭或綠眉老頭,肯定不放過他們,一場大戰是免不了的。我叫方世玉去看住伊采,如她挑撥行者,勸行者要三思而行,等我去射了愛箭再說。還有,叫貝托螞蟻去宿舍等我。我要上課,方世玉變的蝴蝶便飛走了。
下午,我有一節課,正在上課,教導主任叫我出教室,說我妻子單位的人打電話來,我妻子暈倒,鼻子出血,已經送去醫院。我堅持把課上完,趕去醫院,見到妻子和劉知勇,妻子說,“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大問題,可能是勞累所致。我做了很多報表,站起來伸伸腰,沒想到天旋地轉,像有鬼迷住了一樣,東倒西歪地走了一圈,一頭撞到地上,搞得鼻子出血,劉副廠長連忙把我送來醫院,打電話給你,是教導主任接電話。”我說,“坐得太久,頭暈眼花是正常的,怎麽說有鬼迷住你?”妻子說,“真的像有鬼按住我的頭,把我推倒在地。”我立刻意識到,可能是那些搞事的人來加害我妻子,支開我,可能草莓地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我心急如焚。我說,“既然沒問題,那就回家吧,我去買點瘦肉煮湯給你吃。”
出了醫院,到市場買了瘦肉和一些菜,回到宿舍,見門上有只有翼的螞蟻,我知道是貝托來了,但我還是要將瘦肉煮湯給妻子吃才行。忙了一陣,煮好湯給妻子吃了,我又去幼兒園接兒子,一家人吃了飯,我就裝模作樣坐下來寫小說。有翼的螞蟻飛進房間,見我妻子在床上,它又飛出去了。我走出外面,到偏僻處,貝托現身,說草莓地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我叫他變成我的樣子,回宿舍裝作寫小說,我變成六歲,讓人看不見,飛到高空,向西邊趕去。
來到草莓地上空,只見西南邊的空中,有一大團烏雲,看不見人,可能人在烏雲中我看不見。我看身下的大路,有很多人買草莓,汪心在草莓地裡,她不敢走上大路,招呼生意,讓工人代收錢,給人草莓。她這樣防備,我就放心了,那些搞事的人不至於控制汽車衝入草莓地撞她吧?我拿出愛箭,衝入西南邊的烏雲裡,裡面是另一番景象,烏雲包圍的大洞中,很多人打成一片,靠四周很多鬼火照明。南邊,行者和白胡子老頭惡鬥。北邊,呂洞賓、漢鍾離、藍采和、袁井、潘同、孫臏都是各自跟一個綠眉老頭惡鬥,不知是不是綠眉老頭分身跟他們鬥,或者是六個人變成綠眉老頭跟他們打。西邊,顏回和三個十三妹的人,圍著一個綠眉老頭打,也難以取勝。他們的西邊,除了史蒂芬森和范佩西,其他人也是以綠眉老頭的樣子在看著。顏回看見我,向我招手,我跑過去,他掏出心來拋向我,我接過,明白他的用意,便將愛箭帶著他的心射他的對手,誰知射中綠眉老頭,綠眉老頭就不見了。一不作,二不休,我又將愛箭帶著顏回的心射向呂洞賓、漢鍾離、藍采和、袁井、潘同和孫臏的對手,那些綠眉老頭都不見了。我對袁井說,“你們都來了,誰保護大嘴婆?”袁井說,“方世玉。”我又將愛箭射向正在跟行者惡鬥的白胡子老頭,白胡子老頭向南一閃,不見了。沒了可射的人,我隻好將心還給顏回,看來那些搞事的人知道帶心愛箭的厲害,想出破解的辦法了。我問顏回,“那個龍風在哪裡?”顏回對西邊的旁觀者說,“龍風在嗎?”一個綠眉老頭出來,說他就是龍風。我問他,“誰叫你們變成綠眉老頭的?”龍風說,“我也不知道,我來到這裡,見到很多人變成綠眉老頭,我也照做不誤。”我說,“奇怪,我射帶心愛箭,參與打鬥的這些綠眉老頭就不見了。”呂洞賓說,“跟我們打的這些綠眉老頭是法術高明的人分身變的,讓魔鬼附身,叫做影魔身,基本具備主人的功力,他們的主人很厲害,我們一時戰勝不了他們。”袁井說,“以前我們跟百身狐打,百身狐分身對付我們,靠的也是影魔身。可能今天跟我們打的影魔身,也就是這些綠眉老頭,都是百身狐分身變的。”呂洞賓說,“影魔身能打,靠的是鬼魂加上主人的本能,所以遇到帶心愛箭就逃之夭夭。”我說,“可能那些鬼魂還在周圍遊蕩。”我望望四周照明的鬼火。袁井說,“不關這些鬼火的事,那些影魔身應該隨主人溜走了。下次跟影魔身打,要在周圍燒一些香,擾亂鬼魂就好打很多。”
突然,烏雲包圍的大洞飛速上升,四周的鬼火都暗了下來。顏回驚呼,“有鬼!怎麽辦才好?”我說,“別怕,可能是暗中幫我們的人布設黑霧包圍圈。”我不敢說出鬼谷子。行者說,“那麽多綠眉老頭是一個人分身變的,加上一些碰到人就不成樣子的鬼魂,我們卻戰不勝他們。現在他們都走了,還布設黑霧包圍圈幹什麽?”他跳起來,揮舞大棒往上面一掃,上面的烏雲散開,陽光照進來。我見西邊,那些搞事的人還不走。我問龍風,“怎麽搞的,你們還不走?難道還有好戲看?”龍風說,“你們還不走。”行者說,“在這裡沒有什麽用了,大家走吧。”這時,頂上落下一個姑娘,是伊采,她慌亂地說,“快去幫方世玉。”我大叫:“你們在這裡,不要亂了陣腳,我和行者去看看。”我拉行者向東北飛,一晃,出了烏雲團,我們讓人看不見,飛到村子上空,看到大嘴婆所住的大屋塌了一個大洞,不見方世玉跟人打鬥,只見大嘴婆的丈夫拄著拐杖在門口大叫:“救命啊!”但是這個院子大,是在老屋區,現在很少有人在周圍住,在裡面怎麽叫,外面的人聽不到。我和行者在空中,也看不清屋裡的情況,我對行者說,“那些人有心把屋搞崩,肯定要了大嘴婆的性命。”行者說,“不見方世玉,要是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聯手打他,他凶多吉少。我們還是走吧。”大嘴婆的丈夫不見人來,連忙拄著拐杖,掙扎著往外面走,邊走邊喊救命。
我和行者回到烏雲團裡,伊采問,“方世玉情況如何?”我說,“不見他,你見他跟誰打?”伊采說,“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聯手打他,我不是他們對手,隻好來找你們。”我說,“這樣,方世玉凶多吉少。你走時,屋崩了嗎?”伊采說,“現在屋崩了?”我說,“塌了一個大洞,那些人有心這樣做,肯定要了大嘴婆的性命。”伊采說,“方世玉肯定也遭了毒手。”西邊,史蒂芬森說,“今天到此為止。”那些人一哄而散,我們周圍的烏雲也不見了。我說,“我們保護不了大嘴婆,前功盡棄,大家走吧。”伊采拉住我說,“你別走,幫我去地府問問,是不是方世玉已經死了。”我頭都大了。這時太陽還沒下山,行者在腳下變了一朵白雲,還不想離開。呂洞賓、漢鍾離、藍采和也變出白雲來,不願離去。顏回對我說,“你說大嘴婆死定了,你去地府,順便過問一下,她要是蘇瓊芳投胎做的,應該回到天上了。”我看著伊采哀求的眼神,心軟了,決定去地府一趟,我對伊采說,先要上天找太白金星征求一下意見,便向南邊飛走了。沒人跟我飛回天上,袁井他們也在觀望。
我到天上,到太白金星的家,他還沒去散步,我對他說,“就因為我在人間寫的我和風眉的書被我先生放到了天上圖書館,他去找我探討一下天愛廣大的理念,他試探我,帶我去見一個種草莓姑娘,謊稱是風眉投胎做的,被天上的搞事陣營盯上了,搞得我和那個姑娘不得安寧。我討厭打鬥,但那些人總是挑釁,可能山要人和百身狐這樣的厲害角色也參與進來了。伊采對我說,萬歲爺和看守北部城牆的大將史蒂芬森要聯手對付我,我去找觀音,觀音給了我一支愛箭。我先生又叫顏回去幫我,沒想到顏回一去,那些搞事的人又說草莓姑娘的母親大嘴婆是蘇瓊芳投胎做的。不知是誰變成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非常厲害,伊采幾次想借行者的手殺了白胡子老頭都不行。昨天,那些搞事的人要變蛀蟲咬斷桁條砸死大嘴婆,展昭叫袁井、潘同他們保護大嘴婆,那些搞事的人殺了顏回七個同事,顏回中了一劍,為了保命,他掏出心來扔給我,我對那個要殺他的人射愛箭,沒想到愛箭對他的心有很大吸引力,他的心跟著愛箭飛,射中的人立刻改變態度,聽顏回的了。本來我也是打不過白胡子老頭和假行者,我用帶心愛箭射白胡子老頭,他施展法術,讓箭偏離方向射中假行者,假行者倒戈,白胡子老頭不敢戀戰,向南逃跑,綠眉老頭也跟著跑。鬼谷子布設黑霧包圍圈,用離魂香毒殺了他們,他們竟然是白延、戴金變的。假行者也死了,他是行者的徒弟周巨。今天,行者出動,跟白胡子老頭打,其他人都跟綠眉老頭惡鬥,我用帶心愛箭射那些綠眉老頭,他們都不見了,呂洞賓說,這些綠眉老頭都是法術高明的人分身變的,讓鬼魂附身,叫做影魔身,非常能打。本來是方世玉暗中保護大嘴婆的,但遭到了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的襲擊,伊采來求救,我和行者去,不見方世玉,只見大嘴婆的屋崩塌了一個大洞,那些搞事的人有心收拾大嘴婆,看她是不是蘇瓊芳投胎做的,大嘴婆肯定沒命了。伊采求我去地府問問,方世玉是不是已經死了。”太白金星說,“既然涉及蘇瓊芳,我帶你去地府問問。”
我們飛到中柱壇,跳進了通天地洞,很快到了人間地面,太白金星弄起一股強風向北吹,帶我一滾又進了一個地洞,落到底,向西一晃,到了地府這間看不到頂的大殿,空空蕩蕩,我變出小提琴來拉,拉了一曲,見到每根大柱後都出現一個姑娘,我就近對一個姑娘說,“將你們管事的叫來。”這個姑娘向西走,太白金星拉我跟著,過了石拱橋,進了大禮堂北邊的門,見到閻羅端坐著,太白金星和我拱手行禮。閻羅問,“你們有什麽事?”太白金星說,“看到你坐在這裡,就知有重要人物來報到,蘇瓊芳是不是升天了?”閻羅說,“是的,你的消息真靈通。”我問,“方世玉是不是來報到了?”閻羅說,“是的,你來得真好,我正要找你算帳。”我說,“我一向來公正做事,不知哪裡得罪了地帝。”閻羅說,“我派戴金監視萬歲爺,誰殺了他?”我不敢說出鬼谷子,隻得裝作不知情,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以前,你和玉皇有矛盾,觀音叫我協調你們的關系,好不容易讓局勢平靜下來。萬歲爺和乾禮爭鬥,我也是兩邊勸和,讓局勢慢慢平靜下來。我回到人間當老師,寫了一本有關天上第二皇后風眉的書,在人間不能發表,孔子將書放到天上圖書館,去跟我探討天愛廣大的理念,他試探我,帶我去見一個種草莓的姑娘,說是風眉投胎做的,這事被天上搞事陣營盯上了,搞得我和那個姑娘不得安寧。以前我和風眉東躲西藏,也是被這些搞事的人盯上,他們在雲上指手劃腳,說三道四,有的下去追捕我們,有的下去保護我們。那個草莓姑娘,被蛇嚇,被狗咬,被牛踢,又被我的摩托車撞,害得她母親也被我撞斷三根肋骨。我不想打鬥,可是那些總把我們往死裡整,派出的人越來越強。可能萬歲爺那幫人也參與,我將情況說給觀音,觀音給我一支愛箭,我對那些搞事的人射了很多次愛箭,可能他們也中了萬歲爺的歡箭,因此效果不是很好。孔子叫顏回去幫我,沒想到那些人又說草莓姑娘的母親大嘴婆是天上皇后蘇瓊芳投胎做的,他們要整死大嘴婆,可能也想整死我,我有什麽辦法?只希望射愛箭,讓他們充滿愛心。八仙中的呂洞賓、漢鍾離、藍采和他們去暗中保護草莓姑娘。乾禮的護衛展昭叫來幾個人保護大嘴婆。有兩個法術高明的人,變成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來跟我們鬥,越打越狠,局勢無法控制。昨天,顏回有七個同事被殺,行者一個徒弟也沒命了。可能有人看不過眼了,來幫我們,在我射帶有顏回的心的愛箭改變局勢、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逃跑時,有人布設黑霧包圍圈困住他們,放毒煙毒死他們,這才知道毒死了白延、戴金。今天,又有人變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來報復,綠眉老頭施展影魔身,牽製了我們很多人,趁機收拾方世玉,搞崩屋,大嘴婆死定了。難道大嘴婆真是蘇瓊芳投胎做的?”閻羅說,“真的不知道是誰布設黑霧包圍圈?”我說,“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最厲害的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是誰變的。”閻羅站起來說,“可悲啊。”他走出大禮堂,向東邊看不見頂的大殿走去,太白金星和我跟著,經過正中那根大柱,太白金星說,“我們回天上了。”他拉我晃入大柱,很快回到天上。
太白金星帶我到皇宮門口,巴布帶我們上了二樓,在舞池東邊的過道上等著,元帥去把玉皇帶來了,太白金星對玉皇說,“閻羅告訴我們,蘇瓊芳升天了。”玉皇說,“那些負責人還沒有向我報告。”按照慣例,神仙升天由五個人負責。我對玉皇說,“閻羅的話值得懷疑,我擔心他是隨便找個女人冒充蘇瓊芳來糊弄你。”我把草莓姑娘和她母親大嘴婆的事簡單說了。玉皇招手,元帥從西邊快步過來,玉皇對他說,“去無名高地了解一下,是不是蘇瓊芳上天了。”元帥下樓了。冷宮的東部,有三個院落,從東到西分別是西施的綠蘿苑,維納斯的瀟灑壇,蘇瓊芳的無名高地,原本是皇宮的女人,到人間投胎,死後能夠上天,暫時沒有地方住,可到這三個地方暫住。玉皇對太白金星說,“要是閻羅弄出一個假蘇瓊芳,如何對付?”太白金星說,“就是真的蘇瓊芳回到無名高地,也要等兩年,恢復全部記憶之後,才能招回皇宮。可以派人核實大嘴婆是不是蘇瓊芳投胎做的。要是閻羅有心弄出一個假的蘇瓊芳,那是要搞事的,你可以等兩年,看他能搞什麽事。”玉皇說,“顏回出動,那些搞事的人才說大嘴婆是蘇瓊芳投胎做的,確實值得懷疑。油包不是有愛箭嗎,用知心愛箭來射顏回和蘇瓊芳,看他們有什麽表現。”太白金星說,“以前蘇瓊芳是很喜歡顏回的,讓他們重燃愛火,可能蘇瓊芳就不想回皇宮了。”玉皇說,“這個我心裡自有分數。”
元帥回來報告,蘇瓊芳真的上天了,她認不出自己家,是負責人帶她到無名高地的。玉皇對我說,“明天你帶顏回去無名高地,對他和蘇瓊芳射知心愛箭。”我說,“蘇瓊芳上天,那些搞事的人會很得意,可能又想把草莓姑娘整死,看她是不是風眉投胎做的。”玉皇說,“這個你看著辦吧。”太白金星帶我離開皇宮了。
我趕回人間,到小鎮的汽車配件廠宿舍,已是深夜,但門上有三隻蝴蝶,我變成蝴蝶帶它們飛到配件廠後門外面,我現身,六歲的樣子,伊采現身,呂洞賓和行者現身,我對伊采說,“閻羅說方世玉去地府報到了。”伊采眼淚簌簌落下。我說,“蘇瓊芳上天了,不知大嘴婆是不是她投胎做的。”呂洞賓說,“大嘴婆已經死了,我們看到有人吹吹打打,那裡的習俗,當天死,當天把葬禮辦了,當天轉紅。”伊采說,“方世玉屍首無存,怎麽辦才好?”我說,“你先回天上吧,有空,我到天上去,到方世玉住樹洞的地方把消息告訴他的朋友。”伊采說,“我一個弱女子,無法幫方世玉報仇。”我說,“不知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是誰變的。以前阿童被孟加所殺,我們也找不到孟加。蘇瓊芳上天,那些搞事的人會很得意,可能又想整死大嘴婆的女兒汪心,估計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還會來搞事。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想辦法收拾他們。”伊采叫行者和她回天上,他們讓人看不見,向南飛走了。我對呂洞賓說,“明天你帶顏回去學校找我,玉皇叫我帶顏回去見蘇瓊芳。你回去,叫袁井他們加強防備,不讓汪心遭毒手。”呂洞賓向西飛走了。我回到宿舍,晃入前門,貝托變成我的樣子,還在發呆。妻子已經睡著了。我打開前門,貝托走出去,我簡單說了草莓地發生的事,他變成有翼的螞蟻飛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上了兩節課,到辦公室,有兩隻蝴蝶飛到我面前,我會意,走出學校,呂洞賓和顏回現身,我叫呂洞賓變成我的樣子,到辦公室裝作備課。下午我不用上課,他對付得了。我和顏回飛上天。
到無名高地,看到一間大屋,東南西北都有門的。我六歲,顏回二十歲,我對顏回說,“給你和蘇瓊芳射知心愛箭,是玉皇的意思。這個蘇瓊芳很有可能是閻羅叫人冒充的,你跟她有了知心的愛,設法核實她的真實身份。”顏回說,“這個和美男計差不多啊。”無名高地,大屋四周有圍欄,圍著很多奇花導草。我在北邊的圍欄外,變出小提琴來拉。拉了一曲,北門出來一個老頭,我向他招手,他走過來,我說,“蘇瓊芳在家嗎?她以前的好朋友顏回,得知她上天,來祝賀她。”老頭應該是管家,他打開圍欄,讓我們進去。
大屋中間的大廳裡,有個二十歲的姑娘,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好奇地看著我們,顏回舉止大方,問她,“還記得我嗎?”姑娘不語,顯然想不起來。顏回又問,“你是蘇瓊芳嗎?”姑娘點點頭,她輕輕跳起來,讓身體慢慢飛。這是剛上天的正常表現,飛起來很美妙。顏回熱情地拉她右手,陪她一起飛。我見老頭走開了,便拿出愛箭,顏回見狀,連忙掏出心來扔給我,我對他們射了帶心的愛箭。本來姑娘對我們有好感,她中箭後天真活潑,要我將顏回的心給她看,我將心還給顏回,顏回將心放在她手裡,她捧著顏回的心,見心跳動著,覺得很好玩。她向心吹一口氣,顏回把心收回,吞到肚裡了。我收好愛箭,教姑娘把心掏出來,她看到自己的心,十分興奮。那個老頭又走近來了,叫蘇瓊芳不要隨便把心掏出來,蘇瓊芳聽他的,把心收好了。我叫她走出屋外,教她變小鳥。折騰多次,她終於能變小鳥了,十分興奮。顏回教她變馬,經過多次調教,她終於能變馬了,跑出冷宮那邊,又跑回來,要顏回騎上,出去溜達。顏回騎上,老頭也分身變了一匹馬騎上,跟著。我也分身變了一匹馬來騎,跟著。 跑到朝堂廣場,我向顏回揮揮手,將馬變沒了,一個筋鬥向西南翻去。
來到以前我變蟲住樹洞這邊,找到三個高麗人,我將方世玉的情況說了,他們唏噓不已。來到這邊,離行者的家不遠,我告別三個高麗人,飛到南邊行者家,行者在家,無精打采,我問他怎麽啦,他說,“高興起來,就活力澎湃。消沉下來,就酸軟無力。整天想著一個女人。”我說,“想著誰?你認識嗎?”行者說,“就是伊采。”我很驚訝,說:“可能你中了萬歲爺的歡箭,昨晚你跟伊采回來,可能被萬歲爺盯上了,他故意捉弄你。”行者說,“昨天我跟白胡子老頭打鬥,就有這種現象,高興起來渾身是力,對打鬥厭煩了,就提不起勁,讓白胡子老頭牽著鼻子走。”我說,“觀音的愛箭能克制萬歲爺的歡箭,我給你射愛箭,你有心儀的姑娘嗎?”行者說,“我整天想著伊采,能說是心儀嗎?我不想跟她扯在一起。”我說,“你將大棒變成一個人樣,我對你和大棒射愛箭,也行。以前展昭中了歡箭,觀音給他和一個木頭人射愛箭,也奏效。要不,我把心拿出來,對你射知心愛箭也行。”行者將大棒變成人樣,我對他射了愛箭,他說感覺好多了。他說,“這麽說,我是真的中了暗箭。那個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太可恨了,萬歲爺也可恨,今天草莓地還打鬥嗎?”我說,“大嘴婆死了,蘇瓊芳上天了,有關連嗎?這個閻羅不告訴我。但是,我估計那些搞事的人會借此滋事,把草莓姑娘往死裡整。好吧,我要回去人間了。”行者要跟我去,我們就向南天門飛去。